第390章 不想与不得不
瞿眀没有反驳，更没有白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那个女人的定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是觉得，他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了。“唉~真没想到你这样的老处男也有春天啊。”明汐叹了口气摇摇头。
“谁老处男了，我有老婆的好不好。”瞿眀还是把刚刚的那个白眼扔给了明汐。
明汐一脸诧异，“你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去，什么时候的事？你老婆呢？啥时候带出来看看啊。”
瞿眀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又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张照片，“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明汐接过照片，照片是一张有些年代的结婚照，不是穿的婚纱，而是大红的嫁衣，照片上的女人笑得一脸温柔，“抱歉啊，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瞿眀叹了口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看见瞿眀的样子，明汐害怕他再睹物思人，就没有再说下去，将照片还给了他，“那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么？火狐狸我感觉就不错啊。”
“明小姐你别开玩笑了。”火狐狸在一旁无奈的说道。
瞿眀低着头将照片装了回去，轻声的说了一句，“谁都没有她好。”
呵，这可够痴情的，明汐感觉再说下去就得出事了，“诶，对了，火狐就没个名字么？老是这么叫的，虽然在酒吧里人家不当回事，但是好得有个像样的名字啊。”
“我倒是不在意，”火狐狸摇摇头，“这么多年都叫喜欢了。”
“那我给你取一个吧。”赶紧把话题扯开了再说。
“嗯，也好，”瞿眀点了点头。
火狐狸托着脸看着明汐，“我觉得还好吧，其实没什么大事，除了有些时候临时检查时候问起来有些难应付，不过那时候用个小幻术迷惑一下也就过去了。”
“但是每个像样的身份在人界生活还是不行的，”明汐摇了摇头。随即思考了一下，“狐狸，火狐狸，唔，火，狐狸，嗯……叫霍璃吧，谐音字。百家姓的霍，玻璃的璃。”
“有点意思。”瞿眀笑了笑，“终于有个像样的名字了啊。”
火狐狸一愣，顿时小脸一红，“嗯，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啊，我都习惯了。”
明汐随手挥了挥，两只手指虚空一抓，顿时手中出现一张身份证，“喏，就当是平时受你照顾的谢礼吧。真实有效的，放心。”在做身份这方面她还真没失过手。
“谢谢，”火狐狸伸手拿起那张身份证。“那个，我先去忙了。”说着，转身快速离开。
“这是害羞了啊，”瞿眀呵呵的笑了两声。
明汐长长叹了口气，“那是你不知道名字对它们而言是多重要的东西。”
“啊？”瞿眀显然是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明汐没有回答，有些事她自己也想不清楚，更不要说去回答别人了。一杯酒见底，明汐舔了舔嘴角的残留，耳边传来了风铃的声音，赶紧起身要走。
“诶，这就着急回去啊？”瞿眀把空杯子收回去，抬头见明汐要走。
“有生意了，回去做生意去。”明汐点了点头，挥挥手。
瞿眀拽住了明汐，“那么着急做什么，你店里不是有能看店的么？偶尔给自己休个假。”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明汐想了想，还是又坐了回去，“你这话让明邪听到一定跟你打起来，我的休假比工作时间都长呢。”
“那怕什么，你是老板，你说了算，”瞿眀将杯子刷干净，又给倒了杯酸奶，“而且这单生意，我不建议由你来接。”
“什么意思？”明汐又坐了回去。
“这笔生意，对你有好处，但是也是你不想做的。”瞿眀笑得有点神秘莫测的。
明汐皱了皱眉，她不想做，但是对她有好处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不想做，但是又不得不做，甚至对你有好处的生意，你觉得客人会是谁？”瞿眀笑道。
明汐一下子瞪大了眼，“是他们？”
瞿眀扒在吧台上看着明汐，“现在，我考考你，这笔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
明汐狠狠的瞪了眼瞿眀，“我是想不做，但是这是我能决定的么？何况这单生意……我做不了。”她低着头，表情阴郁的说道。
“那就在这里先等一会儿吧。”瞿眀从吧台下面拿了些零食给明汐，“无聊就吃点吧。”
明汐随手捻起一根薯条，“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他们的欲望，比任何人的都强烈，那种欲望在我还没进入杂货铺之前就能感觉到，一种让我很厌恶，又吸引着我的气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那就是普通人都有的吧，每个人都会做这样那样的美梦，而美梦化作欲望的可能性太高了。”
“嗯，”瞿眀点了点头，“所以这笔生意，对你有利无害，你即得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又斩断了这段孽缘，日后再见也是陌路。”
明汐低着头沉思，随即点了点头。
风铃声响起，原本在二楼转着仓鼠笼溜白球球的明邪听到这声动静，立即起身往外跑，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了柜台里面，化作人形，看着进来的那对夫妻，眼神眯了眯。
“欢迎光临，”明邪轻声开口道：“黑猫杂货铺，以物换物，汝之所愿，仅可满足。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么？”
那对中年夫妇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对着店里疑惑，而是在进入店里就开始转悠了，像是转悠菜市场一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哦，没什么，随便看看。”
“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带走，只需要留下您身上一件物品，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任何物品都可以。”明邪依旧是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
“以物换物？”两人都楞了一下，“什么物品都可以么？这个也可以？”明起在身上摸出一根一次性的筷子，随意的甩了甩。
“当然可以。”明邪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