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42:喜欢我哪点?嗯?
时针指向十二点,造型可爱的壁钟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莫语冬不安略显焦躁的脚步踏过这小小客厅的每一寸地板,沙发侧对客厅落地玻璃窗,soho公寓并没有奢侈的客厅露台。
窗外璀璨霓虹像个幻彩的世界,彩色的一同她的忐忑心情,也有黑灰部分。
今夜月亮和星星都没有淞。
冬冬敲着沙发靠背咬唇就想,他果然是喝醉了说胡话!那么闷死的性格,怎么可能大半夜主动找她?
她住八层,公寓围城很大的四方形天井,对面楼栋距离不远,因此相对不大的小区内,楼下稍微大点的声音听得清楚。
冬冬听见了车急刹的声音,光着脚跑到落地玻璃那边,打开落地窗帘贴着玻璃往最底下看。
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她视力不错,依稀看到后座下来的高大男人,司机师傅也跟着下来,热情喊道,“警官同志?我扶您进去?”
穿军靴一身凌厉的男人脚步晃了晃,修长手指紧按太阳穴,另一手摆了摆。
下一秒,莫语冬瞧见他忽然仰头,黑暗中他怎样的眼神看不清楚,但冬冬立刻收回自己的脑袋退后几步,捂着心口,就是觉得他看到了自己!
心噗通噗通,比之前跳的更厉害。
她揪着睡裙胸前的面料,脸上很热,等楼下保安给她对可视对讲机里说有来客,让她视频里确认一下。
公寓的安全系统,做的算不错的。
可是等来等去,三五分钟过去了,楼下保安也没按响门边的可视对讲。
她总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保安们问,看见一个像警察的英俊男人就放行让他上来,那不等于承认她一直傻等着他望穿秋水地等来了他!
冬冬去卧室把电脑搬出来摆在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又跑去随便拿了本书,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本《如何把单恋变成两情相悦大招》……
低咒着把书藏到沙发垫子底下,慌乱地都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得让他知道,她深夜不睡是忙办公,可不是专程等他!
摆好电脑的功夫门铃叮咚叮咚就响了。
冬冬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她愣在原地,一时间脑袋白茫茫一片,脸儿也红成了粉嫩苹果色泽。
他怎么跟保安说的就顺利上来了?
三声叮咚,来人好像没耐心,接着又是三声。
冬冬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装模作样打开抱在怀里,跑到门口的同时还不忘整理头发,手指竟有些颤抖地打开门,违心地问,“这么晚了谁呀?”
门外,身形无比挺拔的男人微微低头,劲瘦张力的手臂搭在门边的墙壁,莫语冬只闻到扑鼻的刚烈酒气,以及视线里他被暗影模糊了的深邃轮廓线条。
低头时,那双帅气的军靴朝门里挤进来。
莫语冬瑟缩了一下,他带来料峭的寒气,门被他半强硬地撞开,莫语冬吞吐着呼吸,还在装,“真来了啊……啊!”
顷刻的尖叫声里,腰忽然被他大掌擒住,再回神,身体紧挨门框,被圈在墙壁和刚毅冷冷的男人怀中。
莫语冬望着他肌肉紧绷在自己身侧的双臂,抬头时这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朝自己压下来,越来越近,酒气清晰,他好看的五官一点点放大。
冬冬立刻闭上眼,不知道脸上冒出了怎样的红潮,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周围却如同雷轰鸣,不敢,真的不敢去看他那双深邃盯着自己细瞧的眼眸。
他的两片薄唇眼看着就要贴上她嘴角了,冬冬睫毛轻颤,微微发抖的手指抵上他坚硬的胸膛,想说不要,可是身体每处颤抖的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个吻。
心跳声里她缓缓闭上醉人眼眸。
但等了又等,只听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沉重呼吸,他鼻尖喷出来的酒气,灼热在她脸上,片刻后,这灼热散开。
冬冬迷蒙睁眼,凌枫眼角微红地离开她,站直了,手指仍旧按着太阳穴,又扭头看她一眼,“是你,没有进错门。”
“……”
冬冬等吻的脸蛋儿挂不住了!
又见他拧起墨眉,长腿摇晃地踢上门,醉了的视线搁在她俏白红红的脸上,教训
tang,“现在什么时间?逢人敲门就给开?要是坏人呢?”
冬冬鼓着腮帮子,心想你就是坏蛋好吗,大半夜调-戏单身女青年,没看不出来闷着一肚子sao!
凌枫长腿往客厅里走,回头间漫不经心扫了眼女孩怀中,“还有,你文件拿倒了。”
冬冬低头,然后迅速甩了文件,脸滚红滚红,装模作样都出丑!
他倒是自来熟,沉重身躯陷进舒适沙发,军靴一侧的系带松了,藏青色制服裤脚跑了出来,几分凌乱不羁的模样。
扫了眼桌上没开的电脑,凌枫沉默朝她看过来,幽邃不已的眸子里是冬冬看不分明的难懂情绪,他当着她的面舔了舔薄唇,男性喉结滑动的性感动作。
冬冬低头,脸儿烫呼呼的给他倒了杯水,知道他个闷货不可能是挑-逗她,那么应该是渴了。
凌枫端过杯子咕咚咕咚灌水,听见她在旁柔声细气地问,“哪里难受?头晕还是头疼,胸闷恶心吗?酒醉后的症状,你是哪种?”
修长干净的手指放下空了的杯子,冬冬俯身又给他添了一杯。
睡裙领口大,男人不经意的视线一眼瞄到她因为弯腰悄然露出的那点春光,饱满的白皙一对挺圆,被黑色蕾-丝裹着,若隐若现撞进他的眼底。
凌枫紧蹙眉宇,男性幽暗了的视线不动声色挪开,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深深上下动了几回。
“问你话啊,你把脑袋扭到一边干什么?”
他恼她勾人却全然不知,声音几分哑地开腔,“下午你说我之前旅游的解酒药在你这里?”
不提还好,一提冬冬脸儿就变了,“扔了!”
爱慕他的女人示威送的!
“扔了干嘛?”他盯着她瞧,深沉的眼眸里隐约有了笑意,淡淡道,“不是我和她单独旅游,全重案组的人都去了,解酒药也不是给她爸的,因为她爸爸是厅长,算起来是我上司的上司,所以我才经常见她爸爸,下属上司的碰面,不是见岳父大人。”
冬冬听他低醇的声音,觉得这男人声音真好听,喝了酒更是磁性。心眼儿一片明亮了,她咬着唇,嘟囔,“跟我说这些干嘛。”
解酒药没扔,可是才不想给他吃那个爱慕女人送来的东西。
冬冬仔细看了看他并不发红的俊脸,他好看的手指几次按向太阳穴,眼角发红,醉酒后应该是头晕头痛。
“额头过来。”冬冬小声说。
醉了的男人收了一身锋芒,很乖地探身过来。
冬冬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碰了碰他的,果然很烫,伴有全身发热的症状。
他这种铮铮铁骨,大概难受极了也就是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忍着。
冬冬去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是早晨榨的西瓜汁,冰的凉凉的温度正好全身发热喝这个。
凌枫从洗手间摸着踉跄回到客厅,冬冬在厨房流理台,指着那大杯色泽鲜艳的西瓜汁,“喝光。”
皱眉。
“我知道你不爱甜的,冰了的就不怎么甜。”冬冬软下声音,在哄。
他挑眉,受用地端起来,一口没一口。
冬冬无奈的看了眼他明显是敷衍的样子,盯着案板上自己切好的西红柿,那就西红柿汤里给他放点盐吧,好像他口味偏重?
西红柿汤是缓解酒后头晕头痛的症状,冬冬自己每回就喝西红柿汤,很有效果的。
八分钟后,浓浓西红柿香味。
出锅,给他盛了一碗,端过去。
凌枫刚喝了大半杯西瓜汁,眼看又是红红的一碗,五官明显带情绪了。
冬冬就呵斥他,“你不是最有定力不喝酒吗?喝醉了能怪谁?给。”
把汤匙给他,男人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并不接,喝醉了像个别扭难对付的小孩子!
冬冬没办法,在他身旁坐下,好言好语哄劝,“味道真的不错的,我做汤很在行,放了盐,何况它也不发甜,我当着你的面喝一口成吗?”
她舀了一勺,嘟嘴呼呼,略可爱略性感的动作落入男人眸底,变成了诱-人。
当她把那勺汤灌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男人大手忽的攫住她漂亮的小下颌,注意了力度并不弄疼她,在莫语冬瞪大眼睛里,他好看的两片薄唇已经压了下来,一口将她轻轻咬住,男人的大舌头席卷进入,在她香甜的口腔里温柔并强势地给她无限狂热,深吻不过十秒,霸道吮了她嘴里全部汤汁和她的美好津莹,在莫语冬目瞪口呆忘了脸红时,男人气息很不稳,湛黑眼眸凝她一眼,即刻移开,喉结滑动,男声黯哑,“没骗我,味道的确不错。”
冬冬懵了,沾着晶莹液体的唇儿傻傻的半张开,一分多钟过去,才感觉到脸上能烧开水般的剧烈高温!明白他说的味道不过别有所指,唔,要死了。
他怎么这样……
小双姐说他最刻板严肃正经,那刚才的不是调-情是什么?
果然男人都一样吧,调-情本事不用学自通,不是不油腔滑调,而是闷sao的只会在酒后才袒露真面目!
谁说他不开窍了?
她看此刻他几分风-流不羁的样子,倒是开窍的恨,根本不像没恋爱过的愣头青。
男人自顾自那过她手里的汤匙,一口一口西红柿汤喝的淡定自在,好像完全不清楚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喝了酒,行为上无所顾忌,要是平日里正常状态下的凌枫,恐怕真的做不出来。
所以说,喝酒未必是坏事。
喝了酒,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比如就现在,冬冬凌乱还没整理,又听见他无限低沉地男性嗓音,慵懒地问,“喜欢我什么?”
冬冬浑身绷住!
他问她时也并不看她,可能还是稍微羞赧,低头喝汤的英俊侧脸。
这问题冬冬才不回答!下午才和他吵了一通,并决定放下这没有尽头的单恋,晚上他就喝酒过来耍酒疯,玩她逗她,他的心意高深莫测的,她看不透,总是若即若离,给她喜欢的错觉,吊着她这颗为他欢喜为他愁的心脏,很恶劣!
“我讨厌你!”冬冬恶狠狠说完,起身就要走。
纤弯却被冷硬的男人大手一把攥住,将她重新扯了下来。
冬冬感觉自己的身体,腰的敏感部位在他一薄茧的手里来回摩挲,然后,身体被他按着以跪的姿势面向沙发椅背,她双手不安地攀附着沙发椅背,想要挣扎起身,身后压下来沉重力道,浓重压迫的男人黑影罩过她头顶。
背脊被迫紧贴他沉稳的胸膛,隔着彼此衣物,依旧能感受到令身体轻颤的彼此体温。
他的气息带着惑人的酒气靠近。
男人大手箍住她的细腰,手掌缓慢顺着她睡裙下滑,修长手指按住她的胯骨,将她按着紧往他绷紧的小腹上一贴!
两个人此刻侧对落地玻璃窗,冬冬侧头一看,玻璃窗映出他们无比亲密的姿势,她跪在沙发上,男人身躯压过来,是激情电影里放的男女主角在做最亲密事情时的姿势……
冬冬咬着下唇,脸上充血,这男人真是……不动则已,一行动就是最直接最露-骨!得承认,这样很man很男人,可是冬冬受不住,受不住他嘴上什么都不说只做的霸道方式。
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贴着她后颈细腻光滑泛着体香的肌肤,挺直的鼻梁摩挲,喷洒出灼热的呼吸,烫的冬冬忍不住缩起脖子一颤一颤,她挣扎着动,一不小心翘-臀隔着薄薄贴身的睡裙就会触碰到他那个已经隐约隆起的强悍部位,那里,发生着明显的硬度大小变化……
凌枫额头上青筋已经凸显,薄唇迷恋又小心翼翼地蹭她睡衣领口下的滑腻的肌肤,美好一片。
冬冬受不住的轻颤,低吟,在他铁一般的怀里动不了一下下,无力仰起脑袋,耳边落下他黯哑不已的声音,“喜欢我身上哪点?嗯”
“不,不喜欢……”冬冬死咬着下唇,求他别这样,心意不表明就对她攻城略池,或者,他只是生理上很需要?
他的吻密密麻麻,不带技巧,略有些笨拙又蛮横地从她侧颈流连到了她的耳根,朝她耳蜗里倾吐狂热呼吸,“你下午电话里说单恋,我记得我说过,你不是单恋。语冬,做我的女人……愿不愿意?”
冬冬浑身一震,脑海里白光乍现般,茫茫一片片,他的表达很隐晦,他说她不是单恋,就已经表明一切,最后那句问的,也太直接了……做他的女人什么的……
凌枫闭上在叫嚣着把她摁倒办了的欲-望眼眸,让自己清醒几分,并不让酒精完全掌控理智。但他清醒了,心里也是那个声音,要她,要这个值得要的女孩,把她困在身下,让她的身体,她的心,完完全全为他变成女人。
男人在轻微颤抖的手指,捞起她压在膝盖下的睡衣裙摆,冬冬感觉身体一丝丝发凉,反应过来睡裙被他一寸一寸撩起,墨色玻璃窗里清晰地露出她睡裙下年轻干净仿佛滴着露珠的美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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