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万界始归序
战火灼烧无尽岁月的腐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平息了硝烟。失去了敌人,无边的食尸鬼大军也彻底沉寂了下来,四大神光神光接引之下,庞大的城池向上浮起,终于消失在这片充满血与泪的空间。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根本不给人留下丝毫反应的时间。光晕一闪,众人变出现在原本十二关所在的异荒空间之中,这下子,整个城池的中的人都惊骇了。跨越了无数纪元,他们最终逃离了那方战场,没有了战争的隐患,没有食尸鬼的威胁,他们终于可以过上安宁的生活了。
直到此时,才有人想起秦绝,想起这个亲手缔造这一切的人。
无尽的血海之上,城池像是一片大陆一般漂浮而上,原本的十二关早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这片血海而已。只不过自从十二关破解之后,再加上失去了十二品灭世黑莲的勾连,这方异荒算是彻底与腐土断绝开了,不仅如此,就是仙庭和神域通往那一片的焦土的通道也彻底崩碎了。以至于如今的血海竟然在沉淀着,血色逐渐消解,整片海洋都在缓慢的净化着。
待到众人找到那神光垂下的神庙之前的时候,这四道极致的光芒恰好消散开了,原本神庙早已经消失了,有的只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秦绝。
此刻他双手结印,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吸收了十二片灭世黑莲,不仅让他的混沌种青莲之法更加的完善,更重要的是他的修为也再次拔高,原本合道初境的修为,此刻也进阶到了合道后期。
秦绝不由得大喜,这一段时间他的修为简直算得上是日行千里,突飞猛进,不过很大程度上还是依靠昔日的一些布局的手段罢了。这一世走的是一条全新的路,原本他本想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彻底抛去前程往事,仅仅只依靠这一世的机缘和努力,只可惜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求做,所以不管是布局也好,馈赠也罢,与他而言都是及时雨,没有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了。
众人全都围了过来,除了腐土中侥幸活着的原住民之外,侥幸活下来的仙庭和神域的修者都汇聚而来,想要见一见这个创造无数奇迹的人。
可是秦绝只是微微笑了笑,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很快他的身影又出现在城池的边缘,没有任何的犹豫,纵身便跳了下去。
隔断了三界通往腐土的通道之后,唯一能够将众人传送回去的便只有这无尽的血海了。原本的法阵已经被四色神光而冲散,重新勾勒之后,这所谓的传送阵也彻底不同了,只会将众人原路传送回去,也算是最后的一点的馈赠了。
就在沉入血海之前,秦绝不由得长叹了口气,“莜月他们应当早已经回去了,因为我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从此以后,便再无摘星大会了,所谓的异族战场也彻底消失了。争斗了无尽岁月,也应该结束了,曾经没有让你们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纷争之中,或许你们也战的够久的了,接下来的战斗便交给我,毕竟这本就是属于我的。”
最终这道身影还是消失在血池中了,他的眼前一黑,再睁开眼便已经身处在圣域的半月台之上了。莜月他们的确已经返回了,比秦绝早了整整一天,他们一个个收获颇丰,不过除了金乌门的弟子被安排到附近的宫殿中疗伤之外,其余的人都围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等到了秦绝出现。
“夫君,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你可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你呢?”莜月急忙扑进了秦绝的怀中,满脸的亲昵。
此刻一旁的姬老大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了,只见他早上去对秦绝呵斥道:“臭小子你可别拉拉扯扯的啊?这样对我们圣女的名声影响不好……”
还没待他说完,秦绝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轻笑道:“怎么?我抱自己的老婆,你也有意见?”
“你……!”姬老大一时语塞,脸上似有怨愤,“我本是一番好意,谁知你竟这般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缥缈峰的弟子,我就不敢教训你了么?今天我让你知道,我帝道宫尊严也不是侵犯的!”
看着姬老大发怒的样子,秦绝不由得破口大笑。
“老妖婆你之所以敢这么大声跟老子说话,难道不是因为伯皇不在么?呵呵,你们帝道宫也有尊严?昔日我要与莜月重逢,是谁不顾身份对我出手?后来看到你们对莜月很不错,为了她,我也甘愿将这一切恩怨都放下了。想不到有就在我离开之际,堂堂帝道宫的宫主竟然妄想将我彻底斩杀,只可惜到最后斩灭的不过只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
从那时开始,对于你帝道宫我便没有一丝好感,仇恨的种子虽然没有萌发,但是于我而言,却也要稍示惩戒来显示我自己的威严。还有一件事我不妨告诉你,气势一直以来我都不是缥缈峰的弟子,即便是现在也不是。你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愿意帮我么?”
秦绝轻蔑的笑着,脸色似有几分阴沉。
“不是缥缈峰的弟子?他们这群无宝不落的家伙又怎么会愿意帮你?”姬老大微怔,脸上满是疑惑。
“哈哈哈……,那是因为我曾是他们的师父!现在你应当知道,我的威严又多重了吧……”冷斥一声,秦绝慢慢走上前去,两人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如今的秦绝只是合道后期的强者罢了,而姬老大却是实实在在的渡劫后期,两人足足差了一个大境界,不过对于秦绝而言,这一切却并不值得担心,凭他如今的实力,已经能够堪称仙域之下无敌了。
“好狂妄的小子,看来这一次异域战场一行,你收获很大么?只可惜,你的性子太傲慢了,不但欺负我们圣女,竟然还辱及我们帝道宫,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就要将你擒住,在帝道宫的锁龙牙镇压十年!”
听到姬老大的话,莜月心里的急的不行,急忙上去劝阻,可是还没待她开口,只听秦绝小声传音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不是我故意要与她相难,只是这一战若是退缩了,我们怕也不能一起回去了;而且昔日的因果也要彻底了结了,当然我也不会为难她的。”莜月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慢慢退到了一边。
姬老大冷笑一声,脚尖轻点,冲天而起,很明显她的意图就是要将秦绝引上去,两人将会在半空中开战。
“小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姬老大冷斥道,怒视着秦绝。
此刻秦绝也冲上了高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的确,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放心吧,为了报偿你们帝道宫对莜月的照顾,我不会让你败的太惨的!”
“放屁!我会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全力出手,免得待会又会说我胜之不武!”姬老大冷斥道,满脸的不屑。
姬老大怒极,手中的浮尘轰然斩下,一道雷电凝结而成的囚笼径直落下,正对着秦绝笼罩而下。
“如你所愿!”微微一笑,秦绝右手开始结印了,他根本没有使用任何的兵器。
很快,手印结成,一指瞬间点出。
擎天指,一指擎天!
从他手中再次施展出这一招,效果似乎彻底变了。一指之间,似有无尽的威势,轰然而上,连虚空都被点碎了。
轰隆……
一声巨响,虚空中传来一阵爆炸声,偌大的雷电囚笼瞬间被轰碎,可是这一指的威势却也未减太多,狠狠地像姬老大继续轰去。
噗呲……
她避之不及,被一指点中,口鼻都在喷血。
只有真正面对他,她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有多么的可怕,凭他渡劫后期的修为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霎时间让她羞愤难当。
秦绝依旧站在双底,负手而立,不觉一声冷笑。
“我的妻子,我自己会保护的,留在我身边对她并不会不好,你们帝道宫也不过如此罢了。”
姬老大冷冷的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慢慢的退到了一边,一句话都不说了。
不屑一笑,秦绝又转身望着陆林甫,“还记得当初在金乌门的山脚之下么?为了六大圣火,你不惜追杀我近万里,如今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你想做什么?”陆林甫第一次觉得怕了,刚才看到秦绝一招击败姬老大,他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他了。
“想做什么?呵……”远处传来一声冷喝,果亲王飘然而至。
他是在秦绝众人出发之后,才赶来的圣域,在半月台旁的宫殿已经隐藏了一月有余了,终于让他等到了秦绝出关,更何况在秦绝展现出自己的强大实力之后,他便彻底明白了,新仇旧恨,终究要在这里了结了。
“你……?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陆林甫冷声问道,满脸的疑惑,看样子他的确已经将昔日的这个老兄弟忘得一干二净了。
“百年过去了,想不到你竟然不认得我了?呵呵,不过,我到并不意外,像你这样的人,做了这么多卑鄙无耻的事,要是每一件都记得,恐怕别说是修炼了,就是睡觉都睡不着了吧?”果亲王冷斥,脸上满是怒气。
“既然你忘了干净,那就让我提醒你一下,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昔日的故人,挨了刀子还不知是谁砍得!陆林甫,你可曾记得姬明道么?又可曾记得林通神么?当初我们三人在游历大陆时相识,意气相投,方才皆为异性兄弟,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要害我和三弟,为了掩护我离开,三弟惨死你手,而我也被你打伤了本源,为此修为困锁百年而不得精进,如今便是我寻仇的时候了!”东亲王怒喝道,满脸的怒气,这压抑了百年的仇恨彻底释放了出来。
“你……就是姬明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活着?”陆林甫微颤,脸色一阵阴翳,他想不到的是曾经被它大成重伤,几乎身死的人,竟然时隔百年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竟然嚷着要寻仇。
微微摆了摆手,秦绝一阵轻嘲,“像他这样的人,心中又岂会有什么兄弟之情,朋友之义,一切不过都只是他演的一场戏罢了,所谓的就是更好的利用他人。不够现在,你的路也应该走到头了。”
秦绝低喝,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青铜剑,遥指着陆林甫,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
“念在你是金乌门的一宗之主,我便给你一个出招的机会,不过能否在我的手中活下来,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只见秦绝飞身而起,手中的青铜剑在身前一阵摇摆,呼啸,紧接着翻手一记怒斩。
哗……
剑芒斩碎诸天,更古一剑,足以惊艳诸世!
陆林甫咬了咬牙,急忙从戒指中召唤那尊东皇钟,慌忙祭出,迎着秦绝的剑光而来。
轰……
一声惊天震响,东皇钟竟然被秦绝一剑斩成两半,紧接着无边的剑气继续袭杀而下,直接站在了陆林甫的头颅之上。
“好……狠的剑……”话音刚落,陆林甫便瞬间崩碎了,当头一斩连神识都斩灭了。
呼……
一阵光影一闪,恰在此时,半月台上径直出现两道身影,竟然是太昊和东君。看到这两人出来,场下的众人不觉一阵议论。
太昊还好,毕竟和秦绝相差太多,自从遭遇到秦绝滞后,他便从没有胜过秦绝了。一路败绩,让他也就失去了再去秦绝并立的资格。
不过东君却不同,他是昔日的天骄,已经失踪许多年了,如今终于回归了,只是刚一回来,便看到秦绝怒杀金乌门的宗主,这无疑是在赤裸裸的打脸。
此刻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良久东君才低声道:“不知斩杀的客可是我金乌门之人,阁下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啊?”
皱了皱眉,秦绝低声道:“要说法啊?他该死,你们看这个理由行么?”
“额……,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