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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嘤嘤怪后我干翻全场 第39节

    以及, 在拘留证拿到手,叶宗易彻底被带到警局之后,一直跟着她的警员也撤了回去——专案组人手紧缺, 对伊年有恶意的是主谋叶宗易,同伙的存在,并没有威胁到伊年,而且, 警员跟了她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平平安安,从来没有可疑人员接近过她, 继续跟下去也没必要,只会是无用功。
    伊年在家里闲了两天后,收到叶申安的邀约,请她去叶宅玩。
    其中就是叶申安在家里养伤养得太过寂寞,想找救命恩人兼偶像说说话,以及据他所说,叶母也想找她聊聊天,大概这一家还处在“叶家出了个连环杀人犯”的冲击中,想找她这半个知情人说说话。
    来到叶宅的伊年,坐在满是奢靡气息的定制红木沙发上,被叶母紧紧握着手,“这段日子我过得可真是心惊胆战,自私也没想到宗易竟然是那样一个人,一想到一个变态杀人犯一直在我们身边,我那颗心啊就止不住抖,你说怎么会那样呢?怎么就成那样了呢?这太可怕了!”
    右手边的叶申安跟着道:“是啊太可怕了,而且我更惨啊,就因为看到了个相册,他就要杀我!好歹我是他亲侄子啊,这么多年,我对他那么尊敬,明明没比我大几年,我从来都是喊他叔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伊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这母子俩倾诉的垃圾桶,但来都来了,自然就顺着话宽慰起他们来,顺便问起叶老爷子的情况,儿子出了那么大事,他大概是受打击最大的那个吧。
    “老爷子都气得住院了。咱们还算有心理准备,调查的时候就知情,但还在调查那会儿,我们是瞒着老爷子的,现在人都进了警局,瞒不住了,结果老爷子一听说,当场就昏了过去,给送到了医院里。”
    叶母对伊年很信任,也没觉得这些事情告诉伊年有什么不妥,压低了声音说:“老爷子才醒来的时候,还想请律师团来,想找找办法呢,就觉得是自己儿子呗,在公司里又那么能干,不想这么放弃,不过被小安他爸给拦下了,说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才给作罢。”
    伊年听完心情颇为复杂,叶老爷子这样复杂又跌宕的人生,大概道德感没那么强,如果不是这件事已经严重到警局不可能重拿轻放,他恐怕还会找路子想办法把叶宗易给捞出来。
    死几个人,可能对他来说不算个事儿。
    对此叶申安的心性就要好很多,他吐槽着:“爷爷那是真的老糊涂了,就这还想想办法捞人?这是变态杀人狂好不好,捞出来下一个轮到谁都不知道,而且他宝贝孙子我都差点被他给搞死,爷爷真的是让我寒心。”
    叶母不想儿子对叶老爷子有怨,说了句,“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小时候你爷爷一直不怎么管他,就放在国外放养着,你爷爷多少有些内疚。”
    叶申安不吃这套,更加觉得不爽,“那就是爷爷自作孽,一直放养不闻不问的,这人可不就养歪了么!”
    听他这么说,伊年就想到,反社会人格的形成多少会有一些外在刺激,叶宗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极度变态的心理,未必不能找到原因,很有可能就与家人不闻不问有关,说不定他在国外成长的过程中,遭受了什么事件,导致他这人格的形成。
    有很大一部分反社会人格是在幼年时遭受虐待形成,而叶宗易对受害人群特定目标的选择,一定也是有其形成原因的,很有可能,他就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遭受过什么,才导致了他现在的行为。
    而关于叶宗易的同伙,在叶宗易被拘留后也依然未透露丝毫,这种稳定的合作关系,形成的时间一定不短,这个同伙说不定在叶宗易反社会人格的形成过程中就已经存在。
    这些在犯罪心理的范畴,不知道谢滨能不能分析出什么,说不定还能从这方面着手,把同伙的侧写彻底完善,从来把人给揪出来。
    于是,伊年就多问了几句关于叶宗易幼年时的生活。
    “他小时候一直在国外?和他妈妈一起吗?”
    叶母摇头:“哪里是和他妈妈,他妈妈早就不跟我们联系了。他七岁开始就被送到了国外念书,就一个保姆照顾着他。虽然我也觉得这对小孩子不好,但这种事情,都是老爷子决定的,我那会儿才嫁过来没多久,哪里能插得上嘴。”
    伊年心思一动,“那个保姆联系过了吗?”
    “早就死了,十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应该是宗易高中的时候吧,车祸去世的,那时候我们本来还想给宗易再找一个保姆,结果他说不要了,他能照顾自己,也就作罢。唉要是那时候再找个人看着他点,可能也不会这样。”
    叶申安却说:“妈,这可不一定,那保姆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还说不准呢,就像我的车祸,不就是蓄意谋害么。”
    他神秘兮兮地看向伊年,“年年,我跟你说,我看到过那保姆的照片,也是棕色长卷发,就跟我看到的别的受害者照片一样,你说渗人不渗人?”
    渗人,确实渗人,如果那保姆真的符合受害者的特征,那她的死还真的存在疑点。伊年想到这个,就拿起手机想跟程维晋说。
    叶申安看到她想联系程维晋,说:“警方已经知道了,话说他们还真不是吃素的,就靠着保姆这条线,顺藤摸瓜找到了隆北山旁边的豪宅,就那个私人度假村,记在那保姆的名下,警方过去一看,嘿,可不就是作案场所嘛!”
    原来是这样,难怪拘留证申请了下来,找到了作案场所,这证据的确够充分的。
    伊年没能从程维晋嘴里打听到的消息,倒是从叶申安这儿知道了。
    伊年问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们是配合协助调查的呀,要不是我们把保姆的信息给出去,警方哪里里找得到?”
    瞧着叶申安的嘚瑟劲儿,伊年不客气地说:“就是嘴不怎么牢靠,这种内部消息,全给告诉我了。”
    叶申安嘿嘿地笑:“那不是信任你嘛,知道你不会胡乱传播的。”
    伊年对叶宗易的保姆挺感兴趣,一个照顾了叶宗易十年的人,死于车祸,外形又完美地契合了受害者特征,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和叶宗易的变态杀人行为无关的人。
    是因为她惹怒了叶宗易,使得叶宗易杀了她,从来开启了他在变态杀人生源?还是说,她只是受害者中普通的一个。
    不,不可能是普通的一个,她照顾了叶宗易将近十年,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受害者,和那些叶宗易从大街上搜罗来的受害者一定不一样。
    何况,那时候叶宗易还年轻,才读高中,作案一定不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也许才开始作案,甚至还没有开始作案也是有可能的,那车祸究竟是真的车祸还是有人蓄意,时隔那么久,已经无法断言。
    不过伊年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保姆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那私人度假村是怎么记到她名下的?总不能可以记到死人名下吧?”
    这个问题叶母回答了,“度假村买得早,那时候保姆还在呢,赚钱这方面,宗易的确有能力,他十几岁就拿保姆的账户炒股,赚了不少钱。那个时候国内房价也没那么贵,刚开始那度假村也不大,是他拿自己赚的钱买的,我那时候倒是知道他买过房子,但具体在哪也不清楚,家里人也没过问,谁知道,他竟然登记在那保姆的名下,就连保姆死了都没去过个户。”
    保姆常年在国外,后事估计也是叶宗易办的,国内的房产他不想改名,这么漏过去还真不难。
    “这么说他和他保姆的关系不错?”
    “谁知道呢?”
    伊年还问起那保姆还有没有别的亲眷,叶申安就吐槽,“你怎么跟警察问的一模一样。”
    叶母也答了,保姆早年离异,有一个儿子,但养在前夫那儿,后来移民到了加拿大,早不联系了。
    看来保姆那边,并没有同伙的线索。
    后来,叶母又说起了潘逸阳,又是一阵哀叹,说这孩子可怜,觉得叶家特别对不起他,总归又是一阵苦水。
    伊年免不了宽慰一番。
    看来叶母这段日子被这些事给堵得都快神经衰弱,好不容易有个能说的,可劲儿地倾吐了一番。
    天暗下来后,叶母又留了伊年晚餐,甚至还想留她住上一晚。解救伊年的是程维晋的电话,想让她去警局一躺。
    什么都不肯说的叶宗易,突然提出想见她。
    第49章 49
    程维晋在电话里说:“叶宗易表示除非你去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不过我觉得即便你去了,他也未必会说出多少东西,同伙是谁恐怕更可能招供了。只不过他既然要求了, 我还是得跟你提一提,答不答应由你自己,想来就来,不想来也可以拒绝。”
    伊年怎么可能拒绝, 她巴不得立马见到叶宗易, 哪怕叶宗易面对她不会有好话, 她也想见。
    这个案子持续那么久, 她早已上了心, 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探到内情的机会。
    “你觉得我可能拒绝吗?”伊年说。
    程维晋在电话那头叹了声,“也是。”
    程维晋原本想着, 伊年如果想见, 就约次日的时间, 结果伊年根本不想拖到第二天,直接表明她现在就可以去警局。
    当下她就向叶母和叶申安告别, 开车前往警局。
    当晚,伊年见到了叶宗易。
    这段时间他住在拘留所里,看他的样子, 日子大概过得不算太好,看来被叶家舍弃后,他无法在拘留所里拿到任何被特殊照顾的特权。
    但即便穿的是囚服,而不似以往那般西装革履, 全身上下也不再被仔细精致的打理,可浑身的气质,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温和的, 绅士的,气定神闲的,好像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的人不是他一样。
    伊年进入审讯室时,他甚至抬了抬戴着手铐的手,温声道:“坐。”他微微笑着,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在招待被他精心邀请来的客人。
    这样的气定神闲,让伊年很不舒适。
    没有对受害者的愧疚,没有对司法的敬畏,都到了这个时候,依然保持着绅士姿态。
    只能说,变态就是变态。
    伊年在她对面坐下,和她一起进入审讯室的还有程维晋,程维晋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叶宗易,陪着她一起进来,然而,还不待他坐下,叶宗易却对着他说:“我想和伊年单独说话。”
    程维晋肃着一张脸,“这儿的监控24小时开着,而且,”他指了指后面的单身透视镜,“那儿站满了人,单独谈话?做梦呢?”
    程维晋平时和伊年说话经常带着笑,笑起来总像有股子痞气在,但一旦他在工作中,肃起脸来,就显得很冷硬,很能唬住嫌疑犯,平时审讯犯人时,还真没几个人能对上他的脸依然镇定自如的。
    可叶宗易依然笑地温和,像戴了一张面具,不论遇到什么,都是这样一副笑脸。
    “我知道,只是我希望和伊年聊天时没有别人在我面前盯着,你如果不在房间里,我们大概能聊得更自在,你也希望我能聊得舒服些,不是吗?”
    这大概就是在用最委婉的语调说,如果你在这里,我可能不会说任何有用的信息。
    程维晋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伊年,目光询问。不过好像即便不询问,他也知道伊年的答案,她怎么可能会害怕和叶宗易单独留在一个房间内?
    果然,伊年说:“没事,我在这儿跟他聊吧。”
    想到叶宗易戴着手铐,外面又候着那么多人,确实不存在安全隐患,程维晋点头,“那行,我们都在外面,有事叫一声。”
    在程维晋走出审讯室之后,伊年看看叶宗易,“找我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叶宗易笑着说,他身子往后靠,闲散地倚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双手被手铐牢牢铐住,这副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度假。
    伊年很不客气地说:“我没有时间和兴趣跟你随便聊聊,相信警方也不会让我过来只为听你随便聊,你什么都不说,我随时都会走。”
    叶宗易歪了歪头,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我觉得你们应该比我更迫切,我反正这样了,无所谓啊,可如果我的同伙又开始作案,警方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般地大,你应该费尽心思从我这儿能探到多少就探到多少才是。”
    “如果你不打算说,我怎么探也没用,更何况,我不是警察,不懂审讯技巧,也不是心理学家,分析不了什么东西。”叶宗易想让她迫切地打探线索,她偏没叫他如意。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分析此刻叶宗易的心理,但不顺着他的心总归是没错的,即便对叶宗易心理防线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但伊年也会心里更舒服些。
    叶宗易笑笑,“你这么聊天,那就没意思了,还以为把你叫来我们会聊得很愉快呢,其实我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的。”
    “是吗?”伊年也跟着笑,“你会回答什么?”
    “那要看你问什么。”
    “可我问的你未必肯答,比如我直接问你同伙是谁,你会说吗?你不会。那不如咱们就直接点,效率点,你就回答你想答的,也省得我多做无用功。”
    叶宗易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你说得对,是应该效率些,我们做事情,可不就该追求更高的效率吗?”
    伊年:“是啊,那你想说什么,就赶快说吧。不想说的,我也就不问了。”
    叶宗易止了笑,“你真挺有意思的,我其实还想跟你再玩会儿,可惜你不配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警员的保护里,啧,完全没有我第一次见你时那股子斗劲儿。”
    “第一次见我?你是说在冯奕的酒庄?”
    “可以这么说吧,但准确来说,那只是你第一次见我,我注意到你时,是看豪宅抢劫案的室内监控。”
    伊年点点头,“这样啊。”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明星,会让结果彻底逆转。你太让我惊讶了,很会隐藏。”
    伊年耸耸肩,“你要说这就是很会隐藏,那娱乐圈里,很会隐藏的人一大把,人设这种东西,有几个是完全真实没有夸大的?”
    叶宗易撇嘴嗤笑一声,这是今天伊年见到叶宗易后,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没那么温和,而变得异常嘲讽。
    “我又不傻,你能一样吗?你一定有不一样的故事,可惜我没查出来。”
    他顿了顿,“不过这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和你相处一定很有意思。原本我想与你更亲近些,可惜你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按照我的方式和你玩游戏。”
    伊年眉毛一挑,“所以你接连发短信、打电话,还特意把尸体弄成我从前做过的造型?”
    叶宗易笑着默认。
    “你似乎特别想吓唬我。”伊年淡淡道,不过她心里想的是,看来打恐吓电话、把尸体做成她曾经做过的造型,就是叶宗易的主意,而不是他的同伙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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