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悦我 第46节
沈修昀:“啧啧,果然是无奸不商。”陆承宣扯了扯嘴角,“你也是商人,只怕以后你会比我更狠。”
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又不是搞慈善,别人赚钱让自己亏钱。
“愧不敢当,我好歹还有点人性,你也就只有在笙笙妹妹面前才会有点人性了。”
在云笙面前陆承宣简直就是温柔的代名词,进入公司半年,他的风评已经隐隐约约变成狠辣了,公司当然有不服陆承宣的,但现在都服服帖帖了,要说怎么收服的,那当然就是非同一般,不可为外人道也的手腕了。
他自认为做不到陆承宣这样。
陆承宣闻言皱了皱眉,睇了他一眼,略微带着一丝警告,“别喊的这么亲密,谁是你妹妹,喊嫂子。”
沈修昀气笑了,“不是吧,我好歹也是和笙笙一起长大的,怎么喊句妹妹你就吃醋到这副德行,你够可以啊。”
“谁和你一起长大?”陆承宣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提到云笙有点心不在焉,这个点,她应该在午休吧。
“行,等笙笙回来我当着她的面喊,你看看她应不应。”圈子里一起长大的,谁不是哥哥姐姐的喊着,以后都是人脉和资源,虽然云笙有陆承宣保驾护航,用不着就是。
陆承宣的舌尖顶了下后槽牙,慢条斯理道:“下次见到沈叔叔,我介绍几个合作伙伴的千金给叔叔认识怎么样?”
沈修昀笑容僵住,“威胁,你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陆承宣有两点现在被圈子里的长辈津津乐道,一是早早进入公司,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二就是早早结婚,定下了婚姻大事。
长辈们最乐衷的是什么?催婚绝对是其中之一,自从沈修昀满了二十岁,家里就没少提这个事,现在倒还好,只是让带女朋友回家,过两年就该直接催婚了,陆承宣每在沈父面前晃一圈,沈修昀的“罪孽”就深一点。
陆承宣牵起嘴角一哂,“你知道就好。”
“行,服了,你是我哥,笙笙是我嫂子行了吧?”沈修昀到底还是屈服于被催婚的恐惧之下,唉,等笙笙回来他非得好好告一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到了酒店包厢。
助理姚江推开包厢门,黄总已经到了,急忙起身,“陆总,沈总,幸会幸会。”
听到这个称呼沈修昀轻笑了下,还记得读书的时候,别人喊陆哥,沈哥,一转眼,都承载起了父辈的称呼,成为了陆总,沈总,真是岁月不饶人。
包厢内除了黄总和他的秘书,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看着才十八九岁,陆承宣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陆承宣这边除了沈修昀,还有两个助理,众人坐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黄总将其中一个女孩安排在了陆承宣的左手旁,还打起了介绍,“陆总,沈总,这是倩倩,这是娜娜,我年纪大,怕不懂年轻人的话题怠慢了二位,就请了两个年纪小些的相陪,也好活跃下气氛。”
黄总快五十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像陷入了怪圈,饭桌上没有女人就不行,知道陆承宣年纪轻,就挑了两个年纪更小的,模样生的也出挑,化的淡妆,走的清纯风。
坐在陆承宣旁边的就是倩倩,他听到这个名字余光扫了她一眼,有些不耐,想到了康倩,心里添了几分躁意。
可黄总还以为陆承宣是看上了倩倩,连忙招呼,“倩倩不是说久仰陆总大名,还不快给陆总敬酒。”
清纯漂亮的女孩很上道,连忙起身娇娇柔柔的开口,“倩倩敬陆总。”
陆承宣抬手挡了下,语气不耐,“不喝。”
倩倩看了一眼黄总,有点忐忑,黄总笑着改口,“那就以茶代酒,不喝酒好啊,现在的年轻人自律,酒的确是要少喝。”
倩倩又马上换了茶水,用更温柔的语气说道:“倩倩年纪小不懂事,陆总别见怪,我敬您。”
陆承宣不动,指尖在桌面有规律的敲击着,一双黝黑的眸子藏在薄薄的镜片下,让人看不清情绪,包厢里安静下来,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连沈修昀都滚了滚喉结,黄总踢到铁板了,饭桌酒桌上多几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很正常,也是促成合作的一种手段,也许黄总过去的合作伙伴都喜欢,可是偏偏陆承宣眼里心里只有云笙,他极度厌烦别的女人接近他。
他进入公司后,身边的助理秘书全是男的,团队里的女士也都是成家了的,公司里有句话说,陆承宣身边,除了女鬼,就没有年轻女人了。
如果说饭桌上是正常合作关系的女士,陆承宣一样尊重,可是这样明显打着别的想法的女人,陆承宣半点面子也不想给。
包厢安静的有点突兀,黄总笑道:“既然陆总不想喝茶,倩倩还不快给陆总盛碗汤。”
倩倩点头,正要端起碗。
陆承宣突然站了起来,“还有事,失陪。”
随后陆承宣沉着脸出了包厢,姚江等人连忙跟上,黄总要去拦,却被助理挡了回去,沈修昀看好戏一样慢悠悠起身,“啧啧。”
黄总连忙上前讨好的拉着沈修昀,“沈总,不知道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沈修昀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合作吹了的意思呗。”
他也懒得和黄总细说,转身离开,黄总跟了出来,“沈总,能不能给个明白话,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点。”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个机会和承洲集团合作,怎么好端端就吹了呢?
沈修昀背对着他,懒懒道:“往陆承宣身边塞女人,是自寻死路。”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黄总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还有不喜欢年轻漂亮女人的男人吗?
沈修昀回到车上,陆承宣的脸色还没好转,听到一句:“姚江,以后这个人我不想再见到。”
姚江连忙答应,“是,抱歉陆总,是我没安排好。”
他忘记提醒黄总,陆总和别人不一样,无论公事私事,都不喜欢女人作陪,谁知道黄总这么没眼色,一开始陆总给了一次机会,拒绝了,还往陆总身边推,白混这么多年了。
沈修昀见此笑道:“你这是给笙笙守身如玉呢?也没碰着你,至于吗?”那两个女人连他的衣角都没捱着。
陆承宣一个眼刀闪过去,让沈修昀马上改口,“也是他没眼色,谁不知道我们陆总不近女色啊。”
陆承宣冷着脸没接话,这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脸色柔和了许多,“安静点。”
说完他接通了电话,“笙笙,午休醒了吗?”
那边云笙正好在洗脸,有水声,“是啊,你回家了没有啊?”
“还在路上。”陆承宣的视线扫向车窗外,霓虹灯逐渐占据了整座城市。
“这个点才回家啊,有应酬嘛。”
“嗯,刚结束,你呢,中午吃了什么?”
“蔬菜沙拉,我跟你说哎,今天的蔬菜沙拉好难吃……”云笙从卫生间出来,和陆承宣聊开了。
陆承宣刚才还难看的脸色已经转晴,浮上一层淡淡的温柔,嘴角挂着笑意,车厢内只剩下两人的交谈声。
沈修昀抽出手机玩,心叹陆承宣是栽了,栽的死死的,都说不偷腥的猫不是好猫,他这只猫连鱼腥味都不肯闻一下。
刚才还一副暴君的样子,现在又温柔的像只小羔羊,也就只有云笙有这样的本事了。
两人聊了多久,车厢内就安静了多久,等挂断电话,陆承宣的心情已经完全好转。
沈修昀看了他一眼,“吃了药,病好了?”
云笙是陆承宣的良药还有谁不知道吗?
陆承宣扫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我车上?”
沈修昀:“?”
行,他不该在车里,该在车底。
第52章
因为和黄总的合作吹了, 圈内逐渐流传出了闲话,说陆承宣不好女色的还算正常, 更可怕的是说陆承宣好男色。
要不然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陆承宣却因为两个女孩舍弃了和黄总的合作。
听说啊,黄总已经气的再也不敢在酒桌上安排无关紧要的女人了。
这话传到了云笙的耳朵里,她虽然在法国,可圈子里有群,她基本上都在潜水,有人@她,她才知道这件事。
她们是知道云笙已经和陆承宣领证了,所以乐得卖云笙的好,吹捧陆承宣几句, 个个都在说云笙“御夫得当”, 要云笙传授“御夫之术”。
唯独云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哪里会“御夫”,有的,不过是陆承宣的自觉罢了。
一个男人想让你赢, 就不会让你输,一个男人不想让你赢,做再多都是徒劳。
她原本没打算和陆承宣说这件事, 可那件事发生后没两天, 陆承宣就来了法国, 现在他基本上是一个月来一次, 待两天就走, 对于异国恋来说, 这样的频率也刚刚好。
只是他每回来, 云笙次日都要请假, 不是请假陪他玩,而是躺在床上起不来,她都要丢死人了。
这天醒来又是下午两点,陆承宣听见动静进来,一脸精神抖擞,和云笙几乎是天壤之别,气的云笙一把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你太过分了!”
陆承宣就像是一个采/阴补/阳的妖怪,每次来都弄掉她半条命。
陆承宣伸手抓住枕头,笑着坐下,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却被云笙一把拍开,不给他摸。
“怎么了这是,起床气这么大。”
云笙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每次都把我折腾的半死不活,你是不是来法国就是为了这件事啊,过分!”
云笙从来不请假,唯独的几次请假全用在床上了,还得和舞团说身体不舒服,合着她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身体不舒服,也就是她平常练舞用心,周末也在舞团,要不然舞团还真未必愿意搭理她。
“怎么会,”陆承宣敛了笑意,眼尾上挑,凑近了她,语气低沉,“可是笙笙,一个月才见一次,囤了一个月的公粮,不上交给你又给谁?”
他一句话成功把云笙方才发白的脸蛋蹭的一下涨红了,恼羞成怒的推搡着他,“你太不要脸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什么公粮私粮,他真是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陆承宣搂紧了她,吻了吻她的耳垂,“是,我只要笙笙,不要脸,笙笙体谅一二可好,憋久了会憋坏的,坏了可就有损笙笙的幸福了。”
要是没开荤,没尝过笙笙的滋味,他兴许能忍住,可是开了荤,吃过大鱼大肉,还能吃得下小白菜嘛。
更何况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一月才见一次,岂不是月月新婚,洞房花烛夜要的狠了些,也在情理之中。
“你不许说了。”云笙双手捂住他的唇,皱着眉头怒气冲冲,“你再说下次不让你进门了。”
这样的事,大白天的挂在嘴角多羞耻啊,他真是的,连脸也不红一下。
陆承宣的唇角在云笙的手心挑起弧度,他亲了亲云笙柔软的手心,“真霸道,实话还不能说了。”
云笙猛地收回了手,瘪着小嘴,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饿了。”
“那就起床,楼下准备好了午餐。”陆承宣掀开她的被子,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在墨绿色的床单上白的晃眼,陆承宣的眸子深了几分。
云笙注意到了,马上扑到他怀里,挡住他的视线,“你抱我去洗漱。”
可不能再来了,真的会死人的,她可不想死在床上。
得亏她是学舞的,体力好,要不然啊,难呦。
“行,抱你去。”陆承宣认命的笑了笑,抱着她去洗漱,然后又给她换了件睡裙,抱着她下楼吃午饭。
云笙饿极了,都快下午三点了,能不饿嘛,什么都不管,先吃了个半饱,才慢吞吞的看向陆承宣。
“那两个女孩好看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成功让陆承宣迷惘了,微蹙着眉峰,“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