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怀疑身份
于是,欧阳若兮就打电话给顾寒江的父母,说顾寒江不知道为什么在湘城不回来了。这一招果然十分有效,顾寒江果真很快就回来了。看着顾寒江有些情绪不大好的样子,欧阳若兮心里猜想着他怎么了。去了湘城一趟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他对自己虽然没有那么热情,但也是还可以的,但这次回来,看刚才的态度,简直是对自己冷淡和厌烦极了。
寒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欧阳若兮走到顾寒江身边,伸手去摸他的头。
没有,挺好的。顾寒江躲过他的手,不耐烦地说。
若兮,寒江可能是刚回来,累了,歇歇就好了。今天在家里吃饭吧。顾太太为顾寒江解脱着。
好的,伯母!欧阳若兮这才高兴一点起来。
顾寒江想着念麟,想着走前他怎么样默默地抹眼泪,就觉得太心疼这孩子了。看到父母为自己忙碌操劳着,他心里不觉得产生了一丝内疚。
自从三年前,他从国外学成回来后,就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的百般呵护。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顾寒江也想不通,自己是男人,父母尽管是爱自己,可是却对自己呵护得有点过头了吧。
而诡异的是,他在国外读书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关于过去的事,他的脑海里简直是一片空白。而他问起来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说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飞机失事了,他还好命大,捡回一条命,只是从此以后,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顾寒江对这些话是深信不疑,因为顾氏夫妇对自己太好了,这么好的父母,不可能骗自己的。只是顾寒江常常地感到奇怪,在家里看不到一张自己从前的照片,顾寒江问起来的时候,顾太太就说,因为他从飞机上摔下来,脑部受了损伤,医生说不能想过去的事,否认会发病的,因此,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也都把过去的相片收起来了。
妈,我从前从国外回来,你说飞机失事了,就我一个幸存者吗?
是啊,这还是你命大,你爸爸动用了多少的关系和财力才把你救回来。你若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恐怕也没命了。
顾寒江感激地点点头,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他也觉得很感恩。
那那班航班的号码是多少?顾寒江想起湘城所有从前认识颜子麒的人都把自己认作颜子麒,心里不由得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颜子麒?
他产生了这种想法,忽然觉得很可怕,想把这个想法丢掉,但是又做不到。他想起元梦香说颜子麒是飞机失事去世的,而自己在三年前也经历过一次飞机失事,这太巧合了!
寒江,妈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医生说不让你回忆从前的事,否则你的头痛病会犯的。
这个倒是,每次顾寒江试图回忆三年之前的事的时候,都头痛欲裂,这种疼痛,他自己也很害怕。大概是目睹了飞机失事,心灵所受到的创伤太大了吧。
吃点东西吧。顾太太递过一盘水果沙拉来:不要乱想了。和若兮去花园里透透气,一会儿开饭了。
顾寒江接过水果,听从了他母亲的话,走到了花园,欧阳若兮也跟着出来了。
若兮,你记得我从前的样子吧。
寒江,你别疑神疑鬼了,我记得你从前的样子,我从小和你一块玩大的呢。
看着欧阳若兮笃定的样子,顾寒江也不再猜疑了。身边的人都这样说,一定不会有错的。也许和颜子麒的事只是巧合罢了。
元梦香惊呆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睡好,第二天头痛欲裂,便没有去公司上班。一个晚上顾寒江肩上的那块胎记都在她的脑海里,如果他不是颜子麒,那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看着颜子麒的照片,在照片中颜子麒自然地笑着,连脸上的笑纹都和顾寒江一模一样。元梦香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就是颜子麒在飞机失事后并没有死,被人救起后转身一变,变成了顾寒江!
元梦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这飞机失事,连飞机的残骸都没有找到,更别提飞机上的乘客能够有生还的了。
况且三年过去了,所有的讯息都指使这架飞机并没有生还者。而如果顾寒江真的是颜子麒的话,那么他为什么矢口否认呢?更加重要的是,顾寒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连眼神都是那样的陌生。
元梦香摇了摇头,笑自己太异想天开了。都是自己太思念子麟的缘故吧。
昨晚顾寒江负气走了,元梦香心里很难过。但她也没有拦着他,任由他走了。她为自己和颜子麒之外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感到很内疚。
顾寒江答应过念麟今天还要来的,可是日上三竿了,顾寒江还没有来,元梦香心里很失落。难道他真的是生气,再也不来了吗?
昏昏沉沉地在家里一整天,看着颜子麒的照片流着泪:子麟,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会原谅我吗?我是爱他,还是爱上了你的影子。可是,他真的和你太像了啊。
嫂子!颜子泽来了。昨天他情绪低落地走后,今天又忍不住来了。心里也暗暗地想来看看这个顾寒江走了没有。
子泽,你来啦?
嫂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颜子泽关切地问。
没有什么,昨天没怎么睡好。
那个顾寒江呢?
没来,大概是走了吧。
哦,这样…也好…颜子泽默默地坐下来。
子泽,我昨天,昨天…元梦香吞吞吐吐的。
嫂子,怎么了?有什么话就尽管和我说啊。
昨天,我看见顾寒江的肩头上,有一个胎记,和你哥哥肩头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元梦香此话一出,自己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因为这样说,就等于让颜子泽知道了自己和顾寒江有了肌肤之亲。
可是这真是太大的疑点,元梦香不说出来,心里一直硌得慌,也一直在犹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