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方法
那红色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像是幻觉一样。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也是什么都没有。她心里有些慌乱,便又偷偷的跟了过去。
抄着近道过去,见他们还在原地休息,也没什么事情,这也才放心了些。知道他们想见师父,江如熙也不同他们绕弯子了,从远处走了过去。
他们听着声音,便都看向了她。见她这又过来了,便落下了脸色,“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江如熙又继续过去,“我带你们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并不相信江如熙的好心,有了前车之鉴,在她靠近时便将长剑拔了出来,直直的对准了她,“站住!”
她停下来,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长剑,还有对面的这些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心里略有些无奈。
好在还未僵持太久,他们便放下了同她之间的恩怨。
瘴妖不知何时出来,将他们围了起来。四周猩红一片,粉红色的烟雾开始慢慢的缩小他们存在的圈子。
江如熙环顾四周,神色也落了下来。他们见状,纷纷质问着她:“这是不是你弄的!”
“不是我。”她压低了声音说着,可明知道他们不会相信,却也还是解释着,“我是看着这些东西,所以跟过来的。”
“瘴妖惧人,素日里见着伤也只会躲着人走。可如今突然围过来,肯定是有是什么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还知道这些是什么。”他们疑惑起来,纷纷看向她。似乎是已经坐实了,这件事情,同她有关。
江如熙也懒得再解释了,看着周围的一切,瘴妖在慢慢的靠近。竹林之中又有阵法压制,他们又无法使用灵力,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总不可能自寻死路。”她低哼一声,手上的长鞭也在慢慢的聚集起来,他们见着她掏出了武器,自己也不再闲着了,开始看着周围的瘴妖。
还有一步之遥,江如熙挥着鞭子将他们打散,可他们又迅速的合拢,将里外之间的世界隔绝起来。
瘴妖无身,却有形。
江如熙将火拿了出来,往那些瘴妖的身上扔了过去。红色的火焰迅速的燃烧起来,没有任何的的步骤,那些东西开始一拥而上,红色的火焰也越发的大了。
在他们扑到自己身上来之前,便被烧得一干二净。
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觉,江如熙松了口气。她再回头看着那些人,见他们都警惕的看着自己,她倒是好心的指了一下路线,而后顺着原来的路走了。
也不想再理会他们是否相信这些,自己绕着原路回去了。
出了竹林之中,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下来。可天色也同样落了下来,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只想独自找个地方安静地方待着。
林清轩寻了过来,见着她还在房间里待着,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我刚才去见了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她深陷在这椅子之中,闭着眼睛慵懒的吐了口气。
他注意到她脸色的不正常,可猜想着,试探的问着,“是不是饿了。”
“没……”她睁开眼睛,神色呆滞的看着远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林清轩也猜不出来,见着她不想动弹,想了想还是去别处坐着了。
她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到半夜里她醒了过来。身上盖了毯子,所有的一切都安静得让人有些难以令人置信。
从椅子里起来后,她揉弄着酸疼的后腰,慢慢的走动着。
她还在从前的院子之中,前面灯火摇曳。后面却是安静异常,她走到屋子里,准备休息。余光注意到椅子上的人,便立刻惊了一下。
“你是谁?”
烛火立刻亮了起来,却是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江如熙想都不想立刻单膝跪地,低声唤着,“师父。”
大半夜的,他在这里站着。江如熙却不敢说话。
房间里的气压及其的低,她也不知道这人突然过来,所为何事。可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敢多问,只能乖乖的等着。
大概是原有记忆带来的习惯。
面前的人转身来看着她,“我已经知道了林清轩的事情,但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她安静的等着。
等着面前的人开口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她周稿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慢慢加速,让人无法镇定。
“轩儿为你散尽三魂七魄,如今还有一魄碎片在流浪,这最后一块碎片是不是在白飞身上。是吗?”
她应着。
面前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问任何的问题,最多也只是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而后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
迫使她看向了自己,那黑色的斗篷之中,脸颊隐于无形。记忆里似乎并未见到他真正的模样,如今也没有见着。
“既是因为你而起,所有的一切都要你来收场。”他警告着。
江如熙不得不应着,可这一切本就是因他而起所有的一切也不得不由她自己来偿还。
他也看出来了,便也将自己的手松开了来。让她缓解了下来,江如熙也能松口气,可转念一想,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他说的这么轻易,却还是叫人心生恐怖。
“我可以帮你,可代价却不是这么简单轻松。”
“是……命。对吗?”她轻巧的念出了这个字,心里已经有了思考,她答应了下来,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应该怎么做?我打不过他的。”
“既然要拼命了何须再顾虑其他的事情。”
她低头想着这些事情,可听着他说了,便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他。
既然是因为她而起,这件事的代价就算是要命,也行了。她答应了下来,面前的人也不再说什么。面前的人走了,她也彻底的清醒过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心里头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这样的空气让人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可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