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隔壁书屋

手机版

隔壁书屋 > 玄幻魔法 > 寒门升官手札 >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底色 字色 字号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游山玩水的嘉勇公得知女儿产子后, 兴奋的提着大包小包回了一趟京城, 和谢长义两个老男人翻了三天的书, 终于选了个满意的名字。
    “谢怀知?”
    初为人父的谢行俭表示极其不满意, 这怎么听得像男孩的名?
    但他不满意有什么用, 他两个爹已经敲板了。
    谢行俭挪开脸, 瞅着软萌可爱的女儿叹口气, 这么漂亮的女娃娃,取什么不好,偏偏取这么个中性的名字……
    谢行俭的担忧不无道理, 谢怀知因从小跟在老侯爷身边习武的缘故,长大后举手投足之间豪爽霸气的不行,真应了这个男儿名字, 身边的少年郎谁不是一口一个‘知哥’的喊, 每每喊的谢行俭胸口都疼。
    不过,妙在谢怀知生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五官又长的十分明艳动人, 武能摆八阵图, 文能辩骚客, 身骑骏马驰骋京城大街时, 分分钟惹得一群痴男少女哇哇直叫, 用谢行俭的话来说,他这个女儿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因为媲美男子的名字, 成年后的谢怀知还惹了一身桃花,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敬元帝知晓谢行俭喜得女后,命太子提着礼物上了一趟谢府,谢家人一听太子要上门,激动的手舞足蹈,然而大摆筵席的动作被谢行俭制止了。
    “太子现在是我的学生,他上咱们家是来道老师的喜,跟平常太子登臣子家门的情况不同,这回不用铺张。”
    有关官场的事,谢行俭说出的话在谢家等同如圣旨,谢家人立马换上简朴风。
    太子来谢府后,见谢家一众人只将他看做普通的学生,心中的距离感陡然消失,在谢家,太子将身段放低,跟着谢行俭见了一面尚在襁褓之中的谢怀知,谢行俭担心太子觉得无趣,便喊来年纪相差不大的团宝陪客。
    团宝是个自来熟的孩子,见到太子后,起先还有些拘束,很快两个半大的孩子就玩到了一块,太子读了很多正统的书籍,而团宝脑子里堆满了有趣的话本故事,两小孩正好互补,玩的不亦乐乎。
    “谢卿有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弟弟?”
    御书房里,敬元帝放下折子,笑着看向身旁的太子。
    “叫团宝。”太子认真点头,“团宝跟儿臣说,他的学识都是先生在家教他的,才四岁而已,可是但凡书院里有的启蒙书,儿臣瞧着团宝应该都懂,除此之外,他还会说很多有趣的话本故事。”
    说到这个,太子不甘心的跟敬元帝吐槽谢行俭。
    “先生从不跟儿臣说这些小故事,是不是先生不喜欢儿臣,所以才不愿意说小故事给儿臣听?”
    敬元帝哑然失笑,太子是储君,是国之未来,敢跟太子说话本折子,那叫怠职。
    瞅着太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敬元帝忍俊不禁道:“话本是消遣之物,谢先生不跟你说,是为了你好,倘若朝臣知道身为太子的你玩物丧志,岂非要骂谢先生不为人师?”
    太子吸吸鼻子,坚持讨要福利:“父皇此言差矣,团宝该学的课业一样不落,想听的话本故事也有,儿臣比他要学的课业更多,为何儿臣就不能听话本?哼,用先生的话来说,他们那叫‘双标狗’!”
    “何为双标狗?”敬元帝来了兴致。
    小太子拢拢宽袖,郑重其事道:“拿比话本折子来讲,团宝跟别人说他想看话本折子,大人们肯定会夸赞团宝勤勉好学,但如果儿臣说想看,大人们必定会笑话儿臣游戏人生,甚至会说儿臣玩物丧志,不堪太子之位,这些人就是‘双标狗’。”
    “这也是先生跟你说的?”敬元帝脸上的笑容降了下来。
    小太子忙道:“不是不是,先生从不跟儿臣说这些,就连‘双标狗’一词,还是儿臣在谢家偷偷听先生骂人…学到的。”
    “谢卿也会骂人?骂的谁?”话一出口,敬元帝才意思到自己关注错了要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道:“横儿长大后要接父皇的位子,朝臣自然要对横儿严格些……”
    小太子委委屈屈的哦一声,敬元帝心软的一塌糊涂:“不过,横儿还小,偶尔消遣下不妨事。”
    小太子嘴角上翘,敬元帝只当自己没注意到儿子得逞的笑容,略思道:“让谢先生说话本给你听属实不妥,不若这样吧,父皇让谢家三子给你当书童,每日横儿学累了,就让谢家三子说故事给你听,如何?”
    “多谢父皇!”小太子闻言眼睛闪闪发光,中气十足的在御书房对敬元帝鞠躬。
    ……
    就这样,团宝因为几则小故事,莫名其妙就成了太子的书童。
    谢家人听到消息后,揪着团宝的小嫩脸一个劲的夸。
    “团宝日后是要进宫跟太子一并在小宝身边学习,那团宝咋称呼小宝?小哥好像有些不合适,叫先生么?”王氏喜出望外之余,开始操心哥俩日后的称呼怎么安排好。
    “就叫小哥!”团宝揪着谢行俭的裤腿,仰着脑袋想了想又改口,“在家叫小哥,进了宫,跟太子哥哥一样喊先生便是。”
    谢行俭一把抱起团宝,颠颠怀中有些份量的身子,笑道:“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小哥有句话要说在前头,皇家书院里有不少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你且紧紧你的嘴,别东招惹西搭理,记不记得!”
    团宝操的小奶音嗯嗯点头:“记得记得。”
    谢行俭犹自不放心自家小弟‘拈花惹草’的小嘴巴子,耳提面命道:“皇家书院不仅仅有皇子公主,一些贵胄权臣的孩子也在里面读书,别看他们年纪小,心眼可多着呢,你随便说的话,一不小心被他们听到后,他们就会回家说给爹娘听,好话便罢了,小哥就担心你乱说……”
    说了一堆,谢行俭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团宝又不是独自进皇家书院,有他在一旁看着,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然而,谢行俭终究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团宝。
    去皇家书院不足一个月,团宝就说哭了不下三位大臣家的孩子,大臣们联名上奏敬元帝,要求将团宝逐出书院,谢行俭牵着撇嘴忍哭的团宝,是又气又想笑。
    才一个月不到啊,就给他惹了一箩筐的麻烦。
    小太子在一旁扯扯敬元帝的龙袍,高声替团宝喊冤:“父皇要明鉴,书院这种读书场所历来就欢迎文辩,说不过团宝就要赶团宝出去,天底下哪有这样无赖的人!”
    小太子的话使得几位大臣浑身不自在,敬元帝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堂下诸臣子,随后温和的招手让团宝过去。
    团宝毕竟是小孩子,闯了祸后就一直拽着谢行俭的手不放,这会子敬元帝让团宝上前,团宝哪里肯,以为敬元帝要罚他,憋了半天的泪水哗啦一下落下来,又想着当着众人的面哭丢面子,团宝狠狠瘪着嘴,将头埋进谢行俭双腿之间,死活不去敬元帝跟前。
    敬元帝尴尬的收回手,太子见好友被父皇吓哭,又气又恼,严肃的站到一帮臣子面前,将几家孩子在皇家书院闹出的笑话一一说了出来,不说还好,一说几家孩子均觉得丢脸至极,一个个在御书房放声大哭。
    众臣子俱惊,生怕敬元帝责骂孩子没礼数,也不管团宝的去留了,急忙带着孩子跟敬元帝告辞。
    敬元帝黑着脸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包括谢行俭和团宝。
    谢行俭以为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敬元帝肯定会让团宝归家不再当太子的陪读,可谁知,敬元帝转头赏了团宝一壶夜明珠,说是安慰团宝被诸臣惊吓的补偿。
    饭桌上,谢长义问谢行俭,“皇上不惩罚团宝便罢了,咋还赏呢?”
    有关这个,谢行俭从徐大人那里听来了一些传闻。
    “夫君的意思,苏家跟皇上提了送苏家子进宫给太子做陪读的事?”
    罗棠笙才出了月子,这会子正捧着一碗乳白的鱼汤喝着,听了谢行俭所说,罗棠笙轻轻放下碗。
    谢行俭点头:“皇上起初让团宝去皇宫,就是想堵住苏家,苏家死性不改,想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皇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难怪。”罗棠笙笑笑,“苏家着急了。”
    “当然着急。”谢行俭道,“上回苏家教淑妃娘娘跟皇上提,让安王娶范家女,可惜,因为陈运,范家被皇上盯上了。”
    朝堂上的事,谢行俭不欲跟爹娘多说,吃完晚饭,谢行俭回到厢房陪着女儿玩了小半刻钟,等女儿吃了奶睡下,谢行俭才接起话头说起饭桌上没说完的话。
    想起之前在梦中看到的安王,谢行俭心中未免有些五味杂陈,若他没猜错,前世的安王好像是被他逼着当了和尚。
    这辈子,安王和范家女的婚姻好像又因为他被搅黄了。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不仅拆了婚,前世还逼着安王进了庙……
    啧,怪不得安王每回见到他就躲,他要是安王他也躲,他简直就是安王的克星啊。
    “安王的婚事黄了?”罗棠笙惊了,躺平身子任由谢行俭帮她揉捏腹部。
    “黄了都是小事。”
    谢行俭闲闲道,“庆州范家当家的几人被皇上扣在牢里三个多月,朝廷扬言倘若范家交不出陈运等人,范家人就甭想安生回庆州,徐大人说,范家彻底跟苏家闹翻了,若没有苏家牵红线,范家就不会被敬元帝拘留在京城。”
    “蠢货!”罗棠笙不屑道,“皇上想拿下他们范家,用得着挑地方?”
    又抬头问谢行俭:“范家莫不是真的傻,交出陈运便是,怎么硬生生脱了三个月还没交出陈运?”
    谢行俭蓦然低下头,凑在罗棠笙耳边喃语几声,罗棠笙难以置信的捂嘴:“陈运已经被皇上拿下了?那为何还揪着范家不放?”
    谢行俭转转酸胀的手腕,起身脱下外衣钻进暖和的被子里。
    熄了灯后,屋内一片黑暗,谢行俭冷淡的嗓音须臾响起。
    “近些时日,翰林院正在配合刑部、户部整修律法,皇上准备拿范家开道,关键时刻,自然不能放了范家。”
    “即将要修的律法和范家有关,难道是贩奴?”罗棠笙一猜一个准。
    “前些年煌盘郡杀奴祭天,当时我向皇上提议不准主家随意处罚杀害奴仆,本以为下人的日子能好过些,可我大大错了,庆州贩奴嚣张,根本就不把朝廷的训诫放在眼里,皇上想整修奴役法,势必要杀鸡儆猴,范家的卖奴生意名传八方,朝廷想遏制肆意买卖人口的风气,只能从范家先下手。”
    其实,谢行俭想一了百了废掉买卖奴仆的合法性,但显然这种想法不现实,封建王朝能一代传后一代,就是因为有奴役的思想禁锢百姓的一言一行,倘若废了奴隶制,敬元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所以,他退一步,他希望朝廷出一个明确的奴仆买卖契书,让没有一丝尊严的奴仆有那么一丢丢人权,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那些可怜的奴仆在二道转手给别人的时候,必须经过官府的同意。
    谢行俭的建议一出来,立马有朝臣跳出来反对,认为这样做会加重官府的担子,谢行俭见招拆招,禀明敬元帝有关官府加重管理奴役的好处——可以防止范家这样的大户隐瞒人头税。
    家家户户养的牛羊都要收税,奴仆和牲畜同等,也要收一定的税,有些人家官阶不高,却养了一堆牲畜亦或是奴仆,每年按规定是要交一笔不菲的税的,比方说范家。
    户部立马调出范家近几年上缴的税收,发现数目根本就对不上,范家每年至少隐匿了上万个奴仆,算下来这可不是小钱。
    谢行俭适时高歌他提出官府高度管理奴仆买卖的好处,一旦官府插手奴仆交易,范家日后还能偷税漏税吗?
    只要国库能进账,敬元帝就双手表示赞成。
    “这样也好,有了官府的介入,范家说不定还要倒赔一笔银子呢”罗棠笙笑。
    诚如罗棠笙所说,范家的的确确要拿出不少的银子弥补这些年欠官家的税银,才过了新年,敬元帝就下发圣旨,要求庆州范家将欠官家的八百万两人丁税补齐才能将范家人领回去。
    范家人急的嘴上冒泡,八百万两,不是八十两!换几个范家人值得吗?不值!
    越是有钱的人家越吝啬,说的就是范家。
    ……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也没见庆州那边有动静,想来范家是不打算救牢里那几人了。”
    翰林院里,几个翰林官得了空正坐在阁楼上品茶。
    谢行俭抿了口时下新摘的春茶,只觉满口飘香,听到这话不禁莞尔,翰林官见谢行俭感兴趣,不免多说几句。
    “谁说范家没动作,前些天我在安王府还瞧见范家人了,领着好些貌美的女子一并进去的……”
    男人之间从不缺少吃瓜群众,立马有人附和:“皇上年前才驳回了安王和范家女的婚事,苏范两家撕破脸皮闹了一场,苏家是安王的外族家,得罪了苏家就是得罪安王,范家这时候找安王有什么用!”
    “何止没用!”八卦之源的那个翰林官笑呵一声,“安王又不是傻子,他能看不出来皇上不喜范家么?”
    谢行俭悠然点头,安王确实不傻,年前敬元帝以为安王娶范家女是想勾结范家,正对安王有不耐之色时,安王突然进宫自证清白,请求敬元帝驳回两家的婚事,并当场请敬元帝赐京中一小官的女儿为安王妃,这下彻底断了敬元帝对安王的猜忌。
    宫中人传,安王在敬元帝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跟那小官之女是两情相悦,谢行俭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安王这辈子重生的几率很大,这种迎娶不知名的京城闺秀的作风,莫非那姑娘是安王前世的情缘?
    前世安王不是被他逼进寺庙了吗?啧啧啧,谢行俭默默的感慨,原来话本中总说少男少女在庙中定情的桥段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艺术来自生活,这话永远不过时。
    ……
    阳春三月的一天,安王府的侍卫忽然压着几个妙龄少女敲响了京兆府的锣鼓,谢行俭的车轿正好经过京兆府,便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
    这些少女便是翰林官之前说范家献给安王的那些人,范家请求安王能在敬元帝面前替范家求求情,安王言笑晏晏的收了人,反手却将这些人送到京兆府这来了,顿时杀范家一个措手不及。
    “范家简直无法无天,罔顾圣上的旨意公行私贿安王,论罪该处以杖刑!”立马有耿直的御史站出来声讨范家。
    首座上的敬元帝阴沉着脸,即刻命御林军将尚在京城逗留的范家人抓来,当场杖责六十以儆效尤。
    安王适时站出来,高呼范家大逆不道,目中无人,皇家圣旨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补齐八百万两刑部便会放人,然而范家死不认罪,竟偷偷的让人在庆州转移家当,企图哭穷让朝廷放他们一马。
    安王的一番话引的敬元帝虎躯一震,八百万两的债务,范家想赖账?门都没有!
    三月还没过完,朝廷对范家的处罚就有了动静。
    敬元帝将不留情贯彻的很到位,抄了范家之外,还将范家一应成年的男女流放北疆,未成年的小孩皆烙上罪奴的印记,押懈进京扣在西山银矿山上做苦工。
    至于范家的家产,悉数进了国库。
    在朝这么些年,谢行俭的心肠渐渐硬起来,望着一堆稚嫩的孩子被皮鞭子抽着赶往西山,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怜悯、同情、心疼……通通都没有。
    “这表明你真的懂官场之道了。”徐尧律欣慰的笑笑,“人不能丢良知,但不能广撒善心。”
    “大人所言极是。”
    谢行俭轻松点头,“心软不是坏事,坏就坏在胡乱心软,这道理下官用了好几年才悟出来,如今回头想想,范家小孩可怜吗?当然可怜,西山银矿开采艰难,他们去了那里就是死路一条,可本官不会救他们,因为这是他们该受的。”
    徐尧律扬眉望过来,示意谢行俭继续说。
    谢行俭察觉到徐大人赞许的目光,微笑道:“从前下官总不明白父债子偿的意思,现在懂了,范家造孽深重,光惩罚大人有什么用,这些孩子在享受这些富贵和安乐时,难道没看到穷人家小孩的悲惨遭遇吗?他们肯定看过了,说不定还上去踹了一脚。”
    徐尧律讥讽一笑:“范家不仅仅害了像卢夫人这样的女人,还害庆州的百姓形成冷血待亲子的风气,为了供儿子读书,不惜贱卖女儿,本该被广而传咏的血脉之情,在庆州是荡然无存,首当其冲的罪人就是范家,其二是那些老百姓。”
    老百姓……
    是啊,老百姓不卖女儿,范家的贩人生意怎么做的起来,但不卖的话,老百姓活不下去。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庆州太穷。
    没过多久,谢行俭上奏敬元帝,恳请朝廷派人前往庆州查勘地形引水灌溉,敬元帝大手一挥准了。
    不久,前往庆州勘测地形的工部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回来就一件事——要银子。
    庆州比煌盘郡还难搞,州内的水源被其他州截断了便也罢了,竟然有一面开始沙漠化,难怪缺水。
    谢行俭是文科生,治理沙漠化有点思绪,他立马执笔将自己知道的方法写出来呈送给敬元帝。
    群臣对治理沙漠化没撤,谢行俭的到来如天降甘霖,一下湿了敬元帝的心。
    金銮殿上,经过多番激烈的讨论,众人终于想出一套治理庆州沙漠化的方法。
    方法有了,那就剩下银子了。
    这项工程浩大,银子铁定要花不少。
    一提银子,敬元帝眼珠子就四处瞟,没了之前答应谢行俭的那种豪爽霸气。
    这时候,耿直的御史军团出动了。
    “皇上,老臣记得范家抄家拢共进国库的银子就有七千万两,还不包罗精美文玩、藏书、珠宝首饰、地契等等,对了,工部预估的银子要多少来着?”
    立马有人接话:“不多不多,堪堪七千万两。”
    “得!拿范家的银子修整庆州,羊毛出在羊身上,皆大欢喜!”、
    说完,金銮殿上的诸臣齐刷刷的盯着敬元帝看,敬元帝少有的开始坐立不安。
    最后还是小太子将亲爹的台阶搭好。
    “为社稷出银子,父皇才不心疼呢,主要是这笔银子数目极大,父皇担心有人暗中公饱私囊。”
    敬元帝深知这笔银子非出不可,瞬间坐直:“对!朕,朕忧心的就是这个!七千万两的银子运去庆州,朝中势必要派一个廉洁奉公的人在旁监督。”
    派谁合适呢?
    突然大家的目光聚焦到谢行俭身上,套用耿直御史军团的一句话:治理沙漠化的法子是谢大人提出来的,谢大人不妨再累些时日,跟着工部去一趟庆州。
    就这样,堂堂翰林院掌院学士一朝被外派去庆州出差。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