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既然你这样无情
记起来自己本来在医院里,还记起来自己在洗手间遇到了苗妙,再后来……“对,我是晕倒了来着,苗师姐也晕倒了……”
想到里,沐颜若混沌的脑子猛地一缩:“对了,她人呢?”
她是不喜欢苗妙,但遇到这种事情难免还是担心!可裴俊尧并不认识苗妙,再加上又也确实不知道苗妙在哪里,便说:“我可不知道你说的苗师姐是谁,也没看到她!”
闻声,沐颜若突然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晕倒了?”
“刚好撞见了,所以就带你过来休息了……”
“那你带我过来的时候,就没看到苗师姐吗?”
“没有。”
闻声,沐颜若的脸色都变了。
她记得自己和苗妙是在医院的洗手间晕倒的,可裴俊尧说碰巧遇到自己,却又碰巧没看到苗妙,这怎么可能呢?
心里的疑惑更重,她看裴俊尧的表情已近质疑,对此,裴俊尧的解释是:“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苗师姐是谁,我也不关心她有没有晕倒,我担心的只有你,我在这里也是想好好照顾你,其它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这话说的漏洞百出,沐颜若哪里还敢相信他?
顿时一把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可是等等,她怎么睡在床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柔软的大床,她又飞快地抬头看了房间内的摆设,这不看还好,一看……
脸都黑了!
“你……带我来酒店开了房?”
“不然怎么办?把你扔大街上吗?”
沐颜若:“……”
开了房不说,还开的是这种情趣房,沐颜若只觉昨脑子里轰轰直响,一种更不详的预感,瞬间直涌上头:“你放手,我现在就离开……啊……”
人才刚下去,沐颜若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热,刚才明明喝了不少的水,可喉咙却反倒更紧,更干了!
这……不对劲啊!
正心慌间,裴俊尧一伸手便扶住了她:“怎么了?是不是还晕?”
一触之下,沐颜若只觉得心头骤然一轻,那种感觉不但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欢……
不,说喜欢也不是,就仿佛是一种需求,很需要他的碰触的感觉。
这……更不对了!
沐颜若毕竟是学医的,自己的身体反映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立刻用力推开了身后的人:“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小若,我……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我不要你扶!”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说着,他又要上来拉她的手,沐颜若吓得整个人都不停地后退,甚至将双手紧紧背在了身后:“不要过来,也不要碰我!”
“怎么了小若?你……你是不是……”
话到这里,裴俊尧猛然间福到心灵,眸光一转,便落在那瓶二人都喝过的纯净水瓶上……
再之后,原本还灰败的脸,瞬间亮了起来:“小若,我现在很热?你有没有也觉得很热?”
“闭嘴!想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因为……不可能!”
沐颜若虽答非所问,但裴俊尧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瓶水,绝对有问题……
但,为什么他现在很兴奋呢?
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说是嫌弃,但其实也不尽然。男人虽大多都有处女情结,可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又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之所以关系一直无法前进,是因为沐颜若打心眼里排斥这种事,她不让他碰,他总不能强要了她吧?
但……今天不一样了!
如果他们喝的水里真的有那种药的话,今天,她是不是就不会拒绝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裴俊尧的双眸已瞬间如火:“可是小若,我们真的就不能重新开始吗?我依然爱你呀!”
毕竟是在一起那么多的睥人,他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立刻大声痛斥道:“裴俊尧,麻烦你搞清楚,爱,不是你用来做无耻之事的借口。”
“无耻之事?我到底对你做什么无耻之事了?”
药性上了头,裴俊尧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欲火,再加上这个房间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暧昧,他现在只是看着沐颜若,已开始在脑中描绘着她衣衫半褪的模样了。
心里有了想法,行动上就更加直接,一步步,一步步逼近,裴俊尧整个人的周身似都燃烧着邪火:“就算和你好了三年,不也什么都没对你做过么?”
“你还想做什么不成?”
一听这话,裴俊尧也不管不顾地吼了起来:“为什么不想?我是个男人,我是个正常男人好吗?”
“正常男人?嫌弃我不是第一次的正常男人么?”
这话,瞬间刺痛了他。
裴俊尧被药性冲晕的头脑总算冷静了一些,他近乎痛苦地叫着她的名字:“小若,我……”
“我永远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你说阮婧能给你的,我永远给不了……”
话到这里,沐颜若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动起来。
不敢让裴俊尧发现她也快按不住体内的药性了,她只能假装自己这样是因为生气,所以声音更大,情绪更激动了:“我承认,你说的对,我是给不了,但你也永远不会明白这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深,谁都可以嫌弃我,但是你不可以……”
“对不起小若,我当时晕了头了才会说那些话!”
“不用说对不起!你会那么想我能理解,但,既然你嫌弃过我,就请嫌弃到底……”
这话,已是暗示!
她要他嫌弃到底,这样,他就不能再碰她,可是,就算没有药性,裴俊尧也不是真的嫌弃她,所以……
“不,我现在不嫌弃了,我……我后悔了……”
“晚了!我嫌弃你了……”
这句话,果然是伤人的!
那时裴俊尧自己说说不觉得,可现在听她这么对自己一说,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揪痛起来:“小若,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哪怕……哪怕只给一次?”
“对不起!过了那个村,又哪还有那样的店?”
“既然你这样无情……”
嘴角,浮过一抹坏笑,裴俊尧再看向她的眼神,已只剩邪恶:“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大家都是男人,裴俊尧懂的……
男人,是没有人会不介意这种事情的,只要他说和沐颜若做了,霍靳深一定会在意。到时候,也许不用自己出手,他就会主动抛弃这丫头。
想到这里,裴俊尧忍不住含着满嘴的血便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小若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只这一声,霍靳深目眦欲裂:“你特么这是在找死!”
裴俊尧低低一笑,薄唇勾起的弧度更为挑衅:“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呵……呵呵……
在云都,谁见了霍家的人不绕道走?
从小就被捧着长大,谁见了霍靳深不是一幅巴结讨好的嘴脸?何曾有人敢这么挑衅他?
更何况,裴俊尧所说还与沐颜若有关,这等侮辱,只一句便以让他死一万次。
很少发脾气,但霍靳深若真的发起脾气来了,那就……
下拳已觉浪费时间,发了狠的男人忽地直立起身子,然后,阴冷的眸光一凛,抬起脚对着某人那只着内裤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给了一脚。
狠狠一脚!
只那一下,原本还邪笑着的男人当下便捂着那地儿,在地毯上翻滚地撕心嚎叫……
霍靳深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抑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要当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所以……
该捐的钱他捐,该帮的人他帮,可该揍的人,他也不会因为道德的约束而勉强自己去忍!
更何况,敢染指他的女人,他没弄死他已经是仁慈了,更何况现在他只是踩碎了他的蛋……
他还能更狠一点,他还想更狠一些。
但,此时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毫不迟疑地走向大床,将人用被子紧紧包卷起来,再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
临出那间房的时候,他经过已痛得全身都是冷汗的裴俊尧面前,忍不住,驻足于前,然后,深深地,深深地睨视着地上的人……
察觉到他的注视,原本已痛得唇色发白的裴俊尧竟作死地又说了一句:“你就算……废了我,她……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只这一句,瞬间催生起漫天火光……
男人的眸色平和未动,只是原本打算抬脚转身的右腿,忽地一改方向,又狠狠地,狠狠地踹向了他的裆部!
只那一下,地上的人连一声惨叫都不及发出,便捂着出血的那处,直接白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
将人从酒店里抱出来的那一刻,霍靳深的双眼都红了……
里面发生过什么,方才他已听那个禽兽说过了,他知道,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那也是她不情愿的。
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被人给……
心,狠狠揪痛着,以至于紧抱着他的双臂也沉重起来。那一刻,霍靳深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想抛开这一切,想忘记这一切,想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
可是,他是个男人,男人是不可以逃避的。
所以,纵然脚下有如千斤,他还是忍痛抱着她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只是,将人塞进车座时,包着她的被子无意中被撕扯了开来。
露出她几近全裸的身体时,纵然霍靳深已做好了绝对的心理准备,可看清她现在的实际情况时,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刺激了。
药性之下,她的神智已失。
迷离的眼底漾着水一样的媚情,长发如瀑,就那么凌乱地披散在雪白的被子上,身上的衬衣已全部被解开,露出内里那素色的前扣内衣。
而内衣下,那起伏的线条,是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柔香。
可最刺激人的不是她这的装着,而是她性感的锁骨上那红莓一般的痕迹,她是个法医,全云都最好的法医。
不用多看,他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
他想杀人,甚至觉得刚才那两脚,他是不是给得太轻了一些?
废了那货实在是太不解气,他该直接弄死他的,弄死了,现在的这种难堪也就没有了……
可他如何能自欺欺人?
双手,还手托着轻软的她,他压抑着心头那即将要爆棚的杀气,粗鲁地伸手将她重新包好。
只是,他包得太紧了,以至于弄得怀中的人儿不太舒服。
沐颜若嘤咛一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你……你……”
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沐颜若现在的眼前看什么都是虚幻的,知道是裴俊尧给了灌了药,可她又觉得自己看到的人是霍靳深。
是他吗?不是他吗?
分不清,沐颜若完全分不清此时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所以她试着摇头,眨眼。
可如此反复了好几次,面前晃动着着,确确实实还是霍靳深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哦漏!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看到他?
她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对不对?
双手双脚都困在被子里,她无法动弹,但内心却燥动不已,这药,实在太厉害,她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让她看到霍靳深?
她不算是个意志力不强的人,但,这种情况下看到任何人她都可以扛一扛,可怎么就能是霍靳深?
天啦!不要,不要这样对她……
如果看到的人是霍靳深,她一定会忍不住把自己交给他的,不行啊!不行啊!这是幻觉,幻觉……
这个男人是裴俊尧,是他给自己喝了不干净的药,所以她才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看到了霍靳深。
所以,她不能上当,不能……
“不要,你不可碰我,算我求你了,不要碰我。”
这种时候,求他还有什么用?
可沐颜若当时已没了别的办法,她是在被子里用力掐自己的大腿,才迫使自己勉强拉回一丝清明:“你走开,走开……”
“别怕,是我,是我啊!”
他越是说不怕,她就越怕。
要不是手脚被绑得太紧,她几乎要对他拳脚相向。拼命地扭头,拼命地尖叫,她疯一般地甩着头:“你走开啊!走开,滚……”
“好,你别闹,我走……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