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续篇 危险降临
想到这,宁夏重生之后,第一次在这一世感到如此的恐惧,惶恐,无助。车停稳后,彪形大汉将宁夏半拖半拽朝余年的房间走去,为了避免她的喊声吵醒周围的人,引起注意,他们特地将宁夏的嘴塞上,让她不能说话珂。
到了余年门口,他卧室的房门四敞大开,余年已经换好了一身真丝睡衣,彪形大汉将宁夏推到余年的房间中,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顿时,屋子里也静了下来,偌大的卧室,只有她和余年,这样的环境就让她不寒而栗阕。
余年一身深棕色的真丝睡衣,前胸纽扣解开了三粒,手上捏着两杯红酒,来到宁夏跟前,递给她一杯。
既来之则安之,宁夏虽然不知道余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他的目的,她心里已经十分清楚,八成就是冲着余莲来的。既然已经被抓过来了,逃跑什么的都别想了,索性高姿态一些,同他正儿八经的谈判算了。
宁夏站直身子,结果余年手中另一只高脚杯。余年满脸堆笑,将自己的杯子凑过来,跟宁夏碰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宁小姐,干了!”
宁夏回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说:“余先生,我酒量不好,咱们还是慢慢喝吧。”
突地,余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整张脸乌云密布,一片阴沉。宁夏无端的有些害怕,她强自撑着气势,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
脖子突然被大力卡住,余年的手已经牢牢的捏在宁夏的脖子上,手中的高脚杯也被余年一把夺下,用力的摔在地上。
“啪!”被子碎成若干碎片,迸溅到腿上,隔着裤子也能感到微微的疼痛。
余年脸色阴沉,难看至极,他用力将宁夏逼到墙边,高大的身躯向下压来,整张脸朝宁夏逼近,用森冷的语气,一字一顿说:“那女人在哪?”
宁夏新中华暗叫不妙,瞧余年的样子,是生了很大的气,脸色阴的仿佛随时都有狂风骤雨卷起。更叫她不安的是,余年直逼主题,虽然他没点名道姓,但宁夏心里明白,他这幅样子并不是问余莲的下落,而是艾文惜。
“余先生问的什么?我听不懂。”宁夏一脸无辜,故意装傻。余年的唇角向上歪斜,显然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你别以为跟我装傻充愣就能瞒过去,宁夏,我忍你很久了!”余年终于发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宁夏只觉得快要窒息了,想不到余年的手劲儿也大得很,她双手攀到脖子上,想要用力掰开余年的大手,却怎么掰都掰不动。
“咳,咳咳!”喉口好痒,宁夏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
“你以为你跟余风白两个偷偷摸摸的,我就不知道?”余年大手一掼,宁夏整个人失去重心,顺着余年的力道朝边上倒去。
“啪!”她的肩膀撞到边上站台上的一个水晶花瓶,花瓶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宁夏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倒向地面的碎片。
“噗!”她仿佛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声音,那是水晶碎片刺进肉里的声音。手臂锥心疼痛,宁夏顿时瘫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说,你们俩把她藏哪了?”余年蹲下来,一把揪住宁夏的头发。她心中才感觉到一丝惊恐,这样的余年之前她从没见过,也没想过他在电视上,包括之前跟她打交道,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脸高声说话都不肯,而脱掉那层面具,他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宁夏咬了咬唇,艾文惜的下落是她最后的王牌,今天都怪她心软,没能从艾文惜的手上拿回那一半的股权,要不然现在,她就不会在这里被余年兴师问罪。
“余先生,没想到你发狂起来,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宁夏恨声说道。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明哲保身。余年敢将她带回来,又在房间里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必定是边上没有人,余风白也不在家的情况下进行的,否则被余风白听见,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救出去。
可是,余年此刻的样子,让她无法保持平静和理性。他发狂般通红的双眼,和粗鄙的做法,无一不让她响起当年遭受莫孺琛折磨的日子。想到这,宁夏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回头怒瞪着余年,说:“你说的‘她’到底是谁,我并不清楚,ruguo9你还是一位的认为我藏了什么,那你尽管去查我。”
宁夏缓缓从地上爬起,一片一片的从肉里将水晶碎片拔去,每一处伤口都火辣辣的痛。她捂住伤口,偷偷的用异能在体内游走
tang一圈,顿时,被划伤的地方不痛了。为了不让余年看出异常,宁夏仍旧紧紧蹙眉,仿佛伤口很痛的样子。
余年一双小眼睛微微眯起,他来到宁夏身边,再次将他的脸逼近宁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是同情余莲吗?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将她弄成那样的吗?宁小姐把余莲偷走了,不如今晚你替她吧。”说着,他忽地俯身,将宁夏扛上肩头就往地下室带去。
宁夏大惊,余年叫人把她绑过来,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可是也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完全不顾江逸尘和付洪凯那边就要对自己动手!
“放开!”宁夏拼尽全力,胡乱踢打撕咬,余年闷哼一声,他的脸上挨了好几下。
宁夏浑身发颤,本以为自己这一世重生,已经变得强大起来。但此刻,她强大的外壳几乎要悉数崩塌,面对余年的胁迫,她的反抗渺小的仿佛一粒尘埃,根本无济于事,无力感几乎将她牢牢包围。
宁夏用尽全力想要从余年的手中挣脱,但挣了几次,余年的大手仍然纹丝不动,牢牢攥在她的手腕上。
“说!她在哪?”余年的唇贴近宁夏的耳边,口气变得十分恶劣。“那个贱人在哪?”
恐惧感将宁夏的内心全部占满,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将艾文惜的地址脱口而出。
她张了张嘴,终于忍住了。就算受尽侮辱,这都是她保命反击的王牌,无论如何不能说!想到这,宁夏心一横,左右也就是今天撂在这里,再受一边曾经遭受过的那些不堪。又能怎样?
“呵,余先生,你可真搞笑。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宁夏鼓足精神,轻蔑的笑着。
余年眉毛一拧,不悦的说道:“少跟我耍花腔,你什么意思?”
宁夏张了张嘴,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余年皱了眉,将耳朵贴上去。宁夏轻声说:“不就是在皇山公墓?”说完,她一口死死在余年的耳朵上。
顿时,余年口中爆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他的大手冲宁夏的脸上招呼过去。“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宁夏不得已松了口,眼前金星直冒,这一巴掌力道不小。
耳朵上滑腻腻的,献血顺着耳垂滴滴留下,余年气急败坏的捂住耳朵,对面,宁夏正快意的大笑。他气极,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这样!余年冲了上去,一只手抓住宁夏,另一只手又是“啪啪”两巴掌招呼上去,口中念叨着:“你别以为有江逸尘和天下集团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给我等着。”
说着,又将宁夏甩到背上,扛着她“蹭蹭”的跑到地下室。
偌大的床,上面床单已经换了新的,那是囚禁过余莲和艾文惜的地方。余年一把将肩上的宁夏甩到床上,手脚麻利的将她的手腕脚腕全都绑上。
宁夏被余年那几个巴掌打得几欲昏厥,早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余年不屑的瞧着床上的女人,唇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他在耳朵上抹了一把,血还在向下流。余年啐了一口,说:“马上就轮到你。”说完,又急急上楼去包扎耳朵去了。
宁夏只觉得脑袋无比沉重,眼皮也像挂了铅,她用力睁眼,四周的一切那样熟悉。她意识到了,这里是余年的地下室,床上的女人已经由余莲换成了她自己。宁夏绝望的闭眼,终究是躲不过这样的宿命吗?上一世被莫孺琛折磨,这一世又多了一个余年,难道老天让她重生,竟然是要让她多受一重折磨吗?
“咚咚!”细微的敲门声响起,莫孺琛抬头唤道:“进来。”
艾米推开门,款款而入。见到莫孺琛的那一刻,艾米禁不住怔了一下,他刚洗完澡,要上裹着一块浴巾,上身全部裸露在外,六块腹肌上还沾着点点水珠。她不禁咽了口口水,说真的,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她从不知道莫孺琛有这么好的身材。
莫孺琛得意的笑笑,做进沙发中,双臂展开,脑袋仰靠在沙发靠背上,仿佛十分享受女人对他这样欣赏的目光。“什么事?”
艾米脸一红,看见莫孺琛得意的眼神,心里一窘。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她赶忙正色说道:“少爷吩咐的事我已经查到,将宁小姐带走的是另一个余家的余年先生。”
余年?莫孺琛觉得奇怪,那个余家和他们家在a市的势力可谓是势均力敌,不过这几年,余家的发展似乎有些停滞不前,相反,江逸尘那个小子倒是优势越来越明显,他的势力反倒引起了莫孺琛的注意,余年那边,真的好久没有注意过了。
“你有没有查到他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莫孺琛蹙眉,余年似乎没有理由带走她,他只有一个病怏怏的儿子,如果是叫她去看病,应该不会那么粗鲁。
“有,余先生将宁小姐带回了余家别墅,不过余先生似乎不想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将宁小姐带回去的,走得都是别墅的后门。”艾米将调查回来的结果一字不落的禀报给莫孺琛。
莫孺琛听完,更有些不解了。看来余年带她回去是另有目的,否则为什么怕被别人知道呢?
他抬头,又问道:“那宁夏出来没有?”
艾米摇头,“目前还没出来,而且……”她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说道:“他们好像发生了打斗。”
“打斗?”无端的,莫孺琛竟然全身一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咱们的人在余家外边的围墙上一直观察,发现宁小姐被余先生掐着脖子抵在窗户玻璃上,不过只是瞬间闪过,接着视线就被窗帘阻隔住了,因此我不是太确定。”艾米道。
余年!莫孺琛咬牙切齿,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莫孺琛的玩具,怎容得别人践踏?
就算那个女人要遭受折磨,也不是余年说了算的。他大手“啪”地拍在边上的花梨木展架上,最上层的台灯被莫孺琛的力气震得左右摇晃。
“把给我找来。”静默了片刻,莫孺琛冷冷的说,语气不带一丝温度。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艾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莫孺琛,她立即答应着退下去。
宁夏有些昏昏沉沉的,耳朵中阵阵响起蜂鸣声,她摇了摇头,声音还是挥之不去,可能是刚才被余年打的。她绝望的仰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头顶,偌大的穹顶显现出来,上边镶满了蓝色的小马赛克,那是小时候才见过的装修材料,现在很少在装修中用到。
马赛克的颜色由潜入深,渐渐从中央扩散开去,一盏银灰色的球形灯挂在正中央,灯光反射在马赛克上,又向四周发散开去,让人仿佛置身海洋,身心放松。
这本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可现在却用来囚禁了三个女人,宁夏哂笑,趁着余年还没下来,她用力挣了挣手脚,粗糙的亚麻绳划得皮肤生疼,宁夏咬了咬牙,硬挺着想要挣脱。没一会儿,就累出了一层薄汗,亚麻绳纹丝不动,反而像肉里嵌得更紧了。
“啪,啪!”是拖鞋踏到地板上的声音,宁夏停止挣扎,凝神细听。
“哈!”猛地,余年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略微有些肥胖的身躯尽数压在宁夏的身上。
“啊!”宁夏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叫,才看清压在身上的恶心男人。
余年一只耳朵上包裹着纱布,为了固定纱布的位置,又在头上绕了几圈,显得格外滑稽。宁夏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余年肥嘟嘟的肚子顶在自己的肚子上,只让她觉得阵阵恶心。
余年咧嘴一笑,仿佛知道宁夏在想什么的样子,他抬起身,兴味十足的瞧着她,说:“宁小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艾文惜到底在哪里?”
宁夏心中飞速计较着,她不想再受痛苦不堪的折辱,但又不想将艾文惜的下落和盘托出。毕竟,她手里的东西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可余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虽然她不知道余年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单看他的样子,相比也是极其阴损的。
想到这,宁夏心中一颤,几欲开口,最终还是将话哽在喉间。她狠狠的剜了一眼余年,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有受过,经受一次又能怎样?等她拿到了艾文惜手上的股权,她一定要余年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宁夏心一横,眼一闭,竟有了一股大义凛然的模样。余年瞧着她的样子,“嘿嘿”一笑,大手在宁夏雪白的颈间来回抚摸。
宁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无论是反抗,还是尖叫,还是破口大骂,都只会让余年更兴奋,更不留情面的折磨,索性干脆咬牙忍住,一声不出。
就在余年准备下一个动作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警报声。
余年脸上的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地下室的隔音设施做得很完善,因此外面有什么要紧的情况,都会通过按铃传递进来,而今天响起的并不是铃声,而是警报。余年“腾”地起身,看样子上面发生了很大的事。
他瞥了一眼宁夏,暗骂一声“晦气”,扭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着余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宁夏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掏空了一半,眼中的泪还是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一路滚烫。
耻辱,除了耻辱,还是耻辱。
她用力抬头,又使劲儿向下撞,与其被余年这样糟蹋,还不如一头撞死。头落下的地方却是一只柔软的鹅毛枕,宁夏心中哀戚,艾文惜和余莲是否也曾这样想过,可是余年竟是一点空子都不留给她们,哪怕她们想要将自己磕晕过去,暂时远离这种羞辱,余年还是残忍的为她们垫上软枕,就让她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凌辱。
无耻!宁夏在心底用最恶毒的词语诅咒余年,诅咒莫孺琛,诅咒一切让她受到侮辱的人!又绝望的闭了眼,自己终究是要撂在这里了,等余年回来,另一波更为难堪的羞辱即将展开。
突然,头顶的门再次打开,宁夏光洁的上半身一丝不挂的摊在那里,她悲愤的扭过头去,不想看到余年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他肮脏的唇齿。只要一想到,都令她无比恶心。
身上一暖,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宁夏诧异转头,看到的并不是余年那令人作呕的脸,而是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