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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互捧臭脚 钻石满 5150 加更

    “怎么着?最后连宿管阿姨都成了你的粉丝?”安明问。
    “不是,是我们班的女老师都对我有意思了,各种暗示我啊,我一想好家伙,这还得了?要是让学校领导知道老师都喜欢我,那我还不得倒霉啊,所以我就激流勇通,直接辍学了!”袁小刚说。
    锦笙叹了口气,“小刚真可怜,被人追的都退学了。这得多惨呐,所以说人长得不能太帅,不然也是一种不幸啊。”
    “是啊,所以我拿不到毕业证这是很正常的是不是?我拿不到毕业证不是我脑子不好使,实在是人长得太帅,天妒蓝颜啊。”袁小刚说。
    “哎,说了半天,忘了问你,你在温城念的哪所学校?”安明说。
    “三中啊,怎么了?你想去学校打听我的事迹?”袁小刚问。
    “不是,我以为你念的智障学校呢,要不然就是念的盲人学校,那些校花和班花什么的都眼神不好,所以才追你啊。”安明说。
    锦笙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我虽然也想笑,但我忍住了,安明这厮嘴可真损。袁小刚也吹得太离谱了。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比较暴躁,爱骂粗话,但没这么痞,这全是跟着安明学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刚往自己的酒杯时倒上酒,“算了,和脑子进水的人果然是不好沟通啊,我们学校倒是没智障。如果当时你来了,那倒是有了。”
    “哎,你们就不要互掐了。我告诉你们啊,莞香已经答应为代子办生日宴了,这戏台有人搭了,到时怎么演,那就看我们的了,安明,你可别演砸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得掌控好局面。”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能控制好局面,一定会把戏唱好,我现在担心的是,代子会不会接受莞香的提议。”安明说。
    “你不是说代子一定会同意的吗?”我说。
    “这只是我的判断,但实际上她到底会不会同意,那不还得由她来决定。如果她能主动和你们商量这件事,那就好办多了。我相信你们可以说服她。尤其是锦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说服代子。”安明说。
    “大哥为什么认为我可以说服老妖婆?”锦笙笑着说。
    “因为花玲的事,肯定是很打击到代子,她会突然发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可靠,人在被人背叛的时候,才能意识到那些忠臣们的好。代子失去花玲这样一个替她做事的帮手,当然急需要找一个人来代替花玲,锦笙无疑是好的选择,第一是因为你能干,还有就是你在菊花社没有党羽,这对她来说相对安全。所以她一定会信任你。”安明说。
    “大哥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你忽略了一点,如果代子反应过来花玲的事是你在作梗,那他会怀疑到我的,毕竟我们是一伙的,她迁怒于你,又怎么可能还会信任我?”锦笙说。
    “对,所以我们要迅速重新获得她对我们的信任。只有接近代子,我才能执行我的计划,只有让代子足够信任我们,我们才可以利用她的一些资源,了解缅北的一些情况,然后伺机离开泰国。”安明说。
    “离开泰国不急,至少要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后,你的身体再经不起折腾了,必须得静养,一直到完全康复为止。”锦笙说。
    “我一直在加强训练,应该很快就会康复了。”安明说。
    -
    第二天一早,代子果然让楚原打来了电话,让我们过去议事。
    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好消息,我们等的就是这个呢。
    我和锦笙刚到代子的门口,迎头碰上了秋野。秋野一看到锦笙,眼睛照样是亮的,“闻先生,我妈也让你们来的吗?”
    “是啊。夫人让我们过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笑着说。
    “闻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教你呢。可以说吗?”秋野说。
    人家的注意力完全在锦笙身上,我识趣地闭嘴,站在了一旁。
    “二小姐有事请说。”锦笙说。
    “我妈妈生日快到了,我想给她送件礼物,可我妈性格极怪,加上姐姐的事让她心情非常的不好,我不知道送什么好。你能不能替我出个主意。”秋野说。
    瞧人家说的这话题,直接是把锦笙当了闺蜜的节奏。这样的事都要问锦笙,可见锦笙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锦笙笑了笑,“我对夫人脾气其实也是琢磨不透,对于她的喜好更是一无所知,所以这件事我恐怕给不了你好的建议,非常的抱歉。”
    秋野脸上有些失望,“闻先生那么聪明,应该能有好的主意。只是闻先生不愿意说罢了。”
    锦笙略些尴尬,看了看我,用眼神求助。
    其实锦笙恐怕也还真是给不了什么建议,他那样的铁血男儿,要说上阵杀敌,如何与对手周旋,他肯定脑子一转就是主意,可要给一个老妖婆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这件事,他恐怕就真是无能为力了。
    更何况代子那样一个性情乖戾阴晴不定的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可能知道她喜欢什么,要是稍不注意,触及到她敏感的神经,到时不但不能讨好到她,反而会惹她生气。秋野从小生活在她身边,尚且摸不透她心中所想,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
    “二小姐,其实锦笙真不擅长这个。他们这些糙老爷们整天想的大多是打打杀杀,很少会去想送什么礼物更好这种问题,这些细节性的问题,还是我们女人更擅长一些。”我试着为锦笙解围。也顾不得秋野会不会烦我了。
    “说的也是,闻先生是做大事的,这些小事烦劳他,确实不妥,那小暖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看来秋野是明事理的人,我这么一说,她不但没有发怒,脸色反而好看了许多。
    “夫人什么也不缺,要想给她惊喜很难。坦白说我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而且夫人是江湖巾帼,那些普通人会喜欢的礼物,恐怕夫人却不会喜欢。所以礼物一定要别致。要有创意。当然了,我也只是一个思路,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二小姐。”
    我这话其实是想当于没说,因为我压根就提供不了什么好的建议。
    秋野却听得很认真,听完以后还想了想。
    “嗯,你说的没错。是得有些创意才行。”
    “二小姐,你送把仓给夫人吧,我有个朋友有把渡金的手仓,他在新加坡,如果夫人能允许我出境,我可以陪你走一趟,把那仓买来送给夫人,她一定会喜欢。”锦笙说。
    秋野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好啊,我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渡金的手仓呢,如果能送这样的礼物给我妈,她一定会高兴的。”
    “那手仓是我一朋友的,如果我不出面,他是一定不会卖的,所以要买到,除非我能亲自去,但现在夫人盯我们很紧,我觉得她不会同意我们离开清迈。”
    “我会向妈妈说清楚的,新加坡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可以直接乘私人飞机去就好了,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就这样定了,回头我就向我妈妈说明,我们现在先进去吧。”秋野简直是高兴极了。
    当然高兴了,锦笙不但帮她准备礼物,还陪她亲自新加坡,这样绝佳的单独相处的机会,小姑娘不心花怒放才怪呢。
    锦笙本来一直不出主意,现在却忽然建议买把黄金仓,还提议和秋野一起去,锦笙这么好心,肯定不仅仅是为了秋野能给代子买件称心的生日礼物,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秋野恐怕也能猜到锦笙另有目的,但对于恋爱中的小女孩来说,就算是知道对方有些私人目的,只要能和对方相处,那恐怕也会答应。
    代子闭着双眼,一直沉默,她脸色阴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佳。
    不过她一向暴躁习惯了,平时必情好的时候脸色都让我生畏,更别说现在她心情不好,那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我们静静地立在那候着,谁也不敢吭声。
    良久,代子才睁开眼睛,“你们来了?”
    这不废话么,你老太婆一向警惕,我们来了这么大半天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发现。
    “妈妈,你让我们来,有什么事要说呢?”秋野问。
    “莞香那个贱人说。会长要给我办个生日宴会,你们怎么看?”代子问。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这件事我和锦笙当然是预先知道的,我们得装着不知道,要思考一下的样子,不然就露馅了。
    “这是外公的主意吗?外公出现了?”秋野说。
    “没有,都是莞香那个贱人说的,是真是假无法确定。我现在问你们,你们怎么看。”代子问。
    “夫人怎么看?”锦笙反问。
    “我担心是莞香那个贱人的阴谋,她是不是想趁生日宴害死我,就像上次那样,在那个地方埋下爆炸物。”代子说。
    这和我们之前预想的是一样的,老妖婆果然怀疑莞香会害她。
    ——
    我们都没说话。
    “你们又都哑了,什么不说话?我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发表意见,不是让你们来装哑巴的。”代子冷声道。
    “妈妈,他们是担心提出和你想反的意见,你会责怪他们。所以他们才不吭声。”秋野说。
    “废话,不吭声就行了?闻锦笙,你先说你的意见。”代子指着锦笙。
    “夫人,正如二小姐所说,我的意见和你完全相反,我认为莞香不敢危害你的安全,一定不会。”锦笙说。
    “那个贱人有什么不敢的,她胆子大着呢,你说说,她为什么不敢?”代子反问。
    “莞香胆子再大,她也清楚夫人是天父的女儿,这场生日宴又是天父让她操办的,她怎么可能敢在生日宴上对您动手?如果要是伤了你,那她怎么向天父交待?又怎么向菊花社交待?”锦笙说。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就是反了,压根没想过要交待呢?那我不是白死了?”代子说。
    锦笙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代子怒道。
    “夫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会那么容易死吗?”锦笙说。
    “可那是在她设的局中,她可以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去钻,我再是厉害,那也是她网中之鱼。”代子说。
    “夫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如果那个局不是莞香一个人在操作,我们不是就可以消除危险?夫人可以答应参加她的宴会,但可以要求派员参加筹办,这样就算是莞香想搞什么阴谋,我们也可以及时发现。”锦笙说。
    代子想了想,没有说话。
    “那派谁去?派你,还是袁小暖?还是别人?”代子阴阴地说,眼神里全是不信任。
    她的意思我们都清楚,花玲尚且可以背叛她,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
    “筹办方面,我们可以参与,安全方面。让二小姐主要关注就行了。只要二小姐紧盯安全方面的事宜,我相信莞香不可能有机会搞鬼。”锦笙说。
    “这个可以的,所有安保人员我都会亲自审核,场控也由我负责,那就一定没问题了。”秋野说赶紧说。
    代子又不说话了,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会,看着我,“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我心想这不废话么,你不让我说,我敢说吗?
    “我和锦笙的意见一样,我也认为莞香不敢加害夫人,生日宴是她筹办的,她再是愚蠢,也不会给自己挖坑,在她筹备的宴会上害你。毕竟夫人不是普通人。是天父的女儿。”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如果抛开济科的女儿这个身份,我就死不足惜了是不是?”代子冷冷地问我。
    我没想到这样说话也能惹到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一个想自己掌权的人,并不甘心只生活在济科女儿的光环之下。虽然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树太大了,也会带来阴影,让代子觉得自己见不到太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夫人是一代巾帼枭雄,并不会惧于莞香。”我赶紧为自己的失言补救。
    代子冷哼了一声,“我听说你和莞香最近走得很近嘛。感情升温了?”
    我心里一惊,心想老妖婆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老妖婆最多也只是知道我往莞香那儿跑了几趟,应该不知道我和莞香都说了些什么,要是她知道,那肯定直接说出来了,而不会这样旁敲侧击。
    “其实莞香最先就跟我提过这件事。让我转告夫人,我对她说,这么大的事,你跟我说根本就没什么用,要说你自己找我家夫人说去,我不会替你转达,我说如果你只是想找人转达,那本身说明没有诚意,我家夫人绝对不会理睬。”
    “袁小暖,你倒是很会说话嘛,如果哪天让我发现你在当墙头草,我一心把你两条腿砍下来,看你往哪边倒。”代子说。
    我心想当然是要往雷蕾那边倒了,那边是我姐妹,你是我仇人,我死也不会倒向你。
    我没有说话,我当然不会拍着胸脯对她保证,永远都在你这边,不会倒向莞香。这样的话说出来,代子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
    “所以你们的意思就是说,同意我参加那个贱人给我举办的生日宴了?”代子问。
    我们都点头。
    “那好,我就听你们的,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们这一群人,全部都活不了。”代子说。
    “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让您有事的。我一定尽全力把安全工作做好。”秋野说。
    “秋野,我不希望你也像花玲一样背叛我,如果是那样,我会很伤心的。”代子说。
    “二小姐肯定不会的,二小姐的本性和花玲就是不一样的。”锦笙说。
    “妈妈放心,就算我自己有事,我也不会让妈妈您有事。”秋野说。
    “对了,那个被花玲抢去了的男人,现在怎样了?好了吗?”代子忽然提到了安明。
    “我正要向夫人提起这件事,我大哥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清醒,他听说夫人处罚了花玲,非常的公正处理,让我代为致谢。”锦笙说。
    “哦,那他为什么不当面来向我道谢,还要由你来传话?”代子说。
    “我大哥一向骄傲,从不当面对人道谢。能让我代为传达谢意,已经是非常不易了。”锦笙说。
    代子冷笑两声,“一个病人,还这么嚣张,他比你还傲?”
    锦笙也笑了笑,“我能叫他一声大哥,他自然是各方面都比我出色许多,他不仅是比我骄傲,文才武略呼方面都要胜过我许多。我和他根本就没办法比,三个闻锦笙,也比不上一个安明。”
    代子转头看向我,“那个人是你老公吧?他有这么厉害吗?”
    “他长期抱病,身体并没有全部康复,并不如锦笙说的那么好的状态。”我说。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确实是很厉害的,只是说状态暂时不好而已?”代子问。
    “我如果说他很好,那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我要说他不好,那又是我先生,我这确实让我很为难,他到底如何,也不是我这个当妻子的说了算的。”
    “让他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从不当面对人致谢,我就不信了,我偏就要让他当着我的面说谢谢。他要不说,就割了他的舌头,让他永远也没机会说。”代子阴笑道。
    锦笙真是厉害,就这样稀松的一句话,就给安明创造了见代子的机会。只要见了代子,我相信安明一定有自己的手段让代了赏识他。
    两个人精一样的男人一但联合起来,其威力是巨大的,看这一次老妖婆如何上当。
    “我其实也挺欣赏安先生的,他幽默,谈吐不俗。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人。”秋野似乎是觉察到了锦笙要把安明推荐给代子的企图,不失时机地在旁边说了一句。
    “嗯,那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人了。袁小暖,一会你就带他来见我。”代子说。
    “夫人,我丈夫长时间抱病,脾气暴躁,我担心会冒犯夫人,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说。
    代子冷笑。“他脾气暴躁?我脾气更暴躁,他要是敢对我无礼,我就割了他的舌头,看是他暴躁,还是我更暴躁。就这样说定了。你去告诉莞香,生日会的事,我给她这个面子,但我的人要参加筹备。”
    代子挥了挥手,示意我们退下。
    “妈妈,我还有件事要请示您。”代子说。
    代子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秋野。
    “我想去新加坡一趟,今天就去,马上去马上回,不会耽误事。”
    “你要去就去,反正生日宴也还有几天时间,不是说当日返回吗,这还需要问我?回头你打给老丁头。让他给你安排家族的飞机就行了。”代子不耐烦地说。
    “我想让闻先生陪我一起去。希望妈妈能批准他离开几小时。”秋野说。
    代子的脸上立刻警惕起来,闻锦笙也要去?他去干什么?你又去干什么?“
    “我的母校和新加坡国立大学有一个联谊会,学校推荐我作为代表,作为不在校学生,被推荐为代表是荣幸的事,所以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至于闻先生生嘛……”
    见秋野有点编不下去,锦笙赶紧将话接了过去:“我在那边有套房子,长时间没有去打理,想过去看看,所以想搭乘二小姐的专机,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你不会有别的企图吧?”代子一脸怀疑地看着锦笙。
    “闻先生不会有企图的,是我主动邀请他陪我去的,他对那边熟悉,有个熟悉的人陪着,也更安全。”秋野说。
    “如果夫人信不过我。那我就不去了。”锦笙说。
    “夫人放心吧,我们不是还押在这么,锦笙要是敢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夫人肯定会剁了我们,是不是?”
    代子想了想,“那你们早去早回,不要耽误太久。最近事多,忙都忙不过来呢。”这就算是答应了。
    “谢谢妈妈。”秋野高兴地说。脸上泛起红晕,八成已经在开始幻想她和锦笙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了。
    ——
    出了代子的住所,秋野那漂亮的脸蛋兴奋得泛起红晕,“闻先生,我这就打电话给丁伯,让他准备飞机,你需要准备一下吗?”
    “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行,和二小姐一起出去,当然不能穿得太随便。”锦笙说。
    秋野脸上的笑容更艳了,“好。那一会我来接闻先生。”
    秋野一走,我第一件事当然就是问锦笙,为什么要和秋野去新加坡。
    “不是说了么,去买黄金仓。”锦笙笑着说。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你一定有你自己打算。”
    “果然瞒不过嫂子,大哥不是说要打探一下华夏那边的情况么,我在新加坡那边熟人多,和华夏的往来也比较频繁,所以我到那边去委托他们帮忙打听,会更容易一些,还有就是,我在新加坡确实有房子,我到那边看一下什么情况,也顺便安排一下,如果在泰国这边吃紧,看能不能往那边逃。多条后路,总会好一些。然后主要还是试探一下代子会不会让我出境。只要能出境。那很多事就好办了。”
    我点点头,“可是那黄金仓的事,是真的有,还是你忽悠人家小姑娘的。”
    锦笙笑,“黄金仓自然是有的,不过持仓的人,可不是我朋友。而且那人不会卖仓。”
    “啊?那仓是谁持有呢?如果人家不卖,那你不还是骗了人家小姑娘?”
    “我只是说尽力帮她买到,但可没说一定能买到。那个持仓的人叫百吉,是新加坡道上一个比较有名的人物。他的那仓也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然后呢?为什么你想着到让秋野去买他的仓?”
    “百吉有个表哥叫由贵,是新兴的社团长合组的主要成员之一。”锦笙说。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了。
    “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人,你去找他们买仓,如果谈不拢,那肯定会不愉快。”
    “一定会不愉快,而且我既然去了,就一定会把那把仓弄回来,但百吉又一定不会主动卖那把仓。”锦笙说。
    “所以你会得罪百吉?”
    “是的。就算是他肯卖,我也一定会压到一个让他生气的价格,总之我就是要得罪他。”锦笙笑着说。
    “然后他会生气,就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表哥,那个长合组的由贵?然后由贵就知道了代子生日宴的事,三合组正在和菊花社争抢风头,肯定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会来闹宴会?”
    “有这种可能。”锦笙说。
    “我得捋捋,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可是在代子面前保证过,宴会一定会没事的,到时要是有什么事,那还不是我们倒霉。”
    “这个没事,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的,大哥会安排。”锦笙说。
    “好吧,那你在新加坡,能把那仓给强夺来?那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能搞得定吗?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要事情没搞定,反而折了。要是秋野有什么事,那我们可就全都完了,代子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有些担心。
    “新加坡很小,说白了就是一个城市而已,他有他的方法,我也有我的人脉,我压得过他,才敢和秋野一起去。”锦笙说。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实在成不了就算了,不要让自己陷入被动。一定要安全回来。”我说。
    “这个当然,我要是不能安全回来,那还得连累你们呢,放心吧,我有分寸。”锦笙说。
    回到万园,锦笙就回房间打电话去了,时间很紧。他都来不及和安明细说情况,只能由我来代为解释了。
    我跟安明说了代子让我带他去见她的事后,安明显得很轻松,说锦笙就是厉害,能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这种应变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我也觉得锦笙的应变真是非常的厉害,在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思维就开动,然后迅速制定出一个计划的雏形。
    在去代子住处的路上,我向安明说了锦笙为什么要和秋野飞新加坡的事情,并且说了锦笙的一些想法。
    安明听了半天不坑声,这让我有些慌,心想难道安明不赞成锦笙的计划,可锦笙已经开始实施了,如果他不赞成,那要如何修改?
    “怎么了?不妥吗?”我问安明。
    “没有。我在想如何续接锦笙的计划?”安明皱眉说。
    “这又怎么说?什么续接计划?续接什么计划?”我问。
    “锦笙这是要我在代子面前惊艳表现一番,然后让代子重用我,让我迅速有了自己的影响力。”安明说。
    “可是按照锦笙的计划,那如果长合组的人来闹事,到时代子不是要找我们麻烦?是我们保证宴会没事的,到时我们要是做不到,代子是一定会找我们麻烦的。”我说。
    安明伸手过来拍我的脑袋,“如果你知道是谁要来捣乱,你专门防着谁,那谁还能捣乱得成吗?”
    我白了他一眼,“那如果他们捣乱不成,锦笙搞得这么麻烦,意义何在?”
    “肯定要稍有些问题,我们又解决了问题,那才能显示我们的能力啊,如果宴会平淡开始平淡收场,那我们不是显得像废物一样?根本体现不出价值嘛。”安明说。
    “你的意思是又要有些问题。但又要让问题在可控范围内?这难度也太大了吧?”我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安明微微抬起下巴,又露出那种不可一世的讨打相。
    下车以后,穿过层层帘子,见到了代子。
    其实在那天开会的时候,安明和代子已经相互见过了,不过当天安明不是主角,所以代子没怎么注意安明,现在安明站在这里,代子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安明。
    代子那人阴沉,看人的眼神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安明知道代子是狠角色,但他并不慌乱,平淡地与代子对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竟然好像看了一分来钟。
    “我在哪里见过你。”代子第一句话,让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安明养伤期间一直都保密,代子并没有见过安明的机会。如果要是见过,那只有是那天在开会的时候瞥了几眼吧。
    “我对夫人却没有印象。”安明说。
    安明这样说。那是因为那天他是装着脑子进水的状态,所以他应该没印象才对。
    我在旁边小心地插嘴,“夫人应该是那天调解会议的时候见到过他,只是当时他意识不太清楚。”
    “不是,不是那天,是以前我就见过,我对他的长相,感觉很熟悉。”代子摇头说。
    那我就没法接话了,鬼才知道她什么时候见过安明啊?
    “你父亲是谁?”代子又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问题又奇怪又有杀伤力,安明如果回答得不好,那可能会引起代子的猜疑,甚至有可能会暴雷身份。
    代子要是知道安明缅北少主的身份,那她得多得意,她肯定会把安明扣起来,然后以此要胁康龙让出在东南亚的利益,甚至以此要胁安家旧部的大佬们为她做事,要是她能做到这一步。她要推翻济科,那就不难了。
    “家父安永烈。”安明垂首说。
    “安永烈?他现在何处?”代子说。
    “夫人认识家父?”安明问。
    “不认识,我只是想知道你父亲是哪个国家的人。”代子说。
    “哦,家父华夏人士。”安明说。
    “你和你爸长得像吗?”代子问。
    “不像。”安明说。
    代子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如果你和你爸长得像,那没准我见过你爸,甚至和你爸很熟悉,所以才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老妖婆虽然阴狠,但着实是个厉害角色,思维和逻辑非常的清楚。
    “我听说,你比闻锦笙还要骄傲?你比他还要能干?”代子问。
    安明笑了笑,“锦笙真会吹牛,我比他骄傲那是真的,不过也可以理解为自恋,或者是自负,要说能干,锦笙强我三倍。”
    “你们这是互捧臭脚么?他说你强他三倍,现在你又说他强你三倍,你们联合起来耍我?”代子厉声喝道。
    “那倒不是,我确实认为锦笙强于我,这是我的真心话,没有要耍夫人的意思。这样的玩笑话,夫人也不必计较吧?”安明淡淡地说。
    他言语平淡,不卑不亢。确实是傲气十足,我看在眼里,也暗暗喝彩,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安明又回来了。
    “我听说,你从不对人说谢?”代子说。
    安明大笑,“这也是锦笙说的?简直胡说八道嘛,我对人说过谢谢的,这个人就是她。”
    安明说完,指向的是我。
    “袁小暖?”代子有些疑惑。
    “是啊,我要感谢我老婆在我生病的时候不离不弃,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一直都非常的谢谢她,我对她说过很多次谢谢,锦笙却说我从不对人说谢,简直是胡说八道。”安明说。
    “除她之外,你就没对人说过?”代子说。
    “好像没有。”安明说。
    “我要你对我说谢谢,你要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马上就割。”代子说。
    代子居下临下,气势凌人,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这是她的地盘,她认为她完全可以掌握一切。更何况安明是一个久病初愈的人。
    可是她错了,她面对的人虽然久病初愈,但他是是安明,是可以调动上千军队的缅北少主。要是谁让他做什么他都做,他就不是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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