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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完两个人在原地干站了至少叁分钟,中途路过了一条狗,冲他们狂吠,终于把他们唤回了神,最后那条狗被主人拉走了,那狗主人还一脸尴尬地道歉,让他们继续。继续什么继续……夏听南觉得自己比较尴尬。
凉风习习,徐秉然十分擅于审时度势,毫不犹豫地想道歉。
“停!”夏听南打断他,脸上火辣辣的,嘴也火辣辣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徐秉然:刚刚我问你了。
确实是问了,但也确实没等她说话就亲上去了,还是没忍住,夏听南的嘴唇比晚上夏妈蒸的鸡蛋羹还软……
夏听南深呼吸,质问他:“徐秉然你是不是有点,闷骚?”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有吗?”
要说有好像又没有,但说没有……她又问:“你怎么这么熟练?”
“什么熟练?”他皱眉。
问出口了他才反应过来夏听南在说什么,徐秉然默,总不能和她说是梦里演习了太多遍,导致实操起来也有一种莫名的本能,刚才那种只能算是下酒菜,毕竟梦里可激烈多了。
……
后来徐秉然先把夏听南送回了家,自己刚好回来整理东西,又回局里了,走之前从窗口给了她一个东西,她接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新的发绳,这下发绳上总算不是莫名其妙的花蛤,而是一只乌龟。
夏听南:……
好像也没好多少。
*
过了一周,徐秉然总算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又要抽时间去之前那家KTV暗访。
现在是晚上十点,今天天气不错,还能看到星星,他们开的是谷亮自己的车,因为局里的公车车牌有些特殊,不方便暗访使用。
“徐秉然,最近你怎么总握着手机,也变低头族了。”谷亮开着车说。
徐秉然把手机收起来,没回他,低头检查摄像眼镜,然后把眼镜戴到脸上。
同样是上次那家KTV,他们之前已经来过好几次,早已熟门熟路,服务员看到他们甚至还朝他们打了声招呼,几个人进了包厢,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女人,平均分配给他们每一个人。
徐秉然身边的这位艺名叫小美,长得还算水嫩,一直往他身上靠。
他和夏听南说她们总是动手动脚真的不是假话,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得太抗拒,只能控制自己不露出厌烦的表情,忍受着对方若有若无的骚扰。
“帅哥,你好帅。”小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谢谢。”徐秉然有点冷淡,倾身去拿话筒,装作想要唱歌。
小美又跟上去,“帅哥,你多大?是做什么的?”
薛凯凑过来,“美女,他看起来是不是很帅?”
她说是。
“长得帅也没用,闷得很,技术又差,富婆看不上他,他一分钱没捞着,没文凭又什么都做不来,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我们蹭吃蹭喝呢。”
因技术太差而不被富婆看好的徐秉然,在小美复杂的眼神下,脸越来越木。
他们在包厢里待了大概半个小时,谷亮很自然地问旁边的女人:“美女出台吗?”
对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们不提供这种服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是朋友介绍来的,什么不知道。”谷亮压低声音,“你把你们公关找过来,我可以加钱,我们哥几个不差钱。”
对方看他一眼,直接岔开话题。
这时,坐在对面的徐秉然站起来拿饮料,一张卡片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包厢里几个女人的表情立刻变了。
薛凯和谷亮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徐秉然神色如常地捡起那张会员卡塞回了口袋里。
小美忽然笑起来:“几个哥哥早说呀,公关是吗?我马上去叫。”
她起身走出去,过了一会儿,端着一杯酒回来,徐秉然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毛,把眼镜扶正。
就算知道他们有会员卡,她们还是很警惕,小美把那杯酒放在桌面上,推到他们叁个面前,“既然有会员卡,想必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则,这杯酒里面加了点助兴的东西,你们谁喝?”
薛凯听完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妈的!这狗屁暗访,禁毒支队也他妈的应该来帮忙!谁知道这个助兴的药到底合不合法是不是毒/品,万一是毒/品,吃下去了不就搭进去了半条命。
谷亮一脸不耐烦:“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何况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有的是精力,喝这玩意儿做什么。”
老何是领班的名字,就是小美闻言没说话,表情就是催他们赶紧喝。
薛凯和谷亮的心都沉下来,徐秉然倒还是冷静。
就在不久前,禁毒支队刚开展过的清查行动,近期的行业场所不敢搞这一套,何况他们接到的举报是内部人员透露,里面只提到了黄赌活动,所以应该不存在涉毒的情况,倒是这几个女陪唱比他们紧张多了,跟苍蝇似的搓着手。
越是迟疑越容易引起怀疑,徐秉然拿起被子喝了两口,让她不要磨蹭了。
那小美看他这么干脆,全身松了下来,没有再为难他们,马上给他们叫来了公关。
公关是个男的,拿着个平板给他们看名册,他们随手点了几个姑娘,然后就被带离了唱歌的包间,发现这边果然如举报信所说,二楼和叁楼之间还有有一个夹层,十分隐蔽,之前他们从来没有上来过,现在他们跟着公关走过一道暗门然后往楼上走。
薛凯走在楼梯上的时候突然捂住肚子,表情有些痛苦,说自己要上厕所,让他们给他留一个最漂亮的。谷亮踹了他一脚,一脸嫌弃地让他赶紧去。
薛凯急匆匆地往厕所跑,到了拐角就不见了踪影,徐秉然和谷亮收回目光,继续上楼。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暗访的便衣经常见到的画面,夹层中就像是宾馆的走廊,无数房间陈列在两边,泛着粉紫的灯光显现出淫靡的色彩。
徐秉然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的领子,觉得这一层的空调温度有点高,感到有点热。
谷亮看了他一眼,徐秉然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专注一点。
他们走得很慢,刻意地放轻了脚步,仔细听着每个房间里的声音,寻找着突破口。
谷亮先被带进了一间房间,里面一位看似朴实的女人正半倚着等着他,而徐秉然则继续被公关带着往里走。
一声似是而非的叫声传来,似快乐似痛苦。
下一秒,公关的脸色骤然变化,因为毫无征兆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徐秉然面色冷肃,反应得很快,长腿一抬,带着凛冽的气势,毫不客气地用力朝那间房门踹了下去。
“哐——”
木屑飞溅,脆弱的门骤然倒塌,薄薄的房门与墙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整个二楼好像都震了一震,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紧接着是零零碎碎的嘈杂声,徐秉然不用看都知道各个房间里的人都在忙着穿衣服逃跑。
公关吓坏了,转身就想跑,徐秉然没空管他,径直冲进房间,或半裸或全裸的男人女人脸上表情慌张,紧张地用被子捂住身体的举动。
“全都别动!警察!在做什么!别动听不懂吗!”
徐秉然满脸冰霜,脸色严肃,毫不留情地制住他们,然后大喊着谷亮。
那一头的谷亮已经诱骗出台女把衣服脱下来,听到声音后他反手就把对方扣住,嘴里喊着“警察”,脸色十分冷硬,一点没有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楼下的薛凯守在消防通道,他联系的民警特警都已经到了,所有逃生出口都有他们的人蹲守,其余的民警涌进了会所,协助徐秉然他们把所有夹层中所有人都控制住。
这下,真是杀了个片甲不留。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警车来来回回,人全被他们带去了派出所,等全部弄完已经夜里一点多了。谷亮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我明天还得送女儿上学,你们俩赶紧上车,我把你们带回去。”
薛凯高兴地手舞足蹈,转头看徐秉然,发现他的脸比之前更红。
谷亮也注意到了,迟疑地问:“徐秉然,那酒……”
“没事。”徐秉然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他端着纸杯喝了两杯冷水,把纸杯捏扁丢进垃圾桶,“先把我送回去。”
又加了一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