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苟合
迭骨相交,玄渡热血沸腾,魂飞天外,只觉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称心的事了。肖想已久的那处果然不同凡响,令人遍体餍足的酥与软,舒服极了,当真是飘飘若处云深处,是此生从不曾有过的滋味。
汹涌的情欲吞没一切,眼前尽是扭曲旋转的炫目光影,他尝了这个甜头,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一手扣住赵映雪的腰身,提起胯就又顶入几分,将自己全送了进去,喉咙中溢出一声压抑又愉悦的低吟。
人生至此,圆满无憾!
“妹妹待我真好!”他十分快意,满头都是汗珠,俊美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挺身的动作近乎粗鲁。
可你并不好,我快痛死了...被侵入的感觉是这样鲜明,赵映雪深深吐了口气,在心里默默苦笑了一声。
她真正是被害苦了。
他如此强势地顶入她身体,带着几欲破腹而出的狠意,带着寻找许久才得以进入的羞怒,不留一丝缓冲余地,一意挺进...
太久的忍耐与渴望骤然爆发,竟是一点适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
痛感在嵌合的瞬间爆发,她的身体如在一瞬间就被一柄利刃从中劈开,猛烈的贯穿带着突如其来的剧痛震得她眼前发黑!
她艰难地喘息,然而还没来得及呼痛呢,又是被他钻心掏肺地一捣,下身登时一片火辣辣疼痛...
如何才能忍这肆无忌惮的铆入...她痛得霎时泪水盈眶,呼吸都不敢太过使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从脸颊串串滑落。
初涉欢场的那雏儿整根而入仍未知觉,他调匀粗重喘息,手掌托起她的后腰,腰杆悍然用力,又狠狠地往里杵了半晌...
这可笑的童男子,简直是恨不能连耻骨处的毛发都送进赵映雪体内,难道他就意识不到那俩囊丸是挤不进去的吗!
体内如同塞了块火烫烙铁,余下一切的赵映雪都无法控制了,她如窒息一般喘气,无能为力地任他摆弄,随他怎样冲撞。
而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一入侵,他便已急不可耐在她身体深处肆虐,亢奋得犹如不知疲倦!
这浑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这样放肆,这样不留情面,发狠地往里抽动,抽送又急又重,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攫取!
眼见他姿势生疏地大力顶弄,胯下之物齐根进,齐根出,数度顶撞,每一下抽送都不遗余力,疯狂劫掠,凶猛无阻!
赵映雪委屈得很,口中又不愿出声,只好深深吸气,努力放松下身,竭力抬起腰,迎接他愈加失控的掠夺。
不过玄渡也不好过,他毫无章法地在她两腿之间肆虐,攻城略地般侵占挞伐,下身如被牢牢吮吸,绞着劲儿地往里吞噬...
只一下,就已经逼得他快要泄出来了!
他拼命克制了一会儿,身体前倾,换了一个姿势吻住她,哑声道,“好喜欢这样的感觉...真想永远都插在妹妹这里面!”
“.......”什么感觉?压着她的感觉?赵映雪悻悻地想,别了罢,再这样下去,自己许是命都得少活好些年了。
她喉咙干得说不出什么话,见他停了下来,还以为是大功告成了,心里一喜,忙颤声问道,“是好了...好了么?”
这与想象中着实是太不一样了,毫无快感可言,世上怎会有人欢喜被这样对待?
但眼前这浑人既然为此这样煞费苦心,着意算计,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为了他忍这一忍的...
无所谓快感,也无所谓疼痛,尽底俱倾也没什么不可。
玄渡皱眉紧目,努力平了平呼吸,忍下销魂蚀骨的舒爽,沙哑道,“怎么了?是滋味不好么?”
“你不喜欢?”他胯下重重一顶,伸手向她脸上抚去,意外触到一片冰凉的水迹,竟不断地自他指间流淌。
“怎又哭了?”他猝不及防浑身一僵,骤然停下动作,“妹妹...妹妹可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横竖都这样了,待他复明就去上吊好了,哼...
“你是痛了是不是?”玄渡许是一怔之下,方想起处子之身娇嫩异常,自己却这样粗暴夯打....
他眉宇间不禁掠过一道愧悔,“之前...妹妹都是忍我?”
也不待赵映雪回答,他忽地低下头重重地覆住她的嘴唇,疯狂地吻她的唇,吻她的泪,呼吸战栗,声音压抑。
“痛的话...就算了...”
“......”好家伙,也忒煞不易了,这混蛋都舍得喊停了,瞧这俊美的眉目之间,至深至切,至纯至真,竟不似作伪...
赵映雪一时想笑也笑不出来,心脏不知怎了,在耳膜处猛烈狂跳!
她心中难为情得要死,万分不自在,泪珠儿竟都不好意思再流了...
当即颇为羞恼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转念又一想,这瞎子也瞧不见啊,没什么意思。
她艰难地挣动了一下,不耐烦道,“不痛,哪来这么些话,做你的...”
“你里头好多的水,又暖又滑,我落在里头,好舒服...”
玄渡把她拥在怀中,轻轻舔着她的唇瓣,没命地讨好她,“可我也想妹妹舒服,我怕妹妹腻烦...”
诶...谁想听这些乌七八糟的淫词浪语了,不说话就不行吗?就不能沉默地快些做完吗!
赵映雪羞得简直是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住,可哪还有什么力气还去理他呢,她无奈地贴近他怀里,默默伸手将他的脖颈搂紧了。
却也不知道自己看向他的眼神是何等温柔怜惜,带着满腹凄怆与酸楚涤荡后的无限柔情...
恍如传闻中逢迎于观音肉身的毗那夜迦,满眼贪恋。
“我妹妹如此屈尊相就...”玄渡收拢双臂回抱住她,百倍千倍地用力,火热的身躯覆得更是紧密,手指轻触着她鬓边的湿发。
“我真不知该如何疼你...往后,我定不会教妹妹后悔。”
“......”好烦啊这人!话怎就这样多啊!
千载如流,情意如灰,他如何就敢与她说永远?如何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于这无声处放荡地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