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胡卢叹了口气,怜爱地看了眼苟宿,这傻孩子,比孟洲还蠢,只有他才是这三人里的智商高地,被两盆地环绕着,胡卢瞬间有了为他们排忧艰难的责任感和使用感。胡卢先是拍了拍苟宿,安慰他道:继续唱你的歌去吧,反正你也听不明白。
苟宿:
胡卢又转向孟洲,给他分析,你这个事情吧,是这样的,你先说祁宜年是为啥不回来,是有重要工作推不掉吗?
孟洲叹了口气,情真意切地落寞道:因为暴雨,他订的今天的航班被取消了,我看了,明天飞北城的航班也没有。
胡卢:
胡卢看着孟洲一本正经悲痛欲绝的样子,心想,狗情侣,都滚出我的花花世界。
对于航班取消这件事,胡卢也没办法,别说他没有钱到买一条航线的地方,就算能买,这航线也得是从虫洞里穿过来才能避开暴雨赶上孟洲生日吧。
胡卢拿起桌上的百事可乐,发现空了,随手又从塑料袋中掏出一瓶可乐,倒进孟洲的杯子里。
来,感情深,一口闷。
孟洲看着瓶身上可口可乐的标签,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一起坐到了晚上。孟洲自结婚后就很少出来浪了,三个人聚在一起有不少话说。
但等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孟洲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动来动去,心里一股恐慌感升上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孟洲觉得自己如坐针毡,苟宿唱完歌回来,发现了孟洲的不对劲,侧目看他一眼,关切问道:孟哥,你怎么了,长痔疮了?
孟洲:?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不过说起这个,孟洲自己也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感它总围绕着我。
胡卢在旁边嗤笑了一声,还能为什么?因为快到你门禁时间了呗。
孟洲:!
孟洲一拍大腿。
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不行,九点半了,我得赶快回去,不然就算晚归了。
去拿自己的大衣时又抱怨胡卢,你知道我门禁时间快到了你不提醒我!
胡卢拿起一瓶啤酒对着吹了半瓶,这不是你说你老婆被暴雨困在外地不在家吗?
孟洲:他不在家我也不能晚归啊!
孟洲穿好大衣后看了胡卢一眼:男人要做到的是什么?
孟洲掷地有声道:是自觉!
你十点多你不回家你在外面干什么?孟洲自问自答,没有这样的家规道理。
胡卢从沙发缝里捡出孟洲的手机,递给他,期间屏幕亮了一下,你老婆好像给你发消息了。
孟洲嘴角翘了一点,连忙接过手机,点开看了几眼,突然原地脱掉刚穿上的大衣,跳到了沙发上。
胡卢奇道:怎么?你老婆给你特批假条了?
孟洲躺在沙发里,浑身冒着喜滋滋的泡泡,我老婆要亲自来接我。
胡卢第一震惊的是:那你竟然不主动去迎驾?
第二震惊的才是:刚才不还说航班要后天才飞吗?
孟洲:?
孟洲沉思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孟洲转头在沙发上打滚,但我现在顾不上。
我老婆亲自来找我了嘿嘿嘿
胡卢:
胡卢仰头把手中剩下的那半瓶啤酒吹了。
真的没眼看。
祁宜年不来找孟洲孟洲也会主动回去,但现在祁宜年来找他了孟洲就开始侍宠生娇。
他要等他老婆亲自来接才回去。
孟洲滚完了,突然看到墙上的时间,想起什么,坐起来道:我还没和我老婆请假!
胡卢眼皮一耷拉,不搭理他。
孟洲抱起手机,手停在聊天框上不停敲敲打打,删除又输入,最后把手机拍在沙发上,不行,我还在生气,得他亲自哄了才能好,不然我多没面子。
胡卢冷笑了一声,我的兄弟,你还有面子这个东西吗?
又过了一会,孟洲又骤然高声道:我老婆还不知道我在这里,他找不到我怎么办?
孟洲一脸担忧。
孟洲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又放下,我该怎么旁敲侧击地告诉他我在这里?
孟洲视线盯着胡卢不移开,胡卢认命地掏出手机,得,我来,我来!
孟洲欣慰一捶胡卢的肩,好兄弟。
这时候苟宿突然插进来,孟哥,不用葫芦去说了,他亮出自己的朋友圈,嫂子刚才评论里问我了,我给他说了你在酒吧里。
孟洲拿过苟宿的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下面他老婆的回复,两眼一黑,你竟然把我在酒吧的罪证发在朋友圈里?
苟宿今晚第三次不知道他怎么又做错了。
他轻轻辩解道:可是嫂子过来找你的时候也会知道啊。
孟洲:
孟洲无话可说。
结合朋友圈里回复的时间,估摸着祁宜年快到的时候,孟洲突然焦虑起来。
这么晚了,我老婆一个人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外面还在下雨,他淋湿了怎么办?
胡卢在一边玩着手机头也不抬,他又不是走过来,坐车呢,怎么会淋湿?
孟洲:
不懂爱情的死直男,怪不得单身。
苟宿探头道:酒店停车场到正门这一段路要是没带伞的话确实会被淋湿。
胡卢从手机上抬头,正想说酒吧前台有伞,眼前一道风刮过去,刚才还在身边的孟洲已经没影了。
胡卢:
十分钟后,孟洲拿着一把伞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
胡卢疑惑眨了眨眼,你是去雨中护送这把伞了吗?
又道:还是这把伞破洞了?
外面的雨太大了。孟洲回应道。
胡卢正想问有多大,把你淋的这么湿,就听孟洲道:我就去雨里淋了会。
胡卢:
胡卢轻轻问:你淋雨是想让你的恋爱脑冷静一下吗?
孟洲转头对胡卢认真道:我是想让我老婆多心疼我一点。
胡卢:
现代医学救不了恋爱脑。
孟洲把伞拍进了苟宿怀里,我老婆快来了,你出去接他一下,他打出租过来,进来的时候可能会淋雨。
孟洲细心地拿了两把伞回来,不要和我老婆打同一把伞。
苟宿:
明白了,我只是你可有可无的工具人兄弟。
祁宜年被苟宿接进包厢的时候,一看见孟洲,先是皱起眉头,怎么全身都湿了?
孟洲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沙发边。他低垂着头不说话,雨滴从他的头发上落下来,整个人都湿漉漉,像是被雨淋湿的狗狗,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胡卢这时候站出来咳了一声,作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开始他的表演,大洲今天听到你不会回来的消息,觉得你不爱他,他伤心,他淋着大雨跑出来,没处可去,我们就把他收留了回来。
胡卢在这里特意解释了一句,不是他自己想来酒吧的。
苟宿听到暗暗赞叹了一句,不愧是葫芦,就是比他会说话。
就听胡卢继续道:他在酒吧也一直想着你,我让他喝酒他也不喝,说是你不喜欢,门禁时间到了我们让他留下,他也说必须回去。
祁宜年听着胡卢的话,全程没什么反应,这时候问了一句,那怎么没回去呢?
胡卢:啊这弟妹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不过胡卢不愧是三人团智商担当,脑子很快转过弯来,因为我们觉得他太卑微了,按着他不让他走,淋着雨从家里跑出来,回去了家里也没人照顾他
祁宜年眯起眼,听不出意味地说了一句:是吗?
胡卢万分肯定地点点头,是啊。
祁宜年没再看胡卢,转向孟洲:可是我在苟宿朋友圈照片上看到你的时候身上还是干的啊。
孟洲:呆住.jpg
胡卢:完了。
孟洲完了。
苟宿:完了。
我完了。
孟洲还想着用可怜战术,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生日的前夜你却不回来。
麦霸小王子苟宿在旁边,没忍住踩着拍子跟着小声唱了起来。
换来胡卢一个眼刀。
孟洲诉说完自己凄风苦雨的经历,最后委委屈屈道: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祁宜年轻轻撩了一下眼皮,认真回问道:真的会失去吗?
孟洲:
好一个郎心似铁。
心念电转间,孟洲认清自己的处境,迅速该换战略,两步凑到祁宜年旁边,黏黏糊糊拉住祁宜年的手,老婆~
祁宜年看着孟洲拉住他,无动于衷地挑了挑眉,嗯?就你还搞离家出走这一套?
孟洲发出了一声啜泣的声音,孟洲转移注意力,老婆,明天是我生日
祁宜年哼笑了一声,我坐大巴赶回来,不是就想给你过生日吗?祁宜年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孟洲,结果你
孟洲突然抱住祁宜年,把他剩下的话都堵在嘴里,他被雨水淋的有些凉的脸颊蹭着祁宜年温热的脖颈,老婆,你心疼我一下嘛。
胡卢转过身,我眼瞎了。
苟宿也转身,我也瞎了。
祁宜年抿了抿唇,轻轻眨了眨眼,努力压抑着嘴角不上扬,他抬手抱住孟洲被雨淋湿的背,清冷冷道:看在你生日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
孟洲站直身体,两只手捧住祁宜年的脸,吧唧亲了一口,老婆你真好!
第74章 番外(四)
孟洲生日刚过去的十二点, 就像是灰姑娘失去仙女教母的魔法,孟洲突然失去了他老婆的宠爱。
被从床上踹下去的孟洲一脸疑惑,老婆, 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祁宜年从床头柜拿过手机, 趴在床上,顿了顿, 把孟洲的枕头拿过来垫在了自己腰下, 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孟洲一只手试探地攀上床沿,那我继续做
话没说完, 被祁宜年压下去,我今晚上想和你聊聊诗歌和人生。
孟洲呆住了,这种时候我们聊什么诗歌和人生?
春宵苦短, 孟洲真心实意地说,难得的还用上了成语, 我们应该抓紧时间。
祁宜年没理孟洲, 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显得面色清冷,透着一股杀意。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祁宜年从手机上抬起头,向孟洲展示出自己手机上的朋友圈界面, 笑了下, 却比不笑还让孟洲害怕, 想给你过一个不挨打的生日,所以拖到今天才说。
祁宜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表盘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十二点, 现在,我们来秋后算账。
孟洲:
孟洲试图去抱老婆的腰,我不要被祁宜年躲过了。
祁宜年手指滑动,倒着来吧,先看这首,《我有一个老婆》。
孟洲跪坐在床边,小心观察他老婆的表情,低低道:我觉得我写的还挺好的。
祁宜年勾了勾唇,不置可否,不带感情色彩的开始朗读第一句,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挣钱、工作,养老婆。
念完,祁宜年评价,还挺上进。
孟洲附和点头,是吧。
祁宜年没理他,继续往下念,从明天起,关心老婆和爱老婆,我有一个老婆,长的好看,天仙下凡。
祁宜年念完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夸我呢?
孟洲不同意祁宜年这个说法,他说道:你就是。
祁宜年听到还呆了一秒,看到孟洲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面上还要忍住表情不崩,有些考验演技。
中间一段没什么雷点,祁宜年跳过不提,从后面些开始接上,给我的老婆我的心肝取一个亲昵的昵称,祁宜年念到这里停顿了下,转头问孟洲,你起的昵称呢?你不是叫我老婆,就是叫我年年,后者还是我粉丝常叫先叫的。
孟洲被祁宜年后一句伤到心,他本来就柠檬祁宜年的那些粉丝,现在还被他老婆亲自点出来。
他老婆就是偏心他的粉丝。
孟洲愤慨,他要和祁宜年的粉丝叫不同的昵称。
孟洲脱口而出,那我叫你宜宜。
正在喝水的祁宜年:?
祁宜年被水呛到,用力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你还是跟着我的粉丝叫我年年吧。
孟洲这时候还不乐意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的粉丝叫一样的称呼?你是我的亲老婆,我不配有不一样的待遇吗!
祁宜年无所谓地斜了他一眼,那就刚才念的,我第二个字的叠称,你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