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种下的吻痕
还未到工作时间,车间已经轰隆隆开始了工作。黎果果走进,杨子双手叉腰,在呵斥着面前的女员工。“第二次了,离上次才短短几天,脑子就记不住?”杨子手指凶巴巴的在面前点动着,面前的女人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将所有的辱骂与苛责全部接纳。
余光扫过,杨子狗腿的走上前。没有刚刚的狗仗人势,讨好的看着黎果果,“亦总没给你一起吗?”
昨夜,他都不敢睡觉。
黎果果收回远处的目光,问道:“车间正常工作时间是几点?”
“早上八点。”杨子答道。
门口墙壁的钟表上,时针刚刚指向刻度数八。
“是这样的,昨天因为下雨电路出现了问题。他们昨天下午就没有工作,为了节省时间,今天就提早开班了。”杨子认真解释道。
黎果果的问题并不在这,她倒是好奇,诺大的生长线,临时多了这么多人。昨天她进来考察时,一些工作区并未有人工作的痕迹。点头回应,她抬脚往里走。
轰隆隆的电机子声音很吵,杨子费力讲解,都被吵杂的声音给吞噬掉。
门口,宫亦年一眼望着最前方的身影,他抬脚,却被程韵儿一把抓住。
“亦年哥,我好像看到谢毕安了。”程韵儿神叨叨的指着对面的库房。
谢毕安?宫亦年被名字吸引注意。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又回头看向车间里的黎果果。内心衡量一番,抬脚走向库房。
哼,等着吧!
程韵儿小跑着跟上前,紧紧跟随。
昨天晚上,杨子担心事情暴露,特意将库房锁上。没有钥匙,谁也进不去。
宫亦年站在门口,摸着锁身,“你确定?”
“我刚刚看着一抹身影从这里跑开了,看背影身材,不会错的。我从小和毕安哥一起长大,太熟悉了。”程韵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库房旁边的有一条一米的屋檐,后面是荒废的空地。一些灌木繁殖后代,占据了空地。地势又潮湿,里面不乏有一些虫子、蛇之类的动物。
宫亦年专注的打量了程韵儿的表情后,决定过去看看。
屋檐下,砖块铺成的小径上长满了青苔。雨水灌溉后,青苔长势喜人。
程韵儿看了一眼身后,迈开的步子更大。进入到后院后,一眼望去,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看错了。”宫亦年冷言道。
程韵儿左右查看,抓着头发,“不会啊,我明明看着谢毕安了,一定不会错的。亦年哥,我们再往里看看,他说不定也发现我们,躲起来了。”
谍战片?你追我赶?宫亦年不爽的甩开她的牵制,不耐烦的开口警告道:“没有把握的事情,都是空谈。你想印证你的猜测,独自慢慢找。”
他来这是为了黎果果,可不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谢毕安。想想刚刚的动作,都觉得懊悔。他难道比不上一个谢毕安?
转身,后腰被人用力抱住。只听程韵儿蹦跳着双腿,哀嚎大叫,“蛇,有蛇!”
有力的小腿夹住他的双膝,整个人树懒似的,缠绕在背后。
额头布满黑线,宫亦年无情的使着蛮力将人从身上拽开。他转身,程韵儿双颊泪汪汪看着他。
若是黎果果,他一定会心疼。不过其他女人对她来说,丝毫不会引起他任何的情绪。
程韵儿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屋檐尽头,她踮起脚尖,掌心拖住宫亦年的脖子,迫使对方弯腰与他视线平行。
唇瓣凑上前,下巴垫放在宫亦年的颈窝。鼻尖喷洒出炙热的气息,唇角渐渐上扬。
“太太……”杨子欲言又止。面前这一切还真不是他该看的。
黎果果若无其事的收起目光,转身淡然的往前走去。来到车身旁,从斜挎包里找出车钥匙。
杨子跟在旁边,“太太,你不等亦总一起回去?”
摔上车门,黎果果脚踩油门,扬长而去。早上她看到的都是真的,程韵儿脖子上的吻痕,是来自宫亦年的成功。
昨天晚上,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原来是去会程韵儿了。突然,所以的亲密接触都让她觉得恶心。想要快点褪去身体上残留的气息。
傻傻站在冷风中,杨子抠着指甲,思付片刻,他扭头看向库房的方向。
原来,讨错对象了。
宫亦年愤怒的推开程韵儿,杀戮的看向她欲罢不能的一张脸。
“亦总!”陈特助的叫喊声漂了过来。
神经不安的跳动,宫亦年转身快速的走出来。他看着陈特助和迟迟过来的杨子。
“太太开车离开了。”陈特助告知道。
他站在车间楼上,看着幽静的小道上一辆车呼啸而过。
杨子看着宫亦年的脸色不好,慢腾腾的开口道:“我劝不住太太,她非要离开。”
对于她看到的,杨子只字不提。
宫亦年想到程韵儿刚刚的话,连忙走到车里。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工厂。
到处都是泥坑,车轮踏上,泥水四溅。半夜惊雷闪过,树干被劈断。
黎果果看着横在面前的粗壮树干,环顾着四周,看到旁边的小路。走回到车里,她调转着方向盘,临时换了一条道路。
在郊区,信号受到干扰。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四周都是一样的大树。
陈特助偷瞄着宫亦年,寂静的车厢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司机突然间降速,车停来下来。
宫亦年抬头,与司机不知所措的目光对视。
“亦总,车熄火了。”
陈特助的心一个咯噔,走不了,岂不是要离太太越来越远?连忙看了一眼宫亦年的反应,他不动声色的解开胸前的安全带。
“我下去看看。”
话落,司机也跟着一同走了下来。
前后都检查了一下,除去车没有油,那边是车保险丝出现了问题。荒郊野岭的,及时叫来了修车公司,快则几个小时。
司机无助的看向陈特助。
“亦总,我现在叫人过来。”陈特助把希望都放在了杨子身上。
工厂派车过来,比向市中心的人寻求来的要快。电话刚拨出去,天空上掉着雨点。
天不作美,才晴朗一会儿,又开始下雨。
陈特助看着宫亦年黑暗的神色,心里发怵,说起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最终,他们被迫又回到了厂子。
另一边,黎果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坐在车里,看着四周都长的一样的树干。
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