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苏烈卑微求见
姜瑶深吸一口气,拿着手指头比着手指一,问着:“这是几?”“一。”
“这个呢?”
“三。”
姜瑶这才放下了心,收起了手指,面色仍旧沉郁着。
她摸着海瑾的手说:“你缓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就能拔针了。”
海瑾无力的点着头,姜瑶对着闻若舒和映月一个摆手,往外走着,让海瑾自己休息一下。当姜瑶刚要走出帷帐的时候,海瑾在背后轻轻的问着:“苏烈……还好吗?”
姜瑶被突然这么一问,甚是觉得不知如何回答,她是没有太多的关注过苏烈的消息,此时还是闻若舒道着:“苏大人在镜圆宫的宫门口都跪了一夜了,祈求见一面。”
海瑾就知道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可是心里明明很是期盼却又藏着心若刀搅的疼痛。
“劳烦娘娘,让他回去吧,他府里还有夫人,这么为我有些不值得。”
姜瑶听着海瑾的言语,心里五味杂陈,想着记忆里她那副还带着美好期盼的样子,如今已经有些心若枯朽,她喃喃的问着:“这一次还是输了吗?”
海瑾脸上泛上苦笑,眼神清明的很,她看着姜瑶道:“何为输赢,不过是放过彼此,洒脱的做回自己。”
姜瑶看着她的面容,那沧桑的眼神,像是潭水一般再无任何波澜,又像是看透了时间的情情爱爱,而选择脱离世俗。
姜瑶转身为海瑾关上了门,向着镜圆宫的门口而去。
镜圆宫的门外,苏烈依旧跪的身子笔直着,再这样入秋的清晨,面色跪了一夜而苍白着,远出的御花园内,龙似月从宫外拿着龙族的帖子走进来。
就站在镜圆宫的远处的御花园内看着苏烈,一旁的小曼走过在龙似月耳边道着:“夫人,打听出来了,大人在这里跪了一夜了,就连皇上劝都不听。”
龙似月听闻,顿时眉头皱的更紧,她微微的捂着肚子,心里满腹的委屈。
她生产的那日,亲眼看见苏烈进枕丝楼,那般疯狂的闻着海瑾,那样的痴狂是他从来没有给她的,而她明白就是再求也求不来。
如今她月子还没坐满,就要整日提心吊胆的为苏烈担忧着,肚子隐隐作痛,还要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四处低三下四的,如今更是长跪镜圆宫的门口。
她,龙似月为了他苏烈脸都不要了,任凭这么多年苏烈为枕丝楼做的那些事。
她甚至都可以忍受平妻,和一个老鸨子做平妻。
还要她如何?
如何才能让他回家,看一看自己……
龙似月在袖笼下的手紧紧的攥着,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着,她嘴角一个苦笑,眉眼里满是示意的神色。
“郡主,要不我帮你去叫大人,回家吧。宁王那边都动怒了,着苏烈要是再不听,恐怕就要吃苦头了。”
龙似月一个挥手对着小曼道:“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夫君不愿意听。”
“那就让大人在一个妃嫔宫门前跪着,求见一个妓子……这传出去可是要让郡主如何自处……”
龙似月又是一抹冷笑,看着苏烈的背影,缓缓的道着:“他不会关心的,在他的心里那个海瑾,永远都要比我重要的多……”
说到这又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她就在要转身的瞬间,镜圆宫的大门打开了。
从立马走出来一身清雅的女子,正向着这边走来,走过长长的木栈桥,远远的就能瞧见那模样音容笑貌甚是绝色之佳人。
“那是谁?”
龙似月眉眼狐疑着,不明白是何人能住在镜圆宫内,小曼看过去一脸了然的道:“是淑妃,皇上新册封的嫔妃,就是那个姜瑶,只不过还没有行册封礼。”
姜瑶站定在木栈桥下,此时从一旁走来了安帧,她看了一眼苏烈,眼眸中一个诧异,于是又对着姜瑶作揖道:“淑妃娘娘,龙后问今日娘娘为何没有去祥福宫问安学礼。”
“姑姑不说,我倒是都忘了此事了。”
姜瑶的眉眼里满是冷傲还有隐藏的愤怒之色,安帧被姜瑶的话语惊了一下,感觉似是不想是那日唯唯诺诺的姜瑶,倒是有些凌厉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觉得淑妃的位子坐稳了吗?
真是痴心妄想,能给的了,就能拉的下水。
“淑妃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所以奴婢才来给娘娘提个醒,龙后可在祥福宫等着娘娘,教授礼仪规矩。”
姜瑶此刻一声冷笑着,若是没有海瑾这档子事,姜瑶是会心甘情愿的去的,可是如今海瑾在殿内脱离不了危险,她哪里都不会去,更不会趋炎附势。
“今日没空,等海瑾的身子好了,再去学规矩吧。”
姜瑶的言语说得坚决,并不容质疑着,这还是后宫里唯一一个敢对龙后呛声的,就连婉贵妃也不能如此对龙后,她一个新晋的淑妃,凭什么?
“娘娘想必是不懂这宫里的规矩,违逆龙后可是要……”
“我让你就这么回去禀告,你听清了吗?”
姜瑶神色里已经透露出怒火,她克制不住对欧阳家的愤怒,打心眼里就不喜,说不清为何,但就是没由来的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既然淑妃娘娘执意如此,那奴婢也就回去禀传了,娘娘自求多福吧。”
于是,安帧冷着脸身子一转,冷哼着往祥福宫而去。
苏烈还跪在姜瑶的面前,他看着姜瑶这是真的因为海瑾动力怒气,于是匍匐着身子道:“淑妃娘娘,您这是要得罪了龙后,伸出后宫恐怕以后就要兵戈相向了。”
“海瑾的命更重要。”
姜瑶淡然的道了一句,令苏烈的身子一颤,果然海瑾从来没有看错人,无论是帝上还是此时的姜瑶,都是值得敬佩之人。
“娘娘为海瑾的情意,苏烈感激不尽,能否请娘娘开恩,让微臣前去想见一面。”
“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吧,海瑾并不想见你。”
姜瑶冷着神色,丝毫不愿意多看苏烈一眼,而苏烈的身子却一直伏在地上,声音卑微的道着:“我知道你能肯定怨我无能,可是娘娘,我对海瑾的情意是真的,我的心里……”
“那是你和还进的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你如今阖家美满,而海瑾只是一个浮萍之人,与你合理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