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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情不自禁爱上他

    卓斯年垂下眼皮,“嗯?”
    “你看。”黄连指了指那个人影,“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我总觉得是我们认识的人!”
    卓斯年顺着黄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见了伫立在一棵棕榈树旁边的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好像是雕像一样。
    “是谷遇东。”
    “遇东?”黄连呆了一下,脸上浮现迷糊,“遇东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卓斯年收回目光,“他像是看什么人离开,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听到卓斯年这么一说,黄连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真的是这样的,“斯年,你说遇东在看谁呢?”
    卓斯年薄唇微抿,旋即冷静地分析道:“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人,但是能让遇东这么惆怅,我猜十之**肯定是女人。”
    女人?
    哪个女人能让遇东黯然伤神?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了……
    低下眼皮看了一眼黄连如有所思的样子,卓斯年失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嘻嘻,不是坏主意啦,就是……”黄连笑吟吟地道:“今晚我有点事情,想去西区别墅找悦然玩?来岛上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她几面,可以不?”
    “嗯。”卓斯年道:“快点回来,不要太晚了。”
    “好嘞!”黄连得了准许,乐不可支地笑了几声。
    小丫头,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卓斯年跟在活蹦乱跳的黄连身后,黑眸中的宠爱就要满溢而出。
    ……
    是夜。
    明月如钩,繁星如水。
    沐浴过后,李悦然趴在沙发上,呼吸着好闻的栀子花沐浴乳的香味,歪着脑袋望着窗外的夜景,满脑子都是转身离开时候谷遇东脸上心痛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
    难道他还是在乎她的吗?
    呵,不可能,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当初就不会拒绝她。
    看错了吧,李悦然揉揉眼圈,闭上了眼睛。
    当时她看到的应该只是谷遇东自责的表情。
    唉……
    李悦然紧紧抱着抱枕,烦躁地滚了一下,差点忘了这是沙发不是床,这么一滚,整个人掉到了地板上。
    “痛痛痛……!”
    李悦然倒吸凉气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抽气。
    这时,叩叩叩——
    有人来敲门了。
    李悦然从地板上爬起来,“等等!”
    是谁这么晚过来找她?
    会不会是……他?
    紧张地拉开房间门,看见站在走廊上仰着小脸,冲她笑嘻嘻的女孩,李悦然怔了一下,心底掠过一抹失望,随后惊讶地睁大了水眸,“小连?你怎么来了?”
    “看到是我,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黄连嘿嘿一笑,笑得像是弯月的眼睛里闪烁着可爱的狡黠。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应该在陪斯年才对。”
    李悦然拉开了门,藏住心底淡淡的失望,喜悦地甜笑道:“快进来,看到你来我真的好开心,在岛上实在是好无聊。”
    “嗯嗯!”黄连在玄关换了拖鞋走进去。
    看到黄连手上拎着两瓶葡萄酒瓶子,还有一个装着蛋糕的盒子,李悦然好奇地问:“是你亲手烤的蛋糕?”
    “对啊,是我亲手做的,刚烤出来,奶油也是刚刚打发的,水果也是刚切好摆上去的,特新鲜!”
    黄连将手上的东西全都放在了茶几上,脱了外套,“出门的时候斯年非逼着我穿衣服出来,说昼暖夜凉,万一感冒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就这么容易感冒了……”
    看李悦然心不在焉的样子,黄连皱了皱眉头,担心地问:“悦然,你还好吗?是不是吃饱了不想吃我的蛋糕?”
    “没有!”李悦然打起精神来,脸上勾起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我是在想,我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天知道我想喝酒都快要想疯了,正好你就带着红酒和亲手烤的蛋糕来了!”
    李悦然给了黄连一个大大的熊抱,“谢谢亲爱的!”
    黄连这次啊松了口气,“吓死宝宝了,刚才还以为你不想晚上吃蛋糕害怕长胖呢!”
    “反正我也没有人要,长胖就长胖,怕啥!”李悦然转身去找开瓶器,“等等,我去拔酒塞的开瓶器过来。”
    “嗯。”黄连听着李悦然的话,若有所思。
    李悦然长得这么好看,前凸后翘,肤白貌美,大长腿,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就连家世背影也是响当当的,追李悦然的男人恐怕多如江鲫,怎么会没人要?
    开了红酒,醇厚的紫红色液体倒进了晶莹的水晶高脚杯。
    李悦然和黄连碰杯,“cheers!”
    黄连抿了一小口醇厚的红酒,“我想问你好久了,你怎么和郑东一起过来奈何岛了呢?”
    “我联系不上你的人,便直接飞去水杉苑找郑东,谁知道就听到了你被人请到奈何岛研究中药的事情,斯年失忆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担心你,所以就恳求东哥带我过来了。看到你和斯年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就安心了。”
    李悦然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
    “原来是这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李悦然是个重情义的姑娘,没想到竟然为了看她倒了奈何岛,要知道这里可是很危险。
    李悦然能为了她这么做,说明打心眼当她是朋友。
    作为朋友,她有必要和李悦然聊聊她的烦心事,给她指一条正确的道路,免得悦然这么好的姑娘误入歧途。
    黄连打定了心思,又抿了口酒,和李悦然聊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你到古城一段时间又回青城了,回去这段时间在家做了什么?”
    “被老妈逼婚,被逼着去相亲,她也是忙操心,担心我嫁不出去,你说可能吗,我绝对不会成为剩女,只是看我想不想嫁罢了……”
    聊了一会,两人的脸颊都微醺,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嫩红。
    黄连不是很能喝酒,所以一杯就有了一点朦胧的醉意。
    连续五杯红酒下肚,饶是酒量很好的李悦然也有了微微醺色,借着醉意,很多情绪一时间全涌上了心田,“小连,看到你和斯年拥抱在一起,一对璧人真是羡煞死我这只单身狗了……”
    黄连笑了出声,怜爱地看着趴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的李悦然,吃了一口蛋糕,“嘿嘿,别人的爱情不如自己的爱情有意思,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你的爱情吧?”
    “我的爱情?”李悦然一阵恍惚,眸光涣散了一下,嘴角牵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我啊,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因为知道李悦然和谷遇东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黄连的脸上没有流露出过分吃惊的神情。
    黄连只是皱了皱秀眉,然后,开门见山地问:“悦然,那个男人是不是遇东,谷遇东?”
    李悦然扯开嘴角咧嘴笑了一下,点点头,坦率地承认:“是,就是谷遇东。我和他就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我并不知道他有家室有老婆,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感情……”
    仰头饮尽杯中酒,李悦然哈哈笑了几声,似是自嘲,“我答应过自己远离他不做小三,但是还是没办法忘掉这个男人,我真是恨不能挖掉自己的心脏和脑子,如果这样能忘记他的话……小连,他太温柔了,每次看到他……”
    李悦然颤声说着,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左胸口的位置,“我这里,这里!就会该死的痛不欲生,看到他眼泪就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溢出来!是不是很煽情,我从来不知道爱情竟然也会是这般折磨人!”
    语气悲怆,渗出一丝丝哭腔。
    黄连听得眼眶发涩,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紧捏了手里的高脚杯,她迟疑了一下,柔润声音开口说:“悦然,你这次过来奈何岛,想必也是因为谷遇东吧?”
    李悦然是个性情直率的女孩,他们两个既然是朋友,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什么事情她都摆上台面上来说了。
    “是。”李悦然坦坦然地承认了,旋即凝眸望着黄连,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汽,嘴角泛起苦笑:
    “小连,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你看不起我我不怪你,因为我都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好贱,怎么会爱上一个有老婆有孩子有家室的男人!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站在我的人生观看,简直匪夷所思!”
    说着说着,李悦然突然捂住嘴巴,哭了出声,随后,她抓过酒杯仰头饮尽高脚杯里的大半杯红酒,拿起酒瓶倒酒,发现喝光了,开了另外一瓶,边倒酒边抬手抹了一把脸,擦了眼泪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悦然。”黄连眉头紧拧,眼底一片心疼,赶紧抓过抽纸的盒子,抽出几张纸巾帮李悦然擦脸上的眼泪,“自己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来,我陪你喝!”
    黄连倒了一杯酒,然后仰头咕噜噜地饮尽。
    看着黄连啪地放下酒杯,李悦然扭头过来,泪眼朦胧地问:“小连,你不会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吗,我这么犯贱,明知道他有家室有儿子,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爱上了他,我就是个贱女人!”
    “嘘……”黄连干脆一把抱住了崩溃到了极点的李悦然,有时候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黄连紧紧地抱着李悦然,“傻瓜,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爱情本就霸道的事情,没有原则可言,更没有道理可以说,说不清道不明,我们都是爱情的俘虏,没有对错可言,只是成败罢了。”
    “嗯嗯!”李悦然伏在黄连的肩头,将脸深深地埋进黄连温暖温柔的怀抱里,泪水很快打湿了黄连胸前的连衣裙布料。
    黄连的安慰,给了她很大的欣慰和帮助。
    “可是。”李悦然带着浓浓鼻音的哭腔,“我向来很有主见,可是我这一次却迷茫了,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连,拜托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这几个月来,李悦然一直试图将谷遇东从心底赶走。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不是铅笔画,根本不是用橡皮擦随便擦一下就能擦掉的。
    谷遇东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甚至心底里,挥之不去。
    说句不骗人的心里话,就连这次过来奈何岛,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谷遇东的原因。
    她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来到奈何岛,重新见到谷遇东的第一眼,天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快,他就站在那里,身材欣长,眼神清润,儒雅清俊,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她喜欢的那个样子。
    想到这些,李悦然哭得更凶了。
    黄连沉吟了三秒,忧心忡忡地开口:“毕竟我只是局外人,如果你要我站在朋友的角度给你一个建议,我自然是会给你一个对你好的建议。”
    “你说。”李悦然已经泣不成声。
    “遇东是个好男人,这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的妻子为了他们的孩子,选择留在美国,一个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单身母亲,可想而知是多么的辛苦,如果你真的爱谷遇东,就不要让谷遇东成为一个抛妻弃子的坏男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远离他?”
    “是的,放弃谷遇东,你现在这么年轻,漂亮,聪明,想必你比我更懂得该怎么做,只是你不想承认,要我亲口告诉你。”黄连轻轻拍着李悦然的背,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劝道:“想必,你也不想成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小三,对不对?”
    李悦然是她的好朋友,她打心眼里希望李悦然获得幸福。
    可是和谷遇东在一起并不能幸福,只会让他们两个人更加痛苦。
    看看万佳怡的下场就知道了。
    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抛开谷遇东是否对自己的妻子和家庭有感情,在法律和到的层面上,李悦然和谷遇东的恋情都是不为允许的。
    黄连道:“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爱你才是最重要的,有的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和一堆孩子接吻’,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言下之意:长痛不如短痛,痛定思痛放弃,会比不舍得松手受折磨来得好。
    “好。”李悦然抹干了眼泪,涩然地挤出一个强颜欢笑,“我会慢慢忘记这个男人,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悦然,你以后会找到比谷遇东更好的男人,更疼你的男人,你还年轻。”黄连想说什么话安慰一下李悦然,最终还是只说了这些。
    “嗯,我也相信,我会有遇到更好的男人。”李悦然眼神落寞,悲怆一笑。
    只是,再也遇不到谷遇东这样让她短短几天时间爱得这么深的男人了。
    “来来来,继续喝酒,还有大半瓶呢,不喝完也太浪费了!”黄连又给两人倒上了红酒,碰杯饮酒。
    ……
    东区别墅。
    卓斯年手中捧着一本中医学读物,翻到最后一页,看完了,从书中抽出神,拿过茶几上放着的没有信号的手机,摁了一下home键,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剑眉微微皱了一下。
    十一点四十三分了。
    小丫头怎么还没有回来?
    出门前还笑吟吟保证:“我十二点之前一定准时回来,不用等我啦,要是你困了话就早点睡觉吧,我要去和闺蜜聊聊人生,挥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念头一冒出来,便刹不住车了,卓斯年的剑眉一直紧紧皱着,盯着时间,过了十分钟,还是不见黄连回来的动静。
    不等了,现在就过去找她。
    即便知道在奈何岛上很安全,程非凡的人会保护好他的女儿不被受到伤害,可卓斯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极度宠溺自己孩子的母亲,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抓过外套一边披在自己的身上一边快步走出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卓斯年抵达了西区别墅,问了仆人,“李悦然的房间在哪里?”
    “李悦然小姐,在2333房间。”
    “好的。”
    卓斯年抬脚朝着2333房间走去,站定在门口,便听得门里面传出来一阵哈哈哈的笑声,听起来有几分醉意。
    卓斯年长眉一锁,抬起来敲门的手顿住了,看来她们喝得都很醉,敲门也未必会有回应。
    于是,转而拧开了门把手,卓斯年直接推门而入。
    门打开,一股浓郁的红酒味道冲进了呼吸里,客厅的一幕落入了卓斯年的眼帘。
    两个女人,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得东倒西歪,四仰八叉,空气弥漫浓郁的酒精味,扫眼两个空了的红酒瓶。
    看来这两个女人今晚都喝了不少。
    容姿娇艳、长发披肩的女人趴在一张茶几上,摇晃着空空如野的酒瓶,嘴里咕哝着:“酒呢?我还要喝酒,再给我酒,我还能喝……”
    另外一个容颜清秀清净的女生,上半身倒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两条腿搭在沙发上,姿势很不雅。
    女生的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抬起手臂抓住那个娇艳女人的手,“悦然,酒都喝完啦,你喝醉啦,嗝——”
    黄连很不优雅地打了个酒嗝。
    卓斯年的浓眉皱得更紧张,额头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线。
    他很不想承认这个小酒鬼是他的女人。
    “我没喝醉…我…我还能喝!”
    “悦然…别喝啦…再喝多少…那个男人也不会…嗝!”
    卓斯年眼角抽搐了一下,捏拳忍住了火气,长腿迈开,抬脚大跨步地朝着黄连走过去。
    两个女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黄连像是一块融化的黄油一样,温顺地伏在卓斯年的怀里,嘴里嘟嚷着卓斯年听不懂的话。
    “蠢货。”卓斯年额头出现一个大大的“井”字,低沉的声线里透露出浓浓的无奈,“喝得这么醉,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黄连醉的快断片,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也不知道自己老公眼睛都快能喷火了。
    好在他及时赶过来了。
    卓斯年抬起脚,正要走出去。才走了一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卓斯年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他转身看了一眼李悦然。
    像是想要做什么,卓斯年深邃迷人的双眸里闪过一个主意。
    卓斯年将黄连放在了沙发上,走过去,俯身伸出手,将李悦然从地毯上抱起来。
    李悦然被卓斯年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醉醺醺的一点意识也没有,还在咕哝着要喝酒。
    安顿好了李悦然,卓斯年走出房间,黄连又滚到地上了。
    “不安份的小东西。”卓斯年咬了咬牙齿抱起地板上喝断片的黄连。
    手碰到黄连,黄连还拍开了他的手,像是梦到了什么,加上醉意,嚷嚷着:“臭流氓,别碰我!”
    臭流氓?
    卓斯年刚毅的脸黑得愈发立体。
    抱起黄连,卓斯年走出李悦然的房间,脚踩出了走廊,用一只手抱住考拉一样紧紧挂在他身上的黄连,转身想要关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卓斯年犹豫的想了想,李悦然这样说不定后半夜会吐,黄连不胜酒力,顶多半瓶就醉醺醺了,李悦然自己一个人掉了两瓶好几百ml的红酒,到时候解决内急还是个问题?
    去找仆人?故意这回都歇下了,也找不到人,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醒着……
    有了思忖,卓斯年抱着黄连离开,但是没有关门。
    回到东区别墅,先将身上牛皮糖一样粘的死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傻笑着流口水、嘴里还说着‘斯年,别说话’吻我的黄连从身上扯下来。
    卓斯年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冷着脸动手直接将黄连身上满身酒气的裙子给扒下来。
    黄连紧紧拽着自己的裙子,“雅蠛蝶~~~”
    卓斯年黑线脸,“……”
    害臊什么?她全身上下哪寸皮肤他没有看过?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三十秒,黄连“呼”地吐出一口气,手一撒又给睡了过去。
    卓斯年利索地给她换好了家居服,抓过被子将黄连卷寿司一样裹起来,只露出一颗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乖乖躺着别动。”
    卓斯年转身走出去,还没有走几步,甚至都没有走出去房间,便听到身后响起“啪叽”一声。
    黄连疼疼的呜咽一声,“呜呜……”
    卓斯年不用转身也知道这丫一定是又把自己滚到地上了。
    收拾好黄连,卓斯年站在原地大概一百八十秒,看着黄连已经沉沉睡熟过去,不会再翻滚将自己滚到地板上了,才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
    谷遇东的房间就在走廊十米远的房间。
    卓斯年走了不到二十步就站定在了谷遇东的房门口,敲了两声,还以为谷遇东已经睡着了,转身刚要走,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谷遇东拉开门看到门外冷峻的男人,吃了一惊,“斯年?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卓斯年的视线从谷遇东手上捏着的烟上收回来,“嗯,麻烦你过去西区别墅那边一趟。”
    “什么?”
    谷遇东愣了一秒钟,听不懂卓斯年的话是什么意思,嘴唇翕动刚要问出口,脑子里便想到,西区别墅?
    哪里不是悦然住的地方吗?
    难道……
    “她怎么了?”谷遇东道。
    “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卓斯年惜字如金,说完转身就走。
    目送卓斯年进了自己的房间,谷遇东念起烟用力抽了一口,看来的确是悦然出事了,掐灭烟蒂,衣服都来不及换,谷遇东穿了拖鞋便往外走。
    西区别墅。
    夜深人静,走廊静悄悄的,李悦然来到奈何岛之后,一举一动谷遇东都没有放过,所以自然也知道李悦然在哪个房间。
    推开李悦然的房间门,还没有走进来,谷遇东便听到房间那个位置传过来一阵细碎的嘟哝声。
    “悦然?”
    谷遇东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又扫见了客厅茶几上的乱象,两个红酒瓶空空如也。
    刚才李悦然喝酒了?
    斯年怎么会知道?有两个高脚杯,看来是小连和悦然两个人喝了酒。
    心中有了推理,谷遇东大阔步地朝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推开门果然看到了宿醉在床上的李悦然。
    李悦然曾今说过自己的酒量不错,今天居然被两瓶红酒放倒了,看来是心有醉意,想不醉都难。
    谷遇东清俊温润的脸上闪过一抹罕见的悲伤之色。
    他手插着口袋走到了床边,俯身看着李悦然。
    她巴掌大紧致的小脸,潮红如血,浓密如小扇子一样的睫羽紧紧地闭着,丰满红润的朱唇却微张着念念有词,嘟嚷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悦然,你还好吧?”心情微乱,谷遇东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绪,温声开口。
    “……”李悦然早就喝海了,自然没有回答谷遇东。
    谷遇东微微吐出一口气,看李悦然身上的薄毯子被蹭掉了,虽然已经是初夏了,可是晚上还是很冷的。
    谷遇东捡起来薄毯,盖在李悦然的身上。
    近了,他赫然看见李悦然的脸上满是泪痕,睫毛还是湿漉漉的,鼻头红通通,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她……为什么哭呢?
    谷遇东晃了一下神,站了起来,打算去浴室弄一条湿毛巾给李悦然擦擦脸。
    手腕还没有抽走,便被一只小手被抓住了。
    李悦然借力霍的半坐起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小连!呜呜呜,我好痛……”
    痛?
    谷遇东大惊失色,扶住李悦然的肩头,紧张地问:“你哪里痛?是不是受伤了?告诉我伤在哪里?”
    李悦然拽住谷遇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的位置,眼睛虽然是紧闭着的,可是眼泪一直从眼睛里面流出来,“我这里好痛,这里,帮我止止痛,好不好……”
    谷遇东的身体狠狠一震,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遥控器按了暂停键一样,僵在了那里。
    “好痛,心好痛……”李悦然的哭腔慢慢变弱变小,最后没了声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谷遇东一点点地将李悦然从怀中拿出来,放回到床上去。
    李悦然呼吸慢慢恢复绵长、匀称。
    谷遇东深深凝视了李悦然的睡颜半晌,走到厨房去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水滚过喉咙滑落在胃里,舒服了很多。
    可是心情仍然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谷遇东站在厨房想了一会,突然房间里传出一阵动静,谷遇东赶紧搁了水杯冲进去,“悦然?”
    本来好好睡着的李悦然边踢着被子一边喊:“热……我好渴……给我水……”
    声音太小了,谷遇东听得不是很清楚,坐到床边俯身耳朵凑近了李悦然的唇,“你说什么?”
    “我…我要喝水…”李悦然梦到自己在沙漠里,太阳好大好大,晒得人都要脱层皮,身体像是脱水一样,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忽然看到不远处又仙人掌,李悦然一把抱住了仙人掌,咦?这仙人掌这么大只?算了不管了,渴死了!
    李悦然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仙人掌吸允,水!有水唉!
    谷遇东感觉被雷劈中了一样。
    如果刚才是被小雷劈中,那么现在就是被惊天巨雷劈中,他呆愣愣地看着李悦然抱着自己的头,然后吻住了自己的嘴唇,明明是闭着眼睛,却好像额头上长了眼睛一样精准。
    她灵巧地钻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吸允着水,渴得不放过一滴水。
    不能这样!
    愣了大约半分钟,谷遇东找回自己丢失的理智,猛地推开李悦然。
    李悦然很醉,一下子就被他推开了,不甘心地嚷嚷:“我要喝水,仙人掌你别跑……”
    谷遇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居然将他当成了仙人掌?
    “等等,我给你拿水过来。”谷遇东站起来走到厨房,倒了水拿起水杯,摸了一下皮肤,惊觉自己的温度烫的吓人。
    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谷遇东单膝跪地在床边,捧着李悦然的后脑勺,“水来了,喝一点吧?”
    “呜……”李悦然的眉拧了拧,谷遇东将水杯凑上去,李悦然品尝到水的湿润感,连忙咕噜噜地喝起来。
    “慢点,被呛到了……”谷遇东刚说完,谁想到,李悦然真的被呛到了,剧烈咳嗽了几声,谷遇东轻拍着李悦然的后背,“还好吗?”
    李悦然眉心一拧,面色一变,扑倒了谷遇东的身上,身子痉挛了一下。
    仿佛知道李悦然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谷遇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下一秒,李悦然果然哇的一声,呕吐了。
    脏东西全都吐到了谷遇东的胸前,衣服脏了,裤子也脏了。
    谷遇东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丝毫没有嫌弃的表情,刚才他本来就没有躲闪的打算。
    等到李悦然吐完了,皱着眉趁着嘴角苦着小脸,伏在他肩头。
    谷遇东拍拍她的肩,低声询问:“好点了吗?不舒服的话就继续吐。”
    “……”吐完,李悦然又闭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吐出一口气,看起来总算是舒服了很多的模样。
    谷遇东失笑低声笑了两声,他从抽纸盒里抽了五六张纸巾,不是擦自己身上的脏东西,而是擦干净李悦然的嘴角口水,纸团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盖好了李悦然身上的被子,谷遇东这才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脏了一大片,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不过好像郑东在隔壁,衣服倒是不打紧,问问看东哥有没有新的没穿过的内裤。
    谷遇东脸上不见丝毫气恼,仍然是温温润润的模样,走进浴室换下身上脏衣服,洗了个澡,沐浴乳的味道掩盖了呕吐物的味道,最后擦干水渍披上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谷遇东走到郑东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门。
    看到谷遇东,郑东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谷先生?怎么是您?”
    “嗯。”谷遇东神色不自然,大致说了一下刚才李悦然呕吐的事情,尴尬化为几声轻咳,“你有没有新的内裤?”
    “有,有!”郑东听得呆愣愣,大晚上谷先生怎么会在李悦然的房间呢?
    翻找了一条新的内裤递给谷遇东。
    “谢谢。”谷遇东转身就走。
    看着谷遇东走进了李悦然的房间,郑东“卧槽”了声,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谷遇东换上新内裤,走进房间看到李悦然彻底睡沉过去了,松了口气,眉目柔柔,凝视了李悦然一会,走进浴室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擦干净李悦然脸上的泪渍。
    李悦然忽然努了努红嘴,翻了个身,手抓住了他的手。
    谷遇东擦完李悦然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无奈地拢了下眉峰,也不舍得拿开她的手,就这么任由李悦然牵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悦然又翻了个身,终于撒开了他的手。
    谷遇东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蹲得麻木不仁了,站起来的时候脚一阵刺痛,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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