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蕊儿是他和时欣桐的女儿
饭香飘逸,引得人肚子有些饿,可是她却没有心思,电子表单上跳动着一张又一张病床,有的手术已经结束,有的还在进行中,她盯着那个电子屏幕看了半天,就连上面做手术的病患名单,在哪个号位的手术床,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都快背下来了。有的人来了又走,盛司衍劝了她好半天,她才扒拉了几口他从送饭人手里买来的盒饭,食之无味。
盛蕊儿那一床的状态依旧显示在“手术中”。她胡乱扒了几口,就站起来,又坐下去。
盛司衍看她着急的模样,拉住她的手安抚道,“给蕊儿做手术的是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专业水准很高,能力很强,你不要太担心。”
时欣桐看他这么淡定,都有些怀疑蕊儿或许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哪里有做人父亲的自己不着急,还要反过来安慰别人的。
盛司衍其实心里很着急,蕊儿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没有人比他还要担心,只是现在他不好表露出来,如果连他都沉不住气的话,才会叫身边的人跟着担心吧。
每次他紧张的时候,他都会去捏自己的虎口,现在,那里已经一片通红。时欣桐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目光触及到他现在的动作时,忽然就明白了。
当然,盛司衍也在等另一个结果,我不知道陆风炫那里验的怎么样了,他分明交代过今天就要得到结果,怎么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呢?
眉间仿佛一抹愁云笼罩,验血的护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眼神止不住的往这儿瞟,却也只有时欣桐捕捉了个明明白白。
不光是小护士,便是周围的家属,时欣桐都发现他们都在偷偷打量盛司衍,看来这个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抹不容忽视的风景,她心里这么想着,总觉得盛司衍身边的光芒太甚,那些投递过来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于是她拿起包,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那是最后一排的某个角落,谁知道盛司衍也站起来坐到她身边,这下她感觉角落也变得格外的明亮了。
“盛司衍,你低调点好不好?”
“不好。”
“或者,你离我远点儿坐?”
“不行。”脸上写的表情仿佛是“我偏要挨着你坐!”
时欣桐自知无法左右这个男人的想法和决定,也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大约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手术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陆风炫那边也要到了答案,他将一份文件递给盛司衍,时欣桐却没有太在意,她以为那不过是盛司衍公司的文件,现在,她更关心的是蕊儿怎么样了。
“医生,蕊儿还好吗?”
医生笑着道,“请放心,手术很顺利,血浆到的也很及时,令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待会就会转到vip病房。”
这是院长特意打电话交代,他做的这台手术台上的孩子,是大名鼎鼎的盛司衍的女儿。
盛司衍看完文件,又还给了陆风炫,对他说了一句,“看好她。”
后面的事情,不用他多交代,陆风炫也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一张病床车推了出来,雪白的床单上,洁白的被褥下,藏着一副小小的身体。
盛司衍温柔的叫了一声,“蕊儿,是爸爸。”
旁边的护士热心的提醒,“小姐的麻醉药效还没有全退。”意思就是说,现在蕊儿听不到任何话,她需要好好的恢复和调整。
几个人就跟着病床车来到了vip病房。
护士将床固定好,将蕊儿的情况做了一个大体的描述,又对他们针对蕊儿的情况做好了医嘱,这才离开。
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李嫂得知蕊儿还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几天,回去拿衣服了。
病房的陈列和普通病房的差距肉眼可见,甚至用豪华来形容也不过分。
有独立的厨房和浴室,卫生间也是和浴室隔离开来的,里面还设有台球桌。
尽管在时欣桐看来完全没有必要,这完全就是给来探病的人准备的。
“现在的医院还真是会赚钱呢。”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盛司衍直接假装没听见。
病床上,躺着小小的孩子,输液瓶才挂上,蕊儿紧紧闭着眼睛,睫毛纤长的像是一只蝴蝶,停留在眼睛上。
阳光从窗户照射下来,直接落在她的脸上,小小的脸颊似乎还有几分愁容,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时欣桐心疼的用手指替她揉开。
盛司衍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抓住了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动作轻柔的像是怕会打扰她。
他轻轻揉捏着蕊儿的手,眼里却是更多的疼爱。
蕊儿,是他和时欣桐的女儿,是他们当年误以为死去的那个孩子。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饶是再兴奋的词汇,都难以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
蕊儿出车祸这件事,换一个想法,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就将这件事告诉时欣桐,而木清含,他也准备亲自去教训那个女人!
盛司衍眼底一股戾气,他今天早上才承诺过要那两个女人好看,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心慈手软了一些。
既然这样,他会把时欣桐和蕊儿这些年的委屈,十倍百倍的加诸于那个女人身上。
时欣桐看着他眼神愤怒,有些惶恐和害怕,私下里以为,他是因为生气才会做出这副表情,不免有些小心翼翼。
过了一会儿,盛司衍叮嘱她,“我出去一趟,你照顾一下蕊儿,辛苦了。”
没有埋怨,没有责备,而是疼惜她为了蕊儿,在不知道对方是她亲生女儿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为蕊儿输血。
盛司衍甚至有些庆幸,蕊儿有一个真正的好妈妈。
等人走后,李嫂也拿来了衣物用品,过来帮忙看孩子。
时欣桐看了看厨房,最后还是放弃,跑出去买了几份饭回来,而给蕊儿带的是一份瘦肉粥。
医生交代过,蕊儿刚经历了一场手术,身体很是虚弱,只能进一些好消化的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