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只夜兔
玲子原本的意思,是让身为前辈的鼬带着这个小姑娘躺赢,消灭那些伤害她本丸刀剑的溯行军,给小姑娘出气。宇智波鼬,s级审神者界的扛把子,时之政府永远的神。
可是,传说中连续轮班十次救世级任务都不乏力的鼬,今天居然顶着一脸开了三天三夜万花筒写轮眼没合过眼的疲惫表情,带着神采奕奕的神谣回来了。
“鼬君,你咋了?”玲子大吃一惊,疑问三连道:“是敌人太强?还是瞳术出了问题?或者任务有了失误?”
“不……”鼬看了看身边仍然在笑眯眯的哼歌的小小少女,回想起了方才在战场上所见的情形。
溯行军被杀死之后,它们的尸体与血液会以很快的速度化为灰烬,烟消云散。
少女的身上几乎溅满了来自溯行军的血,怪物的血液迅速升腾成血雾,笼罩在血雾中的少女挥舞着那柄作为武器的伞,使用着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和姿势肆意屠戮着敌人……她甚至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跃到一振大太刀的脖子上,伸出她那两支纤细的手臂,“嘎嘣”一声轻轻松松的折断了它们的脖子。
声音还很清脆。
鼬并不是没有见过传说中的体术大师。
木叶村的迈克凯,便是一位在全民忍术的忍者中,靠着修习体术也相当绰约的强者。
可是这个女孩她……
钴蓝色的眼眸空无一物,根本没有在看着任何一振溯行军,仅仅在凭借本能重复着杀戮敌人的过程而已。
全程,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温柔弧度。
一脚踹断某振溯行军的脑袋时,她仍然是弯着眼微笑着的。
——那并非人类会拥有的眼神。
普通的审神者在真正去战场与溯行军作战时,因为内心认定它们是“生命”,时常会经历好一番纠结与犹豫,根本不能狠下心动手。
可是,这个女孩不同。
她踏上战场上时,仿佛化作了另一种生物。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物呢?
……只为了杀戮而生的生物吧。
她望着溯行军的眼神空洞无物——那明显是对待死物时才会有的眼神。
“主公?”
在最后一振溯行军倒下时,他们降临到战场坐标的时间大概还没到一分钟,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最后,还是小姑娘本丸的五虎退试探性的开了口。
听到来自付丧神的话语的那一瞬间,神谣失去高光的蓝眸瞬间就恢复了它原本的光彩。
只为了杀戮存在的怪物终于恢复了情感与理智。
少女顿了顿,终于从“她”清醒了过来,回到了一分钟之前的她。
“退退?”少女的身上全是战斗时溅落的血,浑身浴血的她抖落伞尖的血珠,抬起头,温柔的对她的刀剑们笑着:“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笑容像天使一般的少女与她一身修罗炼狱染回的血迹对比鲜明。
这副场景,就算是对于鼬而言,也是相当的诡谲的。
她的刀剑们却没有半点的犹豫,几乎是在她话音未落时就一齐冲了过去,也不嫌弃少女身上没有挥发干净的血污,张开双臂,将他们的审神者紧紧的抱住。
“主公很厉害!”
“对,主公超级厉害的。”
“……谢谢你,大将。”
她的刀剑们羁定的回答着她的问题,与此同时,将神谣抱的更紧。
被六振小短刀紧紧簇拥着的神谣,莫名想起了以前睡觉时喜欢像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黏在她身上的神乐。
她便伸出手,挨个轻轻的摸着他们的小脑袋。
——那可是一支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手。
表面温柔懂事的少女背后,居然潜藏着这样危险的东西。
可是,就算是身经百战的鼬,在前两次见面时,也根本没有过半点的察觉。
又或者说……
她体内的那个“凶兽”,已经被她成功驯服成了不会伤害他人的驯兽了么?
她没有选择去站在时之政府的对立面,没有走上雇佣兵的罪恶道路,而是用这份力量去保护着身边的人。
这大概就是她的刀剑们没有对主公的杀戮本能产生恐惧的缘故。
内心和孩子一样纯澈的短刀少年们,将他们的审神者更紧更紧的拥抱住。
他们在害怕,他们的审神者会突然间离他们而去。
似乎只有将她彻底抱紧了,才能有主公现在“切实”存在这里的实感。
“玲子。”仍旧沉浸在刚刚战场的回忆中未能缓过神,鼬将手放在驯服的凶兽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开口道:“她可以直接申请a级的本丸。”
玲子:“……哈?”
为什么?
这个举世闻名的弟控难道要晋升成妹控了吗?
这个孩子就算是锻刀的运气好了那么一点,也不该直接从d级跳到a级吧?
“我?a级?”神谣指了指自己,满脸惊喜,脸颊微红道:“真的吗?”
神谣的身上,方才在战场歼灭溯行军所溅到的血,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了。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再正常不过的可爱小姑娘,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亮闪闪的,让玲子怼人的话到半截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算了。”玲子叹息一声,拍了拍神谣的脑袋,温和的嘱咐小姑娘坐这玩会她拿来办公的电脑,然后望着鼬满脸严肃的开口道:“鼬君,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鼬君他向来是个极其负责的审神者,根本不会毫无缘由的做出无厘头的事情。
他会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什么理由。
神谣目送着两位审神者前辈一前一后的进了里屋“密谈”,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点开了玲子小姐的电脑屏幕,想找点视频打发时间。
玲子小姐的消息框一直弹个不停,给她发消息的是某个备注名“秃子阴阳师”的人。
虽然很好奇对方到底在对玲子姐姐说什么,但是神谣还是摁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忍住没打开。
偷看别人的信息,那可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玲子姐姐的电脑桌面,是一个肩膀上坐着胖胖三花橘猫的少年侧影。
少年与玲子姐姐有着同样的发色和瞳色,他面朝着远方,背景是橘红色的夕阳,少年轻轻微笑着,笑容里仿佛含着能够抚平一切的温柔。
就像是妈妈的笑容。
在神谣望着少年的侧颜出神的同时,屏幕“叮叮叮”的跳出来了署名“秃头阴阳师”的视频通话,将她吓了一跳。
那么问题来了。
她到底接还是不接啊?
玲子姐姐似乎在和鼬哥谈论很重要的事情,神谣觉得自己不该随随便便的打扰他们。
但是,自己明明在这里,晾着这位阴阳师先生的电话似乎不太合适?
神谣想了想,还是右键接通了视频通话。
跳出来的通话框是一位银发蓝眸,穿着华丽狩衣的先生。
他大概就是那位“秃头阴阳师”先生。
阴阳师先生看到神谣的时候,先是愣了愣,然后回复了她一个微笑:“你好。”
“你好啊,阴阳师先生。”神谣点点头。
……唔,阴阳师先生的银发明明很茂密啊,根本不像未来要秃掉的人呢。
“玲子姐姐现在的话,正在房间里和其他的审神者前辈说话。”神谣礼貌的问:“阴阳师先生,您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吗?”
“嗯,的确是工作方面的事情呢。”阴阳师笑盈盈的摇了摇他的折扇,对神谣道:“等她回来了之后,劳烦你转告她,大正时代稍稍出了点意外,需要她的帮助去纠正历史。”
一般这种时候,其实她只需要回复对方“我知道了”就好。
可是神谣摁捺不住她的好奇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阴阳师先生回答:“就是一位自称外星人的少年,在半夜时当街当街殴打了一位上班族,攻击了试图阻止他的警察先生,在当地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神谣:“……他有什么特征吗?”
“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白色的唐装,麻花辫,橘粉色的发色,钴蓝色的眼眸……”阴阳师先生将折扇合拢,凤眸微眯:“不过,说来也巧,那位少年的发色和眸色,都和小姑娘很相似。”
神谣:“……”
种种的特征都明确指向了某个人。
可是,世界上真的会这样凑巧的事情吗?
那个大闹大正时代的外星人少年,真的会是她离家出走的混账哥哥吗?
一边的玲子姐姐大概是和鼬先生洽谈成功了,她一边推开门一边皱眉道:“晴明,为什么这种任务需要委托我去纠正呢?”
听上去明明很简单啊。
“嗯,大概是因为被外星人少年当街殴打的那位上班族,是大正时代的鬼王吧。”
被称为晴明的阴阳师先生轻轻一笑,笑容宛如一只白狐。
玲子的脸僵住了。
“鬼舞辻无惨被当街殴打……?”玲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正在努力的强忍着笑意:“那,那位外星人小伙子做的还真棒啊。”
大快人心。
沉默已久的神谣缓缓的举起了手,引来了大家的视线瞩目。
“那个……”神谣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她一字一句道:“我猜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我离家出走的混账大哥,我可以申请去那里把他带回来吗?”
把他的腿打骨折然后带回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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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给晴明的备注:秃头阴阳师
晴明给玲子的备注:非洲审神者
非洲人何苦为难非洲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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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一下隔壁预收文文案脑洞
来自平安京大江山的鬼族祖安社会女主在线迫害屑老板的沙雕文:
《她,来自大江山》
虚假的鬼族:惨白的肤色,濒死之人的面庞,只能靠食人恢复理性,不能暴露在日光下,只能在黑暗中苟活,被特制的刀砍下脖子就会死。
真实的鬼族:生在罗生门,长在大江山,与鬼王勾肩搭背,与鬼将们把酒言欢,常去某秃头阴阳师的寮里瞎逛散心,随手一个技能都能让小妖怪们佩服的五体投地,下一秒就能化身究极生物。
无惨:……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空蝉:我想表达的是,下一秒,我就能揍到你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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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酒吞:他一天到晚缠着我要我喊他挚友。
鬼切:她一天到晚缠着我要我喊她爹。
酒吞:……
鬼切(委屈):明明是我当初把她捡回来的,她应该喊我爹才对。
酒吞:……这是重点吗?
场景二:
空蝉:源赖光,我恁你娘了个腿,你到底对我家小瘪犊子做了什么?你看看他现在,简直比以前还傻!
鬼切:……小瘪犊子骂谁?
源赖光内心:我啷个晓得?
场景三:
无惨:你到底是谁?
空蝉:我是月黑风高偷你妈棺材钱的贼。
场景四:
(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无惨:真是一群弱小可悲的生物……
茨木:(伸出鬼爪)
酒吞:(掏出酒葫芦)
鬼切:(呲溜拔刀)
空蝉:冲鸭!姐妹们!让我们大江山四朵金花给他愉悦送走!
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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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大江山那旮瘩子的,萌妹外表,猛男性格,祖安画风。
#被大江山的那群糙老爷们养大的。
#因为她生命力顽强所以没被养死。
#是个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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