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救出慈竹
“白垩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过典籍,不过是很常见的泥土罢了,为何我一靠近白垩土,总是会出现幻觉?”陵挽月想到在地下河发生的事,十分不解。她只是从白垩土上方飞过,没想到整个人竟然如坠深渊,一时间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就好像是神魂脱离了身体一样。
“白垩土确实算不上什么灵物,倒也算常见。不过,对于神魂不稳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慈竹解释道:“白垩土会让本就不稳的灵魂和身体变得更加脆弱,甚至极有可能使得灵魂脱离身体……”
说到这里时,慈竹微微一顿。
陵挽月笑了笑,“你说,我都知道了。”
“守山人告诉你的?”慈竹问。
“算是吧!”夏玄亦从守山人那里听来后再转述给她,倒也算是守山人告诉她的。
“对了,他人呢?”提到守山人,陵挽月想起来刚才在山下并未看见他。
慈竹指了指山顶,“在上面,要破雕像这个阵,还需要先做准备。”
陵挽月沉默片刻后问道:“当真是老不死做的?”
慈竹点头,“嗯。不过师姐你不用担心,师父他现在没有身体,就连元神也是四散分离的,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陵挽月没有说话,在慈竹的带领下,走进了山洞。
进洞后,入目便是一个极深的水潭,这让陵挽月想到了六里村的地下河,玄龟所在的水潭与这里的很像。水潭的正中间有一块石头,慈竹的身体就被绑在上面。
等他们进入山洞后,石头上的慈竹睁开了双眼,而带着他们到达的此地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就像是回到了他原本的身体一样。
“师姐!”慈竹勉强能动,他坐直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陵挽月刚要过去,被夏玄亦猛地拉住,“小心!”
这时,陵挽月才发现原来在水潭的四周竟然有很多白垩土。
“这就是为了防我的?”陵挽月冷笑一声。
“师父早猜到师姐会来,所以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我早年还能下招摇山,可当师父完全陷入沉睡那天时,我就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慈竹说着便看向夏玄亦,“夏公子,还得劳烦你帮我解开束缚。”
“好!”夏玄亦点头,又轻轻拍了拍陵挽月的手背,“放心!”
说完,他便飞身朝慈竹飞去。
“怎么解?”等站上石头后,夏玄亦问。
“用灵气击碎捆缚的绳索即可。”慈竹解释道:“只有用日月同修的灵气才可。”
夏玄亦一愣,“守山人是故意的?”
慈竹道:“倒也不算是刻意,只是日月同修作为最高深的功法,我们从来没见其他人修成过。而你的资质刚好符合修炼的条件,所以守山人才将这种修炼的法子传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修成了。”
夏玄亦点点头,“小心,我开始了。”
“来吧!”慈竹没有丝毫慌乱,面上竟还带着些许笑意。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听洞内传来“咔嚓”一声,不知哪块石头松动了,山洞像是要塌陷。而伴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原本被困在石头上不能动弹的慈竹终于挣脱了束缚。
“快跑!”
慈竹拉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夏玄亦一把,快步朝洞外走去。兴许是他刚被解开束缚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
“走!”陵挽月则是拽着林向野就往外跑。
等他们刚到洞外不久,山洞轰然坍塌,雪花溅了他们一身。
“那绳子之所以能捆住我,便是因为绳索跟整个山洞连通,普通的灵气根本无法打破。”慈竹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恢复修为。
而就在此时,从山顶往下,有一个人正缓缓朝这边走来。陵挽月看了看,好像是守山人。虽然她只在前世见过一面,但却始终记得他的样子。
守山人到了近前,先是朝夏玄亦和陵挽月打了个招呼,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向野一眼,然后才对慈竹说道:“都准备好了。”
“多谢!”慈竹略微调整气息后,起身站了起来,转身朝陵挽月招手,“师姐,我们去山顶。”
慈竹边走边解释道:“要破雕像之阵,只能在招摇山,因为招摇山是师父出生之地,他将分开的元神藏于雕像中,能最快的提升实力,可所有雕像的根都在这里,只要我们毁了雕像的根,那么想要破阵就很简单。”
“除了毁去雕像外,我们还要毁掉金丹。”慈竹看向陵挽月,“师姐,想必你已经知道你曾经有修出金丹。自你修出金丹后,这灵山上的其他修行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降低修为,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这几年遭遇不幸,就算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大多也变得跟普通人一样,恐怕邀不了多久,也会死去。”
陵挽月有些意外,难道金丹竟然还会夺走他人之造化。
“我因为被困在招摇山,实在是幸运至极,刚好逃过了这一劫。虽然修为没有受影响,但这几年被困,也导致体内灵气堵塞。守山人因为一直守在灵山脚下,也算远离灵山,所以也没有受到影响。后来金丹被带出灵山后,我们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金丹导致的。”
“我要不要金丹无所谓,毁就毁,反正我也不稀罕。”陵挽月说到这里,拿出拂尘,“金丹就在这里面。”
说完,她刻意看了林向野一眼。
从上山后,林向野就一句话没说。他一直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作为柏子阳选定的肉身,肯定不会什么都不懂。陵挽月想到之前那么信任他,让他带夏玄亦去找紫玉,说不定就是入了他的局。
只是这一眼,慈竹就已明白了陵挽月的意思。
“师姐放心,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慈竹解释道:“师父怕肉身受损,当年派我下山时,只是让我在他身体里做了个标记,可以用来保护他。除此外,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他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