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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

    审计空蹙眉,这声音不是郑惊的。
    你好,我找郑惊。
    他?他去卫生间了。乔万思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这时,他看见郑惊远远走过来,扯着嗓子喊:他回来了,你跟他说,伊登!你的电话!
    郑惊微微纳闷儿:哦?谁啊?
    我。审计空回答:好吵,你在哪儿?
    空哥啊。郑惊的声音一片晴朗,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回答:我跟朋友在外面玩,怎么了?
    审计空蹙眉:你心情又好了?
    噢,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审计空:
    我他妈还没给你疏导!你可就好了?
    嗨!伊登,要一起吗?
    审计空听到有女生用英文热情地问,不知是不是审计空的心理作用,他觉得郑惊的声音很撩人。
    嗨瑟琳娜,我在接电话,你先去吧。
    你先去?意思是他一会儿去?审计空眉心的痕迹愈发深刻。
    哈喽,伊登,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接电话。
    等你哦。
    审计空:
    伊登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不顺耳。
    空哥,我本来以为法学院里的都是耍嘴皮子的小古板呢,没想到大家玩的这么开!郑惊语气很兴奋。
    审计空淡淡道:玩的开心吗?
    还不错。
    那你继续玩吧。审计空是有些期待郑惊陪他说话的。
    伊登!狼人杀来不来?乔万思叫道。
    郑惊立刻兴奋起来:来!我来!
    说完,他对审计空道:空哥,我先玩去了。
    审计空:
    郑惊是憨批吗?明明上午还在指责盛观年与他走的太近,下午就去party狂欢了?
    手机里传来忙音,审计空举着手机沉默片刻,也就想开了。
    郑惊开心就好了。
    可他低估了郑惊的玩性,一个被压抑了好几年天性的乖宝宝,一旦接触到对他有吸引力的事物,那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呀。
    就像郑惊对宁禹都,看似两人天差地别,但若没一点共性,哪里能共事那么久?这说明,郑小惊那乖宝宝的皮囊下,是有一个做纨绔的潜质的。
    接到郑夫人的电话后,这个想法在审计空的心里更加确定了。
    阿姨?审计空微微诧异。
    郑夫人道:小空啊,是我是我。
    您有事吗?
    是这样的,小空,你最近跟郑惊联系过吗?郑夫人问。
    审计空如实道:有联系,他挺好的。
    生活可他妈丰富多彩了!
    郑夫人语气微急:不是我怎么觉得他、他有些堕落啊
    审计空:
    那不至于吧。
    郑夫人着急道:我给他打电话时,他那边可吵了,不会是在夜店吧?
    阿姨,郑惊已经成年了,偶尔去玩一次也没什么的。审计空安慰道。
    郑夫人:可我这星期给他打了三次电话,他那边都很吵啊,而且郑夫人变得吞吞吐吐的,她压低声音道:我听见有女孩子直接给郑惊表白的,外国开放我知道,但也不合适吧。
    审计空:
    操!
    郑夫人絮絮叨叨:我也知道,年轻人嘛,收不住心也正常,但小空啊,你得时常敲打敲打他,怎么说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审计空一阵闹心,回答:好。
    郑夫人担忧道:唉,可别没在娱乐圈学坏,去上学上坏了。
    这时,助理走进来,审计空阴沉着脸问:阿凌,这边工作还有几天?
    噢,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行!他倒要看看,这一星期,郑惊能去蹦几次迪。
    第103章 难兄难弟
    哈喽,我能坐这儿吗?
    郑惊正在跟乔万思几个人玩扑克,抬头看见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姐姐。
    郑惊把乔万思拉到身边,示意对面,笑道:你可以坐那里。
    御姐挑眉,直接搭上郑惊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感觉到我喜欢你吗?
    那太遗憾了。郑惊不动声色地放低肩膀,躲开了御姐的手,他粲然一笑:我喜欢男人。
    噢!御姐始料未及,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乔万思身上,表情有些嫌弃:这一个?帅哥,你的品味不怎么好。
    郑惊忍不住笑了,摇头:不是他。
    乔万思无语道:姐姐,你什么意思?我妥妥的直男好吧!
    好吧,御姐毫不在意地点了下头:祝福你。
    谢谢。
    乔万思泛酸:现在的女孩子真都是外貌协会。
    另外两个外国男生不住地附和。
    郑惊突然笑了,他道:哈哈!我们又赢了。
    另外三人:
    乔万思激动地很:伊登,你真的是天才!
    四个人在玩桥牌,郑惊和乔万思一组,不知道是不是文化代沟,另外两个外国帅哥的脑子显然不太够用。
    伊登,你确定没作弊吗?一个外国男生问。
    郑惊颇为得意:如果你不乱看女孩子的话,也不会输这么惨。
    可是如果你想玩桥牌,直接去跟电脑玩好了。另一个男生悠悠道:来这里不就是他回顾四周,对着一个黑人美女抛了个媚眼,语气暧昧:为了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嘛。
    乔万思奇怪:莱昂,你女朋友呢?
    她实在无趣极了。
    郑惊听着几人没边没界的谈话,但笑不语。
    伊登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性感的?妖娆的?兄弟我帮你留意,对了你是1还是0?莱昂问。
    郑惊耸肩:谢谢,但我有男朋友。
    噢,那恭喜你。
    乔万思扑哧笑了,他道:他喜欢一个中国明星,但人家都不一定认识他。
    乔万思还以为郑惊在开玩笑。
    我看看。莱昂凑过去,他看了一眼,叹气: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个人和伊登长得没什么区别,也许很帅?
    理解。郑惊就笑:在我眼里独一无二就行了。
    几人又来一局,这次看美女的也不再看了,专心地玩着桥牌,企图扳回一局。
    中途,郑惊接到了宁禹都的电话,喂,郑小惊,猜猜哥哥是谁?
    这财大气粗的声音,郑惊叹气:宁哥,我有备注。
    郑惊,我来纽约了。宁禹都说。
    哦?郑惊站起来,示意自己出去一下,他问:来出差吗?
    不是,来玩。宁禹都简单道。
    郑惊奇怪:你不是说你回你家的公司了,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吗?这可又开起小差啦?
    嗐,我跟家里闹掰了。宁禹都道。
    郑惊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嗯,真的。
    郑惊问:怎么回事啊?
    我爸让我相亲,我不愿意,他就让我滚呗。宁禹都不以为意道。
    那明总呢?
    宁禹都突然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他走了。
    啥?他死了?
    我去你大爷的!走了,去盛夏的分部,深圳!
    哦哦,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他唉,不说这些了,那你俩是完了?郑惊问。
    宁禹都深呼吸一口气:啊,是吧,毕竟,我也不能吊死在他这儿。
    郑惊觉得遗憾:宁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宁禹都笑了:来安慰哥啊?
    不,我想当面嘲笑你。
    郑惊回到桌前,看着桌前故作镇定的三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悠悠一笑,用料到的语气问:你们动我的牌了吧?
    没有,你在瞎说什么?乔万思微笑道。
    郑惊轻笑一声,拿起外套就走:不跟你们玩儿了,
    哎!伊登!好吧,重新来可以吗?
    郑惊回身笑道:不玩了,有朋友来,改天吧。
    郑惊很惊讶宁禹都竟约他到清吧,平常不都是酒吧吗?
    慵懒的乡村音乐配上颓废的淡黄色灯光,把角落里的宁禹都衬得有些哀伤。
    宁哥。郑惊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看着他。
    宁禹都讶异这小子还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去个酒吧恨不得把自己包成饺子,现在这样子是成熟了?
    宁禹都觉定拿出些长辈的威严来,他矜持地问:学习累吗?
    你装的累吗?郑惊调侃。
    靠!
    郑惊摊手,无奈一笑:还只会骂这一个字啊?
    宁禹都俊脸黢黑。
    好嘛,对不起,不惹你了。郑惊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忽然留意到宁禹都还没有点东西,他挥手叫来服务员,熟络道:我请吧。
    宁禹都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他越发觉得郑惊的气场不同了。郑惊以前跟人的交往中透露的是机灵,现在慢悠悠的步调,倒是有几分世故圆滑来,尤其是面对隔壁桌小姐姐的调情,他能既不尴尬又礼貌地回绝,这就很让宁禹都很佩服。
    唉,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郑惊听了宁禹都跟明烨的事,很是惋惜:明总太理智了。
    宁禹都拖着腮,一副愁肠百转的模样。
    郑惊问:你打算怎么办?
    先玩几天,再说吧。宁禹都不以为意道。
    不行,你还打算得过且过吗?郑惊收敛笑意,认真问。
    宁禹都神情恹恹:那你说我能干什么?
    郑惊突然叹气。
    宁禹都看他一眼:你叹什么气?学业有成,情场得意的。
    我比别人多落下一学期的课程,教授天天批评我。郑惊学他吞着腮:而且空哥工作忙,顾不上我,天天与别人传绯闻。
    宁禹都同情道:那你也不容易啊。
    是吧,所以你看,大家都很不容易的。郑惊道。
    嘿,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郑惊兴奋地站起来。
    宁禹都撇嘴:带我去学术讲座吗?
    好玩的。郑惊坏坏地挑起唇角。
    宁禹都挑眉:哦?
    灯光晃动的舞池中,宁禹都震惊地看着郑惊,这么嗨的人,真的是以前的乖宝宝吗?
    宁哥!郑惊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动着身体,冲宁禹都畅快地大叫:跳啊!你不是夜店小王子吗?噢噢噢
    宁禹都真心实意道:不,我不是,你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郑惊大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宁哥,跳起来!!
    宁禹都由衷地问:不是,你不怕审计空揍你吗?
    郑惊不明所以:啊?他为什么要揍我?我做错什么了?
    宁禹都:
    话虽如此,但谁会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出现在夜店?而且不带自己。
    宁禹都没有玩的心思,他刚想说走,可一抬头,郑惊已经随着人流蹦跶到远处了。
    他心想,年轻真好。
    凌晨两点,郑惊意犹未尽地带宁禹都从酒吧出来,宁哥,你有住的地方吗?郑惊问。
    宁禹都:我订的酒店,明天打算去赛车场看一看,近期就呆在这边了。
    郑惊兴致勃勃地问:你赛车场在纽约?
    嗯。宁禹都回忆:我舅舅给我的成年礼,一直找人看着,反正也没事,就先把车场看好吧。
    那我能去玩吗?郑惊期待地问。
    行啊。宁禹都在这边朋友不多,以前都是跟朋友成群结队地过来玩的。
    郑惊同情地看着宁禹都:宁哥,我觉得你老了不少。
    去你大爷!
    回去的路上,郑惊拿出手机,翻看了下今天的微博。
    倒是没有审计空的热搜。
    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对,就是这样。他哪能老缠着审计空呢?审计空有工作,他也该有自己的事的。
    郑惊这样想着,还给审计空打去了电话,但打不通。
    郑惊想,是在工作吗?他微微蹙眉,这行程也太紧了,审计空吃不吃得消?
    他深呼吸一口气,许是夜晚容易给人的情绪渲染上一层忧伤的色彩,在放肆玩乐之后,郑惊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审计空了。
    特别想。
    在褪去玩乐的糖衣之后,那颗名为审计空的炮弹在他心里轰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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