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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屋 > 都市言情 > 美强惨拿自己当替身 > 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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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谢砚喊:我自己来!
    萧罹抓住他挥舞的手,说:来什么来?!药都洒了!
    谢砚顿住,看着他,故意笑说:原来四殿下是心疼药钱。
    萧罹不语,将谢砚上半身转了个方向,淡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着手给谢砚后背上药,这人难得安生,没有挣扎和反抗。可他太安静了,安静得让萧罹感到不安。
    那后背温热的手触碰在伤口上,将谢砚激起一阵颤栗,他半晌说:那是什么意思
    萧罹偏过头,看到谢砚攥紧亵衣的手,以为是将他弄疼了,才将手下力道降下来。
    手指轻柔地擦过后腰,谢砚那处敏感,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唔
    萧罹突然停住,手指搭在他腰上。
    谢砚微侧过头,在月色下看着他:那是心疼我吗?
    34、第 34 章
    月上柳梢,冬夜生凉。
    少年萧罹放在谢砚身上的手迟迟没抽回,看着谢砚的脸,一时竟大脑空白。
    心里唯一想的
    想要与这张脸更近些。
    见他长久不答,谢砚敛了眸,心道果真是自己想多了。
    萧罹那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又在肖想些什么不可能的希冀呢?
    谢砚转回身,萧罹的手这才离开他后腰。谢砚穿好衣裳说:你上药也没好到哪,太慢,都把人冻着了。
    那就穿上。萧罹将手上的外袍给他披上。
    谢砚裹紧自己,才觉得暖和些,他蹲坐着说:萧罹啊
    嗯?
    你将来,定要找个贤惠点的女子。
    为何?
    叫她给你上药啊。谢砚指指自己,说:女子,总是要比你自己上药细心些的。
    把药上好了,伤口好得也快,能少受点罪。
    萧罹说:我不找女子。
    诶?谢砚抬眸:你不喜欢女子?
    萧罹不答反问:你喜欢女子?
    呃谢砚噎住,心道天底下男子喜爱女子,这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叫这人问得像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他道:我不喜欢。
    萧罹一顿,霎时间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凤目盯着谢砚,听他说:我也不喜欢男子。
    萧罹眼神里闪过一刹那失落,问:为何?
    谢砚没有很快回答他,坐着默了片刻,才说:因为我会负了那个人。
    萧罹不解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这样的回答正中了他的心,在那里插上一把刀。他攥紧藏在外袍下的手,没有向谢砚讨要更深的理由。
    他不是白凤的什么人,他曾那样对白凤。他没有资格继续问他这样的问题。
    谢砚:礼尚往来,四殿下是不是也该说一下,你不喜女子的理由?
    萧罹一愣:我
    谢砚看着他不语。
    萧罹:我也会负了那个人。
    谢砚:
    同样的,谢砚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萧罹自己却想说,他想说给面前这个人听,他说:那些人,都想要我当太子
    啊。谢砚想到什么,打断他说:你是不是因为要当太子,所以不能喜欢男人,才说会负了他的话?
    萧罹:
    他张口要解释,又被谢砚抢先一步:可我觉得
    萧罹:觉得什么?
    谢砚风轻云淡:抢太子,你不行。
    萧罹:
    谢砚又道:你不如抢个将军吧。我虽没去过皇宫,却也能想到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权势,利益,那些人为了这些舍弃人心,变得冷血而无情
    那样的地方我待过,很可怕。可怕到想死
    可你是太子,你不能死,你死了,那些混乱导致的结果,最终都会归结到你头上。在史书上,生前死后,你都会被千千万万的后人唾骂啊!
    谢砚抓住萧罹突然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恼道:你打我做什么?!又想打架?
    萧罹眸低藏着浅淡的笑意,说:我从未说过要当太子,你倒好,想着法劝我不当太子。别乱想了我不当太子。
    谢砚不信:他们都想当太子,你当真不想?
    萧罹:不想。
    谢砚打量他,这人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一点都不想当太子。
    那好吧。谢砚说:你去当将军,去战场杀敌。
    萧罹:战场会死人,你怕我死吗?
    谢砚愣了下,疑道:问问我?
    萧罹点头。
    呃谢砚心道自然是怕的,为何会不怕?
    他想要面前的人一直活下去,不要去皇宫那种寂寞的地方一辈子,也不要死在战场上。
    他站起身,立在台阶上低头,萧罹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月光照在身上,发着清冷而寂静的光。
    你不会死的。谢砚说:等你成了将军,为大梁凯旋而归,我会在这个地方为你接风洗尘。
    好。
    入了夏日前的雨季,京都隔三差五下一次雨。这样的天,哪里都是潮湿而闷热,穿得多了热,少了冷,总归是不让人好过。
    两人贴着身子躺了一夜,萧罹出了浑身汗,几乎整夜没睡。
    他现在进退两难。
    父皇的心思他猜得透,叫他去解决百姓间的流言,就是要看他在必须选择时,到底选谢砚还是太子。
    萧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短短眯了半晌,再睁开眼时身上很轻,没有了重量。
    他猛地睁开眼,见人还坐在床边,心底松了口气。
    没人讲话。
    萧罹叫了声:子钦。
    谢砚低头,没转过来。
    萧罹坐起身,伸出手想碰碰他,听他说:谢将军的画像还给我。
    萧罹一顿。
    谢砚说:还给我。
    谢砚说:萧罹。
    呃萧罹无声下床,去一边的抽屉给他拿画像,上面沾过泪水的地方皱皱巴巴,墨染开来,几乎辨不清面容。
    谢砚拿了画像就往外走,萧罹跟上去,说:雨这么大,你要去哪?
    谢砚停住脚步:京都离青虞山二十里,十六年过去了,父亲的尸首找不到了。
    萧罹愣在原地,看着他。
    谢砚一手扶着门柱,攥紧那张画像,说:他没有背叛大梁,他不该被人这么说,他不该连个能让人去看他的坟头都没有。
    说完,他手离开了门柱,走入雨中。
    萧罹跟上去,也没带伞,拉住他说:你要去青虞山?
    谢砚无声一笑,摇摇头说:去不了。
    赤潮的人盯着他,他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谢砚没甩开萧罹的手,他将那张画像塞入怀中,看着他说:你今日可要入宫?
    谢砚说:陪我去一趟吧。
    萧罹摇头:不入宫。我陪你去,你去哪我都陪你去!
    谢砚轻笑,我也不知道去哪。
    他说:不撑伞了,随便走走吧
    总归往日里,父亲的足迹早已遍布了京都。
    走哪都一样。
    萧罹抓紧他的手。
    谢砚反常,昨日还十分抗拒他,今日却这般主动亲近。
    这一次他却清楚原因。
    这个人真的下定决心了,他要走,他拦不住。
    萧罹笑了声,在雨中说:好。
    谢砚听不清他讲话,见到那个口型,也跟着抓紧了萧罹的手,眸中含笑。
    两人出门未带侍卫,未带遮掩的斗笠。
    认识谢砚的人不多,这几日来关于太子的传言闹得厉害,萧罹的画像早已传遍了街坊。
    好在雨势让街上人都走光,剩下的几个也急着回家,不曾细看二人的容貌。
    临行前萧罹拿了伞,两人一路上都没讲话。
    萧罹下了令,不许人跟上来打扰。
    侍卫来给他说事时,萧罹脸色黑了下来,冷声:滚!
    侍卫跪在地上要起身离开。
    谢砚说:不用滚。
    萧罹看他。
    谢砚拿出怀里湿透的画像,纸很薄,拿出来后便碎了。谢砚将他撕扯得更碎,雨将纸屑冲刷到了地上,他对那侍卫说:你有什么事就报吧,我先回府,不打扰。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萧罹看着他背影,愠气上来,头一阵阵疼,一脚踹在了那侍卫身上,说:讲!
    那一脚用了极大的力,侍卫从地上爬起来,咳出一口血说:谢公子咳咳殿下,有人放出话,说谢公子是谢将军的孩子!
    萧罹神色剧变:谁放出的话?!
    侍卫:属下不知!
    萧罹蹲下抓起那侍卫的领子说:给我拦住!拦住!
    侍卫:咳咳殿下,拦不住京都外已经传遍,京都内也很快咳咳
    滚!萧罹将人丢到地上,怒喊:拦不住也给我拦!
    侍卫说:是!
    风把地上的伞吹向角落,萧罹湿着身,沿原来的路回去找谢砚。
    谢砚回府时撞上阿聋回来,他见他的神情有些异常,谢砚没多问,只说:他不在。
    阿聋一愣,点了下头,看谢砚湿着身子进屋。
    半晌后萧罹回来,阿聋刚要开口,见到萧罹的模样却说不出话。
    萧罹看着他,阿聋点头,用口型道:殿下
    萧罹在门口驻足,终究没进去,转身去了书房。
    屋内只有谢砚一人,他坐在地上,水顺着发丝和衣物流淌到地上,打湿了一片。
    雨声嘈杂,谢砚瞧见床尾的金链子,低低嗤笑出声。
    要锁住他啊
    可他不是白凤,那链子终归是锁错了人。
    他想起今晨醒来,自己趴在萧罹身上。那人皱着眉,睡得并不好。
    他便伸手替他揉太阳穴,那人眉头舒展了,嘴上也开始喃喃什么。
    白
    谢砚听不清,凑得更近了些。
    白凤
    谢砚顿住。
    萧罹嘴唇碰到谢砚耳朵,一下一下,将所有的温热都送入谢砚耳中,化作冰刺扎入。
    谢砚如坠冰窟。
    很早就知道了很早就告诉过自己,萧罹喜欢的只是白凤。
    谢砚一瞬间慌了神,不知所措。
    他堵住了萧罹接下来的话,第一次主动,让他呼出的气都不稳。
    可没有办法,他近乎害怕而疯狂地想要阻止自己听到「白凤」二字。
    良久后,他才分开二人距离,萧罹依旧没醒,口中却也不再喊「白凤」。
    自欺欺人,谢砚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竟也学会欺自己了。
    就像萧罹从来都在欺自己谢砚就是白凤。
    真相摆在那,终究会有撞破谎言的那天。
    谢砚听到屋外有动静,转头看时,苏辞从窗外翻进来。
    苏辞见到谢砚的模样,有些怔了神:主主人
    谢砚起身,淡淡地说:你还舍得回来。
    苏辞:我
    谢砚打断他:走吧。
    苏辞愣了,说:走哪?
    他才刚回来,怎么就要走?
    四皇子府待不下去了。谢砚绕过他:人心的滋味,我尝到了。
    他说:苦中夹着酸涩,我消受不起。
    35、第 35 章
    书房内,萧罹望着屋外的雨,站在窗边没讲话。
    阿聋说:谢公子额间图样,名为赤纹。
    萧罹神色微动。
    阿聋说:赤潮是先皇后建立,存在于皇室之后的一个组织。当朝只有少数人知晓其存在,那里的人从小接受严格训练,誓死遵守赤潮的命令,为大梁皇室效力。
    父皇?萧罹转头说:赤潮听的是父皇的命令?
    是。阿聋说:但赤潮势力强大,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做到让其足够听话。必要的时候,他也会根据自己的判断,忤逆皇帝下的命。
    萧罹说:那些人听谁的?
    阿聋说:他们的宫主,无法查到此人。
    萧罹没讲话。
    阿聋说:殿下,这些消息很难查,牵扯到先帝和先皇后,属于皇族秘辛。
    但我们查到了。阿聋说:殿下,赤潮的人知道我们在查,这些恐怕
    萧罹接下去说:是他们自己放出来的。
    阿聋点头。
    萧罹说:那就接着。他趁了沉眸,想到谢砚那日受的伤,大概也是赤潮那些人害的。谢将军是他父亲一事,也是他们告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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