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父皇,儿臣真的……不可能对表姐做
夏墨言脸色一沉,一股波涛在他的眼底不停的翻滚,魏珊珊看见了,吓得身体都抖了一下,伸手就去把孩子从夏墨言的怀里抢了出来,抱着孩子,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警惕性的盯着夏墨言,“你,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
没错啊,这男人嘛,想要孩子还不容易?
夏墨言强行将心底的怒火压了下去,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没事。”
“哦。”即便夏墨言这样说,魏珊珊心里还是害怕,她就怕夏墨言因为失去那个孩子以后,心里畸形,会看别人的孩子不顺眼,要么就是强行抢别人的孩子去。
虽然夏墨言贵为太子,又是她的亲表弟,可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冒这个险,就是过继给他也是不愿意的。
魏经年这时候走进来,夏墨言跟魏经年讨论了一会儿事,魏珊珊始终在旁边观察着夏墨言的一言一行,确定夏墨言这个人神志还算正常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没几天,这刘家的人果然快马加鞭的进了京。
连客栈都没来得及去,就先到了丞相府。
“小姐,姑爷来了,在正厅里。”丫鬟匆匆的跑进来,一脸惊喜的告诉魏珊珊这个好消息。
魏珊珊先是脸上一喜,随即便哼了一声,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嘚瑟的扬起嘴角,“不见!”
“不见?”丫鬟愣了一下,这魏珊珊前几天不还哭天喊地的说这刘晗良怎么还不来嘛,今儿,人家来了,怎么就不见了?
魏珊珊掀起眼眸睨了丫鬟一眼,忽然双眉一拧,厉声喝到,“没听见啊,我说了不见,你让他滚!”
“哦,好!”丫鬟看了魏珊珊一眼,赶紧又跑了出去。
魏珊珊听着丫鬟一路小跑的脚步声,心里别说多开心了。
她就是要吊着刘晗良,给他一点脸色看看,否则刘晗良还真以为她没有他就不行了么?
这是丞相府,刘晗良来了,虽说是姑爷,但毕竟也是外人。
他站在正厅里,没人请他入座,就是连一杯茶水也没有丫鬟伺候,他这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
等了半天,终于见到魏珊珊的丫鬟来了,他两步走过去,“珊儿呢?”
丫鬟看了他一眼,将下巴一扬,很是嚣张的说道,“小姐说,她不想见你!”
“不想见!?”刘晗良心里的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一把推开丫鬟,抬脚就朝着魏珊珊的闺房走去。
“刘晗良!”
才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魏经年沉闷的低喝声,他倏然停住脚,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后转身的时候,却换上了一张恭维的笑脸,他颔首,“岳父大人。”
“哼!”魏经年一声冷哼,走了过去,抬头挺胸,摆着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晗良,“你还知道我是你岳父?”
刘晗良一听,额头上顿时渗出几颗细密的汗珠,他陪着笑,“岳父大人说笑了,小婿怎可如此冒犯。”
魏经年淡漠的睨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正厅。
这刘晗良心里本就惧怕魏经年,再加上魏珊珊如此回娘家,他这心里又心虚,自然是不敢在丞相府造次,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魏经年的身后,再次回到正厅。
魏经年在主位上坐下,丫鬟立刻上了茶水和点心,而魏经年没发话,刘晗良又不敢坐,只能站在正厅中,低着头不说话。
魏经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掀起眼皮睨了刘晗良一眼,讥讽的笑道,“你来京城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
刘晗良抬起眼皮窘迫的看了魏经年一眼,对上魏经年那讽刺的眼神,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小,小婿来接珊儿回家。”
“回家?”魏经年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砰”的一声响,吓得刘晗良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你自己都不回家,成天泡在花楼里,又凭什么接珊儿回家?”
这……这事……
刘晗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魏经年说这件事,来之前,他父亲就告诉他,此行必定要受尽魏家凌辱,虽然心里早已做了准备,可真的发生了,他这心里既不是滋味,又不知所措。
“好你个刘晗良!”魏经年中气十足的厉声喝到,“本相把女儿下嫁给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如果你不会做男人,那本相就教教你如何做一个男人!”
话落,魏经年站起身,走到旁边,从柜案上抽出摆设的宝剑,几步走到刘晗良的身前……
那明晃晃的剑锋在眼前突地一闪,刘晗良眼睛都差点给闪瞎了,他吓得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岳父大人饶命啊,小婿知错了,小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岳父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婿这一次吧……”
“饶你?”魏经年一声冷笑,“你可知你哪里错了?”
刘晗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双手趴在地上,一副诚心认错的模样,“我不该流连花丛,不该冷漠珊儿,不该不回家,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魏经年举起手里的宝剑,厉喝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了!?”
“啊……啊……”刘晗良吓得大叫,眼泪从眼底一下滚了出来,跪行了两步,一把抱住魏经年的腿,就大声的哭道,“岳父大人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魏经年低眉看着刘晗良,看他那贪生怕死,又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魏经年不屑的哼了一声,“珊儿在家里,本相都是捧着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了你家,竟然如此对她,你说你该不该死!?”
“该死,该死,我该死!还请岳父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吧……”
“哼!”魏经年冷笑,“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刘晗良,念在你是珊儿的结发夫妻的份上,本相就给你一条活路。”
闻言,刘晗良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退后一步,不停的给魏经年磕着头,“谢谢岳父大人,谢谢岳父大人。”
魏经年却低眉,“先别谢我,你先让珊儿原谅你再说!”
“好!好!我这就去。”刘晗良赶紧连滚带爬的朝着厅外走去。
魏经年却叫住他,“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
还没说完?
刘晗良抬起眼眸偷偷的看了魏经年一眼,脸如菜色,乖乖的跪在了地上,“岳父大人请讲,小婿洗耳恭听。”
魏经年双手背在身后,理直气壮的说道,“珊儿如果原谅了你,回去之后,你首先要把你外面的风流债给我清的一干二净!”
风流债?
刘晗良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是,是,是,小婿回去就跟她们断了联系。”
“其次……”魏经年勾起唇角阴狠的笑了一声,“你家里那几房妾室,全部给我休了赶出去!”
“什么!?”刘晗良心里一惊,看向魏经年的眼神愈发不可思议。
要说外面的风流给断了便也断了,毕竟那是花钱买来的情分,可家里那几房妾,虽不是八抬大轿抬进的刘家,可好歹也是陪伴他多时的妾,人家干干净净的,为什么要赶出去?
魏经年看出刘晗良心底不愿意,剑眉一立,沉声喝到,“怎么,做不到吗?”
“啊……?”刘晗良抬起手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这心里一千个不愿意,可魏经年是谁?当朝丞相,他家现在所有的产业都被官府制约,如果魏经年不发话,他们刘家算是完了……
在心里权衡了再三,即便心里再不愿意,刘晗良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好,我回去就把她们全部赶出刘家……”
魏经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此之后,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娶妾,或者在外面乱来,我就一剑阉了你,让你进宫做太监!”
“是……”刘晗良跪着出了正厅,刚出门口,脸色就阴沉的难看,魏经年只知道说他不对,让他休妾,可魏经年可知魏珊珊在刘家是如何横行霸道?
仗着自己父亲是丞相,把整个刘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竟然还跟他娘顶嘴,吵架,如此媳妇,如果不是丞相的女儿,他早就休了她!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刘晗良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人家就是丞相的女儿呢。
他抬起脚朝着魏珊珊的闺房走去,却被丫鬟拦在了半路上,“我家小姐说了,姑爷你哪来回哪去,她今儿心情不好,不想见你。”
刘晗良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又受一个丫鬟的气,他牙一咬,转身就走了。
“人呢?”魏珊珊看着丫鬟兴高采烈的回来,忍不住忙问。
丫鬟扬起嘴角笑笑,“走了。”
“走了!”魏珊珊要是怀里不抱着孩子,她肯定站起来给丫鬟一个耳光扇过去了,“怎么走了!?”
丫鬟看魏珊珊动了气,连忙跪下,“小姐,我就是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姑爷听了,他听完,脸色很难看,就走了。”
魏珊珊气得脸都红了,破口大骂,“这个刘晗良真不是个东西,我说不见,他还真走了?难道就不知道过来跪着求我吗?”
丫鬟抬起头,偷偷的睨了魏珊珊一眼,嘴角忍不住冷笑。
这魏珊珊心里有了气,刘晗良连续来了几天,都被她的丫鬟拿话给逼回去了。
魏经年却也不管,总觉得自己女儿心里受了委屈,这样对刘晗良,倒也解气。
这天,天气挺好,因为刘晗良这几天总来,魏珊珊都没出过门,她把孩子抱给奶娘,解脱的伸了个懒腰,“你带着吧,我出去透口气。”
奶娘把孩子抱在怀里,也不敢多说什么,抱着就走了。
魏珊珊让丫鬟准备了马车,不等刘晗良来,她便上了马车。
回来这么久,她还没好好的逛过京城,这几年没回来,京城又变了样。
“咦……”看着这街道上排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魏珊珊掀起车帘问车夫,“这是干什么的?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车夫看着那人群,对身后的魏珊珊说,“这是新开的酒楼,听说里面的菜既新颖味道又好,去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所以,每天外面都排了长长的队,等着进去吃一口新鲜。”
“是吗?”魏珊珊看着长长的队伍,想象着车夫说的新鲜,馋的不行。
忽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不长眼睛啊,没见到这是太子殿下吗?”
一个侍卫站在门口,跟开门的伙计耀武扬威的说着,他的身后站着夏墨言,也是一脸的倨傲。
魏珊珊见了,忙从马车上下来,带着丫鬟走了过去。
“表弟。”
夏墨言闻言回头,见是魏珊珊,热络的笑了起来,“表姐也想来这家吃东西?”
魏珊珊看了眼身后排着的长队,叹了一口气,“听闻这酒楼里的东西甚是美味,奈何……”
“没事。”夏墨言讥讽的笑了一声,“我带你进去。”
话落,他转身,一把拎起伙计的衣领,用力的将伙计甩到了一边,“好狗不挡道,挡本太子的路,找死!”
侍卫赶紧上前给夏墨言开道,夏墨言带着魏珊珊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眼神巡视了一下周围,厉声叫道,“给本太子一间上好的包间。”
这一句话,顿时让喧闹的大厅安静下来,无数双视线齐齐的朝着夏墨言看去。
魏珊珊站在夏墨言的身边,顿觉底气足了不少,一双丹凤眼挑衅的看了一圈,“没有管事的吗?”
“夫人……”阮半夏正巧在柜台边跟掌柜的看前几日的账本,她抬起头看了眼那边,弯起唇角笑笑,“没事,照常做生意,有我在。”
说完,阮半夏朝着他们走过去,“哟,太子殿下竟然光临我的小店,还真是荣幸啊!”
夏墨言早就听说这是皇帝给阮半夏开的酒楼,里面的装潢都是顶级的,他心里早就不爽的很,今日就是来看看这酒楼里的菜到底有多好吃。
“怎么?本太子就不能来吃饭吗?”
阮半夏抬起手,掩着唇轻轻的笑了一声,“哪能啊,这世界上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太子殿下能来,我求之不得呢!”
忽然,她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个店虽小,但消费却不便宜,太子殿下,银子可带够了?”
“嘁!”魏珊珊上前一步,将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失声笑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竟敢说如此大话!”
夏墨言本想出声劝住魏珊珊,可魏珊珊平时就横行霸道惯了,哪里会这样轻易的放过阮半夏,“堂堂太子爷和我这个相府的大小姐,竟还在你这里吃不起一顿饭?你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了吧。”
“哦……”阮半夏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相府的大小姐啊,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魏珊珊冷哼了一声,扬起下巴正得意着,却又听阮半夏说,“但就算是相府的大小姐,见到本王妃,是不是也应该行礼参拜的?”
“啥?”
王妃!?
魏珊珊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夏墨言,夏墨言无语的翻了翻眼皮,魏珊珊这才忽然明白过来,她说这个女人跟太子都敢说这样的大话,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原来,人家也是王妃啊!
整个京城,能自称王妃的,除了那个享誉整个大祁的凌王妃之外,还能有谁?
她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只能对着阮半夏不甘心的拂了一礼,“参见王妃娘娘。”
阮半夏站在那,当着整个大厅里,那么多人的面,忽然抬起手,对着魏珊珊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魏珊珊的脸歪在一边,疼得她的眼眶都红了,长这么大,连魏经年都没有打过她,今日却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她倏然抬起头,一双眸子朝着阮半夏狠狠的瞪过去。
阮半夏勾起唇角,讥讽的笑了一声,“怎么,不服气吗?”
“表姐。”夏墨言在身后拉了拉魏珊珊的衣角。
魏珊珊压制住心里的怒火,不甘心的问,“王妃娘娘,为何打我?”
“为什么?”阮半夏冷冷的笑了一声,“你见到我不但不行礼,还口出狂言,难道我不该打你?”
魏珊珊心里气怒得要命,她抬起头,伸手指着阮半夏,大声的骂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表弟!你身为太子,一个小小的王妃见到你,竟敢不行礼?你不打女人,那表姐就帮你好好的教训一下!”
她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抬起手打阮半夏,却被阮半夏抢了先机,抬起手,对着她的脸,“啪”“啪”“啪”的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
打得魏珊珊都眼冒金星了,阮半夏才收回手,用力的甩了甩,“皮还挺厚,打着手挺疼的。”
“哇……”的一声,魏珊珊拉着夏墨言的衣角就大声的哭了出来,“表弟,你堂堂太子,竟然看着别人这样欺负你表姐,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夏墨言低眉,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魏珊珊,心里甚是烦躁,他抿了抿唇,抬起手推开魏珊珊的手,“表姐,你有所不知,父皇曾下旨,凌王妃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行礼,就是看见父皇,她都可以不跪……”
“什么?”魏珊珊双手瞬间垂了下去,一脸的挫败,她哪里能够想到现在连太子都罩不住她,竟让她当街被人这样欺负。
“好了。”夏墨言把魏珊珊拉到自己身后,转眸看向阮半夏,“本太子今日是来吃饭的,不是来闹事的,王妃总不至于不欢迎吧?”
“那是。”阮半夏拍了拍发疼的双手,轻轻的笑,“我这里包间要先付一万两的定金,半年之内必须消费完这一万两,否则,概不退还!”
“一万两!”夏墨言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明抢吗?
看阮半夏笑得一脸得意的模样,那还真是光明正大的在抢钱啊。
他们正说着,后面排着队里的那些公子哥们一听包间一万两可以半年之内不用排队,立刻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包间,我要一个,我要,来,给你银子……”
话还没说话,无数张银票就递到了阮半夏的眼前,夏墨言和魏珊珊直接被挤开了好远。
阮半夏看着眼前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轻蔑的瞅了夏墨言一眼,笑道,“太子殿下觉得一万两贵了,那便算了,反正有的是人出得起这一万两!”
这话无疑是在夏墨言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伸手,一把推开眼前的人群,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举到了阮半夏的眼前,“两万两银票,我包一年!”
“哟……”阮半夏伸手接过银票,满意的笑了,“还是太子殿下阔气,看在咱们怎么也是亲戚的份上,我就给你开个后门,先让你定一间了。”
说完,阮半夏回身,将银票交给掌柜,然后又吩咐掌柜把后面那些想要预定包间的公子的钱给收了,便亲自带着夏墨言和魏珊珊朝着楼上走去。
这一路上到三楼,夏墨言不得不承认,这家酒楼的装潢确实是见所未见,特别是那些伙计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就像花蝴蝶一样的从他眼前飘过,看着很是养眼。
在这个年代,男人穿的一般都很素净,从不穿鲜艳的颜色,所以这些伙计的穿着看着既新奇,又美观,特别在包间伺候的几个伙计,更是阮半夏从江南精挑细选带回来的,那脸蛋儿,有几分阴柔美,竟是让他这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把……
魏珊珊更是看得合不拢嘴,她家刘晗良就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今日,到了这酒楼,刘晗良那长相瞬间被比下去了,她看得竟想入非非起来……
拐过楼道口,阮半夏推开其中一间包间的门,“这儿就是你的专属包间。”
夏墨言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去,不但有一张吃饭的大圆桌,旁边更是有一个坐垫,还有一扇屏风,屏风后面依稀能够看见一张贵妃榻,房间里熏着香,闻着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好!”夏墨言满意的笑了声,抬起脚就走了进去,“这环境确实不错,本太子甚是满意,就是不知道你这里的菜跟酒是否如传说一样。”
“这个简单。”阮半夏回身,在伙计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伙计便行了礼,转身走了。
魏珊珊就像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看看,西瞅瞅,竟还好奇的上手去摸。
阮半夏倒也没说什么,就是站在门口那么看着。
过了一会儿,伙计抱着一张琴走回来,对阮半夏恭敬的说道,“夫人,掌柜的已经在准备了。”
“好。”阮半夏点点头,抬眼看向夏墨言,“菜已经在准备了,就让随风给太子殿下演奏一曲,解解闷。”
夏墨言不说话便是同意了。
随风拿着琴走过去,坐在坐垫上,将琴放在腿上,手指便在琴上潇洒的舞动起来。
一曲春花秋月弹得那叫一个绝,魏珊珊站在窗边,竟听得如痴如醉,想到自己跟刘晗良相识之初,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日子,她这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的,很不是滋味。
夏墨言坐在那,也听得入了神,这首曲子,吟月之前经常弹给他听,这么久了,他仿佛看见吟月坐在那里,轻抬云袖,抚琴给他听……
阮半夏见状,唇角狡黠的勾了勾,转身走了出去。
随风一曲毕,饭菜正好上了桌,看着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魏珊珊馋的直咽口水。
她坐在夏墨言身边,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夏墨言看了一眼,抬手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魏珊珊,“别吃的这么急,小心噎着。”
魏珊珊笑了笑,伸手拿过酒杯,小口的尝了一下,竟没有酒的辛辣,甜甜的,甚是好喝,她一仰头,将剩下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夏墨言又给她倒了一杯。
抬眼看见随风还站在那里,夏墨言沉声道,“你出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有事我在叫你。”
“是。”随风颔首,走了出去,并且把门给他们带上了。
只因刚才随风那一曲,让两人心中都百般郁结,夏墨言吃着桌上的菜,喝着杯中的酒,就开始对魏珊珊吐露心中的不甘。
那魏珊珊心里也是郁闷,听夏墨言说着吟月如何的负心,她也就开始说了起来,“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喜欢我的时候,把我当心肝宝贝,不喜欢的时候,说一脚踢了就一脚踢了,如果我爹不是丞相,还不知道我在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夏墨言叹了一口气,拿起酒壶又给魏珊珊倒了一杯,“表姐只是所托非人罢了,你看我不是全心全意的对吟月么,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
这俗话说得好,喝酒的时候就不能提伤心的事,否则会更愁。
夏墨言和魏珊珊两人,就是越喝酒越说,越说,心里就越不舒服,然后就喝得更厉害……
楼下,阮半夏在柜台边看完了账本,这时候夏钧尧带着皇帝进来了。
“夏夏……”
阮半夏抬起头,就看见皇帝换了一件便衣,跟在夏钧尧的身边,她把账本推到一边,笑着迎过去,“老头,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看看了?”
皇帝一听,爽朗的笑了起来,“我怎么能不来看看,这里我可是占了股份的,丫头,你可不能让我亏本啊!”
这件事还说呢,当初皇帝说的好听是赏赐给阮半夏三家酒楼,其实呢,他是把酒楼给了阮半夏,可是却硬是要了两成股份去,这可是把阮半夏郁闷坏了。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皇帝,想分了你的钱,就分了你的钱。
不过这样也好,她在京城的酒楼和赌坊,有了皇帝这个靠山,根本没人敢来造次,就是夏墨言来了,也得收了他太子的架子不是。
“瞧你小心眼的,我赚了钱自会分给你,还来查岗。”
阮半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收到夏钧尧的视线后,她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夏钧尧立刻会意,“爹,这酒楼也开了好几天了,咱们也去尝尝里面的菜可好?”
“这当然好!”皇帝今日来,主要目的就是来吃饭的。
自从江南一行后,他就得了一个病,就是吃什么都不好吃,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总是想着阮半夏做的菜,如今这酒楼的大厨可是得了阮半夏的真传,他现在又是股东,自然可以过来免费吃。
“走吧,楼上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一个包间。”
阮半夏带着夏钧尧和皇帝上楼,一边走,一边说,“还别说,这几天赚的银子真是不少,京城一天比我在宣城的酒楼三天还要赚钱。”
皇帝听得乐呵,夏钧尧也跟着笑了笑。
到了三楼,阮半夏看见随风竟然站在门口,她皱眉,“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里面伺候的吗?”
随风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抱着琴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被他们赶出来了,说是不需要我伺候,他们有事要做。”
“他们能有什么事?”阮半夏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皇帝听得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好奇的问,“丫头,你们在说谁啊?”
阮半夏这时候才想起皇帝在这里,她回身,目光躲闪的不知道该看哪,支支吾吾的说,“呃……没谁,就是,就是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皇帝看阮半夏那眼神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他上前一步,作势就要推门,阮半夏连忙伸手拦住他,“老头,真的就只是一个朋友,你别这样啊,我还要做生意呢。”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什么朋友是我不能见的?”
“哎呀!”阮半夏实在是瞒不过去了,才狠下心来说,“就是太子和相府的大小姐而已,人家表姐表弟的,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表姐表弟出来吃顿饭也没什么不可以,更何况魏珊珊是成了亲的,两个人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无非就是叙叙旧罢了。
皇帝这才放下心来,收回手,“即是这样,那就不打扰他们了,我们去吃我们的吧。”
“这就对了嘛!”阮半夏笑着挽住皇帝的手臂,把他往旁边拉。
就在这时,从包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嘤咛声,这里都是过来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声音是怎么出来的。
皇帝顿时脸色一沉,一把推开阮半夏,转身走回包间,抬起手一把推开了门。
抬眼看进去,却没看见人,皇帝眉头一拧,抬起脚就走了进去,看见屏风后有人影,而那女子的声音愈发高亢,皇帝心里一火,直接越过屏风走了进去,却见夏墨言穿着褒裤压在魏珊珊的身上,而魏珊珊连肚兜都扔在了一边……
“畜生!”皇帝一声怒骂,倏然转身,背过了身去。
门外,阮半夏和夏钧尧听见声音,两人相视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看见夏墨言这时候还趴在魏珊珊的身上,而魏珊珊因为酒醉,而殷红的脸蛋儿上尽是陶醉的颜色,看得两人浑身一震,也跟着转过了身去。
就在这时,从门口忽然跑进来一个男人,见到夏墨言和魏珊珊如此光景,心中怒火中烧,冲过去,抓住夏墨言的头发,一把将他提起来,扔在了地上。
突然的变故,总算让夏墨言有了些意识,他正想站起来发威,眼角余光却看到站在一边背对着自己的三个背影,而其中一个正是皇帝!
顿时酒醒了大半,他从地上一咕噜的爬起来跪下,“父皇!”
皇帝拧着眉站在那,气得胸口都剧烈的起伏起来。
而另一边,刘晗良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魏珊珊,那脸上还满是情欲的兴奋,他抬起手对着魏珊珊的脸一巴掌扇了下去,“你个不要脸的娼妇!”
“啪”的一声,魏珊珊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刘晗良正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而旁边,夏墨言跪在地上,那边还站了三个人,她顿时羞愧的抓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就挡住了身体。
“阿良,阿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不是这样,是哪样?”刘晗良这辈子什么帽子都戴过,就是没戴过绿帽子,他抓起魏珊珊的头发,抬起手就蛮横的揍了下去,“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不见我,敢情是跟野男人搞上了,妈的,臭婊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啊……”魏珊珊被连续打了几下,脸顿时肿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叫,那模样让人看着甚是可怜。
“闹什么闹?”
出了这样的事,皇帝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倏然回身,他厉声喝住刘晗良,“你住手!”
这刘晗良见过丞相,见过太子,可却没见过皇帝。
再加上他现在心里的火已经都烧到胸口了,怎么可能这件事就这样了了,他一把放开魏珊珊,站起身就朝着皇帝冲过去,“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姘头,是不是也在这排着队搞我媳妇?”
正说着,他抬起手就朝着皇帝的脸上打去,忽然从旁边冲进来一道黑影,对着刘晗良就是一脚踢了过去,“砰”的一声,刘晗良被踢倒墙角,站都站不起来。
他龇牙咧嘴的哼了哼疼,然后抬起头对着皇帝骂过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搞我媳妇不说,还打我,这京城就没有王法了吗?”
皇帝的眉毛气得都飞了起来,“朕就是王法!”
朕?
刘晗良愣了一下,这天底下敢自称朕的,除了当今皇上还能有谁?
他顿时闭上嘴,躺在墙角不敢说话。
他真是没想到啊,这个魏珊珊还出息了,姘头里都有皇帝了!
耳边,魏珊珊的哭声不绝于耳,皇帝心烦意乱的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夏墨言,他心里一气,抬起脚对着夏墨言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个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以前,皇帝虽然知道夏墨言流连花丛,但男人嘛,玩玩女人没什么,可如今,这魏珊珊可是有夫之妇,夏墨言竟然还这么拎不清,皇帝怎能不生气?
夏墨言被一脚提到地上,他战战兢兢的又爬起来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儿臣没有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皇帝抬手指着贵妃榻上的魏珊珊,气怒的骂道,“这还叫没做什么?夏墨言,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要做出什么事来,才叫做了什么?”
“我……我……”夏墨言哭得泣不成声,他刚才只是喝了酒,和魏珊珊两个人说了一些话,喝多了,就……就忍不住……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对魏珊珊做什么啊!
“父皇!”夏墨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你要相信儿臣啊,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丢人!”皇帝抬起头,气得脸都绿了,“堂堂一国太子,竟做出这样丢脸的事,你还配继续做太子?”
“来人!”皇帝一声断喝,门外立刻又跑进几个暗卫,恭敬的对着皇帝双手抱拳,“属下在。”
“将太子夏墨言抓起来,关进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将太子府上下一众人等全部关押候审!”
“父皇!”夏墨言一听,身子吓得都抖了起来,“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儿臣也做不了什么啊!”
皇帝闻言,低头看向夏墨言,“你这话是何意?”
夏墨言跪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掉,这一次皇帝是真的怒了,再加上魏珊珊又是丞相的女儿,要是让魏经年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绕过他,更不可能会救他!
打入天牢,他太清楚了,那就等于判了他的死刑,想再从里面出来,估计是不可能了。
他咬了咬牙,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拉住褒裤的带子,懊悔的闭了闭眼,“父皇,儿臣真的……不可能对表姐做出什么的,真的……”
话落,他一把拉开带子,褒裤从他的腿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