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瞬手下留情
海伦娜体贴地给伊丽莎白递过葡萄糖水,一只手不断地擦眼泪,道:“海伦娜也想回家!”“不知道常守哥哥那边怎么样了?”克劳德缓缓道。
伊丽莎白带着浓浓的疲倦,喝完了葡萄糖水,声音沉闷道:“哥哥他一定会没事的,只要他没事,就一定能够来救我们!”
库尔德身体因为疼痛紧绷起来,虽然已经止血包扎,但是他是所有人中伤得较重的,浑浊的眼睛无意间又扫上了璧虎的尸体,似曾相识的一幕,刻在他的脑海里,使他心跳得越来越快,慌乱和紧张侵入了他全部神经,失去冷静,急促的颤动。
“怎么了?库尔德?你出了很多冷汗,是不是痛得厉害了?”伊丽莎白察觉出了库尔德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孩子们一起转眼来看库尔德,他这才回神,急促地喘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我……我没事……时间不多了,赶紧走吧!”
瞬和伊莎贝拉毫无保留地用上了全力展开激战,斗了九十多回合后,伊莎贝拉瞅准了破绽,曲起右膝迅猛地朝着瞬的胸口撞了上去。
谁知瞬是故意引伊莎贝拉上当的,他的右手握起了那一把锐利的短刀,狠狠地插进了伊莎贝拉的膝盖。
伊莎贝拉膝盖的鲜血直流,发出痛苦的呻吟,机会难得,瞬用连环踢击重创伊莎贝拉,她的身躯向断线的风筝,向后飞了出去,撞在墙璧上,发出渗人的声响。
伊莎贝拉意识一片空白,全身的骨头都叫嚣着疼痛,紧接着瞬直奔上来,抡起拳头用力击打她的腹部,揍得她处于极端痛苦。
瞬的表情呈现出凛然杀意,从伊莎贝拉的膝盖拔出了那把刀子,刀锋闪着凛然寒意,他捏紧刀柄,向伊莎贝拉的脖子划了过去。
伊莎贝拉惊惧万分,眼见自己要被砍头了,缓缓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要完了。
原本瞬完全没有留手的打算,冷酷无波的眼眸碰到伊莎贝拉的脸时,邃然一暗,他的手硬生生停下来了。
伊莎贝拉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赶紧睁开眼睛,一抹惊讶划过,凝视着瞬那张神色不明的脸,令她摸不清头脑。
藤原信一同样懵了,不知道瞬为什么突然停手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敢保证伊莎贝拉被砍头转向还能不能复活。
瞬直起身子,把短刀收了起来,深邃的眼眸射出两道慑人的冷芒,盯了好一会儿伊莎贝拉,道:“啧!算你命大!”
伊莎贝拉凝视着瞬,皱眉道:“为什么突然停手了?”
瞬一阵沉默,里尔德问了同样的话:”伙伴,为什么突然停手了?”
伊莎贝拉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迷惑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瞬,冷冷地道:“赶紧收起你无谓的同情心,我才不需要你可怜!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是死敌!”
伊莎贝拉正想动手的时候,突然晕晕沉沉的,全身痉挛起来,瞬见状,目光闪了闪,道:“这场闹剧没什么意义,你的身体已经出现毛病了,因为你和我打的时候,我就察觉你出招散乱,体质下降了很多。”
“什么?”伊莎贝拉目露震惊。
瞬移开视线看着藤原信一,说道:“依我猜测,可能是那家伙把你泡福尔马林导致的。”他的嘴唇掀了掀,转过头看着伊莎贝拉,说道:“伊莎贝拉,那家伙这么对待你,你真的不恨他吗?”
伊莎贝拉被瞬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握紧拳头,向瞬突袭。瞬早有准备,轻巧地躲开了伊莎贝拉的拳头,他发出一连串的攻击,伊莎贝拉勉强招架,头越来越晕,防御已是强弓末弩,被瞬看准机会,抬腿撩倒。
瞬拿出了短刀,甩了出去,刀尖划过伊莎贝拉的脸颊,划断了几根她的发丝,刀子直直扎进了地面。
瞬轻蔑地睨视着歪倒在地上的伊莎贝拉,用冷戾的语气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伊莎贝拉急促地喘息,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清晰可闻,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滑落,她知道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沙哑着嗓子,道:“赶紧动手吧!直接把我碎尸万段,我不会跟着你走的!”
瞬溢出冷笑,打量着伊莎贝拉,沉声道:“我不会把你碎尸万段!”
“姓常守的,一个大男人,你在婆婆妈妈什么?事到如今,为什么不肯动手?”伊莎贝拉满脸的鄙夷与不耐,和瞬对视,他的眸中眼中满是蔑视,却无端读出了其他复杂的情绪。
伊莎贝拉隐忍地蹙起眉头,薄唇紧抿,低沉地问:“你……你之前为什么救我?”
瞬牢牢地凝视着伊莎贝拉,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继而低声道:“蠢女人,你真的以为我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吗?我是看在你和我是同一类人的份上,没有把你当敌人!”说着,他啧了一声。
“同一类人?”伊莎贝拉闻言,立即呆滞住了,过后就是汹涌的震惊。
“不是吧,伙伴,你对她动情了?”里尔德惊疑交加。
“当然没有!”瞬使劲摇头,声音格外低沉道:“可能你的心境影响了我,当初你说自己和阿米莉亚是同一类人的时候,我便牢牢记在心里。”
里尔德沉默了,心里滋味很复杂,随后勾唇一笑,道:“那我明白了!不过,我看并不是我影响了你,我们本来就是命运共同体,彼此之间的心境都是一样的,如果发生意见分歧,从来不会纠纷,我能理解你的选择!”
“谢谢你,里尔德!”瞬很感激里尔德信任自己。
”你……你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伊莎贝拉疑问的视线移向了瞬,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究竟。
瞬的声音低沉有力:“以前,我曾经死了一次,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在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被人用各种手段虐杀折磨,最后泡进那恶臭的药水里!”瞬皱紧眉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可是吃尽不少苦头,后来得到自由后,成为一名杀手,为组织卖命,扮演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