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那么骚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导致之后的时间内毫无交流。果然如她所料,童思慧和时鸿双双请了假回家给时默过生日,说是先提前给时默过,这样在时默生日当天,他还可以出去和朋友一起玩。
小狗是个爱热闹的人,这次却意味深长地说“不想过生日了,又不是18岁生日。”
虞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回家之前,她自己站在电梯里透过铝制墙面的倒影,才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时默看她狼狈的样子,不对,是时默压根没看她,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狼狈。
只是闹别扭而已,他就不管她。
是不是以后都要听他的话,不跟别的男生说话,不能有除了他以外的朋友?
她很喜欢时默,但她不想在这段感情内付出太多。
她赌气地想——如果时默不要她了,她也绝对不会缠着时默不放手。她不会像承诺的那样微笑送他走了,她一定要做那个先走的人!
*
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去西餐厅吃饭。
时鸿和童思慧坐在一侧。
时默和虞梨则挨着坐,面对着他们。
两个小孩坐的这样近,却像吃烤肉那次一样一言不发,可把童思慧愁坏了,不停暗示时默找话说,给虞梨递话。
时鸿也给时默使眼色——儿子,这不是送上门献殷勤的好机会吗。
时默全部置若罔闻。
因为虞梨很少说喜欢他,她的每一句喜欢,都建立在自己宠她的基础上,但她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她喜欢别的男生。
她还利用自己,去给闵航治病——我他妈是兽医吗?老子怎么会治这对狗男女的病?
虞梨看见时默对自己漠视的态度,前段日子那些淡忘了的苦恼全都回来了,时默冷淡的眼神就好像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来回撕扯她的胸膛。
她强迫自己注视着眼前的食物,仿佛极力要找什么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但是她做不到。
于是,她的小手在餐桌下慢慢靠近身边人的大手。
可她每次靠近,时默就像刚好有别的事要用手一样,十分灵敏的躲开了。
空气中有令人窒息的闷热,虞梨想站起身来去洗手间。
她正准备起身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在桌下抓住了她的。
虞梨忽的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向身边的少年。
他又像没事人一样又把手松开来,卷起餐盘里的意大利面送到嘴里。
虞梨想,时默说的话不对,他才是优秀的驯犬师。
*
吃过饭后他们一家人在附近的广场溜达了一圈。
童思慧给虞梨讲时默的童年,讲他小时候学滑板学溜冰的事情。她说时默很聪明,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运动神经很发达,情商也高,但不像别的孩子那么成熟。所有的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像一条狗,不懂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只要摸摸他的头,顺顺毛,随便哄哄他又会转头对你笑,记吃不记打。
虞梨看着广场上那些可爱的小孩笑,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只的时默抿着唇投入喜欢的事情的模样。
她知道他表达喜欢的眼神,她见过。
算了,再哄他一次吧。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自己不对,她不该一时冲动说喜欢闵航,她对闵航分明没有友情之外的任何感情。
*
回到家后,虞梨等到7号凌晨1点多给醋王发微信:【你睡了吗?】
那边没有回复,但虞梨看到那个对话框的上方显示了很长时间的【正在输入……】
她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房间,来到冰箱前喝了一整瓶矿泉水让自己放轻松,重重的呼了几口气,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又回房间把脚上的拖鞋脱到自己房间,光着脚丫再次出了门,这样就没有声音了,她怕童思慧他们听到响动。
她蹑手蹑脚地拧开了时默房间的房门,时默背对着她侧躺着,在被窝里玩着手机,完全不知道身后悄无声息的来了个人。
虞梨弯腰看他的手机屏幕——啊,还停留在他俩的聊天框上。
她自然也看到了时默给她的备注,不是小母狗,是她喜欢的【小公主】
虞梨故意加重呼吸,热气喷洒在时默的后脖颈上,吓得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撞到了虞梨的额头。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时默把台灯打开:“操。你吓死老子了!你是鬼吗?”
虞梨不同于以往穿着分体式家居服,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荷叶边公主风睡裙,她肤色那么白,黑色的披肩长发,在夜色朦胧时确实很像鬼。
她的恶作剧成功,捂着额头,看着时默惊慌失措的脸,忍不住偷笑。
时默闭紧了唇,炯炯逼人的眼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梭巡着。
他的手掌覆在虞梨的手腕上,将她拉到床上,搂在怀里,拿开她的手检查她的额头:“我看看,磕坏了没有?”
——本来就是个傻姑娘,再给磕出点毛病可怎么办。
“坏了,要小狗亲亲才会好。”虞梨这么回答他,手也攀上他的肩膀。
他灼热的体温似乎都能把她烫伤,虞梨这才注意到,时默没穿衣服。
“啧,这话好恶心。”时默虽然这样说,却呆呆地望着怀里的虞梨,爱怜横溢的目光就在虞梨的鹅蛋小脸上扫来扫去。
他越是多看她,就越不忍心把目光移开。
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摇晃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他的眼眶里迸出来。
他觉得他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不由得向前凑了凑,温热的唇轻轻覆盖在公主柔软的唇瓣上。
轻轻啄了几下,就被自己燃烧的欲望占据了上风。他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拨弄着虞梨湿滑的舌尖。
俩个人吻的十分投入动情,他的舌在虞梨嘴里搅弄了好一会儿,虞梨也伸出舌头和他的纠缠,直到分开时俩人嘴角都有一丝口水流出。
时默伸出手给她擦干净,看着虞梨水光发亮的眼睛,迷离的表情,直接把口水抹到她的胸前的睡裙上,声音干燥低哑:“穿这么骚?”
虞梨能从他深沉的眼睛里看到那些热情,会心一笑,趴在他耳边娇媚的问:“嗯,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