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话：绝境翻盘

    尤帘的粉玫瑰, 凋零于公演过后回到公司的第二天。
    他没想到他的花零落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不是花花自己凋谢的，而是被人踩在了鞋底。
    “尤帘, 你现在头发都剪短了, 又不挡眼睛, 怎么还看不见人呢？走路能注意点儿吗？尤其还拿着水瓶！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儿啊，撒了我一身水！咱俩关系还不错吧，我一直拿你当兄弟, 不就是我也进了决赛圈嘛，至于这样做吗？”
    “倍然哥，别生气, 虽说尤帘平时有些目中无人，但是应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毕竟你这件t恤是最新款，很贵的, 泼了水尤帘又赔不起。”
    公司一层，食堂门口，周围围着不少人在看。
    尤帘盯着被倍然踩在脚下、碾烂了的花, 一言不发。
    小宿舍的几人都在, 铭阳一腔怒火烧红了眼睛, 瞪着对面的两人反驳道：“倍然、王亨义，你俩是什么人以为别人不清楚吗？谁他妈跟你们是兄弟？说谁故意泼水呢？到底平时是谁目中无人？你们说清楚！”
    金月装作自然地拍了一下铭阳的肩膀, 小声提醒了一句：“有摄像头, 注意点儿。”
    钟雨一脸不耐道：“男生之间碰一下撞一下的, 有什么呢？互相道个歉, 商讨一下怎么解决衣服和花的问题就行了……所以听明白没？这是意外, 不是某一方的错, 别张嘴就定|罪！也别只说自己的损失！倍然前辈, 你现在还踩着尤帘粉丝送他的花呢，虽然没你衣服金贵，但对于尤帘来说非常珍贵！请不要只字不提别人的损失，只一个劲儿地胡说什么‘泼水’。”
    金月笑道：“就是，当今天泼水节呐，明明就是一个进食堂一个出食堂，有大门挡着互相没注意，不小心撞了一下，怎么围观的人一多，你就把自己说成‘受害者’了？”
    对面两人脸色稍有变化，他们不知道分部来的这两个rapper这么会说话，要是只有铭阳和尤帘这两个不善于解释、不太会理论的在场，那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把这个意外变成尤帘的错。
    而现在，他们不仅心思被完全戳破，对方反驳回来的话对他们也很不利。
    钟雨和金月其实也憋着怒气，虽然看上去两个人没有铭阳那么情绪激动，甚至一个眼神很凶，一个笑里藏刀，都是绝不吃亏的类型，但是心里同样是波涛汹涌。
    周围这些后来才过来的人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和细节，而他们刚才和尤帘一起走着，亲眼看见发生冲撞后，倍然趁机故意将掉到地上的花一脚踩烂，还装作不知道。
    当时不仅是尤帘，他们三个也都愣了，花朵被踩得太狠，美丽被彻底毁坏的场景，让人看得心里特别难受。
    尤帘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视线却没有离开过他的玫瑰。
    应该是很伤心、很愤怒的吧，一直那么珍惜，到哪儿都拿在手里，连去食堂都带着。
    被两个嘴炮rapper压制了一轮的倍然和王亨义，听到周围人小声的议论：‘钟雨他们说得对’、‘平时的为人谁不清楚’、‘我站尤帘’。两人敏锐地感觉到风向很危险。
    倍然赶紧挪开脚，表情惊诧道：“我真不知道踩到花了！尤帘撞上来以后我就感觉衣服湿了，吓了一跳，谁顾得上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啊！”
    这演技……小宿舍四人组全体佩服。
    结果下一秒，王亨义惊诧的神情比倍然还自然：“我也没看见花！为什么非要拿着花来食堂呢？既然那么珍贵就好好摆在宿舍啊，随手拿着，还非要撞人，把别人衣服弄脏之后又抱怨花被踩了，这流程……怎么这么像碰瓷儿？”
    一听到这么‘有理有据’的‘碰瓷儿’分析，铭阳立刻就炸了，“你他妈……”被金月一拽衣服，才又想起墙上的摄像头，硬是把脏话憋了回去。
    铭阳确实不善于解释和理论，不过好在舍友是diss界的王者。
    金月笑了出来：“你俩这演技，在这儿争什么偶像出道啊，转到演艺部，直接保送出道哈！别说没看见花，眼睛又不是瞎，碰瓷儿叫什么话？你俩票数加起来都不够人家、的一半呀~”
    “……”全场寂静。
    众人不由得分心想道：不愧是rapper，随口说话都能押一堆韵。
    铭阳爽了一下，附和道：“就是！”
    倍然咬紧了牙，他就是故意踩的又怎么样，他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送了一朵花就稀罕成这样，他的粉丝送他的定制版手表他都看不上！
    “你们真行，人多抱团欺负人少，拿一朵不值钱的烂花跟我的衣服相提并论，要脸吗？什么玩意儿……”
    话音未落，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慌——
    并不是因为倍然不顾摄像头就这么直白地开骂，或者说不只是因为此，更让众人没预料到的是另一个人！
    一直安静站在那里，作为事件主角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尤帘——
    竟然猛地冲了过去！照着倍然的脸就是一拳！！！
    “卧槽！”金月刚刚还拦着铭阳让他注意用语，结果自己先没憋住，不过也顾不上了，那边都已经动上手了！
    抬头一眼找到墙角的一个摄像头，金月冲过去跳起来就是一个勾手！直接把摄像头掰了下来！！！
    ‘咔嚓’一声，一直固定在墙上的贵重设备就那么断掉了！
    铭阳和钟雨第一反应也是怕被拍，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把食堂门口的两个摄像头，砸了。
    铭阳用拳头砸的，钟雨捡起了原本插着玫瑰花、冲撞后掉到地上的那个矿泉水瓶，用瓶子砸的——里面还有一些水，全洒到了镜头上，一片狼藉。
    “……”全、场、呆、滞。
    倍然还被红着眼睛的尤帘死死按在地上，而那三个摄像头杀|手又奔向了稍远一点儿位置的其他摄像头。
    “……”
    终于，众人被吓傻了的大脑恢复运行，赶紧拉架的拉架，拦人的拦人。
    “尤帘！冷静一下！别冲动！”
    “快都过来帮忙拉架啊！我拽不动尤帘！”
    “小心地上有水！别滑倒！”
    “谁踩我脚了？！别误伤啊！”
    “你们三个！那些摄像头太远了！根本拍不到这边的！快住手啊！！！”
    一团混乱……
    ~
    社长室。
    “觉得冤吗？”
    挨了批，并且即将要到公司门口罚站的四人：“……”
    社长又问：“冤吗？”
    四人一齐道：“不冤！”
    “其实心里还是不太服气吧！一个个黑着脸，你们有什么可委屈的？对方做错了就一定要动手吗？以后出道了也是这种脾气吗？知道什么叫娱乐圈吗？那是没有错都有可能被指责的地方！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都有可能被挑刺儿的地方！何况是打架这种可以直接退圈儿的行为！！”
    被批评的尤帘低着头不吭声。
    旁边挨着站的铭阳试图不被牵连罚站：“我们仨没打架……”
    “好意思说？！看见发生了打架事件，第一反应不该是拉架吗，把摄像头全砸了是怎么想的？！你们给我解释一下！”
    “……”
    “去门口罚站去！三个小时！！”
    ~
    盛夏，下午时分，阳光灿烂。
    ly公司大门口，四人组罚站。
    来往路人有的认出了这四个最近热度很高的男孩儿，纷纷驻足观看，外加拍照留念。
    在越来越多围观的视线中，四个人背着手站成一排，面无表情。
    然后——上热搜了。
    〔娱乐公司……有罚站项目？〕
    〔以前没有，自从来了尤帘，就有了，而现在，已然升级到带团罚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最佳笑点〕
    笑过之后，网友开始好奇罚站原因，ly当然不会放出打架的视频，内部惩罚是需要的，而对外是无条件的保护。
    当然了，就算想放视频也没有，三个摄像头杀|手不是吹的，下手相当果断，直接‘斩草除根’，把镜头全搞报废了。
    至于倍然和王亨义，前者鼻青脸肿在宿舍躺着养伤，后者虽然没参与打架，却也被勒令反思‘言语挑事儿’的行为。
    而就在这时，上一场淘汰赛过后开启的投票排名结果，出来了。
    三个团，拥有最高支持数的……竟然不是预排名第一的尤帘组！而是预排名最低的那个组！
    而尤帘组直接被压到了第二名。
    倍然组的票数变成最少，惨遭淘汰！
    这个事情也就是说：几天前还没有特别多人支持的倒数第一居然转眼变成了正数第一！
    并且更令所有人震惊的是——这个组的票数超出尤帘组整整三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淘汰的倍然组快气疯了。
    ~
    “为什么呢？”
    练习生觉得奇怪，工作人员觉得奇怪，路人觉得奇怪，最觉得奇怪、最不敢置信的，是粉丝。
    尤帘组的粉丝——明明前一天晚上眼看票数完胜另两组，放心睡了，早上一睁眼，大惊失色！
    倍然组的粉丝——怎么也赢不过尤帘组，但是把第三组甩开好多票，反正这一场淘汰不了，等到总决赛再拼一把，也睡了。早上一睁眼，晴天霹雳！
    第三组的粉丝——差距太大，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我们愿意等弟弟们再练习两年，然后更优秀地回来，现在的话，就洗洗睡吧。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不可思议！
    ~
    “数据一夜之间涨得太快，不正常，肯定哪里有问题，但是投票系统检查过了，并没有bug……”
    “从后台调账号和投票时间，看看有没有异常。”
    “看过了，账号都是实名注册过的正规号码，不是刷子，时间就是集中在那一晚，就像是……一夜之内，有组织有规模地涌进来一大批支持三组的粉丝。”
    “……”
    三组的那四个练习生也很慌张，主动找社长澄清自己绝对没有找人刷过票。
    还有人怀疑是不是打架事件被透漏出去了，对那两个组产生了负面影响，可是上网页一找，并没有任何相关话题。
    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时，工作人员在后台调出的账号信息中，发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共同点……
    ~
    社长室，四人组被叫了过来。
    除了他们，陈经纪也在。
    四个男孩儿大概能猜到社长叫他们来是因为什么，八成就是票数被反超的事情，其实他们这两天心情也很低沉，这件事的杀伤力太大了。
    社长开口：“坐到沙发上吧，别紧张，不是责怪你们票数落后，这件事……原因找到了。”
    一旁坐着的陈经纪听到这事儿情绪就不稳定，撑在大腿上的双手各自紧紧握成拳头，他恨道：“又是jm！又是那个垃圾公司！真是脏他妈到极点……”
    “叫孩子们过来商量，你怎么先开始骂了！”
    “不该骂？两年前已经毁了我的six－a了！现在又想毁一个！自己的破公司没有唱得好的，就他妈知道成天盯别人的！贱不贱！”
    “老陈！”
    四人组吓了一跳，惊讶地看见陈经纪眼角竟是流下了泪水。
    陈经纪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抹把脸，不再说话。
    社长面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很温和地跟四个男孩儿说道：“是这样的，后台调出了那天晚上投票的账号，根据id查了一下，发现那些账号来自于三个圈子。”
    “他们分别属于三个偶像团体的粉丝站，很明显是组团来投票的，但是为什么全部投给三组呢？根据以往经验判断，他们并不是想支持三组，真正目的——是想要打压你们组。”
    “……”尤帘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
    这是看他们实力强，以后有可能拦了别人的路，想要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出道。
    借着投票制的规则抬一个实力不那么强的，成功之后不用再费力气他们自己就沉寂了。
    而输了的尤帘组哪怕以后再出道也永远背着失败者的名号，并且最少也得耽误一年以上的时间。
    铭阳轻嗤了一声，眼神十分不屑。
    社长继续道：“那三个团都是jm旗下的团，虽然事情变成了公司层面的问题，但是毕竟事关你们四个的出道，所以我今天想与你们、还有陈经纪，一同商量一下解决方案。”
    铭阳干脆道：“曝光他们呗！刷票是违规的，把那些票删掉，恢复正常票数就行了！”
    陈经纪咬着牙说道：“不能删，因为全部是正常的账号，没有一个是违规的，刚不是说了吗，那些人都是别家的粉丝而已，根本不算水军！这是jm的常用手段，那烂公司和粉丝之间的联系极其密切，从几年前开始，就借用粉丝做事了……他们敢做就不会留下把柄。”
    如果将正常账号的投票删掉，会被说违背规则、内定出道人选。
    而如果将事情真相公开，也不会得到完全的支持，目前能预想到的反驳点就有很多：
    不允许多担啊？原本有粉籍还不让投票了？
    就是内定！还非要推责任给账号！都是正常账号，又没刷票！
    你搞你的出道赛，别牵扯jm，人家哪个团不比你们这些还没出道的小孩儿强，空口说别人搞你们，脸真大！
    这些言论并非凭空想出来的，都是以前他们经见过的。
    所以若是没有实质的、过硬的证据，那他们所谓的‘公开真相’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陈经纪小眼睛里都是伤感，“不能说啊，被设计了都不能说啊，说出来之后，支持你的远远敌不过攻击你的，因为除了jm以外，其他想要你们摔倒的人……还有更多啊……”
    金月讽刺地笑笑：“我们也是挺厉害，这还没闯娱乐圈呢，就先成娱乐圈的公敌了。”
    钟雨怅然道：“就这么讨厌我们吗？”
    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落寞。
    这时，尤帘笑了，他总是在遭遇绝望、深陷困境的时候笑，就像泥潭里傲然明艳的花：“不是讨厌我们，是怕，他们害怕我们出道。”
    “……”
    一针见血，无人反驳。
    铭阳蓦然多了力气，怒道：“那我们也刷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找公司前辈的粉丝，大不了找水军！”
    陈经纪摇头：“说了对方不叫刷票，顶多叫拉票，你要是靠刷票赢了，就算保住了出道机会，以后也会成为永远的黑点，没人管你是否原本实力有多强，也没人关心是否对方先耍手段，只要提起你的出道，就永远带着‘刷票’两个字。”
    “……”一腔热血瞬间回流。
    铭阳抓抓头发：“……我怎么觉得这么憋屈呢？”
    尤帘这时候突然说道：“那就拉票，我们也拉票。”
    “怎么拉票？”
    “你想到了什么好方法？”
    “他们票数超了好几倍，去哪拉票能反超？一定得要人很多的地方！”
    社长也很好奇，但还是提前告诫道：“切记，绝对不能用不公平的方法，并且要允许第三组的练习生也有同样的拉票机会，明白吗？那四名原本的比赛权利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被取消。”
    正是有所期待，才会提前强调要求，社长只是想要尤帘能说出完善可行、不会被人病诟的方法。
    尤帘再次笑了下，跟社长和陈经纪说：“给我们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我会带过来解决办法，那些票不是不算违规吗？那就留着，连七位数都不到，还能代表娱乐圈？”
    众人沉默一瞬，心道：很狂啊……
    ~
    去录音室的路上，金月问道：“帘，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为什么叫我们都去录音室啊？”
    “我想写一首歌，但是rap部分你们更专业，帮帮忙？”
    金月爽快应声：“哦，好，可是这跟拉票有什么关系？”
    尤帘：“在歌曲最后加上一句话——想看舞台就给我们投票，然后在歌词页面放上投票链接。”
    “……”
    全员瞪着眼，铭阳呆若木鸡：“怎么想出来的……”
    尤帘：“拉票不是这样吗？凭本事说话，觉得好听就投票，想看舞台就投票，如果不好听没人投票，那说明我们实力不行、走不远，也就没有出道的必要了。而且这也不会违背公平原则，三组的想拉票也可以发歌。”
    金月笑了：“你是天才吧……”
    铭阳眼里也满是笑意和光芒：“真狠，但是我喜欢这种孤注一掷的感觉，我同意提前发歌。”
    钟雨也道：“用一首歌赌四个人以后的偶像职业生涯吗？真是太冒险了，我感觉……非常兴奋。”
    金月笑得很是肆意：“那还等什么~录音室走起！”
    天空暗了一夜，又慢慢变亮。
    第二天早晨，通宵制作歌曲并且录制好的小宿舍四人组，有三个累趴在录音室里，挤在沙发上睡着了。
    尤帘拿上录音带，轻手轻脚离开，去了社长室。
    社长很早就等着他。
    尤帘详细说明了他的想法，并把录音带交给社长。
    “请您帮忙找专业人员把投票链接附到显示歌词的地方，我们不会操作。”
    社长全然没有想到这样的方法，惊讶的同时又特别好奇是什么样的歌曲，能让他有如此自信。
    “不是自信。”尤帘说。
    “只想努力一下。”
    ~
    歌曲的名字是《four》，也是他们给自己起的团名。
    是四个创意十足的人经过热烈讨论之后定好的。
    铭阳：“为啥‘酷帅男团’不行啊！直白好记！朗朗上口！”
    金月：“就听我的嘛~‘lightning’多炸啊，闪电的意思多好啊，以后喊口号也过瘾！”
    钟雨：“我喜欢‘four guys’，这是我早就想好的。”
    尤帘：“还是‘音乐猛士’比较帅。”
    一顿连吵带嚷的商议之后，还是定不下来。
    铭阳抓抓头发，不耐烦了：“还得写歌呢，快点儿决定吧。”
    金月提议：“要不石头剪刀布？”
    全员同意后，钟雨胜出。
    金月摊手耸肩：“好吧，只能‘four guys’了。”
    铭阳想了想说：“能不能把‘guys’改成‘boys’？更简单一点儿，‘guys’好像用得没那么多。”
    金月道：“想简单不如干脆叫‘four’，这最简单。”
    钟雨眼睛一亮：“行啊！就four吧，永远的四个人嘛！”
    对英语不怎么擅长的尤帘插不进去话，不过他认得单词four，数字四的意思。
    四个人，简简单单做音乐。
    最后——
    “都同意？”
    “都同意！”
    ~
    在尤帘组的票数被压制了五倍后，《four》在音乐网站公布。
    “everybody！say‘wo——’
    （wo——）
    say‘wo——’
    （wo——）
    （铭阳part）
    我们是four！
    现在人气最热！
    将舞台爆破！
    音乐没有沉默！
    我们的歌，
    是热烈的火！
    疯狂的颜色，
    歌谣界警铃大作！
    （金月part）
    我知道/我们唱得好跳得帅/就像拿着箭的丘比特，
    凡是看到我们的人/都会心脏怦怦跳/仿佛中了魔！
    喝彩声尖叫声/玫瑰花和应援棒/这些我们全捕获！
    跟着我们一起挥手/这才是激|情四溢/绚烂的生活！
    （钟雨part）
    帅气是我/搞怪是我/温柔是我/嚣张也是我！
    人有对错/音乐没有对错/这就是我的风格！
    有时会搞砸/有时会惹祸/都说我是坏孩子/只不过——
    世界上完美的人啊/哪有那么多！
    （尤帘part）
    好多人想让我沉没，
    好多人想要我坠落，
    可我却倾尽全力，
    只为给所有人带去快乐！
    我们是four！
    今后人气更热！
    歌谣界的超级王者，
    热情已经准备完毕——现在就发射！！！”
    歌曲发布第一小时未上榜。
    第二小时未上榜。
    第三小时闯入播放量前一百名榜单。
    之后，连续逆袭七十名，登上音乐网站首页。
    凌晨时分，在24小时榜单排名统计时，已然跃居第一。
    震动歌谣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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