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篇第二十二章（完）车祸

    腊月初十晚上十点，向家别墅。
    程素正被身后的少年顶到要紧处，向子豪却停下插弄的动作勾她的脖子，去吸咬她的舌头。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程素停下和他的纠缠，探身去拿。向子豪这会儿使坏，狠狠往小穴里面顶了一下，程素还没拿到手机就“啊！”地一声，痉挛地塌下腰来趴在了床上。
    向子豪一脸得逞地坏笑，又猛插刚刚丢了一次的湿热小穴，不过数十下就又将她空虚的小穴灌满。
    手机一直在响，没有人顾忌它。可过了一会儿，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无奈，向子豪捡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将手机递给还在余韵中的程素，嘴里酸道：“说不定又是哪个旧情人呢。”
    程素白了他一眼，从他的怀里坐起来，拿着手机应着：“喂，我是。什么？好……”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程素小脸煞白，手都在抖。挂了电话，她转过头来和一脸疑惑的向子豪说：“快去医院！你，你爸……”向子豪听后也一脸焦急，脸色苍白。
    两人赶紧赶到医院。匆忙问清手术室，却是晚了一步。
    医生出了手术室大门，满脸遗憾地告知：我们尽力了，节哀。向建成死了。程素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一旁的两个警察问询。
    原来，向建成是车祸被送到医院抢救的。往常都是司机开车，今天不巧是他自己开车，刹车失灵，被迎面驶来的大货车撞了正着，副驾驶上的人当场死亡。听到这里，程素问：“副驾驶的人是谁？”
    “一个女孩子，我们已经通知她的监护人了。”一个警察拿着一个粉色钱包里的自拍照给她看：“你认识吗？”
    程素接过来还没细看就被一旁的向子豪拿过去了，“陈娇？”他满脸震惊。
    “你认识？”一个警察问他。
    “嗯，她是我高中同学。”向子豪吞吞吐吐，又接着说，“她后来转学走了。”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你爸的车上？”另一个警察接口问道。
    这时程素突然握了握他的手，“我……”向子豪改口道，“我也不知道。”
    “我们同事检测到死者开的车刹车被动了手脚，”一个警察说，“请问你们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仇家吗？”
    “仇家？没有，我老公就是正经生意人。他从来没接触过不叁不四的人哪。”程素说着就眼泪像小溪一样流个不停，抽抽噎噎，“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
    “拜托你们了。”向子豪看程素这么伤心，内心复杂，一幅大人模样的把体力不支的程素搀到座椅上，一面又跟警察们寒暄。
    等警察们走了，程素才收起眼泪，拿纸巾细细讲眼泪擦干，跟向子豪说：“小豪，你去看你爸吧，我就不去了。”
    “小姨……”向子豪愣了一下，想着她是不是顾忌自己，劝她，“你也来吧。”
    “不，不用。他毕竟是你父亲，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等你。”程素推开搀着自己的那只胳膊，极力推脱。
    “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向子豪只能去了太平间，再怎么没感情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最后一面怎么也得见。
    等看到年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程素慌忙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几秒就接通了：“干得漂亮，你赶紧跑路，一会儿我把尾款给你打过去。”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程素满脑子疑问：“什么？不是你？”
    “小姐，我还没动手，就看到向总的那个秘书跟4S店的人嘀嘀咕咕的。再等我跟上向总就看到他们出车祸了。”那头一个年轻的嗓音颤颤巍巍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嗯，事没成，尾款我过两天也给你打过去。只是这事儿你给我保密，谁也别说。”
    程素挂了电话就一直在想难道是于红玉。她怎么没在车上，反而是那个小姑娘。她又打了电话：“你在哪儿？去查查于红玉那个秘书。”
    “好。”年轻人应着。
    向建成没有立遗嘱，程素理所当然地接手了公司。毕竟请职业经理人还不如自家人可靠。虽然毕业后没有进过公司，好在她学的经济管理专业，在助理的帮助下上手也快。至于于红玉，她早就在向建成出事以后就辞职了。
    一个月后，在一众股东董事的支持下，程素终于在公司站稳了脚。
    这天，程素正在开会，手机来了消息，她打断正在汇报的下属，拿出手机来就看了一眼，立刻慌张地站起身来：“散……散会。”
    短信是一个外国号码发来的，上面写着：“想要你儿子向子豪的命就快来城郊烟花厂。你一个人来，要是多叫一个人，他保准在你到之前就断气！”
    程素驱车赶往城郊，也不敢叫别人。没注意身后一路紧跟着她的一辆黑色路虎。
    穿了大半个城，程素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里果然是荒郊野外的，只有一处废弃的烟花厂。程素下了车，打开生锈的大门，里面光线黑暗。但是，她一眼就看到向子豪被人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围了一圈烟花爆竹。
    程素吓得眼泪就流了出来：“小豪！”可惜向子豪被胶带封上了嘴，只是呜呜地回应，眼睛里也噙满了泪花。
    这时一个浓妆女人在暗处出来了。她手里一把尖刀缓缓对准了向子豪的脖子，狞笑起来：“你来了，看来你对这个便宜儿子很有情义嘛。这点儿倒不像你的死鬼老公。”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千万别伤害他。”程素缓缓上前和她周旋。
    “我呀，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向建成儿子的小命！”
    “你别冲动，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可以拿着它远走高飞，我保证不追究，只要你别伤害他。”
    “哼！你倒是不贪财。那你怎么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向建成那个小人？他可是没少在外面找小妹妹。”
    “我知道是你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我一直没有告诉警察。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就永远不会揭发你。”程素边说边试图靠近她。
    于红玉用手掐住向子豪的脖子，刀尖冲着她挥舞了两下：“退后！哈哈哈，我知道你发现了。你去报警呀，看你儿子的命你还要不要！”
    “向建成不是东西，他毁了我，他利用我去笼络那些客户和大官们，骗我要娶我。等我没了利用价值，他转眼就只宠着他的小情儿。对了！那个和他死在一起的小情儿是你的女朋友吧？”于红玉也不知是笑出了眼泪还是边哭边笑，像个小丑似的，她撕开向子豪嘴上的胶带哂笑着看他。
    “你，竟然是你！”向子豪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
    “不用装了，你不是和你的小阿姨一个床上睡了吗。”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向子豪被噎得哑口无言。
    “你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程素急忙分辩，“向建成亏待了你，你报了仇，没道理来为难我们孤儿寡母！”
    “哼！”于红玉又是一声冷笑，“我后悔没捅他一刀，让他跟她的小宝贝儿双宿双飞！现在你们想要过好日子没门！”
    原来于红玉一心杀向建成不只是报私仇，也是被向建成的死对头指使的，那男人虽然不如他英俊可也正值壮年又贴心。她竟然沦陷在他精心编织的情网中，等醒过神来，那男人早拿下了项目将她一脚踹开。如今她人财两失，剩下的既得利益者自然成了她的出气筒。
    说到这里，于红玉也不想废话了，把刀紧贴着向子豪的大动脉就要割下去。程素急得大叫，跑过来就要拦她的胳膊。
    向子豪躲着她，一下子带着椅子翻倒在地。于红玉没拉住他，正要再去刺他就被程素拉住了。两人都是女人，力气差不多，你拉我拽的僵持不下。向子豪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挣不开绳子。
    这时，一个男人从暗处出来，看程素逐渐落了下风，走到近处想要帮忙。程素抬眼一看是他，急忙大喊：“快帮我，张伟！”
    张伟听了这话，就着两人快要拧成麻花的姿势，使劲将刀夺过来扔到远处，闪着寒光的刀子咣铛一声就落了地。
    张伟顺势就捆住于红玉的两只手：“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程素跑去帮向子豪解绳子，这绳子绑的实在刁钻，程素耐心解了两分钟才解开。向子豪的手腕、脚踝都是淤痕，她心疼地给他揉了两下。又听张伟说：“把绳子拿过来。”程素放开向子豪，拿着这条绳子就递了过去。
    张伟接过来，拿着就要给于红玉绑上。谁知她好像养足了力气，“啊”的一声挣开了，不知从哪里拿着一把小刀就要捅程素，正站在她身后的向子豪一把推开程素，本能抓住刺来的刀。瞬间他的右手手掌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冒。
    张伟一下子把发了疯的于红玉扑倒在地。门外此时传来了警报声。不过几分钟，一群警察破门而入，举着枪冲向他们。
    于红玉早就死了心，她承认了警方的一切指控。最后锒铛入狱，不得不在里面待上半辈子。
    而张伟也因为这件事终于对程素死了心。除了对程素和向子豪的惊世恋情感到震惊，他只能祝福他们。本来这次和程素重逢也是弥补自己的过错，如今以另一种方式偿还，他终于良心已安。
    经此一事，向子豪与自己的小姨程素感情日笃，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甜蜜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