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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星初驸马#
    #蒋正光从和悦离职#
    ……
    岑清点进她和段生和的双人词条, 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俩的cp粉都已经出来了。
    有营销号整理了网上爆料的时间线, 写了一篇小作文挂在热搜广场。
    营销号开篇提出灵魂问题——和悦星初不睦已久, 破冰合作究竟是大势所趋强强联合,还是另有隐情?
    【第一, 已知有网友在10月看到岑清去看田心璇的话剧, 11月底《与你》演员签约。没几天官博宣布两大龙头企业强强合作,而且听说是和悦主动要合作的,他们的某个副总在星初整整吃了两周的闭门羹。
    第二, 《与你》的总导演晏山曾经在微博爆料,《与你》的男一号曾经是话剧演员,而且合作是岑清极力促成的。
    刚刚有热心网友投稿,说段生和大学没毕业就开始演出话剧了,跟田心璇合作了一年之久。但因为段生和工作太忙,一个多月前宣布不再出演话剧,没想到扭头就签了《与你》。
    那位热心网友还说,田心璇与岑清不合的主要原因就是田心璇早就对男一号段生和芳心暗许,没想到被岑清后来者居上,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昨天有粉丝在剧院后门见到其余演员,他们都对岑清赞不绝口,而对田心璇闭口不提,二人的为人可见一斑。
    最后,之前和悦的新综艺大家应该也还记得,片花上线短短半天被全网下架。随后和悦娱乐就以抄袭为由开除了一个编剧,那位李姓编剧实为岑清的大学同学,抄的是星初同类型综艺的第一个故事,也就是岑清主笔的那个。
    而紧接着,和悦娱乐总裁易主。段生和一个在几年内将和悦做到业内龙头的人突然被换,不难想象其中缘由……
    综上,谁看了不称赞一句神仙爱情?
    和岑cp勇敢飞!星初和悦永相随!】
    评论区被吃瓜网友挤爆了,岑清刷新了好几遍才能刷出评论。
    【呜呜呜,所以说公主怎么可能看上小侍卫,看上的一定是隔壁的落难王子啊。】
    【原来死对头合作是为了联姻,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听说段生和今年才27,和悦交到他手上4年,人家23岁继承家业并且发扬光大,而我的23岁只能为别人的绝美爱情流泪。】
    【岑清根本是在逃公主吧,表哥年纪轻轻影帝奖杯捧到手软,息影后为了给她撑腰降咖位演电视剧。男朋友本来都决定不演戏了,但还是为了她去演电视剧。】
    【呜呜呜,主要是她表哥和男朋友都好他妈帅啊!岑清!电视剧有您真了不起!】
    【我是民政局,我来了,你们给我结婚!!!】
    ……
    岑清面无表情地刷完了微博评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我饿了,你饿吗?”她问陶桃。
    “我不饿。”陶桃打了个饱嗝儿,她们早上十一点才吃的午饭,吃完了又紧接着续上了水果下午茶,她肚子都撑圆了。
    “他说回来陪我吃午饭的,都两点半了。”岑清抱着小鳄鱼在沙发上打滚,嘟囔道,“他们股东大会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陶桃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缓缓落在沙发上那位思春少女身上,“那你到底是想吃饭,还是想吃段总?”
    “虎狼之词!”岑清抄了个抱枕丢过去,“当然是想吃饭,他答应给我买麻辣香锅回来的。”
    为了那顿麻辣香锅,岑清早饭都只吃了一点点,连水果都不敢多吃,一直留着肚子。
    陶桃应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去看手机。
    十几秒后,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抬起头,问道:“买什么?麻辣香锅?”
    岑清:“就是国金附近刚开的那个麻辣香锅,上次你给我带过你,记得吗?”
    陶桃缓缓地点点头,她当然记得,上次她为了买那家的麻辣香锅足足排了一个小时队,还是非假期的非饭点去的。
    依照那家的人气来讲,段生和到下午两点半没回来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还在排队,而且大概率排队途中还被热心群众围堵了。
    她缓缓地在微博搜索框里输入关键词,猜得果然不错,她将手机送到岑清面前。
    实时搜索里沸腾一片,网友个个儿化身土拨鼠。
    【啊啊啊啊啊,谁能想到我吃个午饭居然偶遇了段生和!】
    【我的天!在麻辣香锅店遇到段生和在后面排队,我说把号码牌先给他他不要,说要自己排,太暖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说要打包回家给岑清吃,磕到了。】
    【刚坐在店里刷微博,正在为他们的绝美爱情流泪,结果一抬头……我日,那不是主人公吗?】
    【实时报告,往这儿赶的姐妹们可以别来了。老板嫌他在店里破坏秩序,给他插队买单把他打发走了。】
    ……
    “您的麻辣香锅正在派送。”陶桃收回手机,感叹道,“我刚到你这儿的时候还听你总说,找男朋友不能找圈内的,要不然累死。谁知道你找了个圈外的,然后亲自把他送进了圈内……”
    岑清探身去捏陶桃的脸,“你胆儿大了是吧?现在敢笑你老板了,下个月扣你工资啊。”
    陶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管段总要,以今天非工作日加班的情分,他会给我包个大红包的。”
    “他到底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我哥也就罢了,连你都胳膊肘往外拐。”
    电话响了,岑清一看是陆萍打来的,瞪了一眼陶桃,凶她:“等会儿再教训你。”
    “喂,妈……”岑清立刻切换到乖乖女儿的说话模式,“嗯,挺好的,你和我爸身体怎么样?”
    “都好,我听小段说你们现在住他那儿啊?方便吗?没被人发现吧?”
    岑清一愣,“小段?”
    陆萍笑得开怀,“对呀,这孩子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来了,他说你今天不太舒服还睡着,他就一个人过来了。小段说你好久没回家了,这几天怕是出不了门,他就先来看看我们。”
    “哦……他找你们说什么了吗?”
    “带了一大堆东西,跟我和你爸解释了这几天网上的事情,告诉我们这几天你暂时住他那儿让我们不要担心。”陆萍对段生和像是满意得很,岑清听她这声音状态,隔着电话都仿佛能看见她满面的笑容。
    “哦对了,小段还说网友现在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想今天公开地说一说你们的关系,希望我和你爸同意。”
    岑清听完一愣,突然牙齿一使劲儿,嘴里的车厘子核儿被她咬碎了……
    “你和我爸同意了?”
    “同意呀,你爸对小段也挺满意的,还约他过几天回家吃饭下棋呢。好了,先挂了,小段拿过来了一张美容卡,我这会儿在美容院呢。”
    挂了电话,岑清将垃圾桶拖到自己跟前,弯腰、低头,稳准狠地对着垃圾桶将嘴里的车厘子核儿吐出来。
    吐核儿的那一刻,她仿佛在垃圾桶里看到了段生和那张欠揍的打脸,不由得多用了几分力气。
    陶桃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她突然听见窗外的车声,立刻跑过去往下张望。
    “清姐,段总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啊。”陶桃拔脚就跑,“你俩好好儿地,你别太犟,不然最后吃苦的还是你。”
    岑清身心俱疲地将陶桃送下楼,一开门就迎上了春风满面的段生和。
    “段总,你们吃,我公司有事先走了。”陶桃没给他们挽留的机会,抓准时机拔脚就溜。
    段生和将麻辣香锅外卖放到了柜子上,弯腰换鞋,“饿了吗?排队久了些。”
    见岑清站在原地不动,段生和抬手掐了掐她的脸,“怎么了?我回来晚了生气了?”
    岑清一声不吭地往餐厅走,拉开椅子坐下,还没忘摆好碗筷。
    她这会儿饿得很没空跟段生和算账,风卷残云地吃完一顿迟来的午饭,岑清擦了擦嘴刚要质问他,就看见段生和脱了西服,挽起衬衣袖子准备洗碗。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岑清趿着拖鞋上楼,脚步很重,试图用声音表达不满。
    侧卧在床上,岑清将手里的小鳄鱼搓圆压扁,小鳄鱼的脸上被她粘了段生和三个字,用来泄愤。
    段生和上来的时候看见她将鳄鱼尾巴拧成了丸子头的模样,笑道:“还抱着它?不是让陶桃把你的小黄狗拿过来了?”
    岑清不应声,将鳄鱼往胳膊下一压,不理他。
    段生和拿了衣裳进去冲澡,慢吞吞地洗完了澡出来,发现岑清正靠在床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他不明所以地擦着头发上的水珠,问道:“怎么了?”
    这下他觉得岑清应该不是气自己回来晚了,而是他有其他的事情惹着她了。
    “你早上去我爸妈家了?”
    “对,从这边去和悦会路过你父母家,今天时间早就想着进去看看。想着你没醒,我就没给你打电话。”段生和掀开被子,坐到她旁边,“就为了这个?”
    “我爸妈一早就知道了你要官宣?”
    “嗯,他们说同意,我们决定就好。”
    “我哥也知道?”
    “你哥前几天就问过我,他说只要我们决定之前告诉他一下就行。”段生和抬手去拉岑清的手,“到底怎么了?”
    岑清将手抽开,她往后挪了一点,气呼呼地看着他。
    “我爸妈知道,我哥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什么?”段生和像是没听懂一样,愣了好一会儿。
    “你不知道什么?”他问道。
    岑清怒目圆瞪,“我不知道你私自擅自决定今天官宣我们的关系!我也不知道男一号今天官宣!”
    段生和这才弄明白她这会儿生气的原因,但弄明白以后他更委屈了,“男一号官宣是临时决定的,我也是早上刚知道。”
    他又将岑清的手拉起来,这次后者没拒绝。
    “至于我们的关系……”段生和真的是百口莫辩,谁能知道昨夜岑清答应得好好儿的,到了今天就忘干净了。
    “我昨天晚上问过你,你不记得了?”
    见岑清一脸茫然的表情,段生和知道她是真忘了。
    “昨天夜里。”段生和提醒她。
    岑清缓缓地睁大眼睛,“夜里?”
    “嗯,我问你明天就公布好不好,你答应了。”
    “就我昨天那个状态,你要是直接求婚我应该都不会拒绝吧?”岑清是记得他昨天夜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可她根本都没过脑子,嗯嗯啊啊的什么都答应了。
    “那看来错失良机了。”段生和有些惋惜,“今晚吧。”
    岑清抬手推了他一下,脸红道:“什么今晚,我的意思是昨天夜里那种情况,我说的话怎么能信?”
    “怎么不能信?”段生和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昨天不是还说了,哥哥好帅,好厉害?”
    听完这话,岑清从脖子到耳根全都红透了,整个人体会到了一把蒸笼上的螃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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