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湿了
绯闻风波平息之后，七夕节将至，台里举办七夕晚会，是直播形式。从北京回来第二日，冬黎就给张倩寄去了两张门票，得知她和朋友会提前一日抵达阳城，她身为东道主也理应请她们吃个饭。
难得下早班，冬黎拎着抱离开办公室时，还惹得众人惊奇打趣：下班这么早，不会是去跟梁组长约会吧？
冬黎一面否认，一面又忍不住想象如果梁尽和张倩一块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是何种反应？
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
七夕节而已，也不是多重要的日子，不至于请假飞过来。
和张倩约在一家网红餐厅见面，每天慕名过来打卡的人很多，尤其是临近七夕的周五晚上，远远就看见店面门口人满为患。
还没走近，冬黎就看见人群里挥舞的手，“冬黎姐，我们在这。”
冬黎挥手作回应，走近之后，张倩介绍她们互相认识，那女生性格有些许腼腆害羞，话不多，冬黎不想她落单尴尬，聊天时总是会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她感兴趣的区域，让她有参与感。
整个见面过程舒适融洽，冬黎来的路上还在担心自己会跟年轻小姑娘有代沟，又担忧张倩会称呼她表嫂，她心里有压力。
现在看来，完全是她想得太多。
晚饭后，叁人又去附近广场逛了逛。
冬黎送她们回酒店，下车之后，又一次邀请她们去她家里住，张倩摇头，“不想去当电灯泡，我哥肯定会过来陪你过七夕。”
冬黎也不否认，“那你们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明天七夕，梁尽的确会过来。
收到她们平安回到酒店套房的消息后，冬黎才驱车离开，现在时间还早，她准备去24小时舞蹈室跳舞，出一身汗，活络活络筋骨。
只是行至半途，冬黎接到同事电话，七夕晚会筹备临时出现一点小状况，请她过去帮个忙。
等冬黎从台里出来，已经快凌晨。
冬黎揉了揉脖子，眼睛看着手里的手机，停留在微信页面，两个小时前发出的微信，早已得到回复。
她告诉梁尽，她今晚还得要加班，他便说：【辛苦啦，大概需要忙到几点？】
冬黎敲字，正想点发送，他的微信先一步送达。
【抬头。】
茫然抬起头，她的视野里出现了梁尽的身影，温柔地注视着她，步步朝她走来。
冬黎跳着了几级台阶，朗声问：“怎么提前过来了？”
“太想你了。”梁尽眉间都是温柔的笑，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见。
“这么诚实。”冬黎脸上也是娇媚的笑，她蹂躏着梁尽的脸，手法跟搓面团似的，“亲亲奖励下。”
见她闹着凑近，梁尽也没躲，只是换了个话题，“饿不饿，我做了宵夜要不要吃？”
下了班梁尽就坐飞机赶过来，入住距离她单位最近的酒店，知道她要加班，便做了份减脂餐送过来。
原是想委托保安送进去，谁料刚走近，他就看见冬黎站在大门口，懒散地抻懒腰。
冬黎知道他的原则，可偏偏就是想闹他，想看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于是她完全不搭理他生硬转移的话题，停了逼近的动作，就那么紧紧地看着他。
她站在两级台阶上，视线几乎持平，梁尽看着漂亮的眉眼，沉默了两秒，用商量的口吻道：“亲额头好不好？”
喜悦从心底滋开花，冬黎面上依旧沉稳如水，“不要亲额头，要亲嘴。”
“走吧，送你回家。”
“嗯？”冬黎没跟上他的思维，梁尽抱她下台阶，抬头看向那宏伟的电视台牌匾，“回去亲。”
冬黎笑了起来，点头道：“好，我配合梁组长的含蓄正经，再等等。”
“和这个没有关系。”梁尽取走她肩上的包，“这是你单位门口，而且又是追星圣地，我怕别人看见，对你影响不好。我知道你内心强大，无惧流言蜚语，只是我也不想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日后变成刺向你的利剑。”
梁尽想起上次的舆论战，仍旧觉得心有余悸，字字如血，杀人无形。
冬黎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望着梁尽温柔的侧脸，笑意变得汹涌。
他们已经并肩走了好几步路，冬黎撞了撞他的胳膊，伸出手，掌心朝上，欣悦问道：“要不要跟我谈恋爱呀？”
梁尽转头看她，“想清楚了？因为感动而恋爱，不可取。”
“这你小看我了，不是那种性格。”冬黎直接站在他面前，“我们能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相爱。从前我总是有颇多顾虑，可刚刚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我们都那么努力地爱着对方，不遗余力地奔向彼此，即使最后得不到传统意义的美好结局，但爱与被爱的过程都是幸福而快乐。”
“祝我们恋爱快乐。”梁尽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冬黎晃了晃十指紧扣的手，“恋爱快乐！”
梁尽送冬黎回家，刚在一起的小情侣当然舍不得分开，黏糊糊地入了门。
冬黎从酒柜里取出一支红酒，梁尽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净，两人依偎在阳台的懒人沙发里，看着街景，吹着微风，惬意地闲聊。
已经是深夜，梁尽惦记着她明日还要加班，便在一个合适的节点，提出了告辞。
冬黎手里还捏着酒杯，换个更舒服的坐姿，才懒散道：“太晚了，你又喝了酒，今晚在我家住吧，客房很干净的。”
“我步行回去，今晚就不留宿了。”在感情方面，梁尽速来循规蹈矩，做不到恋爱第一日就在女友家里留宿。
两人挨得很近，冬黎转头看他，继而又柔若无骨伏在他肩头，“又不是睡在一块，没关系的。”
很奇怪，又很奇妙，冬黎这一刻忽地将睡和亲关联在了一起，她看着梁尽笔挺的背脊，眯着眼睛，笑问：“你还欠我一个吻，打算什么时候还呀？”
梁尽笑了，揽着她的腰，让冬黎完全依靠着自己，“现在。”
可是，冬黎贪恋他的怀抱和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享受了好一会，才慢慢抬起头，主动凑过去。
梁尽取走她的酒杯，放到茶几上，温柔地迎过去，轻吻了一下冬黎的唇。
和冬黎期待的完全不一样。
“亲得这么敷衍。”冬黎有意放大自己的情绪，低落道：“现在我想质疑你的爱了。”
梁尽被她逗笑，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分开，“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法式深吻就很有诚意。”冬黎留恋地去追他的唇，梁尽躲了又没完全躲，挨得极其近，鼻息温温地扑在对方的脸。
有点儿痒。
如同冬黎的心一样。
“很晚了，下次。”梁尽怕擦枪走火，并不敢去亲她的唇，亲了亲她的脸颊。
冬黎和他对视，亲昵地蹭了一圈他的鼻尖，梁尽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鼻梁，看着她娇娇的模样，又心软了，“结束就去洗澡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
哼哼附和了两声，冬黎又调整了一下坐姿，昂着注视梁尽的眉眼，微歪着头，红唇轻张，翘首以盼等着他的吻落下来。
梁尽温和地同她对视，启唇凑近了一些，但吻没落到她的唇上，而是落到了她的下颌线，轻轻麻麻沿路向上。
在梁尽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角时，冬黎难耐地扭了一下身体，想要索取更多。
可是，梁尽并不着急直奔主题，耐心地在她的唇周造势，一深一浅地亲着唇瓣，冬黎睁开迷离的眼，轻吐舌尖，梁尽衔咬轻吮，又很快退了出去。
冬黎不满地哼哼，梁尽将糊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问：“这样算有诚意吗？”
她终于恢复一些清明，不再被梁尽带着走，“不算。”
冬黎找回自己的主场，捧住梁尽的脸，掌控他的动作，急切地吻上去。
梁尽料到她会如此，笑着和她缠在一起。
她是直奔主题的路子，唇舌缠绵你来我往你退我追，等分开时，两个人的唇都是水光淋淋的。
呼吸也是喘急的。
他们忽地在某个时刻，抬头看向对方，又同时噗嗤笑起来。
气氛瞬间又变得浓稠。
梁尽不得不喊停，恢复温和不染情欲的模样，“去洗澡吧，我回去了。”
冬黎没应声，牵起他的手，把玩着他修长的五指，捏捏指尖，又或者是比比指长，轻轻的，足够磨人。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梁尽，语调平常，“我湿了，很难受。”
他的手还被冬黎执在手里，梁尽看了看他的指节，哄道：“洗个澡就舒服了。”
冬黎不肯，摇头，“我想要。”
“忍忍好不好？”梁尽起身，将柔软的女人拉起来，“你喝了酒，不适合现在做决定。”
冬黎目光下移，看向鼓起的包，又收回视线，看向梁尽柔和克制的脸，“你难受吗？”
梁尽一时不理解她问的是什么，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时，却又听见她直白地说：“你硬了。”
他也难受，同时也坦诚，“嗯。我跟你一样，也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