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异己
陈朝沅掀起裤管,撕一块裹小腿的白纱,擦拭手心干涸血液,腿部隐隐有撕裂感。她那相好下手真够狠的。
事后也不忘给他添新伤。带着好动的侄儿,美名其曰关照他,却面色温和责备在他伤患处作乱的侄儿。
天真可爱的侄儿吵着要给他削苹果,手一滑,苹果扑咚掉进垃圾桶,刀子刺啦划开纱布,也划破皮肉添增新伤。
杜陵贺这才对侄儿露出勉强算得上叱责的严厉,侄儿边揩眼泪边抽泣着道歉。
杜陵贺气恼不过,面露无奈,这才拎着侄儿领子阖门而去。
可从始至终,他视线从未有过偏移,仿佛床上躺着的不是活人是死物。
陈朝沅一口邪火压在心头。
该死。
落井下石的贱货。
她已经醒了。
“他呢。”她眼色深幽,面色平和。
“死不了。”他语调平缓。
“谁和你做朋友真够倒霉的。”她捡起一旁手机按了号码,手掌摁着软垫费力起身。
步伐踉跄。
好在玻璃片扎得不深,虽气息孱弱但生命体征平稳。
“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你最好祈求他没事。”
他无所谓耸肩。
缓步起身,揽过蒋文骏。
“走吧。”
白底绿字。刷白建筑物镶着“仁德医院”四字。
陈朝沅抬眼,神色嘲弄。
他们倒是有缘。
徐昭璃落座冰凉铁椅,垂眸,安静琢磨外衣拉链。他们并肩而坐,沉默没有理由。
陈朝沅侧目。
她的发尾有少许灰尘,他勾起几缕,顺下尘灰。
“把手拿开。”她表情厌厌。更多的是不耐烦。
“这么凶。”他轻笑。
“不是说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懒懒的倚在铁椅,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
她抬眼,撞进他含笑的眼。
“你嘴里有几句话能信。”
“伤哪了?”
言外之意。他兑现了来之前的许诺,他确然未伤她半分。
“明明答应过我的。”竟带几分委屈的控诉。
她不应。他又说:“明明答应在一起。”
她眉心一跳。
他还有脸提。某天被瘾折磨得直降阈值,饥不择食时,他磨着性子吊她,前戏做足了,该脱的也脱了,偏不进。
意识涣散。她隐约记得自己应了他。
“那又怎样。”她起身。
他牵住她衣角。商量的口吻。
“一周,就一周。一周之后,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接受。”
病房空旷且冷清,只有窗边两盆绿植单调点缀。如同温热手指触上医用器械。
玻璃窗半敞,秋风浩荡,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白床单下盖着的是他多年的好友。
多年好友?她心中讥讽。
心下改了主意。
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眉目间浸润着宽恕的雨。几乎是极微的叹息,她面容映着自嘲式的妥协,浅笑里漾几丝无奈,对上他漆黑的眼。
缓慢地踩过冗长思绪,恍若历经一番激烈斗争,本体破败不堪。她艰涩开口。
“要是你再真诚些就好了。”
他收紧了搭在掌心的手。十指相扣。
“会的。”他潮湿的吻落在她耳侧。
她跌在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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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桌不配拥有这么多福利,但为了名正言顺ntr,还是有必要的。接下来的走向还是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