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低沉的乐声

    「吕砚然！我过关了！」夏雨开心的说道。目光也停留在吕砚然身上。
    「那去跳舞。」吕砚然平淡的说道。
    他低头凝视着夏雨，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笑容。
    「嗯！可是我现在想看你跳舞！」夏雨笑说，忽然想到。因为她还没看过吕砚然跳舞。
    「我现在歌曲还没练完。」吕砚然一愣，乾笑了一声。
    「嗯！那我听你唱歌！」夏雨持续笑着。
    「你真的..」
    「走嘛！我的骑士，公主想听你唱歌，你就应该感到荣幸！」
    不等吕砚然说完，夏雨一伸手，立即就猛力地握住吕砚然的手腕了。她带着他一路走到了歌唱室。而这一刻，吕砚然，并没有拒绝。
    「我坐在外面听我的骑士唱歌！」夏雨兴奋的说道，一个蹦跳，一个转身，便直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嗯，那就唱给你听。」吕砚然勾起唇角，望了夏雨一眼后，便就走进录音室里了。他戴上了耳机，也往麦克风的方向走一步。
    吕砚然轻笑了一声，并对麦克风说：
    「夏雨公主，帮我按一下绿色按钮。」
    「绿色按钮？」夏雨疑惑，同时也从沙发上起身。
    她慢慢的走到了控制台，而看着密密麻麻的操控，跟眾多顏色的按钮，顿时，有些感到错愕。
    啊！她忘了说，她其实不太会使用电子產品。
    「对，绿色，那是音乐开始的。」吕砚然平淡的说，一个小转眼，就直接透过玻璃隔板，看见外面了。
    「喔！可是绿色按钮很多颗欸。」夏雨有些慌乱，视线也紧盯着控制台。她乾笑了几声，且抬头望了一眼吕砚然后，就又低下头找按钮了。
    绿色按钮那么多颗，她根本不知道要按哪一个。这令夏雨叹气，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有点傻。
    「深绿色。」吕砚然凝视着玻璃窗。看着正在寻找的夏雨，不知不觉，又不小心轻笑了一声。
    「深绿色很多颗，喔！我从左边开始按！」
    「欸！等…」吕砚然一惊！想阻止夏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开开心心的夏雨，已经将左边的按钮按下去了。
    而这一按，录音室的灯暗了。
    「！」
    「欸！怎么暗了？」夏雨吓到，目光一转，也直接注视在了吕砚然身上，片刻过后，她才不小心的笑出来。
    她放声大笑，看着吕砚然的时候，兴奋度越来越高。
    「哇！彩虹灯…好像夜店喔！」
    「夏雨，按右边倒数第二颗。」吕砚然平淡的说着，看着七彩繽纷的霓光，顿时感到无奈。
    「用这样的灯唱歌嘛！」夏雨笑着，目光不离吕砚然身上。
    「但你还是要帮我按右边那颗，不然我怎么唱歌？」吕砚然一笑，立即让傻傻的夏雨，顿时反应了过来。
    「喔！对耶！」夏雨乾笑了一声，抓了抓头，表示尷尬。
    按下按钮，一个听着让人舒适的音乐，缓缓响起。旋律温和，带有伤感，彷彿就像吕砚然这个人…
    夏雨望着吕砚然，一点一点退去了刚刚灿烂的笑容。她看着他唱歌，她听着他唱歌…
    吕砚然的音线，起伏平稳，温柔又低沉，非常的好听。无论是高音低音的掌握，他都能做到最好。他缓缓的闔上双眼，片刻，整个人集中在了音乐上。
    「吕砚然…唱歌真好听..」夏雨小声地说，退去的笑容，逐渐转成一种淡淡的轻笑。
    「可是怎么那么悲伤..」夏雨又说，目光在这一刻，再也无法移开吕砚然。明明现在是彩虹在闪耀，但为什么…
    她只能看见黑暗的地方呢？夏雨不明白，但越看着吕砚然，她的心彷彿就有一丝寂寞涌上。不知道是音乐给她的感觉，还是…
    吕砚然这个人的感觉。
    她目光迟迟无法移开，就只沉浸在了吕砚然歌唱之中。
    「夏雨？」吕砚然轻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夏雨1惊，也终于在音乐中反应了过来。
    「音乐结束了。可以关掉了。」吕砚然扬起淡笑，督了一眼夏雨后，才转回来将耳机拔掉。
    「喔..」听见后的夏雨，立即就将音乐关掉了。她抬头望着还在录音室里的吕砚然，心里莫名的浮出了一点苦涩。
    直到有人突然开门走进来后，这一刻，夏雨才惊吓的回过头。
    而走进来的人，是一个看着二十岁左右的男孩，眉目清秀，看着也是当偶像的顏值。他扬起灿烂的笑容，并路过夏雨，直接朝录音室内走去。
    「砚然。」那个男孩走到吕砚然身边。
    「哥。」吕砚然稍稍吓到，但不到片刻，便也对他轻笑一声了。
    「休息一下吧，我们去吃饭。」那个男孩打了个哈欠，语气平淡。
    「我不饿，我想继续练习。」吕砚然又笑了一声。
    「你不吃饭不行啊！下午还要练舞不是吗？」那个男性担心的说道，原本平淡的眼神，也多出了一点心疼。
    「没事。我可以。」吕砚然扬起了一点笑容，不理那个男孩之后，便重新戴上耳机了。
    目睹这一切的夏雨，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口的黯淡感。因为她在刚刚，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
    她竟然会觉得，吕砚然笑起来，满是悲伤。彷彿活在了深渊中，爬也爬不起来。
    「是因为没办法出道的关係吗…」夏雨小声的嘟嚷，眼眸一低，目光集中在了控制台上。她呆愣着，不知不觉也突然在思考..
    关于吕砚然的笑容。
    「要一起去吃饭吗？」男孩突然开口。
    「啊？」忽然听见男孩的声音后，夏雨一吓，立即就转过头了。她看着刚刚那个男孩，不自觉的感到尷尬….
    「可是我们不认识…」夏雨抓抓头，乾笑了几声。
    「现在认识就好，你跟砚然刚认识吗？」男孩平淡点问道。
    「对！」
    「那就一起去吧，我认识吕砚然很久了，也很久没看到他再交朋友了。」男孩笑了一声。
    闻言，夏雨惊吓到了。
    「没交朋友？学校也没有？」
    「对，没有。」男孩坚定的回答，眼神也没有任何一丝闪烁。
    「……」吕砚然为什么没交朋友？这跟出道没关係吧？夏雨心想着，突然眾多的疑惑，也一点一滴的存进了夏雨的心里。
    因为她忽然发觉，吕砚然他的平淡，好像一点也不平凡。
    「先去吃饭吧！」男孩笑着持续说。
    「我们俩而已吗？」夏雨微惊，也疑惑的问着他。同时对吕砚然的疑惑，暂缓先不去思考。
    「还有我女朋友。」男孩灿烂地笑了声。
    来到公司的食堂，夏雨随着那个男孩，还有刚刚才认识的女孩黎昀雅，一路走到窗边的四人座去。
    「原来你们两个是情侣呀！」夏雨觉得神奇，且拉开椅子坐下来的那一刻，也兴奋的对他们说道。
    「对啊！讶异吗？」昀雅眨了眨眼，一手拉开椅子，在夏雨对面坐下。
    「满讶异的，因为我听说练习生不能谈恋爱。」夏雨嘟嚷一下，想到之前都在看跳舞的视频，不禁说了出口。
    「我们公司根本不管练习生的死活。」男孩突然开口，站在我们一旁，也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卓佑纬你安静！」昀雅不开心的说，一个手肘撞过去，直接让这个男孩暂时安静下来。
    「那…真的没办法转移吗？」夏雨有些慌乱，思绪也有点紧张。
    「半年只能挑二个去别的公司出道..」昀雅叹了一口气。
    「那如果没被挑到，就不能自行离开？」夏雨疑惑的问着，目光一转，同时也发现，那个叫佑纬的男孩，神情凝重。
    「不能。」昀雅扬起笑容，坚定的回答。
    「那如果永远没被挑到呢？」夏雨猛然一惊。
    「二十五岁期限，就能离开。」昀雅莞尔，眼眸里也为藏些悲伤。
    「………」
    「这间公司，简直在关人吧…」夏雨小声的嘟嚷，眼眸一低，便觉得有些疲倦。因为她进来的这间公司..
    她压根没想过，会跟之前的城堡那么的像…
    「先不说我们了，吕砚然的状况比较令人担心。」佑纬忽然开口，神情更加凝重。
    「为什么？」夏雨的语气带点激动，目光也直接看向卓佑纬。
    「吕砚然从国中开始就是练习生了，然后高中开始每次总和的成绩都最高，但不知道为什么，公司永远不选他，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唱歌跳舞饶舌样样会..」佑纬紧皱着眉头，片刻，便就沉默。
    「….」听到后，夏雨惊恐了，「怎么可以这样？」夏雨觉得不捨。
    「而且更奇怪的是，吕砚然都没抱怨，他都只说，再练就好。」佑纬无奈的说道。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快吃饭吧..」昀雅语气疲倦。
    「我去帮你们买。」佑纬扬起嘴角笑了一声。之后，就前往小摊贩那走去了。
    「那你们练了多久呢？」夏雨忽然想到，嘴角也扬起淡淡的笑容。
    「一年而已。」昀雅笑了笑，之后又说，「不过这是砚然介绍你进来的吗？」
    「对啊！」夏雨笑说。
    「那他一定觉得你有实力。」昀雅又笑。
    「什么意思？」夏雨疑惑的问着。
    「吕砚然面对其他人，都不介绍这间公司，原因是什么，你刚刚也知道。但如果再这间公司被选到，就能去国际发展，或以最大的经纪公司出道，待遇很好，唯一的优点，所以他才介绍给你。」
    昀雅笑着说，眼眸里也没有波动。
    而听见后的夏雨，嘴角，不自觉就这样扬起。因为，她没想到，吕砚然那么看好她，明明知道她是公主，连她跳舞都没看过..
    但他却因为出逃这点，相信了夏雨。
    「是个好骑士呢。」夏雨小声的说，眼眶也因为内心稍稍感动，所以有些湿润。
    「你说什么？」昀雅笑着问。
    「没有没事。」夏雨从容的回应着。
    「我呢，在高中毕业前，一定会从这间公司出去的。我想进国际舞团。」夏雨坚定的说道。
    第一，这是她的梦想之一，
    第二，她不想让他的骑士..
    失望。
    黄昏时分，练习生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包括卓佑纬跟黎昀雅。
    「夏雨不走吗？」昀雅笑着问道。
    「嗯！你们先走！我再待一下。」夏雨灿笑的回应着。
    「那掰掰！」佑纬说道。之后，就这样跟着昀雅走出这层楼了。
    而此时此刻，这层楼只剩下夏雨，还有还待在录音室的吕砚然。
    「吕砚然怎么还不出来，我好饿喔…」夏雨小声的嘟嚷，一个好奇，便直接往录音室走去了。
    她握下门把，轻轻的打开门。
    「？」一进去后，夏雨便看见了吕砚然，他站在录音室内，一手拿着乐谱纸张发呆着。
    「…..」
    「他在干嘛呀？」夏雨慢慢的走进去，直到抵达控制台前，她才缓缓停下。
    她淡笑的望着吕砚然，一手也准备按下麦克风按钮。
    可是，当她要动作的那一刻，一个无心的抬头，却先发现吕砚然拔掉耳机了。
    但目光却没有离开乐谱，他眼眸低下，使夏雨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直到吕砚然终于放下乐谱的那一刻，当他微微的抬起头，夏雨这也才发现他的神情…
    他的神情有些憔悴，似乎非常的疲惫。
    「一整天没吃饭，这么累了，现在怎么还不出来？」夏雨小声的嘟嚷，望着他的时候，心里又开始有些苦涩。
    「不过他耳机拔掉了，应该快出来了吧？」夏雨又说，也再一次准备按下麦克风按钮。
    噹！
    「！」还没按下按钮，这一刻，夏雨却先被一个小巨响吓到了。
    她立即抬起头，目光也注视在吕砚然身上。
    「他怎么了….」夏雨有些担心，看着不小心把耳机弄掉的吕砚然，心里莫名也有些小难受。
    因为吕砚然的神情更憔悴了。
    「他一定很想出道，很想当歌手吧，努力了那么久，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这样呢？….啊！有了。」夏雨小声的说，一手也从口袋拿出了手机。
    她打开与杨管家的聊天室，同时，也暂时将她解除封锁。
    因为她想帮助他的骑士。所以得做一件事。
    (讯息)
    夏雨：帮我调查一下原綵经纪公司，内部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要全部的资料，麻烦你了。
    按下传送键后，夏雨便把手机收起来了。
    她扬起淡淡的笑容，并再一次望了吕砚然一眼后，就先离开这里了。
    因为她饿了，但，她先走的原因是…
    她想帮吕砚然买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