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古装】晴方好 幕之五.探花
幕之五·探花之后就是好好休息,等待放榜。
虽然还有一些交际,但在大家都是焦心等待结果的时刻,这交际也颇有些没滋没味,将各自的卷子默写出来相互点评一下,聚了几场就散了。
白哉颇有信心,就在家里跟新婚的小狐狸好好痴缠。
他最喜欢叫一护放出耳朵和尾巴来,不但可爱,而且尾巴和耳朵都极为敏感,稍一刺激就有各种妙不可言。
气血方刚的年轻男子乍开了荤,沉迷其中也是常理。
体力还真挺棒,一护暗想,技巧也越发多了,每次都弄得他神魂颠倒的,这红尘恩爱的滋味儿可真是美,呆一百年也不会腻。
就是这盛世美顏啊,得早点弄到驻顏灵药,可别过些年老了去了,就不好看了。
一护看着白哉乌睫微垂,黑发自然散下,写字的模样端的是眉目静好,如诗如画,脑子里就转着各种念头。
「使劲儿看我作甚?」
白哉停笔,抬眼对他微微一笑。
「不是,你都不紧张吗?自己不去看也就罢了,等在家里一点也不心焦?」
一护自己都有点心神不寧呢。
「紧张。」
白哉放下笔,捏了捏一护的鼻,「既怕上不了榜,又怕上了榜却是同进士,那还不如不上榜。」
「唔……」一护被他捏得鼻尖微红,「我看你就是在胡说。」
「哪里胡说了?」
「你明明很有把握。」
「既知我有把握,又何必纳罕我不紧张呢?」
「人之常情嘛,总有点患得患失。」
「说对了,我确实不那么患得患失。」
「为什么呀?你不是说十年寒窗,不考上也不甘心嘛?」
「我有一护了。」
白哉笑着坐在了一护身边,「你可是大仙。」
「哦,你难道想求仙问道?」
一护很聪明地反应过来,「我跟你说,你要求仙,就得去名门正派拜师,但那时你可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不是要求仙问道。」
白哉解释,「只是因为你,我见到了从前不曾知晓的天地,对于红尘名利,看得就不那么重了。」
「其实白哉很有仙气。」
一护笑嘻嘻地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是天人之姿。」
「过奖了。」
「真的呀!现在这种很镇定很超脱的模样就更仙了。」
琉璃色的狐狸眼儿灵活得很,溜溜的转,转动间长睫毛在明亮光线下半透明一般,泛着漂亮的点点反光,「搞不好你就是上界大神转世呢哈哈哈,下来歷劫的,嗯,情劫,那我就是帮你歷劫的狐狸,哎呀,你要是回天上我可追不上去啊,又没有老牛和喜鹊让我们一年见一面……嗯嗯,这故事是不是很有趣?都可以写成话本啦!」
他说着觉得有趣,噗嗤噗嗤地笑出了声来。
「是很不错,不过我就算回天上也回带上你的,无须担心。」
白哉看着他年少活泼,看着他眼底因为笑得快活而盛满了阳光,那种流溢而出的明灿欢快,染得他的心底也是一片明亮,心动地凑了过去,在他眼睫上落了个轻吻,「一护可以自己写。」
「哎?」
「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又知道很多凡人不知道的故事,若是写出来,或许很多人会喜欢呢?」
「有道理啊!」
一护一拳击打在手掌上,「太有道理了!白哉你好聪明!」
写话本子肯定很有趣,被很多人喜欢那就更让人开心,还能赚钱,这不是一举多得吗?他从前的确在族里听过不少玄奇的故事,这还不是信手拈来嘛?
「喜欢就做,我都支持你。」
「好呀!白哉你真好。」
一护扑上去「吧唧」就在白哉脸上亲了一口,白哉趁机搂住他的纤腰,「要亲对地方。」
「唔……白哉……还是白天……」
「没事儿的,家里又没人……」
「可是……」
一护的抗议实在微弱,眼看着就要被压在书房的桌上,原本放在桌上的笔和砚台都要被推到地上去了,就听见理吉急急吼吼地衝进了院,大叫,「公子,公子,你中了!中了!会试第六名!」
一护一下用力将人推开了。
随即在被推开的人谴责的视线下尷尬笑了两声,「白哉?正事儿重要嘛,晚上再……那个,恭喜啦,高中呢!」
被打断兴致的白哉哼了一声,在理吉衝到书房来的时候,已经恢復了平常清冷自持的样子,仿佛丝毫不因为考中而欣喜若狂。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公子真是有风范!被唬住的理吉一脸崇拜。
装!一护暗地里嘀咕着,却越发觉得可爱了——只要自己勾一下这端严的样儿就会破功,多有趣啊。
他就喜欢白哉的表里不一,嘻嘻嘻。
其实白哉不去亲自看榜,一护也是赞同的。
毕竟京城权贵有榜下捉婿的传统。
白哉生得这么好看,搞不好就被捉了岂不是亏死他黑崎一护了?
三日后殿试,一护高高兴兴送走了白哉。
二甲反正是稳的了。
殿试后就要夸官游街,簪花赐宴,风光得很,一护早早在京城玉泉大街的酒楼顶层订了包间,准备好好看看白哉踏马游街的风姿。
「看,看那,那个红衣的就是状元公。」
「很年轻俊秀啊,不知道可有婚配。」
「嘻嘻嘻,小妮子春心动了。」
「才没有呢,少胡说了。」
「哎哎哎,你们别闹,看见探花郎了吗?我的天呀,可太俊了,比状元公好看一百倍!」
「真的真的?」
女儿家们争先恐后去看「比状元公好看一百倍」的探花郎,一护原本还老神在在呢,这下也觉得不妙了,那个探花郎,不会是他家白哉吧?
他推开酒楼窗户探出头去,果然,这前后顺序排得一目了然,白哉可不就是那个探花郎?也是一身红衣,皎如玉树,好看得紧。
皇帝老儿也很有眼光嘛,探花郎一向是选三甲中最好看的,这么说白哉凭才学进了三甲,又因为脸而没当上状元?
姑娘们纷纷笑着叫着,花朵,帕子,香囊,宛若雨下,又大多数衝着白哉去了,一护醋劲儿上来,掏出准备好的一朵芍药对准白哉扔了过去。
他用的是凡人武功,那花儿徐徐穿过如雨乱飞的花和巾帕,向着白哉飞去,飞出一道曼妙的弧。
白哉对于其他的都不理不睬,还时不时躲闪一下,却见了这花就伸出手来,稳稳接在了手里,还凑到唇边,对着掷花的人儿微微一笑。
他的容貌是清冷脱俗掛的,很有高岭之花不可攀的意味,这么展顏一笑,却如云破月出,清辉照眼,惊艷得很,少女们本来目光就躲集中在他身上,被这一笑引得竞相尖叫起来。
招蜂引蝶。
一护哼了一声,啪的把窗户关上了。
当晚白哉很晚才回来。
一护知道他事情多,但还是等得有点不太开心。
不过人回来了,他还是欢欢喜喜去迎,「累了吧?先擦擦脸,宴席上课吃饱了?要不要给你下碗面吃?」
白哉摇摇头,「不饿,就是有点渴。」
「那喝水。」
这么晚了,就不喝茶了,一护给他倒了杯温水。
「恭喜啦,探花郎,今天可是引得无数少女疯狂呢。」
他酸溜溜地说道。
「一护可是醋了?」
「不醋不醋!」一护从白哉怀里摸出了他的那朵芍药花,晃来晃去地笑得很是得意,「她们再覬覦,你也是我的了,我醋什么呀,对了,你既然是探花,那么是不是就得进翰林院了?翰林院也不错啊,间职,虽然俸禄不多,不过咱们也不靠那个过活。」
白哉接过摇摇头,「不进翰林院。」
「啊?这不是常规吗?你要推辞,也得有个理由。」
「发生了一些事。」
白哉握住一护的手,将那花儿插在了案头的瓶里,「陛下在赐宴时,问我可有婚配。」
「啊?」一护心口一紧,「他莫不是想……赐婚?」
「是,我拒了。」
「皇帝老儿面子大过天,他肯定生气了是不是?」
「表面上看不出来,不过我当即被外派了,是西南的一个县城。」
「心眼儿真小。」
一护撇嘴,他可是知道西南之地的,那里又穷又荒,还有土匪,皇帝将一个探花郎放到那里去,明明白白是表示出对白哉不识好歹的不喜,官场上捧高踩低,这新出炉的探花郎被皇帝厌弃,别人对他又哪能有好脸色?
他心里又是对白哉的满意,又是为他不平,脸色变幻不定,「是我连累了你,不过我不觉得抱歉。」
「哪算得了连累,是一护让我有正当理由拒婚才对。」
白哉抱住了他,深深吸了口他身上叫人着迷的体息,「皇帝只是看我长得好,就想着给他女儿做配,本朝駙马不能掌握实权,只得个虚爵,他不可惜我的才能,只看中我的脸,根本就是把我当个玩意,我才不稀罕。幸亏有你。」
他也很憋气。
虽说他是想求个外放,但并不是以这种人尽皆知不得圣心的方式,灰溜溜离开京城去个形同流放的荒僻之地。
但横竖也比做就此一生间掷的駙马好。
他就要做出一番事业。
当今唯一的公主是皇后嫡出,但皇后没有儿子,仅此一女,太子是妃子所生,抱养到皇后宫中的,传闻跟公主关係亲厚,却也未必是真,毕竟公主性格骄傲骄纵,喜好奢靡,太子怕是不得不跟她亲厚罢了,而当今年事已高,白哉今日看他就颇显疲态,日子只怕难以熬几年等到太子上了位,只要他做出成绩来,未必没有出头的机会。
「京城逗留无益,我们儘早离开赴任。」
白哉做了决定。
「好。」
一护自是支持他的决定。
不久,原本风光了一时,之后就马上门庭冷落了的信任探花郎,就两辆马车一个小廝两个僕役,跟来时一样悄然地,离开了京城。
同年没一个来送的。
一离开京城,一护顿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脸上笑开了顏。
看他开怀,白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路上他们注意搜集了一些游记,地方志之类的书籍,好歹将要去的地方了解了一番。
那个县城叫丹城,因山多,山石赭红而得名,地薄人稀,又多悍匪,前面接连死了好几个县令,说是被流寇杀的,官府发文追缉,却也就此没了下文。
「兇险啊。」
一护叹道,「这皇帝老儿就是想要你死啊,真是坏得很。」
「他颇有政绩,这些年被吹捧成万世明君,到老就爱面子过头了,容不得些许违逆,可他哪里知道我家有位大侠呢,什么悍匪我都不怕,到那里就剿匪给他看。」
白哉在马车里捉着一护的腰,痒得他直笑,「别乱捏啊!说正事儿呢!」
「匪患横行,这里面水肯定不浅。」
白哉一边用指尖隔着衣料摩挲着他的腰,一边还真说起了正事,「毕竟地处边陲,是有常备军的,这常备军乃是正规军,却对付不了匪患,我就不信里面没有猫腻。」
「那就得先把守备军统领拉到我们这边来,如果是敌非友,就拿下他,换别的人上。」一护凶凶地虚抓了两下,「我倒要看看,有谁能在我手下走出三招。」
「总之,先摸清情况吧。地方吃空餉是常事,小辫子一抓一个准。」
白哉沉吟道,「示敌以弱也不错,才能看出更多东西。」
「我们一文一武,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一护信心满满地下了总结,手臂绕上了他家蠢蠢欲动的夫君的颈,微仰起下頜露出纤长的颈,发丝如瀑蜿蜒而下,他的姿态自如而坦然,是白哉日日用情爱和欲望浇灌出来的媚,「想来就来吧……万一我出声,你就堵住我……」
「遵命,夫人。」
白哉称心称意地将狐狸压下,吻上了那甜蜜而嫣色饱满的红唇。
小小车厢里,一时间春光无限。
「一护,你可知晓,为何我是探花吗?」
被白哉咬着耳朵,一护从脊背窜起战慄的酥麻,他腰眼发软,又泛起难以言喻的甜蜜,喘息着问道,「为何?」
「因为我要探我家一护这朵小花啊……」
火热而粗壮的硬物在那花穴入口蕾瓣间上上下滑动,将滑腻前液涂染到各处,知晓这硬物进入之后会有多么的欢愉,花蕾芜靡地收缩着,吮吸着,讨好那稜角分明的伞端,希翼着快点被占有,一护溢出细碎而忍耐的呻吟,在那探花的挑逗下微微抬起了紧绷发胀的腹,听不得这般露骨话语地求道,「啊……白哉……你快啊……」
「要我快,是不是小花已经开了?」
「啊……开……开了……好痒……」
一护被他这般不知羞耻的风话刺激得眼底湿漉漉的,看着又是可怜,又是媚得让人心口发紧,「夫君……」
「好,这就给一护。」
白哉也是快忍不了了,一个用力,下身兇狠地贯穿了那热烈勾缠着的花蕾。
「啊……」
一护捂住嘴,将那一声满足又惊悸的尖叫压在了掌心,内里被撑开,被扩张到极限,这种刺激无论哪一次都是如此鲜明,满足,又疼痛,他迷乱地看着上方白哉的脸——明明是这般的清俊斯文,就算是这种用力的时分,也就微微蹙了眉,又似满足又似忍耐,但是下身的动作却总是凶得很,让他喜欢极了。
他搂紧爱人的颈,将他拉得胸膛贴胸膛,下腹压下腹,有了反应的性器被碾压着,动一下都是让他要迸出惊喘而浑身战慄的刺激。
马车很颠簸。
时不时毫无预兆地跳一下或是坠一下。
一护就在这颠簸导致的深入重击中忍耐着声音,溢出汗水,被尽情占有,肆意疼爱。
驰向他们的新家。
他什么都不会怕。
因为他们在一起。
精关难守,短短时间内他就射了两次,下腹粘得一塌糊涂。
烟花在脑髓深处炸开的时候,一护四肢藤蔓般纠缠上身上驰骋的人,在那愈加兇猛的进犯下迎合上去,魂灵儿似被推挤着,飞上了九天,又融化在了风中。
他坠落的时候,就在白哉的怀里。
这就是他的归宿。
「我爱你,白哉。」
他悄悄地呢喃着,却被欣喜的白哉用力吻住,将声音和呼吸尽数吞噬,「我好欢喜,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