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月光倾洒，微风伴四处的花香。
    灯火通明的别墅内。
    “哈哈哈，我没看错吧，这不是司耀吗？”
    “李总，好久不见。”
    今天是司泽的生日，原本只是说一家人简单在家里聚一聚。
    却没想到他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说要办一场生日宴，并交由司耀夫妻负责。
    宾客们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会收到司家的请帖，心里还在想司泽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在家举办宴会，结果一来到司家就看见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司耀，心里也都有了数。
    司耀穿着黑色正装，举着细长的高脚杯，与向秋月一起与身边的宾客们寒暄着。
    虽说在场的宾客很多都是和司家常年合作，惧于司家的地位，愿意给司耀面子。
    但也有人偏要找机会下他的台。
    王诚和于向荣互相递了一个眼神，走了过去。先是客客气气寒暄了几句，随后话头一转。
    王诚突然想起似的，问道：“诶，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女儿，今天也到场了吗？”
    刚说完，司耀的颜色中就闪过一丝难看。
    同样是面对有人故意挑事，向秋月显得比他稳重得多，只见她从容不迫地站出来说：“那孩子马上就过来。”
    “爸，妈。”
    刚说完没多久，司姚雪就穿着一袭高定蕾丝裙走了过来，裙子十分修身，显得她腰肢特别纤细。
    在房顶水晶灯地照耀下，皮肤白的雪亮，妆容精致。
    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少年。
    司耀看向司姚雪时眼含宠溺，向她招了招手，“来小雪，这是你王叔叔和于叔叔。”
    “叔叔们好。”司姚雪朝两位老总甜甜一笑，大方乖巧。
    “这就是我女儿，司姚雪。”
    王诚听完司耀的介绍，端着酒杯，眼底有些深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于向荣。
    而于向荣正满脸和善地笑着，对司姚雪点点头，接着又看向一旁的少年，问：“这位是？”
    “徐礼，给叔叔们问好。”
    司徐礼看着才18/19岁的模样，双腿修长笔直，比身边的姐姐还要高出一截，脸色平淡，“王叔，于叔。”
    “小少爷都长这么大了。”于向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看向司耀，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啊，你小子这二十多年默默无闻，结果是在闷声干大事。”
    话里话外的意思，聪明人都不言而喻。
    看着司耀一家人离开后，于向荣仰头喝下一口香槟。
    王诚站在他的旁边，“没想到这司耀居然有个儿子，你不是说他和苏云还有个女儿吗？不会就是刚才那位吧？”
    那个司姚雪，和苏云可是一点都不像。
    于向荣轻蔑一哂，“当然不是。”
    “当年因为淮南的项目，我特地去公司找过司泽，就在办公室里见过一个小女孩，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苏云的孩子。”
    王诚皱了皱眉，“那为什么一直到都没有听说过？”
    他想不明白一个孩子为何要藏着不见人，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能说得通的理由。
    “难不成那个孩子是苏云和司泽……”
    高门大院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听他这么一说，于向荣细细一想，那天见到的那孩子确实不光像苏云，眉目之间还真有点司泽的影子。
    王诚又接着说：“哎，是不是也都已经没意义了，司泽走不出当年的那件事，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现在又听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司耀又在这个时候带着一儿一女重回司家，看来这是有意……”
    还未等他说完，于向荣就打断了他，“这还要看老爷子的意思。”
    他先是一愣，“于哥，你喝醉了吧？老爷子早就去世了。”
    对方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可别忘了，那个孩子要真是苏云的，不管父亲是谁，孩子的亲舅舅可是苏元裴。”
    “你真当老爷子没有留一手吗？”
    说完，于向荣抬头，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大厅二楼，看见半隐没在阴影中的身影。
    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我有预感，司家马上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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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泽以身体抱恙避开了与宾客们打交道。
    此刻他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们，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结果并没有找到那一抹让他盼了一整天的身影。
    离开大厅后，回到寂静幽暗的书房里。
    整个房间只有桌上的手机屏幕发着微光，一直停留在短信的界面。
    他的脸色略有些苍白，睫毛浓密修长，眼眸深幽。
    耳边一直不断重复着苏元裴的话。
    ——司泽，这么多年，你有真的关心过灵灵吗？你从心底里承认过她吗？
    ——你他妈不就是觉得我们给你司家丢脸了吗！
    心脏传来一阵阵的绞痛，似乎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缠住，一寸一寸地收紧。
    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悲凉的情绪往外扩散，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