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和爱意
杨蕾想了许久,还是认为自己无法快速整理好心情来面对路逸思。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过于复杂。但她决定当个勇敢的人,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她踱步到走廊另一端的客房,门是虚掩的,她轻敲两首声,“路逸思,我在整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需要和你谈谈。”
门内的路逸思并不惊喜,只是低声说了一声“进。”
客房的面积很大,一样的法式木地板却是石墨灰的背景板,连接的书房前面有大理石砌面的烤火炉,但路逸思几日来已把陈列和摆设改装成了自己习惯的。他看起来确实同几年前不一样,修长的身影,比杨蕾高出不少,经历时间的洗礼似乎更成熟一些了,杨蕾看到他桌上的雪茄不禁感叹道曾经她的少年是真的变化万千。
“随意改变客房的设施,未经过主人的同意吧,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杨蕾略显嘲讽的挑眉问罪。
他这些天赖在这里,早已把自己当作大宅的男主人,甚至他以后想要当她的男主人。他白天有各种各样的公务在身,却在夜里归来,总是会趁杨蕾熟睡后去陪着她入睡,冠冕堂皇地借着检测杨蕾睡眠质量稳不稳定的口吻,至于进了房间他做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好在杨蕾并没有逐客,他默认为是他们回到了以前交往的时候。
“无所谓,将来我们还要同床共枕,相信你不会在意这么多细节吧。”路逸思今日穿的文质彬彬的,上衣是米白色的cashmere羊绒衫,家居裤也是浅色系的色调,看起来人模人样,不禁让杨蕾想起初见他时也是如此。
可即便是打扮上看起来谦逊有礼的人,他的态度却又如此蛮横还带着轻浮,“所以结论是什么,想迫不及待的当墨菲太太吗?嗯,我们可以先婚后爱,我相信杨先生会支持我们的。还是单纯的想念我,决定只是重温旧情,长期做炮友?”杨蕾意识到了他是在不讲道理调戏她。
她无奈地抱胸,摇摇头,眼睛一白,“我强调过多次,不要耍流氓和自以为是。这是杨家,这里讲逻辑和事实。而事实就是你伤害了我,在我并不打算原谅你之前,我们都没有和好的余地。”
路逸思侧过头,垂下耳朵的几根头发让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他薄唇一动,玩味地打趣道,“你和杨方鸣还挺像的,现在变得很霸道总裁嘛。”
杨蕾听到这三个字像是感觉受到了诅咒一样恼火,她不悦地皱眉,“不要和我总提到他。我们之间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噢?是吗……我想,杨先生可不这么认为。”路逸思故作深沉地笑了一下,脸上依然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今天是宅内所有工作人员的公休日,因为大宅没有任何佣人,杨蕾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换上正式的套装,穿的则是昨夜睡觉的紫色丝绸吊带裙,面料光滑,十分贴身的修剪,较好的修饰出了她的身材轮廓,裙摆只跟到大腿根部下至一点点,白皙的大腿只要稍微一个动作就会走光,路逸思就这么毫无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悦地皱眉了一下,“裙子稍微有点短,好在现在只有我看得到。”
杨蕾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打量和目光,不禁觉得好笑,“我自己做决定,无需任何人的评价,路逸思,你最好记得这是我家,你在这里是外人。”
“嗯,无所谓。只是觉得我的蕾蕾长大了,真漂亮啊。”他一语双关,放下一只金属质感的笔,若有所思的看向杨蕾胸前的饱满,头发丝垂在胸前,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轮廓和中间的阴影。他走到杨蕾的背后,用手轻轻撩开头发丝,无意间手指轻扫了一下那圆润的物体的表层,“上次就注意到了,蕾蕾的头发留长了好多。传言说失恋的人会剪成短发,蕾蕾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戏,在一直等我吗?”
杨蕾察觉到了他极具暗示的动作和调情般的话语,愣了一拍,因为她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电流一般穿过她的身体。过后清醒了,她依然无情地甩开他的手,拉开了和他的近距离,嫌弃地拍了拍路逸思碰到她的地方,公事公办地澄清道,“路逸思,我再三强调,拒绝性骚扰和耍流氓。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到分开,也是一直认为你是正人君子一个,希望你及时止损,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杨蕾小姐。”他一改之前的不正经和散漫,英气的脸上透露的是坚定和自信的姿态,“虽然我中文不好,但我很清楚你说的两者的区别。更何况,我只是对我深爱的人抒发内心的情感,这是不由自主的动作,你明白吗?”
“一直以来,我很抱歉我的不辞而别还有唐突。我离开的日子很痛苦,我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所以剩下的日子对我都是煎熬和折磨。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对你的依赖和爱意,成为了动力,支撑着我完成了多少人生的重大任务。“他低垂着头,看向地面,虽然无法看到他的眼神,但杨蕾从他的神色里察觉到一些无法看穿的复杂和失落。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他成熟了好多,记得第一眼在温哥华看到他的时候,他漂亮的眼睛里是睿智、冷漠还有一丝孤独。
杨蕾不禁也叹了一口气,她有些许怀疑自己是不是稍稍把话说重了,摇摇头,有些犹豫却还是上千拍拍路逸思的肩膀安慰道,”无法原谅终究是我长久以来个人的原则,其实和你这个人本身已经不大了。你离开吧,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我现在很麻木,暂时不想和任何人拍拖。“
其实路逸思离开的缘由很简单,他被确诊了BP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