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
冯煜这话脱口而出,不仅自己一愣,也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没想到。“为什么?”江梦圆不解。
是的,为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他像个只会通过抢夺他人手上的东西,以此来博得对方注意力的幼稚鬼。
赵姿知笑着解围:“谢谢冯哥认同我的眼光,那我和周晨阳就选前面那个吧。”
冯煜眼神暗了暗:“……”
她拽着周晨阳站定在木马旁边,平日里规定只能坐一个人,现在按照游戏规则却要两人一起。
不难想象,必定会产生亲密的肉体接触。
“你坐前面还是后面?”她眉头一挑,极为贴心地给他选择的机会。
“都可以。”
然后她就安排周晨阳坐了前面。
游戏规则:两人为一组坐上同一匹木马,其中一位戴上眼罩,另一位看题板答题。确认好答案后,须由戴眼罩的那位将沙包投掷进相对应的选项筐,可互相协助完成。
周晨阳戴上眼罩,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手紧紧握住身前的杆子。
因可坐的范围有限,身后的女人紧紧贴着他,她胸前的柔软顶着他的后背,随着对方的呼吸两团饱满似乎也在颤动。
他一动也不敢动,僵直着身体,周围的一切嘈杂声似乎在离他远去,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他的脊背。
当欢快的童谣响起,旋转木马开始缓慢启动,由于惯性两具躯体贴合得更加紧密。
女人的胳膊绕过男人的身侧,手也扶在前方的杆子上,这么一来和抱住男人的腰没有什么区别。
题板在旋转木马外围,题目包含且不局限脑筋急转弯、谐音梗等。
赵姿知念了好几题,试图和周晨阳一起讨论答出,结果对方根本没点反应。
她只好强迫自己静下心,认真思考答案。
旋转木马伴随着音乐节奏升降,颠得让她恍惚有种真的在骑马的错觉,身后传来冯煜说话的声音,更是令她回想起梦里的情形。
“…周晨阳……刚刚那题试试投A……”她边说边握住他的手腕,瞄准筐子用力一投!
竟然一次就进了!
题板显示:回答正确!
“耶!成功通过一题!”赵姿知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喜悦,也感染了前面什么都不知道的周晨阳。
他摸索着去拿下一个沙包,嘴里也跟着欢呼:“好棒!”
或许是今天短时间内受到的刺激太多,他的神经一直绷着,越是不想起反应,身体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敏感得不行。
庆幸自己的腰上还有外套的遮挡,但眼睛被蒙住,他又有另一种的担忧——万一衣服没有围好怎么办?
握住金属长杆的指尖微微发白,不为人知的隐秘快感全方位折磨着他,思绪飘散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赵姿知念出的题目。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冯煜,他的视线总是忍不住飘向赵姿知,看着她是如何与别的男人亲密互动,共同完成任务。
她比他想象中恢复得还要快,明明昨天晚上他刚见过她狼狈脆弱的伤心模样,和现在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是她的演技足够好吗?
可他心里却在隐隐期盼,那份最真实的模样只有他可以看见。
江梦圆等了许久,忍不住提醒道:“我好像听见赵姿知那组已经成功一题了,我们都还没有投过一次呢。”
他紧紧盯着江梦圆的侧颜,像极了当年和他恋爱的罗千惠,一个疯狂的念头如野草般在他的脑海里疯长。
明知她是捧着一颗真心来,祈求的也是他的一颗真心,但他能给的却只有对她好。
而唯一的这件事,自从梦到赵姿知之后,他也没能做到。
事情发展到今日,全都是他不够坚定,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罗千惠。
想到这里,冯煜轻柔地圈住江梦圆的手腕,对准目标然后将沙包扔了出去。
扔出去的那个瞬间,江梦圆清楚地听见身后的男人坚定地说道:
“松手。”
最后结果,赵姿知和周晨阳再次顺利完成任务,成功加上安全时间,而冯煜和江梦圆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个都没有投进,俩人的警报器迅速响起。
赵姿知连忙拉着周晨阳飞快地跑开了,毕竟她拼死拼活地赚取时间,可不是为了让别人连累自己的。
更何况,那组和她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
等到捉迷藏游戏结束,赵姿知和周晨阳居然是唯一一组没有被“捉”到的,两人的排名也理所当然的是第一。
一天的节目录制下来,赵姿知的两条腿就感觉不是自己的,巨酸无比,累得她爬楼梯都费劲。
和大家一一互道晚安,看着欲言又止的周晨阳,她也只是非常淡定地说道:“晚安,明天见。”
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某人。
某房间内。
两位男士,一站一坐,遥遥相对。
香烟夹在谢哲远的食指和中指间燃烧,烟草呛人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三四根烟蒂。
“所以呢?”他懒散地望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漠地问道:“柏总,什么意思?”
柏泽川皱了皱眉:“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就因为自家的艺人被绑架,所以要出手对付那边的人?我想,这实在是不像柏总的性格。”
谢哲远吐出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视线,也短暂隔绝了别人的窥探:“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目标。恐怕,柏总你是找错人了。”
说着,他就示意对方离开。
“是吗?”柏泽川没有动,冷静地看向谢哲远:“那我到底应该是称呼你——谢哲远,还是谢哲宇呢?”
小剧场:
周晨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晚安,明天见?
【根本舍不得睡,梦里某人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