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上)

    「恩予，你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余巧心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阿姨……对不起，我最近比较忙一点。请问鈺……玉凌在吗？」
    「她在房间……」
    「妈，您有没有看到……」夏鈺寧正巧从楼梯跑了下来，看见他后脚步自然地呈现慢动作。
    「鈺……玉凌……」他焦急地跑到她的身旁。
    「刚好，恩予来找你。」
    「我们上去再说。」她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知道真相。
    陆恩予跟在夏鈺寧后头，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进到房间，她走到了窗边，他从背后抱住了她。
    「鈺寧……对不起，对不起……」
    「你……终于叫对我的名字……」她的泪流个没停。没多久闭上眼睛将眼泪眨掉，再用手抹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收拾起悲伤，剥开他的手正面地对着他。
    「因为我……我一直都没发现，原来你就在我身边。」他抓着她手臂，看着她的眼神。「是呀！是你没错，这么清澈、这么无邪的眼神，」他热烈地抱住她。「我好笨，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
    一窝儿她早就想听的甜蜜话，现在却没有任何感觉了。
    「鈺寧，我爱你，我爱你！」
    「爱我？」她空洞地眼神冷笑着。「你爱的……恐怕是我这张脸吧！」她推开陆恩予的拥抱，眼神急遽地转变，变的凌厉，变的无情。
    「不！不是的！我爱的人是你，真正的你。」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在侑钧告诉你以后就对我不理不睬，你的不理不睬难道就是对我的爱？」
    「不……我……我只是……」
    「你爱我……是在我变了这张脸后吧？你敢确定你是真正的爱我？」
    「我……」
    「说不出来了，无话可说了。」她气怒地指着门。「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鈺寧，我们冷静下来谈谈好吗？」
    「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之间，早在你选择放弃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事到如今，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
    「既然如此，那在你成了玉凌之后呢？我们一起拥有过的快乐还记得吗？如果你不想再和我有关係，又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鈺寧，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但是我何尝不是。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不好？」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给我个机会补偿，我们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她透露出哀怨的眼神。
    「对！重新来过。」
    「我……」
    鏘！一个破碎回响，余巧心手上的茶水杯掉落的清脆声响。
    「你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余巧心急促地走到夏鈺寧面前，当场呼了她一巴掌。
    「不！阿姨，不关鈺寧的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迅急地挡着用双手保护她。
    「妈……」
    「我不是你妈！」
    「对不起！我……」
    「出去！这里是玉凌的房间，出去！」
    夏鈺寧没有说话，只是对余巧心深深地一鞠躬。陆恩予搀扶着她慢慢地走出房门，余巧心声泪俱下地跌坐在床上。
    「孟妈妈，您不原谅我是对的。因为……就连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