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疯魔
以前她总有办法气得他说不出话来,现在换成他气她,钟悦只觉得是自己的报应。从商场出来,钟悦提醒他,“你这样和我一起出现在工作人员面前,总归是影响不好。”
靳晏西拎着东西走前头去开车,“我心里有数。”
钟悦始终认为他不是来微服私访这么简单,忍不住问他:“你真是来工作的?”
那人眉宇微挑,嘴里语气分不清真假:“是专程来睡你的。”
“靳晏西,你就没打算好好跟我讲话!”
“我讲了也得你信。”
驱车驶离地下车库,他才稍微正经了点:“代表上面来谈点事情,有关援建非洲的项目。”
钟悦抿了抿唇,心想你也不属于这个部门,我要信你才怪。
靳晏西开着车看她一眼,轻笑:“我都说了你不信。”
管他是真是假,钟悦只觉得与自己无关,她只需要干好分内之事即可。
回到酒店,靳晏西把超市里买的一堆生活用品拿到她房间里去。
生鲜食材以及水果之类的往冰箱里塞,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偏偏有模有样地卷起衬衫袖子干这种杂事,倒让钟悦对他生出几分不一样的感觉来。
她笑盈盈地靠在橱柜上看他,“家里保姆换了没有?”
靳晏西背对着她,手里动作顿了一下,也没回头:“前阵子兰姨还问起你,说你是不是回来了,在新闻上看见你。”
钟悦脸上笑意僵了好一会儿,才道:“回去之后替我问兰姨好。”
靳晏西关好冰箱转过身来,在原地站了一阵才朝她走过去,单手搂住她的后腰,“那天早上说的事情算不算数?”
钟悦摇摇头:“那天我俩都在气头上,而且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靳晏西抬手抚了抚了她柔软殷红的唇,“未婚妻还不是妻。”
“你在跟我谈判吗,靳晏西?”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沉默下来,四目相对,谁的目光里也没有要承让的意思,谁也没打算退步。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靳晏西的手才从钟悦的腰窝处松开。
方经理苦哈哈的在那头跟最高领导汇报:“靳董,邮件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怕您有事耽误了看,跟您说一声儿。”
靳晏西说:“知道了。”
难得有私底下跟大领导碰面的机会,方经理都把要追女人的事情抛之脑后,一门心思拍领导马屁:“靳董,我知道有一家非洲当地传统菜非常不错,您看您……”
“您觉着我有那个闲工夫陪您吃饭?”
“不不不!”
方经理大惊失色:“您忙!您忙!”
这头靳晏西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再去看钟悦,正闲适地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在翻阅当地旅游资料册。
靳晏西双手插兜过去,朝她手里的册子扫了一眼:“想去黄金角?”
钟悦掀开眼皮看他:“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我可以给你当司机。”
“不需要,谢谢。”
钟悦拒绝得快,靳晏西反应更快,在她说了那话之后俯身下来,在她耳边道:“要么跟我出去,要么跟我上床,没有第叁个选择。”
车子经过莫桑比克马普托跨海大桥的时候,一路沉默的靳晏西突然开口,对钟悦道:“这座桥是我国援建的。”
钟悦以前略有耳闻:“是为了打通马普托和黄金角的交通要道,使原来六小时车程缩短到一个半小时。也是非洲第一大悬索桥项目,对吗?”
靳晏西唇角微挑,说她:“你这功课做得不错。”
钟悦也笑,“我是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
去黄金角的路途中会经过大草原,坐在车里能清楚看见两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它们有的在觅食,有的在散步。远处有快速奔跑的长颈鹿,钟悦趴在玻璃窗上看得好不兴奋,一条路上脸就没转回来过。
靳晏西看她喜欢,特意放缓了车速,好让她多看一阵。
黄金角在莫桑比克至南非边境口岸的交界处,所谓的碧海蓝天,也就是形容这样这样的怡人风光,波浪层层迭迭,蓝色海平线逶逶迤迤。这里可以浮潜、游泳,还可以看见成群的海豚。
靳晏西将车子停在一处静谧的海滩上。
钟悦下了车去,赤脚浸透在海水里,顺着远处天际线走了很远很远,靳晏西则一声不吭跟在她身侧。
再回头,车子在视线里就快成了一粒黑点。
天地万物在眼中都已经不再重要,是一种没有任何人可以制约她的自由。
已到下午,钟悦饿了,靳晏西又陪她走回去。
来的时候在车里放了些牛奶和面包,可以充饥。钟悦嚼着干巴巴的面包,和靳晏西对视,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跟他们那些大的一起去露营。
“我记得那时候肖妮娜追你。”
钟悦说:“别人都吃面包,只有你,吃的是她给的家里厨师精心烘焙的点心。”
靳晏西也没忘,伸手揉揉她脑袋,“最后不都是你吃了?在我帐篷里,大晚上跟只老鼠似的。”
钟悦抿着嘴笑。
两人目光又碰触在一起。
在这充沛的日光里,将彼此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靳晏西拉住钟悦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已经染上几分沙哑,“到我这儿来。”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捞起,视线恍惚间,钟悦已经坐在了他腿上。
座椅调好,哪怕她背抵着方向盘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他就在眼前,他的肉体就在她的微微蜷缩的手掌之下,钟悦分得清自己此刻的欲念是因何而起,靳晏西眼底的火焰快要将她融化。
靳晏西双手紧紧搂着她过分纤细的腰身。
十二月底的莫桑比克正值夏季,钟悦上身露了肚脐的小开衫总共四粒纽扣,靳晏西带电的手指将它们一粒一粒解开,白色蕾丝裹着的浑圆渐渐显山露水,在他沉敛的眸底。
纽扣解到最后一颗,钟悦没有阻止,她只低头看他埋在自己的胸前,唇和齿游走于她娇嫩顶端和性感的沟壑,半杯型内衣挤出饱满的形状,她有足够的资本让男人为她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