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王八蛋拿球砸我(18)
我知道我要跑出去,因为气氛被我搞僵了,可是走到操场上,我还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对阿苦发脾气,阿苦就是那个死样子,我跟他相处十几年来,应该早就了解了啦!咦?难道我的大姨妈来了,导致我的情绪不稳定。
难道……
我在操场上左转三圈加右转三圈,还是不了解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想想就是因为那个怪咖吧!我遇到他的开始就是连续的脏话,还有一连串的不顺。
后来有一颗篮球从天边飞出来,快速的从我眼前飞来,接着它越变越大颗,然后我的嘴巴越张越大。
啊!
『砰---』
一颗球就这样结结实实的k到我的头,我的身子就像被保龄球击倒的保龄球瓶,笔直的倒下,我的右手优雅的举起,表示要求救,我感觉到头一阵剧痛,好痛,他奶奶的。
我的头应该被打爆了吧!
*
「她不会被打到脑震盪吧!」
「要不要送医呀?」
「唉呀!她命那么大,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好熟悉的声音。
「如果被打笨了怎么办?」
「放心好了,她本来就没多聪明。」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又说。
「喔喔!」好像一堆声音回应道。
一个冰凉了手背在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又在我的脸上完全不怜香惜玉捏来捏去。「根据我多年来的判断,她应该是没事的啦!」
我的眼睛悄悄的睁开,我躺在一张白白的床上,又一条白白的棉被盖我身上,如果猜的不错这满是药水味的空间,应该是保健室。
眼珠一转,阿苦还在跟一堆男生,自信满满的胡说八道,如果我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真的会毁在你手里,一个火大,我张开大嘴直接咬人。
「哇--哇--!」阿苦乱叫,我咬他的手指的更用力,还听到关节移位的声音。
「太好了,她醒来了。」
「不过她是不是得到狂犬病呀?」
「没关係醒来就好了,反正被咬的不是我们。」
「真的会咬人耶,你看那个男的好像痛到快口吐白沫,好险没离她太近。」
「哇!好强,好像咬人的鰻鱼,甩都甩不开。」
我这辈子还没昏倒过,没想到是一颗白痴篮球打破我的纪录。
我用怨恨的眼神扫射眼前的一堆男生,他们都倒退一步。
「好恐怖。」其中一个没种的叫着。
后来我终于放开阿苦的手指,他自以为傲的修长手指被我咬到一圈淤青,阿苦无法直视他的手,深受打击。
「你咬我?」
「对呀!」没砍你就了不起了。
「你好坏,把人家咬的好丑,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噁心,人家以为我对你作什么事情。」
我懒的管我旁边哀哀叫的阿苦,我对那一堆身上留着汗的高大男生吼。
「是哪个混帐王八蛋丢球暗算我的?」
突然好安静,那些比我高一个头的大男生都低下头,默不作声,只剩下冷气机运作送风的声音。
「是我!」
门打开,一个高大男子挡住我面的阳光,整个保健室笼罩他高大的影子。
我一定要拿铅球报復他,我的目光凶狠的望向他。
待我一抬头,呃…
冤家路窄。
这位郑世哲先生手上拿一瓶矿泉水,三步并作一步,夸张飞到我的床前,蹲在阿苦对面。
「对不起,小辣椒,其实那颗球打到你头,痛在我心。」郑世哲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富有感情的低沉嗓音高低起伏,演的真是丝丝入扣,可以拿奥斯卡最佳演技奖,「我以为你会躲开那颗球,没想到你竟然呆呆的让它打。」
不过我觉得我的头又再度冒烟,「奇怪了,总觉得又被你损了。」
「我还想你真的发生什么事的话…,我就…..」郑世哲讲一讲,迅速接近我的身子,双手一开,竟然把我揽在怀里。
我是头痛的累翻了,没什么反应,我竟然觉得在他怀里的感觉还不错,而且我的脸好像被他胸膛的温度传染,脸上一股躁热。
好热好热呀!我想我一定是中暑了。
但其他人的反应很大的一边乱叫什么我们不要当电灯泡,跑出外面,然后我看见阿苦飞越过我的床,一拳又飞过去,打得他放开我,阿苦趁机把他强行的像见乞丐拖走。
「不要藉机吃豆腐,学长!」阿苦说,也是他第一次跟郑世哲正式讲话。
「没礼貌,我只是心疼小辣椒而已,对不对?」郑世哲用流浪狗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带着泪光。
天杀的,我竟然觉得有点心暖暖的,徐云晴,你一定得到脑震盪。
不过看着他们就一副快要一言不合吵起来,我终于受不了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今天难得可以吹冷气,我要睡觉啦!」
「不要!」结果他们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说。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不太好呀!」他们两个人又异口同声
他们怎么在这种时刻特别有默契,我偏着头想道:「我想是你们都不想上课吧!少在那边假好心了。」
「好吧!」郑世哲突然很镇静,「你要记得我帮你买回来的那瓶矿泉水在桌上,还有那些水果是我冒着被教官抓到,偷溜出校门买的,。」
「喔…喔…..」我看着桌上的水果,都是一些退火的水果,好像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满满塞在胸口,乱感动的,我很乖的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记的要吃喔!」郑世哲很认真的鞠躬带着浓浓的歉意,「我跟你说对不起,我的球k到你的头上,那时候我看到了,我快愧疚死了,火速的把你扛到保健室。」
「你…你…干嘛这样啦!哈哈哈,又没那么严…重…」换我口吃了,奇怪了,我刚才不是恨的牙痒痒要拿铅球k他吗?怎么说出那么不像我的话。
「为了避免你觉得我不正经吧!所以我必须跟你道一次歉。」郑世哲一个大个子又一次鞠躬,而且还到九十度,好像日本人好有礼貌,「真、的、对、不、起。」
「厚!没关係啦!你在三八个什么劲,哈哈哈……」我狂笑着,想要化解这么尷尬的气氛。
啊!结果空气好像结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