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章二
    近日，学校里不少学生一到午休都会跑去平台那里聚集。
    目的有两个，一是想八卦传说中弹结他女孩的真面目，二是大部男生的真正目的是想来看戚任芙。
    没错，自从上一次，戚任芙比陈信杰和秦律更缠人。每逢二、四就会出现在平台，还抢着要坐在伯蕥身旁，有时候伯蕥自弹自唱，有时候则是伯蕥弹，她来唱，两人之间的配合已经有种莫名的默契，也有某一种心灵上的交流。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我想带你骑单车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一曲伯蕥弹，戚任芙主唱的“简单爱”完结，她们彼此都勾起了好看的微笑，四周越来越多人，相对掌声也变成了如雷贯耳。这个时候，戚任芙会收起对伯蕥那种过份热情目光。
    她轻叹了一声「如果我和你能够更简单一些就好了。」她自然自语似的，看着伯蕥把结他收回去。
    「现在我们复杂吗？」伯蕥单纯的提出疑问，放回结他之后，她拿出了两个她很早起来亲手煮的便当，把一个送到她前面。
    接住便当，她对伯蕥的单纯和纯净，有时候也感到无奈。或许伯蕥不知道她戚任芙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用，以往的午休，她就要跟学校里的音乐老师练唱歌，她为了争取可以逢二、四、可以来平台见她一面，甚至答应了音乐老师放学后要多练半小时才能离开。
    回到家，她要做功课，连电视剧也看不到一眼，跟母亲又地狱式的练唱，到了九点半鐘左右，按照父亲的规定，她必需在睡前温习一个半小时，整天下来就十一点了，若第二天不想变熊猫，也只能马上洗澡上床睡。
    「对啊，学姐，有很复杂吗？」在伯蕥另一旁的智瑶也探出头看向戚任芙问。
    让戚任芙感到最无奈的，是每一次，她用那么不平等条约换来的午休自由时间来与伯蕥一聚，却偏偏伯蕥的死党都会和她在一起！
    他们是简单的，而戚任芙的目的是复杂的。
    「没甚么，我只是感叹，有些关係，想简单也简单不来，心复杂了，就回不到从前最简单的那一刻。」戚任芙打开便当，吃了一口饭，便当一如以往的好吃，也是唯一在四周都有阻碍之下，伯蕥为她一个人造的便当才能够抚慰她无奈的心情。
    智瑶和伯蕥根本不懂她说甚么，特别是伯蕥。她认为任芙比她年长，心智也相对成熟，还是一个半小孩的她，不懂成熟女生心里头到底想些甚么，说每一句话，都有点复杂难明。
    伯蕥默默的吃着便当，然而心思全是任芙说的话，怎么越想，心口却总有一股悸动似的……
    这感觉，有点甜，也带点惆悵。
    当伯蕥第一次亲自为她造便当盒的时候，她很开心，后来得知她只为她一个人造过便当，甚至以为伯蕥也像她一样，喜欢自己的。
    自从那一天吃伯蕥做的便当，戚任芙小心的靠近伯蕥难以敞开还不够成熟的心扉，她年纪有点小，才初中一，心智上，可能也不懂何谓爱情，更何况是被世俗难以接受的异类爱情。
    威任芙也管不住自己，越接近伯蕥，越喜欢她，甚至可以称为爱。她不断压抑自己不能再越界一分，可是她还是一小步的一小步的纵容自己过界，暗恋的痛苦，她嚐到了。
    关于为甚么戚任芙那么篤定自己喜欢上伯蕥，那就要从她小时候说起……
    有些学生，每隔一年，会成熟几份，甚至有些女生，会在一瞬之间便会成长，也慢慢酝酿属于她的女性魅力。
    特别是戚任芙，她从小就被母亲训练唱歌技巧，而且因为父亲年轻时候常跑来跑去工作，需转学两次，每到一间学校，也被音乐老师称讚唱歌了得，有小歌姬的称号。她小学开始就被选上踏上舞台为毕业礼或一些庆典上带唱校歌和一些有激励性的歌曲，日子久了，她不怕生，也学懂很多大人会的事。
    家庭生活富康的她，在电脑开始在市面上有售的时候，她家里已经有两部，一部是她爸爸专用，另一部是她和妈妈一起用。她父母有跟她说平常只可以用在关于学习上的，在週末与週日才能用在娱乐方面。
    网络是神奇又有趣的，戚任芙一到週末就在网络中东看看西看看，那年代还没那么严格的网络监管，网络上充满了不少黄色网站，与一些挺敏感话题报道。她偷偷学了很多大人嘴里说的甚么谈恋爱，牵手和亲吻到底是该怎样的。
    同时……她第一次接触到，原来爱，不单单只限于男女，世界各地，特别在国外，有很多男男和女女的情侣……
    那一天，站在舞台上唱“夏天的微笑”，有一个女孩用一双充满了闪烁炙热目光看她表演，那是她前所未有感受过那么炙热的目光，她向台下的学生们挥手的同时，扫视了那一个女孩，女孩当时清緻淡雅的脸容，莫名地深深刻在她的心坎之上，到表演结束，还过了几天，戚任芙还是没法忘怀。
    直到她走到那里，都听见同学们在谈论“学结他的女孩”的事情，她的朋友也知道那个女生。她对学乐器的人是十分佩服，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她有一把天生好听的嗓子，也很会唱歌，可是她就是无法学懂一件乐器，手、心、脑完全不协调，所以，她很想去看一下这一位学结他的女孩。
    那天中午，她和朋友一起走到平台，戚任芙见到了那一天用一双炙热目光看着她的女同学，她拿着一把和她瘦削身型很不合衬的结他在弹唱「开不了口」那一秒，那一瞬间，她深深被这位女孩吸去了所有目光。
    她从没有那种感觉，就是她很想很想去认识这个女生，她很想与她接近……
    不是她有过多的热情，认识她真人的朋友都知道，她真的不是一个很热情的学生，但那一天，她见到那女生两颊被晒得红红的，额上冒汗，样子十分可爱迷人，便拿出勇气走过去跟她说话……
    当时她的微微一笑，足以敲响了戚任芙心中的雷鼔，戚任芙当下明白……
    她像网络上所写的，她喜欢了一个女生。
    时间不等人，眨眼威任芙已经高中三年级，在这两年当中，吃尽了暗恋的痛苦，面对伯蕥，她处处也要小心翼翼的，那怕她多一分情感对她，也害怕伯蕥发现她不一样的感情，因而避开她。
    爱上一个女生，戚任芙感觉自己体内就存在了一隻怪兽，只要她稍为贪心一点，这隻怪兽便会不顾一切的跑出来张牙舞爪！
    不过，戚任芙偶尔也会故意亲近伯蕥，在暗恋的痛苦当中，寻找一点可以润泽心灵的甜味。
    特别是她来到高中三年级后，戚任芙更是天天都跑去黏住伯蕥，由于是毕业班，母亲都不用她再练歌，故她连週末都不放过，跑去找伯蕥“撒娇”一番。
    而伯蕥在这两年以来，身边多了一个小芙蓉，被拖着走的她，心态上也成长了不少，暗里之间，她的心思竟然也变得有点复杂，她甚至面对任芙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她和智瑶结识那么多年也未曾出现这种反应，所以她偶尔面对威任芙向她撒娇的时候，会显得害羞脸红，不知所措。
    「啊～小蕥～张开口～」在麦当里面，戚任芙拿了一条薯条沾了伯蕥喜欢的麦乐鸡块配的酱送到伯蕥的嘴前。
    自从和伯蕥会私下单独见面，而刚好约去麦当劳见面的话，戚任芙必会点麦乐鸡块的套餐，因为伯蕥是有选择困难症，她一方面想吃麦乐鸡块，也爱把薯条沾那些甜酸酱来吃，另一方面也想吃双层牛肉汉堡，每一回到了麦当劳她都要站很久，久到戚任芙都忍不住替她选好。
    久而久之，戚任芙习惯去麦当劳都点麦乐鸡块套餐，还加钱多要一个甜酸酱，以供伯蕥沾薯条来吃。
    她的体贴，戚任芙认为伯蕥没有注意，因为她每一次都跟伯蕥说她正好喜欢吃麦乐鸡块。
    「不用啦……我自己会拿来吃的。」伯蕥羞红着脸躲开那条薯条，微微鼓起腮子抿着嘴吧。近来她也察觉到戚任芙爱找她出去，可以用非常黏人来形容。
    「张开嘴吧，你跟我出去就想着温习，都不理我。」戚任芙扁起漂亮又亮泽的厚唇，目光装得很可怜，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伯蕥一见到她这副模样，心想：又来了！
    她只要摆出这副嘴脸，心口莫名就会心跳加快，这两年以来一直持续当中，还随着她心智的成长，明显每一回都比上一回更加强烈，更加来得难以形容。伯蕥以为自己会习惯戚任芙露出这张嘴脸，可是……
    有些搞不懂的感觉，原来是不会习惯的。
    戚任芙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一直在绕着她打转，在学校，只要和她在一起，无论在哪里，她都会成为焦点人物；在街头，戚任芙的回头率几乎是100％，甚至会被一些大学生搭訕。在她身旁，伯蕥觉得自己很渺小，还有就是，她和戚任芙之间，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所以对近来戚任芙三不五时打电话给她聊天和约她出去吃饭，让伯蕥难以招架，也无力招架戚任芙的魅力。
    「任芙，我没你那么聪明，初三也算毕业班，刚过去的第二学期后，老师们给的功课和小考都特别多，其实今天出来也是骗我妈说有学姐替我温习，明天还有数、英的小考。」
    「那你就可以不理我了喔！」戚任芙见扁嘴无效，马上改成可怜没人爱的嘟起小嘴，大大的眼睛酿着快要掉出来的泪水，进一步要迷惑小蕥。
    戚任芙再叫住自己沉住气，也敌不过时间这个史上最坏的坏人。眨眼，时间只留给她几个月而已，她心里很急，也不可以表现出来。在这两年里面，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真的大胆跟伯蕥表白，可每当她看着伯蕥对她笑起纯真无邪的天然笑容，本来要说的话再也拿不出勇气说出口，每一次都默默的放回心底里。
    她害怕会从此失去一个她很爱的人。
    很多情歌，她都会去听，在那一大堆情歌里听到一些歌词是“最大的勇气是放手”、“爱不一定要拥有”等等，戚任芙都觉得是她太不了解爱情，还是作词人不敢做，却写出歌词来叫人做呢！
    她拿不出勇气表白，反而更加拿不出勇气去放弃一份爱上别人的感情。
    放弃后的那种痛，当时的戚任芙根本承受不起。
    「不是不理你……」伯蕥心里大吐槽，谁能捨得不理会眼前这位大美女？只是……「任芙，你最近怎么了？好像……特别黏人。」伯蕥小小的抱怨，终于还是张开了嘴把戚任芙手中那条薯条吃掉，以免她真的一直送到她嘴前，形成更奇怪又惹人注意的画面。
    戚任芙嘟起的小嘴顿时扯开一记如天上星河般璀璨夺目的笑容，她这个笑容，只为伯蕥而盛放，而原因只是伯蕥吃了那条薯条这么简单。
    在暗恋伯蕥的过程，戚任芙学会了可以为一些简单的事而抚慰心灵，例如像伯蕥那种靦腆型的女生，她会在公开场合给你餵吃薯条，已经是一件她代表接受你亲密行为的事了。
    许许多多关于伯蕥给她亲近的小事情，戚任芙已经非常快乐了。
    如今伯蕥说她最近太黏人，又害她伤心无奈……
    伯蕥真的可以那么单纯吗？！两年了，她要做的都算是做过暗示，她为她可以放弃和朋友出去玩的时间，答应父母和音乐老师那些一条条不平等的条约，目的就是多见她几面。
    时间眨眼便会飞逝，她快要毕业了！
    「伯蕥……你从来不疑惑怎么我会那么喜欢约你出来的吗？在学校一有时间就跑去找你，你都不问我怎么不跟和我同龄的朋友在一起吗？你也不疑问我被称lh第一女神人物，有那么多男生追，为甚么都没有一个让我心动的吗？」
    问出口的同时，戚任芙拿着可乐杯的手都发冷了，不是因为杯子里的可乐太冰，她是害怕伯蕥的答案。
    她一条一条的问题，的确，伯蕥也问过自己。夜深人静之时，她给自己的答案实在让她不相信，因为答案也只有一个……
    戚任芙放弃那么多的原因，可能都只为了和她在一起。
    那时候伯蕥理解这个和她在一起的感情，是出于戚任芙把她看成很好的朋友，甚至她把这份感情昇华，把她看待成亲妹妹一样。
    另一方面，心的深处，有一把声音告诉她，那不是答案……
    见她一路的沉默，戚任芙实在不忍心逼她找出真正的答案，她也害怕如果伯蕥真的找出答案，她们俩就完结了，真正的完结，再也没有以后这说法了。
    或许以后有一天，伯蕥会懂她的心意。戚任芙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
    「小蕥～来，快点吃～我们不是说好等会去逛街，买些夏天的衣服吗？」戚任芙突然从认真严肃的气氛改成了平常一贯的热情，心里的伤……
    又有谁知道？
    伯蕥在茫然当中张开了嘴，吃下她送到嘴边的薯条。她看到盘子里那一盒的麦乐鸡块，还有永远明明只点一个麦乐鸡块套餐却有两个的甜酸酱。其实，她也一直知道戚任芙每一回在她选择困难以之下替她选择了，也贴心的多要了一个甜酸酱供她沾薯条用的。
    她的温柔，她知道。
    她的用心，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戚任芙对她很不一样的“友情”
    时间如闪雷一样，当你看到它闪出可怕光芒之时，也是它要结束的时候。
    高中毕业典礼中所有一定要做的程序都已经完结后，lh学校就是很开通，也是一路承传下来的习俗，高中的毕业典礼之后直接就是让毕业生疯狂庆祝毕业的嘉年华表演聚宴。
    到时候所叫的派对食物都会送来放到篮球场场边，供应不绝的饮料，当然今届毕业的嘉年华表演的焦点，依然落在lh第一女神戚任芙身上。由于毕业班，戚任夫已在过去一年没有出席过任过的活动表演唱歌，大家十分期待戚任芙今晚会带来甚么样的歌曲。
    嘉年华在毕业典礼后一小时开始，负责统筹的学生首先还是安排跳舞组合上场先炒热气氛，然后是找全校最逗趣的男子二人组来一段讲老师是非緋闻的双声，之后是叫人上去大玩整人游戏，已毕业的同学们都十分开放，平常害羞的女生被叫上去玩游戏都显得大方。
    游戏之后还有几个小表演，嘉年华已去到尾升，主持人出来，大声呼喊：「大家～你们最想看表演，要来了！！！！！！！！你们等很久了吗？！」
    「等很久了！！！」有人大喊回应。
    「女神！女神！女神！女神！！」紧接，大家很有默契的齐声大喊起来。
    在后台那处，戚任芙第一次有点紧张，毕业了，今次是最后一次机会，她想借一首歌，唱给伯蕥听。伯蕥答应会混进来看她表演的，戚任芙已打算唱完那首歌就豁出去向伯蕥表达她一路以来对她是男女喜欢的感情。
    她不盼被接受，她只想无悔。
    主持人喊出她的名字，戚任芙在楼梯下大吸了一口气后一步步走上台。她穿了一条湖水绿的连身裙，配上一双米白色有一点根的高根鞋，头发不再受校规而绑起来，随意让它们倾泻而下，她天生高贵又美丽的气质，配上她这身的装扮，顿时引来台下面一群男性动物在咆哮吶喊。
    「女神！我爱你！！！！！！」有男人突然大喊表白，他的表白，笑翻了全场的人。
    「大家好，很久不见了。」戚任芙还没说完，台下的人又一次尖声呼叫。待静下来，戚任芙才能继续说话：「很高兴再次能为大家唱歌，今天我会唱一首歌，这首歌我挑了好久好久，连在前一天，我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唱，我害怕唱这首歌，却也想唱这首歌给一个人听……」
    戚任芙在云云的人海当中，还是寻找了于她眼里最独特的那颗耀眼的星星──伯蕥。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深深的看着伯蕥，在事前有交代之下，说完最后那句话，身后学校乐队的琴手落下十指，弹奏动人的音符。
    你放着谁的歌曲是怎样的心情能不能说给我听
    雨下得好安静是不是你偷偷在哭泣
    幸福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爱你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说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
    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是因为你
    一曲动人的情歌，伴随她混厚的嗓音而结束于最后的音符之中，台下掌声如雷贯耳，尖叫无限，不少男生多么的想自己就是歌词里面的那一个人。
    「谢谢各位！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我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再踏上舞台唱歌，可我永远都会记住今晚，你们热烈的呼喊，祝大家锦绣前程！日后有缘再聚吧！拜拜！」
    戚任芙挥手道别，纵使台下大喊“再来一首”，她也没再回头，直接跑了出去和伯蕥约好见面的隐密角落。
    她气喘的跑到最高那层的楼梯处，全身冒汗的她兴奋的正想拿出勇气对伯蕥表白，但往往，爱情就爱作弄人。
    「恭喜你毕业了，任芙！这个送给你的。」伯蕥替她高兴的送上一束她到花店要求怎样搭配的花束。
    「谢。」戚任芙高兴的接下花束，突然之间，她们彼此互看凝视，有异常平常她们相处，如今太过安静，气氛一下子之间变异了。
    「伯蕥，我…….」
    「任芙，你今天毕业了，我听过很多人说，毕业后进入大学生活，大学生都会和中学的朋友疏远！任芙，我不想我们两个会那样！」伯蕥忽然就握住任芙抱着束的手，眼眶一热，泪水悄然的滑落。「任芙…….我想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可以吗！」
    所有勇气，一剎那之间，被她的那席话彻底粉碎了。
    戚任芙微微低下了头，眼泪也跟着滑下来，她痛苦的回应：「嗯…….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
    做朋友，就不用担心会有分开的一天…….
    戚任芙苦笑的答应，高中毕业的这一天，伯蕥无意在她心上刮下一条很重的伤痕。
    后来，伯蕥再也没有戚任芙的消息，她心里有气她破坏了她们彼此之间的承诺，整个暑假，她都变得异常，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情了！
    直到暑假之后，陈信杰和秦律，甚至智瑶全都知道戚任芙在毕业后会到北京清华大学跟她爸爸一样修读医科，若戚任芙和她爸爸一样有天资聪颖的话，隔几年便会把戚任芙推荐到美国实习和深造。
    另外因为母亲祖籍北京，她的母亲会跟戚任芙去北京照顾她，也顺便找北京有名的歌唱老师培训戚任芙唱歌技巧。
    听到消息之后，伯蕥完全反应不来，她从没想过戚任芙会离她那么的遥远！
    那一夜，伯蕥忍不住躲在房间里盖着被子大哭，她终于知道失去的痛苦……
    也学懂了……..
    原来，她那么、那么的“喜欢”戚任芙。
    戚任芙的中学时代，就在暗恋的痛苦中结束。
    伯蕥则在朝思暮想的痛苦中，开始她后半段的中学生活…….
    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
    爱情，它的嘲笑声吗……？
    我受了重伤离开只是种疗方放手逃离伤心的海岸
    遗憾的是没找到麻木的药方
    多留一分鐘就多痛一分鐘我该学会如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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