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活草药
「做啥？」霄千慕正在玩好玩的东西，被打断了心情不好，怒目瞪向尖嘴猴腮的男人。「两位乖乖交出身上的贵重物品，就可饶你们一命！」尖嘴猴腮看到若妍长得如此美丽，心生歹念，虽然旁边那位更美，但是毕竟是个男人，真可惜了。
「霄千慕，本姑娘没剑啊，这等货色交给你吧。」若妍俏皮地吐了舌。
「……是谁说要保护好我的？」霄千慕瞪着若妍。
「喂！！爷在跟你说话呢！看着我！」尖嘴猴腮气的要衝向霄千慕。
咻咻！一道银白光线在空气中闪过，根本没看到剑什么时候出鞘的。
尖嘴猴腮的倒地，胖子还没看清楚以为大哥摔倒了。「大……大哥！！你怎么摔倒了？」
「我决定了，这把剑暂时交给你，你可没理由了？」霄千慕把剑丢给若妍，还是不看胖子一眼。
「喂！你真任性啊—！」若妍只好接着剑。
「你……你们！杀了我大哥！」胖子眼看拿着刀就要杀过来。
若妍拉出霄千慕的剑，好轻盈！一拿出来就爱上了。
胖子的头发被削去一半。「哇，好锋利啊……好剑、好剑。」若妍讚叹。
胖子吓得傻在地上，连滚带爬得跑了。
「为啥不把他杀了？」霄千慕说道。
「杀了干嘛？没了主子，能成事吗？」若妍其实不喜欢杀人。
「若他又对落单的人下手，你也有责任。」霄千慕看到善良的人就会生气，想到他母亲。
「喂，生什么气啊？？喂喂……等等我！」霄千慕头也不回得走了，若妍只得追。
这日，穿过森林已经是晚上了，两人投宿郊区的客栈。
明日还没到雁华山，师父会不会心急的出来找我呢？若妍心想着，好想念师父和师兄喔……。
「……你有亲人吗？」霄千慕看出若妍的落寞。
「算是……有吧。我从小就是孤儿，被师父捡去，在山上长大，教了一些本事让我偷偷东西过活。」若妍轻描淡写的说。
「真率性的生活，不过，偷东西偷到皇宫里，想必你们也是个不得了的组织吧？」
没料到霄千慕这么敏锐，若妍抖了一下。
「的确是……有点本事的组织。霄大侠，我看您是个好人，这样吧，你是否愿意相信我，听我一计？」
「……相信你？你连名字都是假的我怎么相信你？」霄千慕啜了口香片茶。
「在下……于若妍，叫我若妍吧！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是吧？千慕哥哥？」若妍眼前只想跟这位雕像男套好交情，既然他不效忠于霄国，自然有机会拉拢他。
霄千慕被这么一叫，浑身不自在：「省省吧，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也没有要跟谁合作的意思。」
嘖……防备心真重啊，若妍嘟起小嘴不是很满意。
「那么，你在宫里的情人又是怎么回事？」霄千慕突然丢出一个犀利的问题，若妍夹起青菜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
「那、那都是做戏给人家看的，没想到被奸人当真了……」若妍心虚地说。
「嗯？我看不像假的呀，想必跟你那块宝贝白玉有关係吧？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随身之物。」霄千慕看着言不由衷的若妍，觉得很有趣。
「你、别瞎说，这只是一个……很贵重的东西罢了，弄丢我赔不起。」想起宋宇修，心头又是一紧。
「唉，随便你。」
这夜，若妍和霄千慕分房睡，霄千慕这绑架的手法真是史上最高明、最自由的。而夜里，霄国刺客也将霄千慕的信函送到霄千律的手上了。
「哼！这个孽种，也敢跟我谈条件？」霄千律面目狰狞地把信揉成一团。
「王啊，别动气，依我说……不如答应二王子。待他回到霄国，把他关进大牢使其瘫痪，做个无法自主的活药草，再派人杀了他母亲即可？」姬明道不急不徐地说出这可怕的建议。
「真、真要这么狠心……对自己的弟弟？」霄千律还是有点犹豫。
「誒，要当上王本来就要捨弃一点私情，王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姬明道是个恶毒的男人，先王在位得时候不敢重用他，一直到霄千律即位，他才有机会一展身手。
霄千律还是暗中派了几个好手，要去将两个人绑架回来，毕竟一个不能运气的人跟一个宫女，又能怎么样呢？另外，他也差人快马加鞭，送一封密函给姚义堂。
翌日一早，若妍被腹中的疼痛惊醒，一醒来，那可怕又熟悉的剧痛又开始发作，若妍只得勉强爬下床，想着要找隔壁的霄千慕。
磅！若妍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飘逸的男子大剌剌地进门，一把将若妍拉回床上，又是从后面环抱若妍姿势坐在床上靠着墙，一挥手就把左手臂划了一道，鲜血缓缓流出。
「自个儿来吧，我还想睡。」温柔的声音在若妍耳边传来，背后的美男子就这样靠在墙上抬着左手睡了。
背后传来的冰凉感让若妍渐渐清醒过来，要喝人血还是有点彆扭，但此时管不了这么多了，只得轻轻的吸允。
一直到恢復舒坦，若妍发现霄千慕还是睡着的，小心的动作不想吵醒他。
只见眼前如大理石般白皙的手臂，居然有上千道伤痕……他……受尽多少苦？？
若妍轻轻地放下霄千慕的手臂，她不忍再看那伤痕累累的手，转头看向沉睡的霄千慕；他的睫毛很长，皮肤薄如纸，嘴唇如血色般的红，为什么红顏生在男人身上也是如此薄命呢？若妍忍不住摸了霄千慕的脸。
「本公子只准你吸血，没准你动手动脚」大理石说话了，若妍吓得跳下床。
还是那个慵懒的调调，霄千慕缓缓睁开眼看着若妍。
「你……什么时候开始，以血为药呢？」
「……记不清楚了，大概从十岁开始吧……他们在我身上做许多毒物试验后，有天发现我都熬过去了，就研究我是否体质异于常人，取我的血给中毒的人饮用，居然可使将死之人救活，从此就……」霄千慕一边讲一边揉揉眼睛伸了懒腰，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再次看着若妍的时候，若妍已是泪流满面，无法言语。
「喂！你—」霄千慕被若妍吓到了。
若妍内心感到很难过，坐在床上哭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们……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若妍双手掩面，抽搐地哭着。
霄千慕看着若妍不是在演戏讨自己的信任，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他哭得这样惨，霄千慕已死的心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没有一个霄国人为他说话、为他难过，一个个都是说感谢他报效国家，呵……这个国家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霄千慕伸出的右手在若妍的头上方想要安慰她，却又收了回去。「早就已经……不痛了，你别哭得这么夸张。」
「所以你的身体，才会这么冰冷吗？」若妍抬起头问道，没管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得有洁癖的霄千慕觉得害怕又好笑。
「是阿，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你快去洗把脸，脏死了！」霄千慕把若妍推下床。
「呜……那些混蛋，一定会下地狱的！！」若妍一边咒骂一边去洗脸。
两人用过早餐后，到附近的市集逛逛，若妍去服饰店建议两人换一下衣服比较妥当。之前的衣服太过显眼，尤其是霄千慕蓝黑色的装束，在虞国少有，一下就被认出是外地人。
服饰店的李二娘，和帮忙顾店的丫头，看到霄千慕要买衣服，抢着要帮他丈量尺寸，在店里头的布房吵了起来，若妍忍不住笑了出来：「千慕哥哥……真受欢迎耶。」
「麻糬脸！」霄千慕觉得遇上这古灵精怪的姑娘后自己情绪起伏变大了。
若妍的衣服早早就换好，简单又清爽，藏于民间恰恰好。
「公子，来来来，由我李二娘来帮您丈量丈量—」李二娘笑嘻嘻地走出来，果然还是老闆娘赢了这场仗。
就在李二娘拿着布尺在霄千慕身上又绕又绑的，一下说公子的身材真好，一下又说公子的腿真修长，若妍在一旁看得很开心，霄千慕捏紧了拳头。
良久，李二娘拿出一套依照霄千慕身形改好的虞国男子服饰，霄千慕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