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
想要绑人的人安心坐在椅子上喝水。将要被绑的人自行翻找作案工具。
这场景有些滑稽。
“再来一杯吗?”褚琼路过她旁边的时候,留意到玻璃杯的液面已经见底,停步问。
陈染确实有点渴,但是一口气干了一杯也足够了。
她看到了他手里的胶带,抬头说:“不用了。冰块呢?”
他笑一笑,把胶带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进了厨房。
冰块碰撞叮咚作响,他拿来了偶尔用来冰酒的冰桶,还有酸奶和巧克力。
“……这是干嘛?”陈染捻起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有点苦,是过于健康的黑巧克力。
“或许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无聊?”他道。
她看起来只想折磨他,并不想参与。
“随便吃点零食,打发时间?”他思索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等,我订一下甜品,这些都不含糖,可能不好吃……”
他很后悔没有提前备好。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她打断了他,挖了一勺酸奶品尝,又冰又酸,她抖了一下,分神命令他,“你坐到桌子上。”
他家没有沙发,客厅类似书房,只能这样安排。
“……”褚琼顿了一下,坚持着说出最后一个提议,“冰箱里还有几个橙子,你要喝橙汁吗?”
“快点。”
她把桌子上的盘碗冰桶推开,腾出一片有冰凉水渍的桌面,扫了一眼他的身下:“明明还硬着,别再拖延。”
他叹了一声,顺从地坐上桌面,修长的双腿垂在地面上,左手边是装着食物的托盘,右手边是冰桶和胶带。
他低头,刚好俯视她的头顶:“这样吗?”
陈染没抬头看他。
比她视线低一些的位置,是支起来的布料,她隔着裤子指点:“你重新解开,把它露出来。”
“……好。”
虽然答应了,但是他这回有一点不自在。
陈染不喜欢这东西,要整他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她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有点担心她看了厌烦。
她喝了一口酸奶,消遣似的看着他顺从自己的模样,咽下冰凉的酸味,竟然有种身心舒畅的回甘。
她伸手越过他的大腿去拿黄色的宽胶带。
褚琼好心地帮她递了一下。
她接过来,撕拉一声扯开:“谢谢。你的手?”
“这样可以吗?”他带着笑意把双手伸在她面前。
“不可以,”她仰头看了他一眼,“两只手腕要并起来。”
她把胶带扯长:“老师,你配合一点。”
于是他听从吩咐,像个认命的囚犯。
“袖子挽上去。”她低声说着,专心用胶带一圈圈把他的手腕缠起来,黄色胶带粘住了他的手表,盖上了那根黑色发圈,连同他的一部分小臂扎紧,让他没办法屈伸动作。
毛衣撸到手肘,黄色胶带缠在手腕,显得他皮肤像软玉一样润白。
“怎么样?”她问他,“还能动吗?”
“不能。”他低着头,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嘴角含笑。
陈染放心了。他没拿来剪刀,她便低头凑近他的小臂,用牙齿在胶带上咬出一个小缺口,把胶带卷撕下来。
呼吸近距离地抚上他的小臂……
性器弹了一下。
“怎么突然硬得这么厉害?”她扔开他的双手,漫不经心地躲开。
“……”褚琼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他清了清喉咙,依然藏不住声音里的沙哑:“然后呢?阿染。”
然后?
陈染吃了一大勺酸奶,白色溢出嘴角,她毫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掉,仰头打量他。
她眼神清醒,毫不动情,想方设法要使坏……
他紧闭嘴唇,本能地倾身凑近她,像要从桌上跌下来。
“你坐好了。”她咽了嘴里的东西,用勺子逼他坐直。
白色的液点随着勺子的挥动洒在他的裤子上,裸露在外的器官昂然直竖,无法遏制地轻颤。
“……”他坐在桌上,低声一叹。
似吟似喘。
冰桶在他腿边冒着冷气,吸引她的注意。
外壁凝满了水珠,缓缓往下流,室内温暖,冰块渐渐融化。
她站起身,越过他的大腿,用手捏了一个冰方块,指尖冰得打颤。她飞快扔在他腿上,砸了他一下,掉落下去,滚在地板上摔碎,碎冰四溅。
他低头看着,笑起来。
“笑什么?”她看他的脸,搓了搓冰凉的指尖。
他咳一声:“厨房里有夹子,需要吗?”
还有闲心提供建议。
“……”她不说话,用冰凉的指尖突然袭击,蹭了一下粗壮的肉茎。
“嘶……”他颤了一下,溢出低吟。
“怎么?”她收回手。
“……很凉。”他轻声坦言。
“不用那些。”她拿起手里的勺子给他看,“用这个也可以。”
冰块被勺子盛起,蹭上了酸奶的白。她的手很稳,手腕倾斜,把它滑到他的胯下,安放在挺立的阴茎根部,紧贴鼓胀的卵袋。
“……”他低着头看。
一开始可以忍耐,但冰块吸收他的体温,缓慢融化成水,温度越来越低。
“……唔……”
他忍不住低吟。
性器颤抖不休,她眼睁睁看着茎身盘旋的血管跳动着,顶端溢出清液。
“舒服吗?”她抬头看他的表情。
眉间皱了起来,他急促地吸气,好像还想躲开,被捆绑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攥得指尖发白。
他说话时想维持平时的语气,但本能却让声音打颤:“……有点凉。”
……甚至有点疼痛。
“坚持住,老师。”她观察着性器的表现,“它还硬着。”
所以,他可以承受,也可以再多加一块。
第二块冰堆了上来。
“……嗯……”他的膝盖明显动了一下,却被她单手压住。
她仰脸看他,发现他扬起了头,避开她的打量。看不清表情,她只能看到他修长白皙的脖子弯曲出痛苦的弧线,喉结上下滑动,挣扎忍耐。
“啊。”她感叹,“老师,你这样子真好看。”
“……”他吞咽着,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
“第三块。”
冰桶里叮铃作响,她挑选了一下,选了一块埋在中间没怎么融化的。
她盛在勺子里,想了想,忽然放开勺子,用手指捏住。
“冰一冰这里可以吗?”
她忍着凉捏冰块,用平面贴上性器顶端冒出前液的小孔。
——或许能把冒出来的水都冻成冰呢?
“……阿染……”
他失声低叫,剧烈地弹动,好像要从桌子上跳下来逃跑。
堆在他性器底部的冰块吸取了热量,化了许多,剩下的两小块移了位置,叮当落下。冰凉的水在他的性器上晕开,泛着晶莹透明的水色,涂开酸奶的白。
陈染用双肘按住他的大腿,在他双膝间顶开他的腿,逼他乖乖待在桌上,用冰块追赶着抵他前面。
“……阿……阿染……”他连声地粗喘,试图用捆在一起的手碰她,却又被她挥开。
他的大腿在她双臂下有力地绷紧,肌肉鼓动,小腿徒劳地屈伸,拖鞋被甩到两米外,摇摇晃晃,几乎仰着摔倒在桌上。
“阿染……”他声音断续,呻吟着说,“太……冷了……”
“是吗?”她把冰块移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姿态,指尖冻得泛红。
他震动着长长喘息,好像为酷刑的结束松了口气。
“可是——”她把冰块又一次抵了上去,用尖角嵌入小孔,稍微用力地一捻。
“……”他失去了所有的声音,绷得像将断的弦。
她道:“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
毕竟没有经历过,这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他不知道有这么冷,这么痛,这样无法忍耐。
而且……
玩多了雪,被冻伤的手会反常地发热。
他被冰块紧贴的性器,在极致的冰冷过后,像火烧一样滚烫。
陈染摇了摇冰桶,沉吟:“还有这么多。”
她撩起了他的毛衣,笑道:“老师,请你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