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 (限)
峒安市郊。不似其他城镇,城外城内人口密度有着明显的区隔,在峒安,城郊与城内没有多大的改变,简单来说,就是没有城墙守护,人们亦能在峒安城外安稳度日,所以峒安成为了韶燕最有活力的城市,玄麟都用一个词形容峒安的状况──「都会区」。
这全是先王的恩典。先王在峒安四周布下了六支部队,称为芒星军,让城镇密守在中心,所以峒安不需要城墙,墙内不会有人口过多的问题,墙外亦无须担心贼盗袭击。
韃韃马蹄,玄麟望向窗外,仍是一片密林,离开麟洛已六足日,今晚便会在芒星军南军驛站休憩,明日抵达峒安城。
这几天玄麟过得很安愜,押送的军人们没有藉此刁难或趁机玩虐他,这现象应归功前任御前将军领导,这类事情在韶燕不常发生,又或是说,纵使发生了比起其他国家来说亦属少数,所以鲜少为人知晓。
每日晚上扎营,玄麟都可以从车内听到外头兵卫们的间聊,除了先前的城镇外,又有其他城镇遭殃,而过去受过袭击的城镇,短短一週内接续遭到贼盗第二次袭击,百姓和兵卫的死伤还未有数字出炉,倒是已有小道消息,昨日宗枋城遭袭,韶燕王亦游歷至该处,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前日玄麟一行人才经过此城,隔日便受袭击。
玄麟心情极为复杂。
先王逝世、御前将军卸任、君王在位却不谋政、玄家的武器被盗卖,以及最近群起的贼盗,一环扣一环的结果导向有人意图谋反,而且极有可能是韶燕上头顶层的人所为。
人声,马停,队伍已到了预定地点。
太阳落下,是无月之夜。
窗稜外,人们透过营火忙碌,扎营、烹食。
虽说是驛站也已发展成一个小村落,有些店家在此做起生意,遂成群屋、店旅,供来不及抵达峒安的旅客们下榻,军营就在一旁,二千名军力镇守此处,要有什么动乱受袭亦不容易。
玄麟仅能在车内等候,直到有人掀起车廉引领玄麟入营帐。
这几天的营帐的配备和车上相去不远,唯独床的配备好上几个等级,可以消除舟车劳顿的疲劳,只是今天的营帐让玄麟瞪大了眼──薰香、绒床、帷幕,溢满春色气息。
兵卫离去前与玄麟错身而过,赫然,一张小纸片塞入玄麟手里。
不惶不惊,待那人离去玄麟才读阅。
『今晚伺机逃离。』
纸片大小不到一片中指指甲,阅读完毕,玄麟将整张纸片吞下肚。
没见过的字,会是谁?今晚会发生什么事?难不成……是贼盗乱变!?
玄麟无法压抑忐忑不安的心,如果说谁人要攻打南军驛站……那便是意图篡位了!
可是……如果是篡位,这纸条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知道起乱的事?又,为什么告诉他这事?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
满肚子疑惑,不过,这困扰只持续到晚膳时分。
晚膳通常是由这支押送队伍的队长送来,吃得与整个队伍相去不远,玄麟无所谓,反正他对膳食并不挑剔,只是今晚送东西来的不是队长,送来的晚膳更让玄麟冒出涔涔冷汗──
一碗热汤,以及一盒油膏。
油膏,用在哪里,意图很明显。
难不成……武耀正在此地?是事先得知贼盗起乱的消息吗?还是……?
玄麟几乎无法思考,愣愣地用完汤饮,不出半个时辰,武耀便出现在玄麟眼前……
「许久不见,家主。」武耀仍是一脸佞笑,未着战装,反倒是一身轻便衣裳。
只是……武耀并非隻身前来,怀中还搂着一位少年,年约十五,长相柔美甚至有些妖异,而这面孔让玄麟有股说不出的面熟……
「将军,您看上了人家家主,会不会转头甩了奴家?那地方就怕没人疼啊!」少年嫵媚地转身攀上武耀的胸膛,白皙的凝脂玉手轻挑武耀的乳尖。
娇滴滴的声音,仍像在那里听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这妖货,等会儿再来治你。」武耀将少年推离身边,大步往玄麟走去。
武将军迎面走来,挑起玄麟一波又一波的颤慄,身体还记得来自武耀的恐惧,本能的反应让玄麟不由得开始逃避。
「不……不要过来……!」
如惊弓之鸟般,玄麟在狭小的帐篷中到处逃窜,这动作却激起猎食者无边的狩猎慾。
「啊!」
追逐没有持续多久,武耀一手抓住玄麟将人摔上床褥,大把撕扯衣物,如同饿虎。
「放开我!!」纵使玄麟还记得出手抵御,却怎么出手也做不出有力的反抗。
「哈!才过没几天家主似乎忘得一乾二净啊!」武耀大笑,没两下便把人剥个精光,腰带则是抽下来将双腕固定在床柱上。
浑身赤裸的被绑在床上,毫无招架之力,大腿被硬生生地分开道两侧,下身一览无遗。武耀邪佞扫视的目光,逼得玄麟发出阵阵恶寒,颤慄不断。
「之前没能欣赏到,今天倒是大饱眼福吶!好个诱人的妖货!」武耀大笑,手指则是不留情的拧了拧左边的乳头。
「呃嗯──」吃痛。
这是一定要面对的……这是一定要面对的!玄麟闔上眼,催眠自己接受现实。
去峒安一事一定会遇到武耀,只是时候早晚罢了,而现在的状况,不仅没有超出预料之外,他还必须反其道而行──奉承武耀。其实早在武耀入营帐时他就该这么做,这样才可以确保后续的发展往「善」的方向走,不过一见到武耀的表情,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行动了,事情的发生在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
「看本将军这次怎么治你。」武耀松了裤头,栖身覆上。
奉承、奉承、迎合、迎合,不这么做不行……不这么做不行!为了玄家!为了凤凤!
「唉唷──武将军,奴家那儿都湿啦!」一直站在门帐前看戏的少年突然发话,止住了武耀的动作。
这番话玄麟一时之间无法捕捉内容的含意,直到少年走近武耀,松开自身腰带,捧着武耀的下巴将唇抵上。
「也让奴家一起玩,您说好吗?」少年娇滴滴地在武耀耳边恳求,舌尖轻挑地逗弄眼前的耳根。
「妖货就是妖货。」武耀一掌拍在少年的臀上,还不忘揉捏数把。
「到底人家家主比较妖货还是奴家比较妖货啊?」少年将武耀轻推到一旁,让身子跨坐在武耀腿上……轻磨着武耀早已蓄势待发的东西。
「你吃醋啊?」武耀挑起那间间的下巴,端详少年,笑容有说不出的轻挑。
「当然。这可是奴家得到的名啊!」少年气呼呼地说,手指却是轻推武耀上身的衣襬,让纹路分明的腹肌裸露在空气中。
「你啊──恐怕再过三年还比不上他!」武耀大笑。
「讨厌!看我将这妖货吃下肚!」少年道毕,转身攀上玄麟,一口便将玄麟的性器含入嘴中。
「不──呜嗯……」还来不及阻止,那袭上脑门的快感便将呜咽催出喉头,让玄麟无法思考。
玄麟无暇顾及武耀的动作,而接续而来的发展更让玄麟不可置信──
武耀将手指伸入少年后头搅弄几下再抽出端详,手指沾满透明的、白浊的黏液。
「妖货就是妖货,后面小嘴口水流的……看来本将军刚刚没餵饱你!」语毕,武耀提出胀大深紫的阳具往少年的体内送。
一场活春宫在玄麟眼前上演,帐床嘎吱嘎吱作响。
武耀一百九十几公分的剽悍身形与少年不到一百六十公分柔细的身体形成强烈对比,巨大的凶器强硬塞入那人的身子内,一圈扩张到几乎失去血色的媚肉,随着武耀抽弄翻进翻出,武耀不遗馀力地往少年体内捣弄,将先前留在少年体内的液体打成泡。
玄麟无法睁眼直视眼前的性爱,不,说性爱不对,是一场强暴。
即使少年在事前表现出多么需要武耀的操弄,实际上深藏在眼里冀求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没有陶醉、没有兴奋,只有忍耐……与憎恨。
少年将那种感情藏得很深,骗得过正在兴头上的武耀,却骗不过他。
为什么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带着这种情感扮演这种角色?那个孩子很痛苦!才十几岁,身体都还没发育好,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对于眼前少年的种种,玄麟有股说不出的哀伤。
「住手……」玄麟下意识地脱口,只是声细弱蚊,阻止不了兴致高昂的武耀。
数种体位的蹂躪下,少年早已有些失神,双眼染上迷濛。
「住手!!」
一声大吼,武耀停下动作,意犹未尽地望向玄麟,贼笑。
「怎么?家主也忍不住想要了吗?」那笑容再次让玄麟发寒。
玄麟完全可以想像接下来武耀会对他做什么,如同武耀对少年做的事一样。
不过,是时候该面对了。
「我……饿了……」炮製武耀方才的词句,让武耀顺利离开那名少年,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紫色昂扬的巨物,透着水光黏液,浮凸的血管清晰可见,头颈分明,伞缘立体,那东西倏地来到了……玄麟眼前。
明显地,武耀没有直接侵犯他的意图,反倒比较像……
「看本将军饿了你多久?本想马上餵饱家主,但这上头都是别人的甘露,得先呷乾净,家主说是不是啊?」
呷……?等……该不会是──
不给时间思考,那东西瞬间被挤入嘴中。
「呜呜──!!」腥臭、苦涩,无法抑制发自内心的噁心。
只是怎么反抗都是徒然。
武耀控制身下的下巴及脑袋,一口气将茎身狠狠抵入,直到囊袋撞到唇缘为止。
深入喉头,无法呼吸,痛苦的表情、反射性的收喉似乎让那人更加狂喜,开始抽弄起来。
庆幸的是,剩下的噩梦玄麟没有继续刻入记忆。
极度缺氧下,玄麟早已记不清是何时被松绑,又是何时失去意识,最后回过神的契机是一声惨烈的吼叫。
浓浓的血腥味压过臭气,少年手上不知拿了什物,而武耀在地上打滚,地上血跡斑斑。外头闯入了兵卫,武耀激动地咆哮,眾卫纷乱,议论、怒骂、吼叫,兵卫们将武耀抬出帐外,同时也将少年拖出帐外。
最后是一名不认识的兵卫帮他净身、更衣。
一切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回到了寧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