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乖，现在学会撒谎了”

    算了，乔莹打算明天再打过去，反正也不急。
    晚上赵旭明找他一起吃饭，两个人一起在学校里走了一会儿，约好明早去吃一家小笼包。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暂时缓解了乔莹的焦虑心情。
    回宿舍时已经九点多了，她洗漱完才拿起手机，发现竟然有未接电话——来自乔易澄。
    对方后来还发了短信：“我是乔易澄，明天方便来我们公司聊一下吗？地址是……”
    公事公办的语气而已，乔莹的心却忍不住乱跳。
    已经过了办公时间，她纠结了会儿该不该回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不回错过了机会怎么办，人家凭什么等你？
    她像以前一样叫他：“没问题小叔，明早见。”
    对方秒回了消息，一个“好”字。
    早上乔莹兴致勃勃地化妆，准备直接去他发的地址，打开手机导航时才发现赵旭明给自己发了好多条消息，坏了，光顾着想实习的事，忘了早上要和男友吃早饭了。
    远远地看见赵旭明站在宿舍楼下，不悦写在脸上，她刚走过去，对方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化妆啦？我女朋友化妆了真美，今天为了我特意化这么好吧？”
    果然，是因为化妆，这个男人才会自己调理好了。
    乔莹讲了小叔的事，告诉他：“我着急去面试，咱们改天再吃。”
    谁知他不依不饶，“那两个地方近，吃完再去，而且是你叔叔嘛，你晚去一会儿他也不能生气。”
    乔莹被拉着去了新开业的早餐店，地图显示和小叔的公司确实不远，她稍稍安下心来。
    新店环境好，口味也不错，乔莹慢下来细细品尝，快吃完时，手机来了消息。
    “到了吗？”
    是乔易澄。
    “马上到小叔，我在您公司楼下了。”
    “一个人来的吗？”
    “嗯。”
    乔莹不知道小叔为什么这样问，埋头吃掉最后一口小笼包，这只皮格外薄汤汁多，大口咬下，桌子上溅上了油，自己嘴边也沾满了汤。
    乔莹鼓着嘴用手示意男友把餐巾纸递过来。对方刚才在低头玩手机，反应迟钝地找纸。
    “怎么还是马马虎虎的？”一张纸递到嘴边，乔莹顺手接过来，递纸的人站在她座位旁，熟练地擦起桌子。
    赵旭明坐在对面。
    乔莹抬头看去，他一丝不苟地擦着桌面，侧脸坚毅。
    乔莹猛地站起，又用力擦了下嘴巴，“小叔！”
    赵旭明也惊讶地站起来，学着乔莹：“小叔好！”
    乔易澄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旋即问乔莹：“谈恋爱了？”
    她不想告诉他，又想让他知道，声音提高了不少：“是啊小叔，这是我男朋友赵旭明。”
    乔易澄不动生色地点点头，对赵旭明说：“我叫乔易澄。”
    然后打断了赵旭明一声又一声殷勤的“小叔”，“你先回去吧，我带乔莹上楼，聊工作还要叙旧，别耽误了你的时间。”
    “那我去结个账。”赵旭明说。
    乔易澄叫住他：“两桌我都付过了。”
    见到了“家长”，还有人替付钱，乔莹从赵旭明挥手告别中看出了他的开心，反倒是他们叔侄二人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俩人随后出门，没想到乔易澄的办公楼就在包子店旁边，怪不得会偶遇。
    “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乔易澄问。
    “差不多，我记不太清了。”乔莹对数字不太敏感。
    乔易澄转头瞧了她一眼，“上次见你还是个穿校服的孩子呢。”
    乔莹和他对上眼神，毫不闪躲，“我变化很大吗？”
    他目视前方继续走，似乎想了会儿：“以前很乖，现在学会撒谎了。”
    换了别人肯定不会说出来，也就乔易澄会戳破。“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如果遇见小叔都不敢认。”乔莹好奇地问。
    乔易澄按了两下电梯：“没认出来，听到你们谈论我，听到你们说迟到没关系，听到……”
    这个语气怎么像生气了似的，乔莹赶紧打住：“我错了，我以后每天都按时到。”
    电梯到了，乔易澄伸出手臂挡着电梯门，示意她：“走吧，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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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珠珠砸我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