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瑞云浓
已入亥时,夜深人静,宫人们重点了烛台上的灯蜡,崇华宫内灯火如昼。香炉里熏了香,薄荷叶混合淡淡茉莉香的味道充斥着殿内的角落。清淡但冰凉的味道令祝语打了个寒颤,她感觉到寒冷,用胳膊环抱住自己,慢慢给予自己一点点温暖。
又困又累,身上也酸痛不已,但他还没来,祝语并不敢先睡。
昨夜他要得太多,折腾到三更才罢手,私穴还隐隐作痛,明日还要早起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随侍,祝语的眼皮几近闭上,又被她用意志睁开。不知道今夜尤黎能不能放过自己一晚。
可等下用什么理由好呢?她低头,脚尖轻轻摇晃着。听到嘎吱一声,祝语抬头,门被推开。
尤黎穿着玄色蹙金常服,腰带上挂着温润剔透的圆盘双龙玉佩,慢慢走到祝语身边。烛火照在他的身上,尤黎体身欣长,高八尺有余,他的影子化成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住祝语的全身。
真正的夜晚到来了。她知道。
祝语向他行礼:“参加陛下。”
尤黎揉着眉深吸一口气,薄荷叶的味道令他暂时从政务的繁杂中抽离过来。
暗沉而幽深的双眼垂眸望着祝语,面容微带疲色,而眼神却是不驯,直直的盯着她。
祝语身着莲青色薄云锦织成的寝衣,她肤色白皙如雪,墨色的长发散下,随手挽到耳后,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他打量四周,殿内与前厅一样蜡光煜煜,没什么寻常。而呆在这儿的女人令他稍微感觉到一点点温暖和温馨。
“都退下。”
“是。”
宫人们应下离去。殿内只剩他们二人,尤黎的目光从进殿开始便没有离开过她,祝语感觉自己宛若孤舟,尤黎是危险的海浪,自己则紧张行驶在汪洋大海的中,进不敢,退不能,稍有不慎便会覆船身亡、死无全尸。
“起来吧。”他淡淡地开口。
“是。”祝语慢慢起身,九五之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压迫感令祝语似要喘不过气,她紧张地起身,目视他胸前绣的赤金龙云纹,不敢抬头对视尤黎的双眼。
尤黎把头低下伸到祝语面前问道“怎么不敢看我?”
距离太近,鼻尖碰到鼻尖,祝语吓了一跳,呼吸一下停住“陛下,您……”
“我怎么了?”尤黎又轻笑着问道。他在私下与祝语相处时从不称朕,更无一国之君的样子,祝语头往后退,他便立刻更加靠近,又加重口气重新问了一遍:“我怎么了?”
“陛…陛下这不合规矩,臣…臣妾惶恐。”
“不合规矩?”尤黎不屑一顾:“没事。”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句话暗示之味祝语很明白,今晚是逃不掉了,她清楚不过。尤黎覆上她的嘴唇,再没有躲避的胆量了,祝语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而只是蜻蜓点水之后他便停下。手掌握住了她的肩,顺着胳膊来到了祝语的腰间,慢慢地解开她衣带,拨开她的外衣。
尤黎把祝语的外衣褪至手肘之下,便薄薄一层轻纱雾织的里衣,里面连小衣都没有。也是尤黎逼她换的,自被他招入崇华宫之后,她侍寝时需穿衣物都被他包揽,他不允许自己着小衣,私穴处也不许穿。祝语可怜的自尊在强权之下什么都不算,她不敢有一点不从。
祝语感受到尤黎炽热带着疯狂的眼神,尤黎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不说话,好似在欣赏书画一般看着她。他点点头温柔的说道:“阿语,我喜欢你这样。”
祝语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耳朵和脸颊已经红的发烫。比起羞耻,她更觉得难堪,一种无力面对自己的难堪涌上心头,一点点填满她的全身,最后快要在眼睛里流出来,头更加低下,祝语努力忍着,不敢让泪水落下。
尤黎看了一会,似乎是心情很好,他又靠近她了一些在耳边轻轻的悄悄的说道:“你别外传就好。”
尤黎边说边用大掌拨开祝语胸前的里衣,祝语的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动着,不似普通权贵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尤黎的手掌宽大而粗砺,还布着许多勤于政务而留下的茧子,抚过她肩头时,引出了祝语满身的鸡皮疙瘩。他手指修长分明,如白玉一般,指间冰冰凉凉,但祝语被接触到的肌肤却隐隐发烫。
尤黎望着祝语,她仅剩的衣物被夺走,松松垮垮的留在腰间,头依旧低埋,通过耳朵隐隐可见极红,肩颈之间脆弱而美丽,上身一丝不挂,尤黎眼底有了要她的冲动,胯下的东西也慢慢复苏。
“知道了?”尤黎抱住祝语,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胸口的柔软。
祝语只得点头应是,分不清他说的是寝衣还是称呼的事,她无暇顾及,尤黎哑声笑着对她说:“给我把外衣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