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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 第51节

    温听晨静静与他对视,主动亲吻他的唇角,柔声呢喃:“周见弋,我现在比谁都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放纵爱意,清醒又心甘情愿地交付沉沦。
    那年夏天似乎也是这样,她动了情,就比谁都沉溺得深。
    周见弋曾经以为这一幕只配永远出现在梦里,再也无法拥有她。
    然而此刻,她依偎在他怀里,真实的,温热的,全神贯注的,心底压抑多年的思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如果说六年前,他还是个青涩莽撞的毛头小子,那么此时此刻,温听晨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蜕变。
    强势而不失技巧,澎湃又不失温柔,耐心细腻地捂热她。
    起初也是不适的,毕竟这六年里温听晨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除了和他,没有任何经历。
    后来在他的安慰下,逐渐找到感觉。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进修过?”温听晨整个身心都是飘荡的,纤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出声。
    “胡说什么,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整整当了六年和尚。”周见弋抱着她由上而下地贯穿。
    “那你怎么……嗯。”
    温听晨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温润的砚台,而他是一根烧红的铁,是坚实的墨,烫着她研磨出浓郁的墨汁。
    周见弋:“厉害?”
    温听晨咬着唇不坑声。
    周见弋抱起她,轻而易举调转了位置。
    温听晨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想抓住点什么,手掌摸索抓他的胳膊,无力地喊他名字。
    “周见弋,我问你个问题。”
    “说。”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临川?”
    周见弋一门心思都扑在她的温柔乡里,哪里有心情想别的,不怎么走心地“嗯”了声。
    “什么时候?”
    “你要我和我分手的时候,我追来临川问你要个说法,你忘了?”他拉着她大开大合。
    “认真点,我是说那之后,你是不是还来过临川?”温听晨恨不得化身藤曼缠绕他。
    他对临川的路线很熟悉,知道哪里有美食,知道机场前两年没通地铁,知道她学校的后街。
    他和司机侃侃而谈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当时不问,并不代表没记在心里。
    “啧,你松点。”紧致得让人头皮发麻,周见弋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来过,而且来过很多次,在你读大学的时候。”
    温听晨闷闷哼了声,“果然。”
    周见弋俯身亲吻她的唇角,“谁让你那么狠心要跟我分手,我连想见你都不能光明正大。可我就是贱,明明那么恨你,却做不到不爱你,每次只能保持不被察觉的距离远远看上你一眼。看你生活的城市,走你走过的校园,想象自己如果还在你身边,会是什么画面。其实很多次,只要你回头,我就在你身后。可是你没有,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联系我,哪怕是去相亲,你也不愿意想起曾经被你抛弃过的小狗是不是?”
    其实直到此刻,周见弋心里仍有惶恐和不安,他不确定她重新和自己在一起是出于爱意还是惭愧,亦或是就像他之前说的,找个人应付她妈妈。
    然而不管是什么理由,眼下就是最好的结果,哪怕她并不爱他,只要回到他身边,对他来说就已足够了。
    “不是的。”温听晨摇头,眼泪潸然落下,“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嗯,我原谅你了。”周见弋含吮她的眼泪,“过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重新在一起,以后不准你再抛下我。”
    “好,我答应你。”
    温听晨仰起头,用尽一切地回吻他,取悦他。
    夜晚漫长,最后一次快乐来临的时候,温听晨死死攀住他的肩膀。
    “周见弋,其实我爱你,一直都爱。”
    按理说冬天是不会有雷电的,周见弋却清晰听见自己的世界响雷轰鸣,闪电乱窜,大地四分五裂,像压抑多年的思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第49章 背对背拥抱(1)
    最后一次, 是在水汽缭绕的浴室,周见弋从后面拥着她,十指交缠摁在半透玻璃上。
    她浑身颤慄, 双腿没骨头似的软下去, 他一把捞住, 摁着纤细腰肢贴向自己,力道轻重不一。
    又掰过她的下巴,柔柔欲欲地吻她的嘴唇, 看她被激得面色潮红,媚眼如丝,断续高低的娇吟从唇角溢出。
    周见弋这晚的耐心格外好, 像蛰伏在沙漠中久逢甘霖的野兽,缠着她不知餍足地彼此探索, 持久,还凶,怕她会跑似的, 要一次性发泄完压抑多年的欲望才甘心。
    上面那张嘴也不闲着, 不时追问她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她若不回答, 他变本加厉有的是方法逼她开口, 她若回答,他又被刺激得身心飞扬, 更加不知轻重, 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嵌进灵魂里。
    方式简单粗暴,温听晨拧他的心都有。
    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但他浑身肌肉紧绷,根本无从下手。
    好不容易在他手肘摸到块柔软的皮肤, 那么点儿力气与他而言无异于被猫挠了下,周见弋不仅眉毛都不皱一下,还心潮激荡地笑:“就这点儿本事?”
    浴室的取暖灯在头顶摇摇晃晃,潺潺水流顺着男人清薄分明的肌理往下淌,有种游刃有余的冷淡性感,和恰到好处的放浪形骸,一切都有他主导着,撩得人心弦迷离。
    释放后,周见弋找来毛巾替温听晨擦干身上的水珠,再用干净的浴袍包着,将人抱回床上。
    微薄的光线从窗帘缝隙溜进来,楼下响起洒水车悠扬的音乐,温听晨这才恍惚察觉天色已经亮了,而他们近乎一夜未眠。
    激二情消散后,两人交颈相拥。
    周见弋不知疲倦地缠着她说话,说与她分手后的消沉,说外公过世时的绝望,说明明伤透了心却依然想要爱她的冲动。
    温听晨枕着他的手臂,在他低沉的嗓音中静静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酒店前台见他们迟迟没有退房,打电话前来询问是否需要续住。
    电话是周见弋接的,他赤着上身坐起身,懒散惺忪地往腰下垫了个枕头,随手撸了把睡乱的头发,被子盖到腰腹以下,张狂的人鱼线一览无余。
    听到电话那头的询问,周见弋垂头扫了眼身旁熟睡的人,低低笑了声,替她掖紧被角,然后告诉前台再续两个小时。
    挂了电话,心安理得地躺回去,劲瘦手臂从女人脖颈下穿过,勾住她的肩膀将人一把捞进怀里,不管不顾,继续睡。
    温听晨顺势搭住他的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膛拱了拱,半梦半醒地问:“几点了?”
    周见弋:“十二点二十。”
    “我们的机票是几点?”
    机票是温听晨自己订的,但她这会儿脑子完全处于停摆状态,根本想不起来,周见弋昨天听她提了一嘴,所以记得。
    “十二点半。”
    “哦……”温听晨点点头。
    下一秒,人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慌忙凌乱地到处找衣服,“完了,要误机了!”
    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背对光线,曲线被勾勒得曼妙婀娜,白皙的皮肤红实在娇嫩,被他让蹂一躏过的痕迹十分明显。
    周见弋心头像被羽毛轻拂过,痒痒的,微微起身将人重新捞进怀里,“还差十分钟,你急也没有用。”
    “……”
    也是,十分钟怎么也不可能到机场。
    温听晨两眼一闭,生无可恋地倒回去,“那怎么办?”
    “改签吧。”周见弋从枕头下抽出手机,一手搂着她,一手随意划了几下屏幕。
    临川到帝都的航班还算多,他擅自做主改成下午四点的,到帝都也不过六点多一点,时间正好合适。
    “都行。”温听晨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无业游民一个,明天上班的人又不是她,任凭他怎么处置。
    此时此刻,让她更加困扰的是身上那股强烈的酸痛感,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像被人开挖土机碾压过一般,稍稍一碰就要碎了。
    “王八蛋。”她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在被窝里给了周见弋一脚。
    她这么一动,周见弋原本搭在她后背的手瞬间触碰到了更柔软的山峦,抱着“反正已经被骂了,这声骂不能白挨”的心态,他更加不要脸地曲起手指捏了捏。
    “哪儿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别闹。”温听晨怕痒,猝不及防来这一下,惹得她想给她蛇似的在他怀里扭动乱躲。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红铁又被烧红了,周见弋经不住她这么蹭,闭上眼睛克制再克制,最后还是屈服于最本能的欲一望。
    他不摸了,直接被子一掀,翻身将人压住,不由分说地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还有两个小时,抓紧时间。”
    温听晨只觉得身上一烫,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
    在体力方面,周见弋对自己还是相当自信的,当然,他也有嚣张的资本。
    在警校读书那会儿他体能考核每次学院最高分,后来又去局里磨练两年,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饭,公安系统组织各单位打擂台的时候,人才荟萃,他照样能拿第一。
    说起来能有今天的成绩,也有温听晨一半的“功劳”。
    公安大学是出了名的男女比例失调,但这并不影响春心萌动的少年们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周围文科院校不少,周末常有联谊,一来二去,寝室里就剩他一个还是单身。
    不是没有女孩子靠近,他这长相即使到了以帅哥闻名的警校也是难得一遇的。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其他学院的女生就总打听他,但无论对方表露得多么热情明显,他从头到尾冷淡应对。
    心里藏着人,别人走不进去,他自己也走不出来。
    实在被缠烦了,或者不想参加那些无聊的活动,周见弋就去训练场躲清静,把那些无人了解的情绪都发泄在沙包和子/弹上。
    体能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练上去的。
    后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说他压根不喜欢女人,搞得他室友人人自危,不断换女朋友来证明自己是不可能和他“同流合污”的。
    好友私下来找他打探虚实,战战兢兢问他是不是的时候,周见弋整个人都要笑翻过去了。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他只是不喜欢别的女人,他们是没看见他曾经为了一个叫温听晨女人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见了估计也得笑话半天。
    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么些年全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兜兜转转最后又走到一起,这件事难道不值得得意?
    至少在他看来,比那些恋爱谈了七八三十段,最后仍搞不清自己爱谁的鼻涕泡要强多了。
    时间在耳鬓厮磨中一点一滴流逝,周见弋磨磨蹭蹭,到了不得不退房的点才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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