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红脸的手机号码

    片刻沉默，关昭月颤颤睫毛，抿了一下嘴，小小的幅度叫霍单唐恍惚余下，若不是他知道自己那句话中暗语，看见关昭月视线转下，落在剩菜盘里，握叉子的手的小拇指抖了几下，他也许会觉得自己失神了。
    霍单唐笑笑，叉起块蜜瓜，倒在椅子上吃。
    在餐桌上，关昭月一直埋头，不肯抬起。
    移坐到沙发上后，关昭月摆着剧本，看电视播的新闻联播。
    遇到新闻联播的播出，霍单唐就会看看。他不爱看电视，家里没什么人来，没人开电视，所以电视频道一般待在新闻联播的频道上，瞧着时间开的电视一显屏就是端坐在蓝色背景前的正装主持人。
    有时，霍单唐也会转去财经频道，关电视前再调回CCTV-1。
    关昭月看着电视，脸会跟着画面做出表情，抬眉或蹙眉，惊讶与愤愤。
    不过霍单唐认为她没怎么听懂，因为关昭月多是对着图片或视频做出反应，而一到主持人的话，视线就到处转悠，看看花，看看画。
    七点四十分，新闻联播结束，音乐突响时，被霍单唐摁灭了画面。
    “上楼休息吧，我带你去房间。”
    关昭月捏着剧本，跟在霍单唐的身后。
    脱鞋砸地，零碎的声跟二人上楼。
    在一房门前停下，门平着，没被关好。
    霍单唐推门，侧身让出空，好让关昭月进房。
    房间空，摆了一盆草和一盆多肉，被子没有皱褶，胖乎乎地摊开。
    霍单唐站在房口，道：“衣柜里有几件衣服，不是我买的，是叫一个女孩买的，不知道合不合适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可以买几件衣服放在这边，有空过来的时候也有衣服换。我……我看到觉得你会喜欢的，我发给你，喜欢的话我就去买。”
    霍单唐指指斜对面的房门，“我住那间，有事来找我，打电话也可以。”
    啰嗦到这，霍单唐猛地想到，“我的号码是——”
    他是想背出一串号码，又想到数字太多，不能被一下子记住，想递名片，可身上这件衣服上没有。他顿时无措，要拿名片的手呆在空中。
    关昭月看霍单唐憋不出结果，抽出手机放在霍单唐呆住的那只手掌中，静静等他。
    霍单唐这才有了动作，输入号码后还给关昭月，下意识说：“谢谢。”
    嘴比脑快。反应不对时，话已说出了口。
    霍单唐的脸皮一下变薄，薄成了纱，他匆匆留下一句“我回房间了，有事找我”，便快步回房。
    不知道霍单唐回房后会不会羞恼自己，想自己下次要过一遍脑子再说话。
    关昭月在霍单唐扭身后就乐，躺在床上看动态。
    她对于这段关系还算是放松，霍单唐等了她四年，现在又这么对她，是出乎所料。
    霍单唐这四年不管如何，不逼她，也不急。
    关昭月在几秒钟之间，会有错觉，好像在这段关系中，她是占上位的人，想去东，霍单唐就会朝东走，还会处处顾及她的情绪。
    但她知道这是错觉，会一点不留的踢走这个错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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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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