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第92节
……他最后的确想起了这个承诺,只是我已经不再需要那种感情了。我看了少年一会儿,轻柔地抚摸过他漂亮的眼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端详他长开的眉眼。
确认他伤势已经平稳,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门。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不知何时醒来的少年向我发问:
“你还是要走么?”
“嗯,我要回家了。”
他继续问道:“你已经有自己的家了么?”
“是的,我找到了那个地方。”
抛下平时的针锋相对,我和他像许久未见的友人,平和地对话,只是后面都不再会有交集。
他也意识到了这点,索性放弃了解我的打算:
“算了,无所谓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继母照顾……不再喜欢你了。禅院家也不需要你这种不伦不类的女人作为主母。”
这就是全部了,只不过掩上门扉之前,我停下脚步,轻轻地告别:
“再见。”
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以低沉的声音回复道:
“……再见。”
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啜泣。
……
改头换面后,我坐上了离开小岛的列车。
脱离“帐”的影响范围,信号恢复正常,沉寂的手机“叮叮咚咚”,提醒我昏迷期间,有两通未接来电。
一条来自甚尔,另一条则来自五条悟。
我先点开了小狗的那条,开头是照旧的问候,话题内容延续之前的搬家:
“是我。”
“之前我和你聊过吧,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重新开始。”
“今天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相较于之前的厌倦,甚尔轻佻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血腥味:
“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盤星教的教主要委托我杀掉‘星浆体’。500年一次的取舍,原来这就是天元长生不死的真相。”
“凭什么他能用‘星浆体’永生,你却要死掉?”
“凭什么?”
“是不是他虚弱死掉,你就能回来呢?”
“……我想见你,我会见到你的。”
他如是做出承诺,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呱呱呱!!
加班一周后,我看着倒计时一阵狂写更新,好像语文考试最后三十分钟才看作文题目。
bgm:《i hate you so much》 alexander 23
i close myeyes but all i see isyou
我闭上眼睛却总能看到你
and i realize, it’s a foolish thing to do
我意识到再怎么做也只是徒劳
but i just can't, can't help it
但我只是禁不住幻想
i am angry, and i’m selfish, oh
我愤怒我自私
i miss you but you do not miss me back
我那样思念你而你却不曾思念我分毫
i hate you, i hate you so much
我好恨你我好恨你
推一下姐妹的咒回文
《你的危险前任们》 by掬水赠月
综了零系列!是硬核美貌妹妹的恋爱故事!故事背景是日上山呢!
日上山呢……
我扣着手指看美女倒霉,颗颗颗。
【文案】
【第二人称预警】
你是个硬核动作游戏的爱好者,然后你死了
有一个奇怪的系统给你绑定了一个神奇的身份,然后重新活过来的你成为了某座山的御子殿下
由于这次你不会死了,所以为了打发这漫长的人生你开始谈恋爱。
但你没想到你的恋爱对象都这么屑,不是在骗你的感情,就是在骗你感情的路上
女主软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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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二章
◎那就是我妈妈……她来接我了◎
甚尔要去跟天元做个了结?
可现在承接与天元任务的分明是——
午夜呼啸着驶入隧道, 轨道摩擦、车厢晃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昏黄的一点灯光照亮手机屏幕,接着信箱开始自动播放剩下的一条语音:
“喂, 这里是五条悟,你那里任务进行的还顺利么?我和杰接了护卫星浆体的任务,所以暂时不在学校。中途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不过已经解决了!”
“现在人在冲绳, 进行悠闲的海水浴。为了不影响普通人, 我们定了深夜的航班,大概明天上午就会抵达东京,前往天元所在的筵山麓。有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听筒那边少年的声音爽朗如故。
原来五条悟并未像外界宣传的那样,一直在京都解救同学, 而是被交付了更为重要的工作。按照他说的日程安排, 一行人已经坐上了返程的深夜航班。
这两人一人电话不通, 一人又是电话亭留言, 存了心不给人劝阻的机会。
虽然日常里表现得随性又自由, 但甚尔骨子里是个固执的人,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更改, 否则成年时也做不出一夜间杀穿禅院的决定。
现在想想他突然更改生活圈的决定比起和过去告别, 更像是脱离朋友们关心的一种割裂。
怎么办?找新罗或者赛尔提么?还有能帮得上忙的人么?
现在离开高专, 暂时没有被监视的风险。
我紧缩在座位上,用发抖的手指按下了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号码, 竭尽可能发挥用处,但得到的结果却不太乐观。
接电话的是密医岸谷新罗以及情报贩子折原临也。和传说中的妖精同居多年, 新罗能快速接受死而复生的童话, 却忍受不了甚尔的出走:
“他完全没跟我提过这件事!一声不吭丢下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他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么?”
“别紧张, 我先给仙台的座机打个电话, 确定下惠的情况,赛尔提已经出门了!”
那边除了新罗的惊呼还有骏马嘶鸣的声响,显然乱成一团。
相比而言临也表现得镇定许多。
从梦中惊醒的男人悠哉地打了个哈切,还有心情嗤笑评价:“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我可以帮你留意他的行踪,但来不来得及就不保证了。”
能做的已经全做了。我瘫坐在椅子上,好像一下被抽空了力气,直到乘务员提醒“小姐已经到站了”,才浑浑噩噩地走下站台。
还不能放弃。
就算现在心情有些自暴自弃,但甚尔工作时一向谨慎,应该会等到五条悟完全松懈才动手。
所以只要提前一步赶到筵山麓就好,还来得及。
车站走廊行人稀少,有人疲惫地依靠在排椅上,出神地望着车次显示屏,有人行色匆匆,在望见出站口等候的亲人后,倏地绽出笑颜。也有情侣站在便利店门前,两人亲昵地相贴,同看一份地图,规划不久的未来——我好想也有过那种经历。
身着卫衣的青年牵着我走过小小的便利店,扭头问我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热的关东煮。
行驶的深夜巴士上,窗外景色不断变化,半睡半醒的间隙,青年的怀抱却不曾改变。他安静地垂下眼眸,抚摸我的头发说:“没事的、继续睡吧。”
【我们会回家的。】
……
空荡的候车大厅周围无比寂静,一点争吵都格外引人注目。
“小朋友,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车站做什么?你家大人呢?”检票口处,工作人员以含笑的声音如是询问。
紧接着稚嫩的童音响起,冷淡地做出回复:“这是我的的车票,有这个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