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准……我喜欢你
綦准真的立马抱紧,有点惊喜,贴着她嘴唇问:“怎么突然这样叫了。”辛年抱着他咬过他嘴巴,舌头,下巴,吻着他的喉结,双眼迷离揪紧眉心,眼泪一颗颗落下。
趴在他的肩头,侧脸含住綦准的耳垂,带着小小的鼻音,声音细软诉说少女的心事:“阿准……我喜欢你。”
綦准听到那几个字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如果是真的,那他们这是情投意合了吗?
辛年没有再说话,因为此刻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那一滴滴泪水全部砸在綦准裸露的肌肤上,惊得他心颤。
綦准一言不发抱紧她坐到餐桌上,转过头亲她,舌尖顶开她的牙齿不让她继续咬嘴唇。
拥着她缓缓下压,冰凉的岩板桌面从辛年的臀肉直到背脊刺激上来。
前面是綦准发烫的身体,还有他慌乱的心跳,辛年感受到了,愈发觉得悲凉。
她无助哭泣,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咬着綦准下唇渐渐用着力度。
他没有拒绝,只是拧眉默默承受,指腹一下又一下蹭着辛年柔嫩的脸颊,心口温软仅剩疼惜。
突然手机的闹铃响起,那是辛年定的十二点提醒,这一刻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她狠力咬下最后一口,綦准吃痛,手指捏住了辛年肩膀的软肉。
下一秒她松开,唇舌抚弄刚刚那块被她咬过的地方,似乎有点点血腥味。
闹钟还在继续,辛年终于松开他,綦准不知道辛年为什么要说完“喜欢他”又自虐咬自己,再狠狠咬破他的唇。
他想问,但辛年的眼泪始终停不下来,他无措只能任由他的乖女孩发泄。
“我们今晚多做几次吧。”辛年的哭腔根本克制不住。
綦准直起身子看她,脸色凝重,声音坚定而霸道,没有理她说的话,直直问出自己想问的,“你到底怎么了?”
闹钟还在继续,綦准突然心烦,抽出性器走到沙发那里关掉辛年的手机。
“这个闹钟是干嘛的?”
辛年撑着上身双腿曲起放在一侧,跪趴着看他,“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无意中弄的。”
綦准听完没有继续追究,他从来不觉得辛年会撒谎,而且这样的小事也没必要说谎。
他把手机放下再次来到辛年面前,现在已经不在乎性欲这件事情,只是觉得不安,“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辛年垂眼静默三秒,忽地直接爆哭扑进了綦准的怀里,声音颤抖说不出来话,眼泪流淌糊了满脸。
綦准深呼一口气,看着那抽动的肩膀自己胸口也跟着一起起伏,哭到无声足以证明她的伤心程度。
他伸手紧紧拥住辛年,心疼的把她抱回房间床上,暖心给她盖好毛毯,同时自己穿上睡袍,拿出纸巾温柔着帮她擦眼泪。
全程没有多说一句,只是陪着她一刻不离,等她自己把情绪发泄完。
辛年慢慢恢复理智觉得有点难为情,浓重的鼻音轻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扫兴的。”
“不会,那些事情没你重要。”他揉着被泪水腌红的小脸,低音安抚,“现在能说为什么哭吗?”
辛年知道自己又得撒谎了,闭上眼睛心怀愧疚,手指紧紧揪着床单,“我就是……想家了。”
“哪里的家?”綦准捏着她的手,希望贴心的陪伴可以给她安全感,而她的情绪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心情。
“……和奶奶的家。”
“这两天我带你回去一趟好吗?”他拉开被子抱着辛年一起躺下,拿纸轻轻擦干净她眼角溢出的眼泪,只要她不哭,怎么都行。
昧着良心说话真的很艰难,辛年回答不了,紧紧钻入他怀里转移话题。“还做吗?”
綦准低笑一下,现在哪有那个心情,“……不做了?”
“不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他们来日方长,这个暑假,还有未来的日子,綦准都想和她在一起。
“没事,那晚安。”
辛年睡前最后和他对视,想把他的容颜深刻记在脑海里。
“晚安。”
大约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綦准陷入了睡眠,辛年从他怀中抬头,一直没有睡着,借着客厅微弱的光线,静静看他,眼角再次打湿。
她足足看了一分多钟,才小心翼翼吻了綦准一下,而后轻手轻脚起身关上房门。
穿好衣服来到书房的角落背上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她的东西并不多,离开也不会有过多的包袱。
下楼的时候直接关了定位,给綦准发了一条信息【我们到此为止,保重。】
然后坐上叫来的车去往汽车站,司机临开车的时候辛年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区,红着眼眶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回过头紧紧抿着嘴巴想把眼泪逼回去,但是徒劳。
她买的是6点的车票,而现在才3点,候车厅还是有很多人,大家直接睡在公共座椅上,辛年孤单蹲在角落偷偷擦眼泪。
这些天实在是哭太多太多次,眼睛直发疼,但是心里更苦涩,只能通过眼泪缓解,她希望熬过去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踏上离开这座城市的大巴,辛年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路颠簸,终于在2个小时的车程里来到一座小镇。
辛年没有朋友,家人也不管她,原本想是回老家乡下,但是去了就得去辛家拿大门钥匙,那她还是算了。
这里是她老家附近的镇子,没有她的朋友和熟人,不过辛年在网上选了一家包吃包住的咖啡店服务员工作,就是工资有点低,只有1500。
她现在没得挑,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很好了,最重要的是不用签合同,只是工资会延后半个月,她对此也能接受。
面试什么的都进行的很顺利,毕竟服务员工作没有太多要求,勤劳踏实不影响市容就行。
领班带她看过吃住的地方后,辛年当即答应下来,不过被子等生活用品得自己购买。
看着手机里的余额,辛年就当这份工作收入微薄吧,本来也没指望能存下钱,不多余支出就心满意足了。
綦准迷糊间摸着身边的床边空着,以为辛年起来上厕所,可是摸着摸着不对劲,她躺过的地方一点温度都没有。
綦准意识慢慢清醒,他睁开眼睛起床,开门看卫生间的灯也没亮,伸手敲了敲,很静,开门看了一下空无一人。
他接着在书房,在客厅厨房阳台,都没有辛年的影子,綦准看了一下玄关,那双粉红色的居家拖鞋正工工整整摆在那里。
还有玄关柜上,那出入小区的绿色门禁卡,和单独的挂着毛绒玩偶的房门钥匙,都是綦准亲手交给她的,无比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