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来求娶 第94节
几番唇齿下来,她已经晕陶陶,只留一线清明牢牢记住和这个男人还有梁子,在被伺候的差点缴械投降前,拳打脚踢的挣开了他的靠近。“谢衍。”她小口喘气,顿了下才继续故做凶巴巴的问道,“有件事你必须给我说明白。”
谢衍银发如雪,闪着光泽,眼尾像抹了胭脂,水润粉红,波光流转的看着她,声音游离,“嗯,你说。”
妖艳的男狐狸精!
曲筝默默提醒自己这次绝对不可以再色迷心窍,他若不能给自己满意的答复,无论如何都要斩断情缘。
她垂睫不看他,略带生气的质问,“谢衍,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们见面后你就一声不响的跑掉,跑掉后又一声不响的当了皇帝,当了皇帝后又一声不响的来提亲,这一件比一件大的事,你为何一个字都不提前和我商量?”
谢衍垂着头看趴在他怀中的姑娘,她耷拉着长睫,说话的时候,粉腮一鼓一鼓的,像极了嘴里塞满坚果的小松鼠。
他很少见她因为他这么上心生气,那种被在乎被重视的感觉令他沉迷,如此一来原本的讨责,倒变成了享受,等她气呼呼的停下来,他才惊觉,竟然忘了她刚说的是什么。
只好试探的回答道,“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的皇后,我孩子的母亲,我...”“谢衍,”曲筝才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无视,“你想的美!”
说完手脚并用的想跑。
谢衍皱眉,小姑娘可真能闹腾啊。
他胳膊箍紧她花枝招展的四肢,一转身,将她身子压进雕花的门扉。
曲筝身子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采撷。
男子肌肉遒劲有力,压的门板吱吱作响,他撕开伪善的面具,侵略性显露无疑,猛然撬开她的细齿,抽干里面的空气,只留一息供她残喘,而后唇靠到她的耳边咬牙低语,“曲筝筝,做我的妻子。”
曲筝慢慢转过脸,气若游丝,“谢衍,你想得美。”
男人勾唇轻笑,玉管般修长的五指缓缓划过她的脸,分明的指骨摩挲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捏着下颚,跌进锁骨,继续...曲筝整个人本能性的缩起来,低声骂,“谢衍,你浑蛋。”
男人喉结滑的很快,面部线条绷紧像弓弦,声音已经暗哑,“曲筝筝,做我的妻子。”
曲筝要紧牙关,身体拼命往后缩,男人根本不给她逃跑的空间,门板咔嚓一声,有了细小的裂缝。
曲筝筝身体渗出了汗,最终放弃抵抗,缴械投降,一把握住他的手,虚弱道,“好,我答应你。”
谢衍促狭一笑,“曲筝筝,答应我什么?”
曲筝筝剜了他一眼,“答应嫁给你。”
“筝筝...”谢衍眼睛一亮,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出来犹豫不决的敲门声。
曲筝面色一白,挣扎着从谢衍的怀中跳下来,清了清嗓子问,“谁啊?”
织桃小心翼翼道,“姑娘,石大夫已经到了府外,但却进不来。”
谢衍进曲府后,二叔立刻关闭谢客,谁都不许进来。
曲筝被谢衍折腾的七荤八素的,脑子几乎转不动了,脱口问,“石大夫来找我有事么,若非急事,我明日闲了去拜访他。”
织桃顿了顿道,“姑娘不是让我今日务必要把石大夫请来么?他说安眠汤的药材已经备好,只需要再给姑娘请个脉,确定好计量即可。”
曲筝美目一瞪,和谢衍目光交换几许,才猛然想起来正事,转身就要开门去府外把石大夫迎进来。
今日事十五,她怎么忘记安眠汤这茬了。
只是她手摸到门栓还没来得及拉来,就被谢衍一把拽了回来。
曲筝看了他一眼,着急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今日是三个月后的十五。”
谢衍淡定看她,“我怎么会忘记?”
曲筝看他一副还是不愿放手的模样,眉头轻拧,只好耐心解释道,“我让石大夫今日来给我配一碗安眠汤,喝下后睡一夜,就能平安度过今晚的发作了。”
末了还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办法好不好?”
谢衍冷冷,“不好。”
曲筝疑眉,“为何?”
谢衍曲指敲敲她的小脑袋,“安眠汤药性寒凉至极,服下后可能会不孕。”
“啊!”曲筝吓白了小脸,缓了缓又道,“石大夫并没有特别和我说这一点,由此可见,这种可能性很小。”
谢衍摇头,“再小我也不会让你冒险。”
曲筝气急,“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谢衍看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有我在,还需要什么方法?”
“有你在?”曲筝疑眉,片刻后仿佛又突然想到什么,脸腾的红的滴血,“谢衍,你无耻。”
谢衍拦腰把她箍进怀里,挑眉,“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无耻了?是我没有求婚,还是你没答应嫁?是我没有准备三媒六聘?还是我没准备宫殿?”
曲筝想想此前发生的种种,脱口道,“原来你所有的预谋都是为了今天...”谢衍骄矜的点点头,他千赶万赶,终于在今日可以名正言顺的...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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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结局下)
◎彻夜不眠(正文完)◎曲筝见谢衍嘴角勾出几许讳莫如深的笑意,又臊又怒,伸手捏着他的下颚,不满道,“你这前脚刚称帝,后脚就来曲府求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念旧,殊不知你是打着这坏心思!”
"小没良心的。"他手指扣进她的指缝,一把将她的手从自己下颚拉开,狠狠压在她头顶的门板上,“我不念旧能对你有这坏心思?”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冒犯,言语、身体都是。
曲筝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块滚烫的坚硬铁板压住,动弹不得,像待宰的羔羊。
那晚间才发作的猛药,快被提前催化了。
她努力维持大小姐的矜持,一本正经道,“那你也不必非急着把两件人生大事都搁一起呀。”
无论从何角度看,他突然在扬州称帝都很草率。
就登基来说,在民间,他众望所归,在朝野,他没有对手,完全可以等收拾完萧家,回京后稳稳当当的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而如今这般,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谢衍清亮的眸光直直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曲筝筝,对我来说,着急的人生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娶你,至于为何非要今日登基?”
他清浅的笑了一声,“想带你走,总得准备住的地方吧。”
曲筝微怔,听闻萧家为了修建这座宫殿,耗尽了三代人积累的财富,最后等于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而谢衍为她考虑的,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她心头涌起一股热意,眼睫轻轻的垂了下来,娇嗔,“你还和上一世一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既然你早已计划好,那日见面为何不和我说,害我这几日瞎担心。”
谢衍终于知道今日见面她冷淡的原因,原来他无意间又让她担心了。
他放她的手下来,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温声道,“也不是早已计划好,是那日见面后临时起意的。”
嗯?”曲筝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当时救了我,却连看一眼都没有就离开了,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见面了?”
谢衍目光幽幽的点了点头,“你青春正盛,我怎会忍心用这一身病躯拖累你。只是我到底还是自私的,明知已经配不上你,却舍不得放手,拼命堆砌外在的物质想补偿你,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这些,可是曲筝筝,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太害怕再次失去你了。”
曲筝眼眶一热,用力在他胸前锤了一拳,声音微微哽咽,“不许你以后再这么想。”
这几日,她在无人的夜晚曾愤怨过他的欲拒还迎,只是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挣扎。
谢衍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伸胳膊将她揽进怀抱,抱得很紧,“曲筝筝,谢谢你那日的勇敢,否则我可能会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她主动的那个吻,是他不顾一切都要娶她的力量来源,故而她刚一离开,他就强势入主扬州府,肃清萧家,登基上位,他要用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利,保她一生安稳。
曲筝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流出,洇湿谢衍一身的皇袍,“谢飞卿,不用谢我,是你两世的偏爱给我的勇气,上一世我们误会、错过,这一世本不该彼此折磨,是我格局太小,现在才走出来。”
谢衍紧紧的箍着怀里的女子,声音颤抖着,“曲筝筝,不要这样说,上一世对你的伤害,不管轮回多少世,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曲筝抬头,踮起脚尖捧着男人沉郁的面庞,春水潋滟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轻道,“飞卿,我没关系的,都忘了吧。”
谢衍眼圈红了,看着面前娇花软玉一样的女子,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忘记。
*
织桃站在门外半晌,都没听到姑娘回答她。
她知道公爷...不,陛下跟姑娘在一起,本不该打扰,但早上姑娘交代又交代,务必要把石大夫接进府,她这才过来通报。
姑娘回答了她两句就不吭声了,在屋内和陛下窸窸窣窣的讨论什么。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犹豫不决,忽听哐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门板上,再定睛一看,面前那扇雕花的杉木门都被挤变形了,正颤巍巍的晃动着,隐隐还能听到口水交换的声音。
织桃大惊失色,忙不迭的去了后门,客客气气把石大夫请走了。
姑娘让石大夫开的是安眠汤,看这架势,哪里用得到呀。
织桃送走石大夫回府,走到小院门口,突然在人群中看到谢衍,她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见那身着龙纹锦袍的人,就是谢衍。
她眼前又浮现那扇晃动的木门,默默腹诽,陛下可真够克制的,都那样了还能抽身。
不过想想现在还是白日,似乎也情有可原。
谢衍身份今时不比往日,织桃跟其他人默默跪在院外,等他被一众人等簇拥着离开,才敢起身进院。
她小跑着找到曲筝,诚惶诚恐的问道,“姑娘恕罪,我刚自作主张把石大夫送走,要不要现在找人把他追回来?”
曲筝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闻言脸又红了红,垂睫道,“不必了。”
织桃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外才抿唇一笑,看来陛下今晚还要来。
曲家正门,所有人都低头哈腰,直到那脸金銮马车驶离了视线,才敢纷纷抬头。
这要是搁在以前,谁敢想,曲家会出一位皇后。
谢衍刚宣布登基,还有千头万绪的事等着他处理,他走后,留下谢玉和曲府对接帝后大婚的程序。
曲家人毕恭毕敬的看着他,老爷走过来,握拳请道,“县丞大人,里面请。”
谢玉目光看着金銮车离去的方向,深呼了一口气,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疼。
他知道,有些爱恋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原本他的世界里只有书,直到那个他要称呼三嫂的人进了府,书中那“顾盼生辉”“翩若惊鸿”的文字才有了具体的形象。
他知道她们之间隔着天堑,小心翼翼的将这份爱慕埋的很深,只在她和离后才让母亲窥到一丝痕迹,他曾经也有向她表白心意的勇气,只是没有资本,即便后来考上探花郎也不足以配她。
他来江南不过是想以旧相识的身份,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知道她最后会嫁给别人。
还好,那个人是三哥。
三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娶曲筝,他甘心祝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