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怨种上司搞事了吗 第142节
-30-而且,那时,他和m甚至没有真正意义的“见面”。
他们在不同的囚室,有着不同的身份,只是隔着墙或帘幕交流,声音都是经过监狱特殊处理的,偶尔聚在一起时都戴着大面罩穿着最厚的拘束衣,没有任何辨识度。
而且m一天两头地常驻禁闭室,整座监狱见过她面两次以上的人都不超过两个吧——只见过她一面的家伙不算,只见过m一面,基本等于“活着时的最后一眼”。
所以,筛选掉那些已经彻底死亡的倒霉蛋们,p先生觉得监狱内常见m本人的家伙,几乎没有。
也许只有她自己和她的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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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m那时很讨厌她的看守,聊天时如果提起,话后肯定要接一句“呸”来表达吐吐沫。
……p先生其实不是很懂她为什么每次都要表示自己在吐吐沫,难道她的看守极其讨厌她吗,m明明是个还算好相处的可爱孩子啊?
那如果是m无缘无故地强烈厌恶她的看守——
哦,那没事了,肯定是她看守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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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从未见过她,她也同样。
性别如何,长相如何,身材如何,声音如何……通通不知道,但依旧是交流频繁的好朋友。
毕竟他们之间并非始于外在的一切——仅仅是觉得对方“很有趣”,便聊起天而已。
只有分别的时候。
他遥遥见了一下她的背影,知道那是个黑色长发、走路蹦蹦跳跳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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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就结束了。
他猜她自始至终也没见过自己,毕竟m不可能去望谁的背影——估计只记得那一串p开头的编号,而且,估计事后只用抹除对那串编号的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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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离开,迈入属于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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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没有去特意记忆那个背影,他的朋友是否拥有美丽的长发、娇小的身材、蹦蹦跳跳的步伐并不重要——甚至对方是男是女也不重要——
他只记得和她曾有过的那些闲聊,她曾做过的疯癫的行为,他们之间有过的约定,进行过的赌局或游戏……
隔着监狱的囚室,他知道的所有关于这个灵魂本身的有趣、可爱、迷人。
无关性别,无关外貌。
他记得这些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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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p先生可以很肯定地判断自己对她没有恋爱感情——不怎么关注她的外表,不怎么在乎她的性别,甚至也不喜欢和她滚床单,她一动手扯他衣服他心里就“呵呵,又来了”——
哪里有这样诞生的“恋爱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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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只是那曾经的牢友情,和被她无数次丢开又捡起的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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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真正如何开始,真正如何走到了这一步……
他实在记不清了。
是某家酒吧?是某个地下演唱会?是某条街旁边避雨的小棚子?还是凶杀现场外洒满阳光的台阶?
p先生认为自己大概是记不清被她抛弃了多少次了,就像他永远算不清自己的收入,那是个天文数字。
但是,她抛弃了他多少次,他们就会再重逢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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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是真正相遇,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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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但那无数次、无数次的再遇,倒不是出于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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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p先生是个保守的人,从他第一次被胡乱拽去一夜情后,就觉得,她应该负起责任来。
虽然没有恋爱感情,但做了这种事,就不能再做朋友了。
既然不能再做她体贴又默契的朋友,他们就不能再简单转身,不能再轻松说拜拜。
——不就是无数次重新去寻找、等待、勾引她吗,他很熟悉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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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也吸引她。
就凭这无数次的重新相遇,她每一次都没有提前走开。
第64章 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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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里。”
m小姐探头进去, 望着一整面墙的血点,不禁吹了声口哨。
加上这个房间,她已经去满整个十二个连环谋杀的现场了, 也能很明显地看出——
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 是个拙劣的模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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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物令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在对方彻底停止呼吸后,再割出一道伤口,放出大量的动脉血。
凶手挑选的目标都是些没有社会地位、没有身份证明的人物, 下手前还会使用药物提前令受害者们昏迷, 方便自己布置尸体, 尸体上只有刀痕没有任何凌虐痕迹——
很明显, 他是个懦弱、病态、自卑又敏感的人。
只有懦弱的凶手才会挑选这样的群体、这样的手法——
他试图在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们身上找寻存在感与成就感, 却又惧怕他们死前出现的哪怕一次的反抗,所以甚至不敢亲自伸手抹去他们的呼吸, 只能让药物代替。
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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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不认为凶手是女人。
因为,很明显, 十二个受害人中几乎占了一半的妓|女们, 是因为“谈生意”才会和凶手走到那样偏僻的角落。
凶手就是她们深夜招揽来的客人。
自称p的男孩对她描述那些女人被发现时的场面委婉又绅士,他用了“衣衫不整”这个词。
……事实上,被发现时她们身上是否穿了衣服, 都是存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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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小姐猜那些女人根本没穿衣服。
她见得太多, 也很明白什么时候是给妓|女灌药的最好时机。
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在听见“衣衫不整”这个词就嗤笑出声的, 嘲讽对方没必要的羞耻心的。
……但她却莫名不是很想就这点继续逗这个纯洁的小朋友,想到和他讨论某个没穿衣服的女性,实在有点莫名不适。
呃, 也许是他太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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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凶手是个有些懦弱的男人。
但,之后,他对尸体所做的,他所设计的画面……受害者昏迷、被放血……墙上溅的到处都是的血迹……
这手法,就像宰杀羔羊。
她说:“与其说是模仿死神,还不如说是……”
自称为p的陌生男孩点点头。
“更像是报丧女妖的手笔,对吧?”
m小姐不禁向他投去视线。
她漆黑的瞳孔再次因为这个词缩小了,凝视他人时如同一口没有尽头的深井。
——天知道什么会从这口井的井底爬出来。
“我不知道,报丧女妖竟然比死神还有名。”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世界,从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口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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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并没有被她猛然变化的眼神吓退。
他刚认识这货时就见过她穿着涂满鲜血的拘束衣和口枷从湖里爬出来咬人的样子,他基本不可能被她任何变化的眼神吓退了。
哪怕m不发疯不出手,心脏不好的人和她常待在一起也是受不住的,基本每天都能见到恐怖片画面,什么从湿漉漉浴室里无声走出黑发覆面的女鬼啊——
但m只是洗完头后懒得吹干梳头而已。
而且她走路一直没声没息的,仿佛脚掌上安装了一层静音肉垫。
p先生早习惯了,对着镜子洗漱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扒住自己的后背摇晃——
不是恐怖片主角,是等他事前清洁等得很不耐烦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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